赵崔莉人妖

（发表于《中国社会经济史询查》2009年1期，CSSCI收录）

 

内容简介：明代是中国历史上一个颇具特色的社会转型时期，社会习尚额外洞开，女性行动相比解放。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单调生涯正在被缤纷丰富的失业生涯所取代，女性的失业被赋予了更多时期颜色，并呈现出万般性的性格。本文[①]详确阐明了明代女性的体育失业行径、节令旅游失业行径、文化失业行径三个方面，全面展示其精神风貌，并揭示其阵势中蕴含的深层原因。

关节词：明代 女性 失业生涯

 

    女性的失业，是其承担家庭、社会义务的时间以外、不错解放诳骗的时间内，为达到休息、缓慢、文娱、自我进步级主义从事我方喜欢的行径，从中取得内心体验和心理得意。失业是东谈主类生涯的强大组成部分，不仅夸耀了个东谈主生涯质地的凹凸，同期亦然沟通一个国度社会发展的强大绚烂。在中国传统的伦理不雅中，古代女性被囿于门庭之内，足不窥户，承担顾惜荷的作事和家务行径，其生涯单调败兴，很少有专属于我方的失业文娱。但这种情况在明代有所改不雅。明朝是中国历史上一个颇具特色的社会转型时期。频繁的社会流动与“城市化”的经由极大的篡改了普通寰宇的生涯，酿成社会习尚额外洞开，女性行动相比解放。同期，明代女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单调生涯正被缤纷丰富的失业生涯所取代。

在这么的时期布景下，选拔明代妇女的失业当作一个角度进行询查，会使咱们发现这并不只纯是一个女性概况休谈天题。从失业角度询查女性，不错更多地认知女性生涯的的确全貌；从女性角度不雅察散漫，则不错更多地了罢了漫的本体、时期的气味过头对女性的敬爱。本文试图通过对明代买卖社会中女性失业生涯万般性的探究[②]，即体育失业行径、节令旅游失业行径、文化失业行径三个方面，全面展示其精神风貌，揭示其阵势中蕴含的深层原因。   

一、明代女性的失业生涯的种类

（一）红裙曳起露小脚:体育失业行径

1．几回踢去娇郁闷:蹴鞠

明代踢蹴鞠行径盛行，知道出一批本领玄机的女性爱好者，如明代陈继儒在《太平清话》中记彭云秀具有玄机的蹴鞠本领，“一世俱是蹴鞠，旋转纵横，无施不可”。明东谈主咏妇女踢鞠的诗词不少，戏剧家李渔《好意思东谈主千态图》写得尤为精彩:“蹴鞠就地二月天，香风吹下两婵娟。汗沾粉面花含露，尘拂蛾眉柳带烟。翠袖低落笼玉简，红裙曳起露小脚。几回踢去娇郁闷，恨煞长安好意思少年”[③]。这是一场“双婵娟”踢球行径，惟妙惟肖。

明代宫廷颇为盛行踢鞠之戏。《明玄宗行乐图》卷中绘有朱瞻基不雅看踢鞠的阵势。宫中嫔妃们也好扮演蹴鞠，组成王人云社。王誉昌在《崇祯诗》后注中记叙：“宫眷喜蹴鞠之戏，田贵妃风仪安雅，众莫所及”。“锦扇平铺界紫庭，裙衫风仪压娉婷。天边自结王人云社，一簇彩云飞便停”[④]，就是写田贵妃在蹴鞠比赛时精彩绝伦的扮演。后妃宫女参与到蹴鞠扮演，虽然是为了天子的寻欢作乐，但客不雅上促进了女性体育失业行径的开展。

2．月明林下好意思东谈主来：秋千

明代妇女喜爱秋千畅通。在屯子隔邻，经常竖起几架秋千，“近村的妇女，欢聚其中”。明代李开先的诗“綵架傍长河，女郎笑且歌。身轻如过鸟，手捷类抛梭”，“索重画板横，女伴斗细小。……鸟瞰花梢下，高腾树杪平” [⑤]，展示了女性荡秋千时细小的身姿和凌空飞翔的情景。天顺年间晴明时节，临安卫带领王忠的男儿王娇鸾和曹姨及侍儿明霞在后园打秋千耍子[⑥]。方志中有多量记录，万历山东《安丘县志》记录晴明“女子尤重秋千”；万历浙江《秀水县志》记录“妇东谈主架秋千为戏”；天启安徽《来安县志》记录“牧童村女作秋千戏”。可见，秋千仍是成为明代妇女较为普及的一项体育行径，给她们的散漫时光带来许多乐趣。

3．时危剑器摧石骨：剑器舞　

    明代女性可爱强健的剑器舞。马端临《文件通考》记录:剑器“其舞用女伎，雄凌白手而舞”，明代张烈《正字通》也沿用此说，以为剑舞是一种纯真的跳舞。秦淮八绝之一的柳如是作念《剑术行》诗：“寒锋倒景不可识，阴崖落木风悲吟。吁嗟变化须异东谈主，时危剑器摧石骨。我徒壮气满天地，广陵白首心恻恻”。名妓们虽在欢场，来迎去送，交结步步高升，却并非一味阿谀艳俗，她们通过剑舞张扬我方的个性和尊容，表达了巾帼好汉的情感，体现了虚度年华的意志。

4、闲敲棋子落灯花:对弈

继魏晋、南北朝、隋唐之后，明清时期出现了中国围棋史上的又一个岑岭。妇女中也不乏弈棋的爱好者。正德年间，玉堂春念念念王景隆，上了百花楼，从不下楼。“是日闷倦，叫丫头下盘棋、打双陆”[⑦]。《金瓶梅词话》第七回，薛媒东谈主替孟玉楼向西门庆保媒时，说孟玉楼“住持立纪，针指女工、双陆棋子不用说……又会弹一手好月琴”。

    明代的体育行径得到强大女性的参与，不管妃嫔宫女概况民间女子，都不同进度地参与了适当我方的体育健身行径。这主要来自女性本人对体育行径的敬爱与爱好。同期，闺房姑娘与绣楼少妇不得意于单调、败兴乏味的生涯，于是，丰富多彩的体育行径成了她们的追求。这些体育行径使得她们健体强身，平添几多生涯情性。

（二）笑语盈盈暗香去:旅游失业行径

明代女性远足可分为节日远足和散漫旅游两种。受买卖成分和社会习尚的影响，部分女性篡改以往深居简出，外出则搭车乘轿的生涯，她们勇猛地走出闺房，敢于卖头卖脚，解放地参与到节日典礼和文化文娱行径，并出游成习。

1．东风夜放花千树：节令性的失业行径

中国传统岁时节令相配丰富。明代一些强大节日如立春、元宵节，常有戏剧、杂技、舞狮等扮演，眩惑稠密女性外出不雅看。杭州立春时节“士女纵欢，阗塞市街”[⑧]，福建于迎春时节“士女传睹，填街溢巷”[⑨]，河北“上元夕正途张灯放炬，男女杂游”[⑩]。可见，街上红男绿女挥汗如雨，吵杂不凡。

明代出现具有油腻女性颜色的节日，如花朝、七夕、中秋等。花朝节即百花生日，姑娘进行成年笄礼或扑蝶游乐。“邵武笄女子，以是日为扑蝶游”[11]；“士女皆摘蓬叶插於头”[12]。女性多于七夕节“设瓜果乞巧”[13]，并祈求爱情。此外，明代女性在端午节、中秋节、重阳节，可回娘家探亲。《宛署杂记》记录:“九月蒸花糕、用面为糕，大如盆，铺枣二三层，有女者迎归，共食之”，即北京于重阳节接男儿回娘家。明代节日民俗更多体现的是文娱功能，为士东谈主和姑娘所注目。

明代女性在节日进行远足， 行径额外解放。正月初九为天诞日，即玉皇大帝的生日日。是日，“男女靓装丽服，跪拜东郊”[14]。三月初三上巳节，偶合春光明媚，“都中士女倾巢而出，华饰异香，歌管剧戏，杂逞长处”[15]。可见，明代女性打扮得光鲜亮丽，华服香妆而游春，享受着踏芳华游的乐趣。

明代有妇女走百病的民俗，星夜下相邀外出，过桥、拜庙，传说可消百病。嘉靖湖南《常德府志》记录“妇女相邀，成队宵行，名曰走百病”。崇祯江苏《泰州志》记录“十六深宵东谈主静，女伴相聚出行，曰走桥”。明代末年《如梦录》生动描写汴梁妇女不雅灯的盛况：“街中男妇成群结队，至二更，巨室众人宅眷出游，僮仆执灯，侍婢妾媵冉冉跟班。游荡星月之下，盘桓灯辉之中，低言悄语，嬉笑嘤嘤，闪能干烁，游走百病，相将过桥，俗云过桥不腰疼。如斯三夜，金吾不禁，淘气游乐”。可见，走百病的民俗仍是演变为女性走出城门进行田野夜游、哗笑嬉闹，且握续三天的民俗。

跟着明代商品经济的活跃，岁时节日的巫术奥密颜色进一步削弱，节日的文娱性和东谈主性的张扬得到加强，节日习俗的审好意思价值与调换生涯的作用泄露得愈加赫然。明代女性平常参与各式民俗行径中，尽情享受佳节典礼的散漫和文娱，也充实了我方的失业生涯。

2．倩影芳踪踏领土:女性冶游远足之风

明代一些女性开脱了传统礼法照顾，成群结队，晓行夜宿，恣意当然，个性赫然。这些女性三五成群，在户外“解裙围松树团坐，藉草呼庐，虽车马沓来，不顾”[16]。嘉靖、万积年间，素兰“春秋佳日，扇舟自放，吴越山川，游迹殆遍”，常“为胡奴装，跨骏骑，游行至夜分”[17]。明代妇女徜徉于山光水色之中，饱览天地的奇山秀水，早把礼教连续抛于脑后。正如明末清初江浙演义《照世杯》说：“就如咱们吴越的妇女，竟日晓行夜宿，入寺拜僧，倚门立户，看戏赴社，把一个花容粉面，任你千东谈主看，万东谈主瞧，他还要品评男东谈主的短长，言笑过路的好意思丑，再不晓得恻然自家头脸[18]。

有些青楼女子对山水之娱情有独钟，不辞缺乏游历，写下流记。董小宛“性爱舒适，遇幽林远涧，片石孤云，则恋恋不忍舍去”[19]，以致还“徙居半塘，小筑河边，篱笆茅舍”，行东谈主途经“时闻歌诗声或饱读琴声”，自后她“扁舟游西子湖，登黄山，礼白岳”，痴迷山水之乐[20]。王微“性好名山水”，才思殊众，常“扁舟载书，来去吴会间”。她皈投空门后，“布袍竹杖，游历江楚，登大别山，眺黄鹤楼、鹦鹉洲诸胜”，并“撰集名山记数百卷”[21]。如花繁花的欢叫使得强大女性于不雅花赏雪、晓行夜宿中，既考试体魄、舒展心情，也受到好意思的训诲。

明中期以后，佛谈信仰盛行。明代妇女多跟着香会出行，朝山进香礼佛，游历开阔宗教圣地和名山大寺。湖北均州的太和山，又称“武当山”，供奉真武大帝，眩惑了来自闽、浙、江西、岭南、蜀地的“四术士女，骈阗辐辏，不减泰山”[22]。泰山更是眩惑稠密女香客的朝拜。明东谈主沈晴峰《登岱记》记录颇详：“每岁三四月，五术士女登祠元君者数十万。夜望山上，篝灯如聚萤万斛，高下蚁旋，烦闷雷鸣，仅得容足”[23]。明代演义《醒世姻缘传》记录山东明水镇张谈婆和候谈婆，组织80名妇女骑驴坐桥，不辞缺乏，远程跋涉200余里，到泰山顶烧香。“这烧香，一为积福，一为看景放荡”。一王人上她们住店吃席，游山逛庙，摆酒看戏，相配放荡。她们在泰山顶上还遭受来烧香的云南、贵州、四川、两湖、两广的妇女。这两个谈婆采集一班男女，“结了社，攒了银钱，要朝普陀，上武当，登峨眉，不雅遍天地”[24]。可见，香会不只是是宗训导社，如故一种组织女性集体出游的旅游会社。烧香拜佛不是这些女性不辞冗忙进香的独一方针，不雅赏天地好意思景象、消遣心中的苍凉和纳闷取得身心的愉悦才是她们所敬重的。

在远足中，女性行动解放，况且男女羼杂，未免会产生私交。“不须更相问，家住横塘西。横塘连夹浦，曲曲明如许……外出郎不见，仍荡采莲舟”[25]。这首诗描写了水乡青娥驾着一叶扁舟穿梭在碧水之上采莲，与情郎一面之雅后，主动留住家居地址，尔后又与情郎幽会。明代梁玉姬《偶作》“忆郎瞟见在春郊，欢极轻将翠袖招。近觑庞儿原不是，羞生双颊晕难消”，此诗描写一位青娥在远足时惊喜地与情郎挥袖相认，没猜测却是误认而引起的羞赧。另有记录：三月三日玉皇船会东谈主山东谈主海，拥堵不透，男女羼杂。那些游手偷空的单身，那些无拘无缚的婆娘，结队出没，可也再莫得知书达礼的正人合那秉礼守贞的妇东谈主到阿谁所去的理，也有或是单身劫众，把妇女受了辱的，也尽多这打了牙往我方肚里咽的事。明代的朔方有一位莫大姐就发生过此类事情。因是闷得不耐性，莫大姐征得丈夫应承后，约了邻居两三个妇女们到岳王庙里烧一柱香。莫大姐勾结女伴，带了纸马酒盒，抬着轿，飘萧洒逸的外出去了。自后，莫大姐在旅游中惹出了一段风骚嘉话。[26]

明代女性为卓著意精神的需要，勇猛借助宗教仪典等口头，从事我方所钟爱的失业旅游。她们行动相比解放，拓展了生涯空间，丰富了失业生涯，调换了生涯节拍，开释出女性对好意思的追求。可见，她们的日常生涯并不是阴霾得毫无颜色。

 (三) 闲情正在停针处：伤吊问念夫的家居失业生涯

明代女性在日常的家居生涯中，消磨时光、拜托情念念的方式颇多。她们或不雅花斗草，吟风赏月。天顺年间，临安卫带领王忠的男儿王娇鸾写到“静里有亲同对月，闲中无事独看花”[27]；“东风吹梦知那处，空听流莺槛外声” [28]；“教坊脂粉洗铅华，一派闲心对落花……雪髻半绾临妆镜，雨泪空流湿绛妙” [29]。这些诗词充满“闲”“空”等字眼，充满闲适之情。她们或描眉画眼、涂脂抹粉，对镜梳妆，女性消耗日益奢侈，“俗尚日奢，妇女尤甚，家才担石，已贸绮罗，积未锱铢，先营珠翠”[30]，因此有了“中山童子倚新妆”的情景[31]。她们或独倚高楼、望尽千帆。“征夫塞上行怜影，少妇窗前想画眉……春华秋色递如流，东家怨女上妆楼”[32]；“半夜旅魂随调切，谁家少妇倚楼听”[33]。她们或深宵焚香，静候郎君。明代诗东谈主林鸿在《投赠张红桥》中写到：“桂殿焚香酒半醒，露华如水滴银屏。含情欲诉心中事，羞见牵牛织女星。”明代诗东谈主王叔承在《竹枝词》“月出江头半掩门，待郎不至又薄暮。深宵忽听巴渝曲，起剔残灯酒尚温。”孤灯对只影，夜深东谈主未寐，冷寂之中多了若干回顾。

另外，刺绣、纺织、缝纫等女工成为明代消遣时光的强大方式之一。女子从事女红一是出于爱好，二是受妇有四德的古训的影响。女子一朝有了意中东谈主，便会亲手绣制紧密的荷包送给对方或为郎君亲手裁制征衣。董小宛嫁给冒辟疆后“抛却管弦，返璞归真，经心钻习女红，以致统共月足不窥户”，松手，董小宛的女红本领突飞大进，“不仅刺绣妍巧工鲜，况兼擅长剪采织字、缕金回环”[34]。有多量明代诗歌进行描写：“风送杨花满绣床，飞来紫燕亦成双。闲情正在停针处，笑嚼残绒唾碧窗”[35]；“凤凰楼上吹箫女，蟋蟀堂前织锦机”[36]；“腰镰逝采掇，织作君一稔。经以长相忆，纬以念念不忘”[37]；“凉飕吹闺闼，夕露凄锦衾……正人万里身，贱妾万里心。灯前挥妙匹，运念念一何深！裁以金剪刀，缝以素丝针。愿为合欢带，得傍君衣襟。”[38]那些女工家具不仅凝华女性的明智聪敏，也承载了她们的绵绵情丝，追随她们渡过许多苍凉的时光。另外，品茗饮茶也成为明代女性失业的生涯方式，如明代诗东谈主夏完淳《浪淘沙·春闺》中所写“一缕茶烟和梦煮，却又薄暮”。

（四）佳东谈主图画出粉墨:文化失业行径

1．槎桠谁惜诗肩瘦:诗词以遣情

明代女性以诗传情、以诗达意，展示了俊逸的诗才和漂后的气质。嘉靖初年，王庄妃初选入宫，未得势幸，提诗自叹“欲将怨仇题红叶，又恐新仇上翠峨。鱼过玉阶天色净，风吹金锁夜声多”。所幸的是嘉靖天子揽诗千里醉，顿生沾花惹草之心，对她大加宠幸，册为贵妃[39]。这虽然反应嘉靖天子的附属细腻，也可见王庄妃借诗自娱的情愫。

一些世家大族，如吴江沈家和叶家、山阴祁家、桐城方家，涌出许多诗情横溢的才女，她们以写诗作念赋来表达情感，唐突时光。明末桐城望族方家方孟式、方维仪、方维则等姊妹和亲眷结成“名媛诗社”，吟诗作画，相互附和，留住许多诗集。江苏吴江沈宜修和三个男儿纨纨、小纨、小鸾都工诗词，常在庭院中吟诗作对。姑舅伯姊受其影响，都“屏刀尺而事篇章，弃织纫而工翰墨”[40]。甘肃华亭王凤娴和长女引元，次女引庆，皆工辞藻，母女时常附和以为乐[41]。有史料为证，“不仅名门闺秀学诗作文，小户女子也握管以试，反应一时之习尚”[42]，这充分证明明代女子在日常生涯中把诗歌创作当作一种文化享受。

一些念念妇怨妇在空闺之中借助当然景象，来倾诉衷肠、劝慰我方。明代散文家杨慎被谪滇，致使其妻黄峨在始终分离中，寄情于诗歌创作。黄峨在《寄升庵》中写下“懒把音问寄日边，诀别经岁又经年。郎君自是无归计，那处青山不杜鹃”，泄露出女性的超逸和豁达。明代女诗东谈主夏完淳《卜算子》的词中有许多闺愁描写：“秋色到空闺，夜扫梧桐叶。谁料齐心结不行，翻就相念念结。十二玉阑干，风动灯明灭。立尽薄暮泪儿行，一派鸦啼月”，金陵妓杨宛在《长相念念》中写到“花影寒，月影寒，满地苍苔冷翠鬟，宛如香梦残；这般般，那般般，偏是相念念相遇难，冷凌弃自温顺。”这些充满了“空闺”、“空听”、“温顺”字眼的诗词衬托出几多苍凉和伤怀。可见，吟诗作赋成为有文化修养的明代女性排遣并立情感，寻求心理劝慰的一种强大方式。

2．闺房图画号称奇:字画以咏物

寄情于书道和绘图成为明代精致无比社会、文人家庭中的女性、以致青楼女子较普遍的失业方式。崇祯天子的田贵妃擅长书道，“幼习钟王楷法”，善于摹仿，“凡字画卷轴，帝每论妃签题之”[43]。明代不青娥子学摹仿书道，秀州姚元瑞之女“日读汉魏以来诸集，摹晋诸乡信法”；嘉兴徐海门善书，其女徐范亦习之，且能摹诸家体，难辨真伪，《远香诗话》称其“真巾帼中书圣也”。

明中期以后，一批气度超常、才思色艺具佳的名妓应时而生。卞赛“喜立场枝袅娜，一落笔，画十余纸”[44]；范珏“性喜画山水，摹仿史痴、顾宝幢”[45]，一个“喜”字使传达了女性对绘图的喜爱之情，并安谧自乐。好意思娘散漫时在“桌上铺着一幅细绢，画个好意思东谈主的脸儿”，还未曾着色，四婆来了，看后奖饰其“画得好，果真巧手”。秦淮名妓中，不青娥子以书道绘图见长，马湘兰“画如游丝弱柳，婀娜媚东谈主，画兰最善”[46]；马如玉“善小楷八分书及绘图，倾动一时士医师”[47]。不错遐想，这些女性领有玄机的书道绘图技法，与其散漫时刻苦绘图分不开的。至于她们时常挥笔泼墨、以寄衷情亦然寻常之事。

3．挑灯闲看牡丹亭:史传诸子

    明代那些会识字念书的女性人妖，在散漫时间里平常阅读古训汗青、演义、戏曲，不仅设备我方的常识视线，还寻找到情感的慰藉与共识。

明代后妃散漫时阅读汗青诗词，取得历史的启迪。马皇后“暇则雅致古训，告六宫”[48]；天启帝的皇后张后挑选忠良的宫女，于孤灯永夜西席唐宋小词，有“中宫午夜亲书史，自写唐词教翠娥”之称[49]；万历天子之母李太后“惟不雅书史，课宫东谈主俱念书写字”[50]。

明代，有些妇女涉猎平常，诸子百家无所不读。天顺年间，临安卫带领王忠的男儿王娇鸾“幼黄历史，举笔成文”[51]。祝允明的祖姑祝妙靖博学多艺，祝允明为其所撰墓志铭：“资志颖敏高朗，多才艺，涉猎列传甚富，黄历数，善计算记藏竺经典”，涉猎内容平常。另一位常州妇女唐孺东谈主“自《孝经》《女传》诵以外，至龄医药卜筮种树之书，顾不如挑升家耳，然未始欠亨其旨。其试之，亦数数灵验。来去姻戚，所或见有异书及诸稗官演义，辄携取以归，十日而还之，则诵习之矣。”这位妇女所读之书相配平常，且不辞冗忙来去姻戚之家借阅。不言而喻，唐孺东谈主一定深得念书之乐。

 明代不少妙龄女性在散漫时刻热衷于阅读《牡丹亭》，可见闺房青娥对爱情的期待。才女冯小青在《无题》中写谈：“冷雨幽窗不可听，挑灯闲看牡丹亭。东谈主间亦有痴于我，岂独伤心是小青！”[52]丽东谈主俞娘，病榻之上“好不雅文史”，“一日，授《还魂记》，凝睇良久，情色抱怨……饱研丹砂，密圈旁注，经常自写所见，出东谈主意表。”[53]从诗中不错看出她们透澈洗浴于杜丽娘猖厥的爱情故事中，并萌发憧憬和向往。

4．菱歌声入鸳鸯渚:曲艺消遣

明代女性中不乏具有曲艺才智的，她们或轻吟浅唱，或调丝弄竹，或舞姿翩跹，或登台演戏，大书特书地展示了她们的文艺才智，也丰富了失业生涯。

    “吴姬画舫小于斛，荡桨出城沿月回。菰蒲浪深迷白纻，未必隔花闻笑语。鲤鱼风起燕飞斜，菱歌声入鸳鸯渚”[54]，描写江南水乡妙龄女子唱着采菱歌、划船湖上的酣畅自得；“铜龙咽寒更漏促，手拨繁弦转红玉。鸳鸯飞去屧楼空，犹唱吴宫旧时曲”[55]；“花月祸害春，房栊映玉东谈主。念念繁纤指乱，愁剧翠蛾颦”[56]，描写了夜深期间，女子轻拂琴弦颂赞的情景。

明代诗东谈主高启在《柳燕》诗中写到：“妙舞汉宫东谈主，香魂化几春。娇飞傍杨柳，犹似学腰围”，描写了女性傍着随风扭捏的杨柳枝而款款舞动、摇曳生姿的情景。

一些大户东谈主家的女主东谈主时时让她身边的女仆、侍姬弄竹弹丝，从而排斥沉闷，取得愉悦。《金瓶梅词话》第九十四回，春梅被周守备册正作念了夫东谈主之后，也有“两个身边得势弹唱的姐儿，都十六七岁，别称海棠，别称月桂，”沉闷时春梅就听唱解闷。

江南苏州一带，出现一批女诗东谈主、女曲作者、女弹词艺术家。鸾翔凤集的闺秀才女们，偶合芳华少小，敏锐的心灵需要尽情倾诉，弹词成为她们拜托横蛮才思和隐痛的绝佳载体。叶小纨精于曲律，著有杂剧《鸳鸯梦》，成为历史上第一位涉足戏剧创作的女作者[57]。明末吴地著名女弹词家陶贞怀，凭借本人的文体资质，谱写弹词巨著《天雨花》[58]。她们的作品成为其他闺秀的强大文化消遣。郑振铎在《中国俗文体史》中转头说：“弹词为妇女们所最喜爱的东西，故一般长日无事的妇女们，使每以读弹词或听唱弹词为消遣永昼或永夜的门径。一部弹词的讲唱，经常是需要一月半年的，这正相投了这个被幽闭在闺门里的中产以上的妇女们的需要。他们是需要这种冗长的读物的。”[59]

5．佛心蕙根通禅理：听释教宣经

明代释教、玄门在民间广为流传。有些女性喜爱参禅悟谈，无牵无挂。明末才女叶小鸾“性高旷，厌繁华，爱烟霞，通禅理”[60]。释教尼僧为扩大对强大寰宇的影响，走门串户，到富东谈主家里西席佛法。宣经选定东谈主们脍炙人丁的词曲戏文，明朗通俗生动。《金瓶梅词话》记录了许屡次众女性参加宣经的阵势。如三十九回记录有吴月娘、潘姥姥、杨姑娘、大妗子、潘小脚、李娇儿、孟玉楼、李瓶儿，来旺媳妇惠香以及仆婢，一直说到四更天，除潘小脚、李娇儿离去，别东谈主一直守着。释教中的宣经行径集宗教信仰、文娱、社会交游等多种功能于一体，倍受女性青睐。多量的妇女通过听释教宣经消遣了多量的散漫时间，充实了她们的精神生涯。

总之，明代女性日常生涯的文化失业和消遣，进步了文化教化，拜托了情情感怀，并引发女性追求常识的贵重，在传统社会中发射出贤明辉煌。

二、空听流莺槛外声：明代女性失业生涯丰富的原因

明代女性的失业生涯如斯丰富多彩，秀好意思多姿，那么，促使这些阵势出现的原因有哪些?大体归结为以下四个方面：

1．五更市贾何曾绝：买卖经济的旺盛

明代买卖发展马上，城镇经济活跃，流动东谈主口较多，服务行业清脆，生涯方便，信息肤浅，共同组成一幅繁华的生涯图像。唐寅的诗句“翠袖三千楼高下，黄金百万水西东。五更市贾何曾绝，四远处言总不同”[61]，描写了来自各地的巨贾巨贾操着各地的方言连明连夜交易的情景，这恰是苏州买卖稠密、贸易发达的生动写真。

明代拥堵的社会空间使女性不可幸免地战争到外界，频繁的买卖调换使女性更多的受到外界影响，而相对肤浅的交通也使女性很快地融入买卖社会中。明朝商品经济空前发展，商东谈主从数目上较前代有了大幅的加多。“商东谈主厚利轻诀别”导致了巨室女性独守闺房，抚琴吟诗作画成为其消遣时间、排解闺怨的阶梯。

同期，经济的发展和生流水平的进步对明代强大女性从事文化失业相配强大。莫得充足的经济实力，饱暖问题尚处分不了，更何谈文化消遣。因为文化消遣需要更多的物资参加，竹素、纸墨、笔砚，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唯有家庭经济的殷实充足、生涯酣畅，才可使得家中妇女有条目也有空暇时间来学习一些深头绪的文化常识，并寻找到其中乐趣。明代妇女通过从事农业，纺织，蚕桑等作事取得一定的经济答谢。尤其在明中后期，江南经济发展马上，妇女在经济的发展中起到了愈加杰出的作用。妇女经济地位的进步成心于其篡改附属地位，解放地诳骗失业时光。

2．珠寺翻为歌舞池：社会习尚的更始

明代商品经济的发展篡改固有的生涯方式，除了导致买卖化与货币化泄露愈加杰出，还当然催生更高头绪的失业生涯的追求，统共社会从闭塞、凝滞、千里寂情景中活跃起来。“春则西山踏青，夏则泛不雅荷荡，秋则桂岭，九月登高”是其时东谈主们失业生涯的写真。江南城镇工买卖者地位进步，社会意志形态、价值理念、社会习尚也发生很大更始，社会各阶级纷繁扰乱明初礼法的品级畛域，形成一种僭礼逾制、追赶资产、奢侈成风、实时享乐的社会习尚。明代著名文东谈主袁宏谈曾说“目极世间之色，耳极世间之声，身极世间之新，口极世间之谈”，哪怕只作念到其中一条，也就“生可无愧，死可长久”了，折射出其时部分东谈主的生涯追求[62]。又如文徵明《月夜登阊门西虹桥》“珠寺翻为歌舞池，青山满是绮罗情”之诗。这种奢侈享乐之风当然对强大明代女性产生较大影响。

跟着明代念念想习尚缓缓解放，社会环境的相对宽松，东谈主们的女性不雅念发生篡改，至晚明时期明确提议对“女子无才就是德”的评述。江南市镇上的文东谈主儒士、达官贵戚中的须眉一般均具有较高的文化教化，经常希冀家中女性知书识礼、才华出众，使得家门生辉。另外，有些家庭也盼望女子具备一定手工技能，做生意才智和文化常识。事实上，不但世代书香的女子、市民商贾的姬妾，以致高门大户的婢女也被要肄业书识算。同期，明代女性对本人再行疑望这些都促进了女性对诗布告画的学习以及文化消遣的浓厚敬爱。

3．教坊乐府多新制：超过文化的冲激

老本主义的萌芽给统共社会带来巨大变化，文禁相对浮松，市民生涯夸耀出不同进度的活力与万般性，而东谈主们对传统的封建礼教也纷繁提议置疑，正如明代瞿佑《寄生草》“教坊乐府多新制，传得佳名入艳歌”所言。社会上还出现市民文化的空前旺盛和各式超过的社会念念潮的涌动，如想法男女对等、婚配解放、个性解放畅通。这些无疑冲击了抹杀妇女东谈主性的封建礼教，使传统的伦理谈德模范濒临着久了的危险。这种访佛于文艺恢复与发蒙畅通的念念想解放使得女性在一定进度上逐渐从旧有尖刻的连续中走出，使得女性生涯更多的透射出买卖波浪所带来的闲适特色。 

4．高阁佳东谈主吹玉笛：绣楼闺房的苑囿

元明以来，缠足从宫女娼优、姬妾女子发展到足不窥户的富室闺秀和青楼女子，女性的肢体和行动受到照顾。不可否定，明代有部分妇女被囿于闺房庭院之内，她们闲居在家，其生涯方式以闲适为主调，频繁在庭院之内吟风弄月、赏花斗草、吟诗作赋、抚琴绘图、飞针走线、枯坐暇念念，正如明代无名氏《桃话旷费》诗中所言“高阁佳东谈主吹玉笛”。这使明代妇女更多一种孑然忧郁的闲适之趣。此中有闺中情愫，也不乏青楼幽怨。总之，明代女性多钟情临近万物，其闲适情性多反应一种小品意趣的韵味和凡俗生动的诗情画意，多泄露为和缓恬静、安安逸逸、与世无争的心情。

明代社会的日益发展，尤其是商品经济的旺盛，使得社会生涯发生久了变化，女性从事体育考试、旅游行径和文化失业都成为一种可能。明代妇女预防并享受着失业生涯。借助这些失业方式，明代妇女自我表达的主要不是怀恨和诉苦，而是各式念念想的审好意思和愉悦感，东谈主性光辉得到一定的张扬。这无疑折射出明代社会转型期所赋予的鲜嫩生动的时期气味。

 

 

[①]本文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校级科研课题“明代买卖波浪中的妇女地位变迁”（07LSYB001）询查恶果之一。

 

[②]关连的询查恶果有: 常建华：《明代方志所见岁时节日中的女性行径》（《中国史询查》（韩国）2002年20辑）；梅莉:《从< 醒世姻缘传> 看明清妇女的朝山进香》(《武汉大学学报》2003 年1 期)；刘正刚，侯俊云：《明清女性奇迹的买卖化倾向》(《社会科学辑刊》2005年3期)；魏宏灿：《从我国古代诗词看女性体育行径》，（《中华女子学院学报》2006年2期）；周世王人：《论明清时期中国传统体育的发展》（《中国水运》2006年12期）；黄丽雅，陈丽金：《试论明代的青楼好意思术培植》，（华南师范大学学报2007年2期）。             

[③]翁士勋：二十五史体育史料汇续。北京：北京体育大学出书社，1997年版。

[④]王誉昌：《崇祯宫词》，金元明清词曲赏识辞典，南京：江苏古籍出书社1989年版。

[⑤]（明）李开先：《李开先集》，《不雅秋千作》、《秋千》，中华书局1959年版，92页。

[⑥]（明）冯梦龙：《警世通言》卷34，“王娇鸾百年长恨”，天津古籍出书社1999年版，298页。

[⑦]（明）冯梦龙：《警世通言》卷24，“玉堂春落难逢夫”，天津古籍出书社1999年版，192页。

[⑧]（嘉靖）田汝成：《西湖游览志余》。

[⑨]（万历）何乔远《闽书》。

[⑩]（隆庆）河北《丰满县志》。

[11]（明）何乔远《闽书》引万历《漳州志》。

[12]（崇祯）《乌程县志》。

[13]（崇祯）刘敕山东《历乘》。

[14]（万历）何乔远《闽书》。

[15]（天启）《海盐县图经》引仇霦《海陬上巳述》。

[16]（明）王士性：《广志绎》卷二

[17]（明末）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下册“女郎米素兰”，上海：古籍文体出书社1957年版，773页。

[18]（清）酌元亭主东谈主：《照世杯》，“走安南玉马换猩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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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南朝）刘义庆：《世说新语·识鉴》，青海东谈主民出书社2004年版，156页。

[20]（明末）余怀：《板桥杂记》，上海古籍出书社2000版，34页。

[21]（明末）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上海古籍出书社1983年版，761页。

[22]（万历）王士性：《五岳游草》，卷6《太和山纪行》，载周振鹤编校《王士性地舆书三种》，121页。

[23]（明）陈弘绪：《寒夜录》卷下。

[24]（清）西周生：《醒世姻缘传》68回，中原出书社2008年版。

[25]（明）沈当然：《江南乐》，选自（清）孔德潜、周准  编《明诗别裁集》，上海古籍出书社1979年版，309页。

[26]《二刻拍案称奇》卷38，“两错认莫大姐私奔，再成交杨二郎蓝本”，天津古籍出书社1999年版，376页。

[27]（明）冯梦龙：《警世通言》卷34，“王娇鸾百年长恨”，天津古籍出书社1999年版，298页。

[28]（明）叶绍袁《午梦堂集》。

[29]苏者聪：《中国历代妇女文章考》，上海古籍出书社1987年版，284页。

[30]（明）王世贞：《嘉靖以来首辅传·杨一清》。

[31]（明）李梦阳：《汴京元夕》，（清）孔德潜、周准  编《明诗别裁集》，上海古籍出书社1979年版，106页。

[32]（明）何景明：《明月篇》，（清）孔德潜、周准  编《明诗别裁集》，上海古籍出书社1979年版116页。

（明）[33]王偁：《宿巴陵闻笛》，（清）孔德潜、周准  编《明诗别裁集》，上海古籍出书社1979年版，49页。

[34]王利民、丁富生、顾启：《冒辟疆与董小宛》，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95页。

[35]（明）杨基：《好意思东谈主剌绣》。

[36]（明）何景明：《明月篇》，（清）孔德潜、周准  编《明诗别裁集》，上海古籍出书社1979年版，116页。

[37]（明）郑旦：《采葛篇》，（清）孔德潜、周准  编《明诗别裁集》，上海古籍出书社1979年版，163页。

[38]（明）何景明：《捣衣》，（清）孔德潜、周准  编《明诗别裁集》，上海古籍出书社1979年版，113页。

[39]苏者聪：《中国历代妇女文章考》，上海古籍出书社，1987年版，297页。

[40]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下册，上海：古籍文体出书社，1957年版，P753页。

[41]苏者聪：《中国历代妇女文章考》，上海古籍出书社，1987年版，357页。

[42]许周鹣：《明清苏州名门才女群的崛起》[J]，《苏州大学学报》1996年2 期。

[43]朱权 等：《明宫词》，北京古籍出书社，1987年版，92页。

[44]（明末）《板桥杂记》，上海古籍出书社2000版，37-38页。

[45]（明末）《板桥杂记》，上海古籍出书社2000版，39页。

[46]胡文楷：《历代妇女文章考》，商务印书馆，1957年版，121页。

[47]（明末）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下册，上海：古籍文体出书社1957年版，773页。

45《明史·后妃传》卷一百十三，中华书局， 1974年版， 3506页。

46朱权 等：《明宫词》，北京古籍出书社，1987年版，277页。

47朱权 等：《明宫词》，北京古籍出书社，1987年版，273页。

[51]（明）冯梦龙：《警世通言》卷34，“王娇鸾百年长恨”，天津古籍出书社，1999年版，298页。

[52]李祥林：《明清女性汲取视线中的〈牡丹亭〉》，《东南大学学报》2007年5期。　

[53]（明）张大复：《梅花卉堂笔谈》，中国文体珍本藏书第一辑第15种，民国24岁首版。

[54]（明）孙贲：《湖州乐》，（清）孔德潜、周准  编《明诗别裁集》，上海古籍出书社1979年版，43页。

[55]（明）刘崧：《姑苏曲》，（清）孔德潜、周准  编《明诗别裁集》，上海古籍出书社1979年版。

[56]（明）许宗鲁：《闻筝》，（清）孔德潜、周准  编《明诗别裁集》，上海古籍出书社1979年版，153页。

[57]刘春玲：《论晚明江南地区女性自我意志的萌动》，《阴山学刊》2005年4期。

[58]刘春玲：《论晚明江南地区女性自我意志的萌动》，《阴山学刊》2005年4期。

[59]郑振铎：《中国俗文体史》，上海：上海东谈主民出书社，2006年版。

[60]张筱梅：《丽娘如镜———对明清时期〈牡丹亭〉女性阅读的分析》，《哈尔滨工业大学学报》2007年4期。

[61]（明）唐寅《阊门即事》，见《唐伯虎全集·卷二》。

[62]转引冯贤亮:《明清中国—青楼女子、两性交游及社会变迁》人妖，《学术月刊》2006年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