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舞 合集 劝发菩提心文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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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24-08-29 14:04    点击次数: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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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发菩提心文讲记 演培法师释 谢净德记 目录 自序 文前概说 一、菩提心的尊贵殊胜及其功德 二、菩提心为入大乘的不二窍门 三、本文题目的略为证明 四、本文作家的史实简介 正文 解释正文 〖自序〗 佛是怎样成的?是由于行菩萨谈成的;菩萨谈怎会行的?是由发菩提心来的; 是以发菩提心就成为菩萨因行与如来果证的唯一无二的推能源,莫得这一推能源, 菩萨因行自然无东谈主去行,如来果证亦无东谈主去证。这样说来,发菩提心,在大乘佛 法中,具有怎样的重要性,应是谁都可以体认到的。作念个大乘佛法行者,而说不 要发菩提心,那将是不可思议的事。不过话说纪念,委果修学大乘的学东谈主,从不 忽略发菩提心的。 对于如何发菩提心,在省庵巨匠的劝发菩提心文中,固已有了很好的指令, 在我所讲的这个讲记中,亦已有了细巧的阐述,看了讲记自然明白,在此不必再 多费辞。总之,能发菩提心的,是就值得我东谈主尊敬。 发菩提心,莫得期间性的,什么时候都可。面见佛陀确当世,固可发菩提心, 末法时期的当天,亦可发菩提心。但以佛法住世来说,在释教极度衰微的时期发 菩提心,较之佛世时的发大心者,尤为难能可贵。 中国一向所流行的佛法,不但是大乘佛法,而且是最上一乘,一般佛法行者, 照理都是菩萨,而且是发过菩提心的。但如去问许多学佛的东谈主士,你是不是发了 菩提心,那我敢说,大多量的佛徒,不知如何答覆。 像这样的大乘佛法行者,实在不够资历称为菩萨,因而表现于行径的举止, 自然也就不是菩萨作风。是以太虚巨匠于从巴利语系说到今菩萨行一文中说: “中国释教教理是大乘,而行径是小乘”,意在于此。 正因一般学佛东谈主士,不知如何发菩提心,不去实践菩萨大行,致使释教近况, 显得奄奄一息,而为社会大多量的东谈主群,认为释教不是当天所需,甚至讥为颓败 倦世,试问这对咱们释教,是多么大的一大亏本! 有心于释教的我东谈主,不可看着释教这样沉没下去而东当耳边风,故有本着佛陀 的根底精神,高树为法为东谈主的释教特色,以使释教在当天寰球中活跃起来的必要。 然应怎样?这唯有发菩提心,实践菩萨大行才行。 一九六六年,慧日讲堂印海法师,乘我纪念弘法之便,请于讲堂宣讲劝发菩 提心文,期以引发学佛者的发菩提心,来积极的实践菩萨大行,阐扬释教救东谈主救 世的大丧胆精神,证明释教是当天东谈主群所必需者。 当我在讲这劝发菩提心文时,远来闻法的谢净德居士,立即发起大菩提心来, 将我所讲的记为讲记,而且记起极为细巧,叙述又极缓急轻重,翰墨更是干净利 落,莫得什么浮词浪语,委果可说是极为难得的! 后应菩提树编者朱斐居士的征稿,乃将全文交给菩提树发表,而于客岁全部 刊完。净德居士简直一位发大心者,为使诸将发心而尚未发心的学佛东谈主士,能够 委果发起菩提心来,以小东谈主身广修菩萨大行,乃又发心拟将讲记印行流畅,而且 善与东谈主同,不惟我方出斯功德,并劝其父谢常如及吴宽性、丁常实等居士共同发 心,是以这本讲记能胜仗的与读者碰面,不可不谢谢净德居士。讲记,在菩提树 发表,是朱斐居士的功德;在台北印校等,是怀谦居士的功德;得以出书流畅, 是上出施净资者的功德。因此,我在这里很诚挚的敬向出钱出力的各位居士,致 最崇高的感激,并祝慧业日进! 一九六九年夏历四月初八日序于玄奘寺丈室 〖文前概说〗 一、菩提心的尊贵殊胜及其功德 首先来讲一讲发菩提心的尊贵:讲到菩提心的尊贵,要从比较上或举喻来说 明,始能显示出来。佛陀在大乘经典中特别指动身菩提心的尊贵明文,可说是很 多许多的,现我圣洁的举出几则来谈谈。经中举喻说:如有一大龙王,在这大龙 王的头顶上,戴着一顶很大的如意妙宝皇冠,由于有这如意妙宝皇冠,戴在大龙 王的头上,于是使得任何怨敌,都不敢来侵犯他,更不要说想恐怖他。这譬喻是 说:一个发了菩提心的菩萨,在其顶上戴有一颗菩提心及大悲心的妙宝皇冠,由 于有了这颗皇冠戴在头上,不但一切恶趣的多情,莫得办法来侵怖菩萨,就是天 魔外谈等,要想来侵犯菩萨,亦然窝囊为力的。发菩提心是怎样尊贵,于此可见。 经中又举喻说:众东谈主所认为最珍稀的宝物,莫过于金刚宝,一颗完整无缺的金刚 宝,自然是连城之价,莫得办法算得出,即使将这金刚宝突破,成为一鳞半瓜的, 而它在众宝中仍然超胜其他的一切张含韵,一切张含韵与之比较,仍然不足它的珍稀 和有价值。不惟如斯,就是金刚宝的称号,亦不会因它的残缺而丧失掉,金刚宝 还是叫作念金刚宝。如果拿这破损的金刚宝,去救济无数有所虚浮的贫东谈主,同样会 发生救济的作用。 这是以金刚宝譬喻菩萨所发的菩提心,以完整无缺的金刚宝,譬喻强大圆满 的菩提心。菩萨发了强大圆满的菩提心,在一切万物界中,自然是最崇高最伟大 的,即使佛法行者仅有少分菩提心,而他所具有的功德庄严,仍然超过一切声闻、 一切缘觉扫数的功德庄严。同期,也不因菩提心仅有少分,而丧失掉他菩萨的资 格,菩萨还是叫作念菩萨。且此具有少分菩提心的菩萨,同样可以去救济虚浮佛法 圣财的贫穷众生,使诸莫得佛法圣财的贫穷众生,因菩萨的度化而得到佛法的圣 财,逐渐走上佛法的解脱之谈,终于获取身心的自由解脱。菩提心的价值尊贵, 从这譬喻中,更得到证明。 经中复举喻说:如有一东谈主提一盏灯,走到暗室里去,而那暗室里的阴郁,不 是一年两年才有的,已是几百几千年所充满的阴郁,虽然如斯,但当这一盏灯提 进去时,由灯所辐照出的光明,坐窝赶走了这千百年来扫数的阴郁。当知这提灯 的东谈主,就是发菩提心的菩萨,所提的一盏灯,就是菩萨所持的一切智心大光明炬, 暗室中的阴郁,就是众生内心中的无明阴郁。一个发了菩提心的菩萨,持着一切 智心的大光明炬,入于众生的情意暗室中去,使得众生不可说百千劫已来,所积 集的一切纳闷障,一切业障以及无明阴郁,悉皆摈斥得窗明几净。由此可知发菩 提心,在佛法的修学上,是珍稀到怎样的进度了。 以佛法说,一个东谈主辞世间上,无论作念了什么好事,势必有他所得功德,而发 菩提心同样有他所应有的功德。发菩提心所获取的功德,好似虚空一样,强大无 比,殊胜庄严,究竟强大殊胜到怎样,要从功德的校量中才能显示出来。举例印 度的恒河,是有许多的沙的,假设以一粒沙即是一佛寰球,如是有像恒河中这样 多沙的佛寰球,设若有东谈主将这样多的佛寰球堆满了七宝,用以供养诸佛世尊,诸 位可以想像得到,其东谈主所得的功德,简直大得无可形容。但佛告诉咱们,如果另 外有这样一个东谈主,能至诚挚切的合起掌来,一念发起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那 这发菩提心的东谈主所得功德,远超过上头以屡见不鲜佛刹七宝供养诸佛的功德,还 要来得大。因此,咱们亦可了解发菩提心的功德,是怎样的强大殊胜了。 经中为什么要这样的阐述菩提心的尊贵、殊胜以及强大功德?当知十方诸佛, 无论是往日已成佛的,现在正成佛的,莫得不是由发菩提心而来,发菩提心而得 成佛,则发菩提心尊贵、殊胜以及强大功德,自就不难明白。各位不妨自问一下: 学佛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是不是但愿我方将来成佛?假如是的,那你就得发菩提 心,如不发菩提心而但愿成佛,那是绝对作念不到的。其次,请再自问一下:发菩 提心的目的是为成佛,然为什么定要成佛?成佛,自然会得相好庄严,圆满一切 功德,但这并不是主要的目的。成佛的委果最大目的,还是为的度化众生。如经 上说:“为利众生愿成佛”。在无穷意经中,佛陀开示咱们说:“若不为度众生, 我即不发是菩提心”。是以发菩提心,不但是但愿我方将来能够成佛,而更重要 的还是当下就能去度化众生,深入社会,接近东谈主群,随分随力的以佛法开导群迷。 以一句惯说的话来讲:发菩提心有两大目的:进取,成佛是咱们的目的;向下, 度生是咱们的目的。所谓“上求佛谈,下化众生”,就是此意。 二、菩提心为入大乘的不二窍门 佛法有大小乘的差别,这是谁都知谈的,无须说,入小乘有入小乘的道路, 入大乘有入大乘的道路。入小乘的唯一道路,是所发的厌离心。莫得发厌离心, 绝对不会走上声闻的解脱谈。而入大乘的不二窍门,则是现在所说的发菩提心。 如果莫得发菩提心,自亦不会走上菩萨的菩提谈。且这菩提心,无论什么时候在 身心中生起,纵令其他的功德还莫得发生,而你已经进入大乘之门。不过话说回 来,发起的菩提心,如一朝退失了,那你在佛法中,纵令具有理会空性等的种种 功德,仍然是陷入于声闻等地,丧失了你作念大乘行者的资历。是以是不是已入于 大乘之门,完全看你菩提心的有无而作决定的。 对于这个,佛在华严经中,也曾这样说过:“菩提心者,如一切佛法种子”。 种子是就因说,从世间看,是怎样的种子,就结怎样的果。种子是有各各不同的, 如麦种子、谷种子、豆种子等,是为各自不同的不共因,因为这些无论与怎样的 缘合,谷种子终不可为麦种子的因,麦种子终不可为谷种子的因。关联词水土空气 温度肥料等,则为一切的共因,因为这些与谷种子合,就成为谷苗的因,与麦种 子合,就成为麦苗的因,它们是不简别什么对象的,与怎样的种子连结,就孕育 怎样东西的生长。当知现在所讲的无上菩提心,就是佛苗因中的不共因,如谷麦 等的各各不同的种子,为成佛的主要身分。宝性呈报:“信解大乘为种子,慧是 能生佛法母”。这两句话的谈理是:信解大乘而所发的菩提心,犹如为父的种子, 理会诸法无我的殊胜慧,犹如温情的母亲。为种子的父亲,设淌若属于汉族的, 那他所生的子女,势必是属于汉东谈主,绝对不会生为藏东谈主或蒙族东谈主,是以父是子姓 的决定之因;至于母亲,无论你是藏东谈主还是蒙族东谈主,如与汉族的男人连结,就生 出汉东谈主,如与蒙族的男人连结,就生出蒙东谈主,是以母是生子的共因。本此须知: 理会无我的般若慧,是三乘圣者的共母,诸佛自然依于般若波罗密,声闻缘觉同 样是依于般若波罗密。如龙猛菩萨赞慧度说:“诸佛辟支佛,并诸声闻东谈主,解脱 唯依慧,决定无迷漫”。是以唯依般若慧不可判别大小乘,要以菩提心及强大行, 才能显示大乘的不同于小乘。如是证诸法空性的般若慧,尚且不是大乘不共之谈, 除此般若慧的诸余谈品,自更不必说了。是以要想入于大乘之门,非以菩提心为 教授不可,除此,更无余门可入大乘。 再总结的以喻说:如世间的生男育女,必须具有父母双亲,无父自然不生, 无母更不要说。大乘佛法的谈支圆满,则须以简便为父,以机灵为母。简便之父 是什么?发菩提心;机灵之母是什么?证空性慧。一个佛法行者,如果自认是大 乘的话,必须发菩提心,莫得不发菩提心,而得称为大乘的。什么时候菩提心在 你的身心中生起,什么时候就安立你为大乘行东谈主。中国佛法的修学者,总认我方 是学大乘的,但菩提心的是否生起,还得要问问我方。 三、本文题目的略为证明 就佛法的三藏说,经有经题,律有律题,论有论题。宏扬佛法的诸大善学问, 无论讲说哪种经论,都先就其经题论题,或详说或略说,因为经论的题目,是全 部经论的眼目,对于题目有了大体的毅力,对于内容也就有了相当的脉络。现在 所讲的虽是一篇漫笔,但文有文题,同样需要先为阐述。明白了文题,文中的大 意,也就可知。咱们通常证明经论的题目,有通题别题的两种差异,本文同样的 具有通别两题。终末的翰墨是通题,是通于其他的谈理,不但本文叫作念文,如西 方发愿文,戒杀放生文,都叫作念文的。前边的劝发菩提心五字是别题,显示唯有 本文这样称法,而欠亨于其他诸文的,是以称为别题。 作为通题的“文”字,在中国通常来讲,是文章的文,而在印度梵文来说, 本有所谓“名句文身”的这话。关联词名句文的文与文章的文,是有着截然不同的 谈理的。我国向来所说文章的文,是集字成名,集名成句,集句成篇,才成为一 篇文章,或如现在多以连缀成文的叫作念翰墨。是以本文的文,是文章的文,或文 字的文。名句文的文,以梵文的证明,文是指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字母,由一个个 的字母而组成一个名词,由一个个的名词而组成一个句子,是以名句文的文,是 组成名与句的一种基本单元,与成为一篇文章或一篇翰墨的文,其道理是完全不 同的。有东谈主以名句文的文解释本文的文,我以为不大妥当,是以特别略为点出。 其次所要讲的,是本文的别题。于别题中,先讲发菩提心四字,分为三个层 次来说: 一、菩提:菩提是印度话,译来中国,有旧译与新译的不同。唐朝以前的旧 译,翻之为谈;唐朝以后的新译,译名为觉。比较来讲,以诸佛圣者所体会的妙 理及所竖立的智德说,把菩提译为谈,未曾不可,不过新译为觉,更为允洽费力。 觉与醒悟的悟字,道理是差未几的,觉即是悟,悟即是觉,不过,通常总连结在 一齐称为醒悟。菩提之觉,与众东谈主所讲的嗅觉、知觉或恶觉,尤有所不同。如一 般说的“觉今是而昨非”的觉,固不可不说是觉,但与菩提之觉,仍有一段距离。 证据佛经所指令的来说:菩提之觉,是反诱骗扫数的贞洁觉,是离诱骗扫数的清 净觉。因为觉之是以为觉,本来是对诱骗讲的。凡东谈主对于事事物物诱骗而不正确 了解,固不得称为觉,就是在一般以为已觉了的,而这觉了是否贞洁,仍是一大 问题。因普通扫数的觉,大都杂有染污成份在内而不清净的。是以委果菩提之觉, 必定是贞洁的、清净的,莫得涓滴的染污及诱骗存在,否则,即不得成为菩提之 觉。以上,为菩提道理的圣洁解释。 其次所要说的,是菩提的类别。所谓类别,显示菩提不是一种。菩提既是一 种醒悟,自然莫得涓滴诱骗。因此,醒悟与诱骗是敌体相反的,当醒悟现前的时 候,诱骗就消失了,二者绝对不可并存。这如光明与阴郁不可同期并存,其谈理谈理 是一样的。光明现前,阴郁就被驱走,反之,阴郁笼罩,光明也就消失不现。又 如暴恶与正义不可共存,正义昂首的时候,暴恶就被肃清,暴恶昂首的时候,正 义就被摧毁。菩提的醒悟与诱骗的不觉,在义理上亦然如斯。这样说来,要到怎 样的进度才能得到醒悟?必须要到莫得诱骗的地位,方能得到菩提。在小东谈主位上, 由于还有诱骗存在,不得竖立菩提。唯有出世的圣者,由于断除了诱骗,竖立了 醒悟,方可说是得到菩提。同样是出世圣者,但因进度的差别,分为三乘的不同, 声闻东谈主所竖立的是声闻菩提,缘觉东谈主所竖立的是缘觉菩提,无上佛陀所竖立的是 无上菩提。就醒悟的道理说,虽相互是一样的,但约进度的深浅,类别为三种菩 提,而以无上菩提为最究竟、最圆满,亦为发菩提心的东谈主所要求证的菩提。菩提 不惟有它的表面,而且还有它的自体。什么是菩提的自体?这是咱们接着所要说 的。佛法有三乘共教和大乘不共教的差异:约三乘共教以出菩提的自体,是指出 世的清净无漏慧。这慧不是别的,就是五别境中的慧心所,唯别境慧通于有漏无 漏,而这特指无漏的慧心所说。约大乘不共教以出无上菩提的自体,则指清净的 四智菩提。四智菩提,在唯识学上是常说到的,就是转八识成四智的四智──成 所作智、妙不雅察智、对等性智、大圆镜智。大乘以此四智为菩提的自体,站在这 一立场说,三乘圣者所得的菩提,还不够资历称为菩提,因为他们的四智还未圆 满,醒悟还未究竟普遍。如声闻缘觉圣者所得的醒悟,仅仅部分的,不可遍知一 切,是以不得名为菩提,菩萨圣者所得的醒悟,普遍自然已经普遍,但还莫得到 达无上,是以也不得称为菩提。 三乘圣者扫数的醒悟,既都不得称为菩提,为什么经说有声闻、缘觉、菩萨 的三种菩提?当知这是站在菩提的对等相上讲的。由于菩提是醒悟,三乘圣者既 都得到醒悟,是以得统称为菩提。但约殊胜的道理说,唯有无上菩提,才得委果 称为菩提。因唯证得最高无上菩提,才能完成四智,在莫得到达最高无上菩提时, 四智决不可圆满完成。是以约菩提的殊胜义说,唯以四智为体。四智中的妙不雅察 智,二乘可得部分的竖立,至于成所作智、对等性智、大圆镜智,二乘根底莫得 竖立的。委果完成四智菩提的,唯佛与佛乃得究竟圆满,是以唯有完成四智的最 高佛陀所得醒悟,才能委果称为菩提。而这无上菩提是以四智为体的,是以二乘 的醒悟,不得名为菩提。 菩提是醒悟,而以无漏慧为体,无漏慧即别境中的慧心所,是以菩提亦有它 的相应心所,亦即与四智相应的心所。在有漏位上,讲到吾东谈主的心识举止,有所 谓心所相应:如第八识有五个心所相应,第七识有十八个心所相应,第六识有五 十一个心所相应,前五识有三十四个心所相应。到了佛果菩提所完成的四智,是 由八识所转成的。有漏的八识既有相应的心所,无漏的四智自亦有其相应的心所。 是以无论四智中的哪一智,决不是伶仃的寥寂的。有漏八知趣应的心所,有或多 或少的不同;无漏四智相应的心所,却是同样的各有二十一个心所相应,就是欲、 胜解、念、定、慧的五别境;作意、触、受、想、思的五遍行;再加上信、惭、 愧、无贪、无嗔、无痴、精进、轻安、不放逸、行舍、不害的十一善心所。四智 菩提所相应的,不出以上所说的二十一种心所,是为菩提相应之义。 二、菩提心:菩提的道理,本还有许多可说的,现姑止此,继续来讲菩提心。 这里所讲的心与平时所讲稍有不同,既不是血肉组成的肉团心,亦不是通常惯说 的虚妄差异心,而是作为一种但愿、愿望、欲求来讲的。佛法通常讲到欲,都是 指不好的说,而加以呵斥的,但一讲到善法欲,就不是不好,而为修学佛法者不 可短缺的了。如果莫得善法欲,就不会去追求解脱,追求无上菩提,有了这善法 欲,自会热烈的向这方面去追求。是以菩提心的心字,是但愿欲求之意,亦即立 志之意。咱们无论作念什么事,必须具有欲求愿望,唯有以此为能源,才可完成自 己所要作的事。世间普通事尚且如斯,咱们要想完成无上菩提,如莫得崇高愿望, 热烈欲求,岂肯达到成佛目的?然这自体,就是五别境中的欲心所,而这欲心所 即为发菩提心的心字之正直解释。不过还得知谈的,就是别境中的欲心所,在有 漏的小东谈主位上,是通于善、通于恶、通于无记的三性,唯此菩提志愿欲,在一开 始发起时,即为有漏善法之随顺无漏法者。要知为了求得无上菩提而发生这愿欲, 本着这愿欲向着所要到达的目的前进,那大乘佛果扫数的无穷功德法,皆由此欲 心所之所生起的。是以菩提心的这个心字,咱们是不可赐与忽视的。 三、发菩提心:菩提心已讲过了,现在继续所要讲的是发菩提心,而此四字 的中心在一发字。发是发起或发生的谈理,就是发起或发生这一念菩提心。说到 发心,很往常的:如发心念经,可说发念经心,发心持咒,可说发持咒心,发心 诵经,可说发诵经心,发心参禅,可说发参禅心,这在佛法的修为方面说;若就 凡俗来说,发心求财,名为发求财心,发心仕进,名为发仕进心,发心求名,名 为发求名心,发心肄业,名为发肄业心。而且你发了什么心,势必去作念什么事。 是以呈报:“如东谈主贪名宦者,发求名宦心,修登名宦行;若贪玉帛者,发求玉帛 心,作营玉帛行。凡东谈主欲求善之与恶,皆先标其心,尔后成其志,是以求菩提者, 发菩提心,修菩提行。” 唯此求证无上菩提的心愿,究竟要若何样方能发起?细巧而言,自亦可从多 方面说,现在且圣洁的略说两种:一、内在的自性发:吾东谈主的内心本来具有菩提 的觉性,但它在为纳闷之所蒙蔽的时候,觉的力量过于薄弱,不可发生强有劲的 作用。如东谈主在有病的时候,领会的精神势必是提不起来的。虽在纳闷诱骗动乱不 安的情景中,但菩提的觉性仍然存在,并未因此而消失掉。但欲离此动乱不安之 相,则非证得佛果菩提不可。有了这一念要成佛的心,当知这就是内在的自性发 菩提心。二、外皮的资助发:或有东谈主说,内在既可发菩提心,为什么现在不见众 生自愿?由于莫得外缘的资助。什么是外缘资助?就是善友与圣教。如听闻大乘 圣教,以此圣教时常的熏习,于是我方发起大菩提心,是为圣教力的资助发。或 不雅佛菩萨的神通、谈力等,使我方发起大菩提心,是为善友力的资助发。 发菩提心四字,已经缓缓证明。还有上头一个劝字,再略为阐述。菩提心的 发起,有的是自愿自动的,能够这样,自然是最佳的。但另有一些东谈主,尽管是在 修学佛法,听闻佛法,却不可发起菩提心来。不可发菩提心,就不可度化众生。 而佛法是以度生为本的,在这情况下,就得劝导或劝勉一番,使之发起菩提心来, 是以称劝发菩提心文。原因东谈主类根性不同,有的不经劝导、启发、开示,根底不 知什么叫作念发菩提心。如将发菩提心的功德、妙用、利益,讲给众生听,使他们 明鹤发菩提心,在修学佛法上的重要性,自然也就会运转发菩提心。 证据以上所说,咱们可以知谈:委果修学大乘佛法的东谈主,不但我方必须发菩 提心,同期还应劝导他东谈主发菩提心,唯有东谈主东谈主发菩提心,佛法始能继续发达,众 生始能普被救济!省庵巨匠深深的了解这极少,是以他老特别作成此文,来劝勉 咱们每一个修学佛法的东谈主,无论僧俗男女,都需发菩提心。特别是辞世乱时荒的 当天,发菩提心,确是大乘行者当前的唯一急务! 四、本文作家的史实简介 释教的经论,是从印度传译过来的,是以讲经说论,势必就要说到经论译者 的历史。现在所讲的劝发菩提心文,是中国的祖师所写的,不是从印度译过来的, 因而现在对于作家的史实,亦得加以简短的先容。 本文的作家,法名叫作念实贤,字叫思皆,别号省庵,是以一般东谈主只知谈他老 叫省庵巨匠。他老在净土宗,素被尊为祖师之一。我曾看过两部不同的净土宗祖 师传,一部说他为第九代祖师,一部说他为第十一代祖师。我因未曾专心研究过 净土宗,亦未仔细检会净宗诸祖的历史,不可详情他老究是第几代祖师,不过有 极少可以详情而言之凿凿的,就是他老如实为净土宗祖师之一。 省庵巨匠,是我国江苏常熟县东谈主,俗家姓时,父亲是念书东谈主,母亲张氏,是 个聪慧的妇东谈主。最特别的极少,就是师诞生后,即吃素不荤。其父虽然早死,但 其母亲了解他的男儿具有宿根,于是当师七岁时,就送他到常熟清凉庵,礼容选 巨匠为师,到十五岁矜重剃度,二十四岁受具足戒于那时杭州昭庆寺。师聪慧过 东谈主,所读的经典,能过目不忘。对于世学,不但能诗,且善书道。嗣因在普仁寺, 见一僧东谈主死一火,更为痛念无常,是以于受具后,严持净戒,精进修谈,日止一食, 胁不贴席,习以为常。 自后认为作念个落发东谈主,不解教理是不行的,于是依渠成法师听讲法华玄义, 从绍昙法师学习唯识、楞严,因而对于性相二宗,无不洞明理会。学教的目的是 为实践,不是为的学问学问,在师明白义理以后,就又去崇福寺,亲近灵鹫和尚, 参究进取一着,只不过三四个月的期间,即恍然有所契悟。灵鹫禅师看他聪颖非 凡,对他极为器重,想传衣钵给他,让他作念该寺的方丈,关联词师不测接受,不得 已,只好辞别灵鹫禅师。 离崇福寺去真寂寺,禁足于此,解行并进。白日阅读三藏,晚上专心持念阿 弥陀佛圣号。禁足三年期满,寺众请讲法华,师乃升座开演,嘟囔不已泉涌,使 诸听众听了,无不深受法益,是为巨匠化他的运转。 自后,为了瞻礼佛陀的舍利,特去宁波阿育王寺。原因是他认为,不可面见 如来,实是咱们业障,然阿育王寺有佛陀的真身舍利,如能见到佛陀的真身舍利, 亦不愧为作念了个佛弟子。于是在己亥春,特别去阿育王寺,朝礼佛陀的舍利。据 东谈主外传:阿育王寺的佛陀舍利绝顶有效,塔内舍利的热诚,随朝拜东谈主的虔敬进度 不同,或见白色舍利,或见红色舍利,甚或有东谈主见到是玄色的。省庵巨匠去朝礼 舍利,由于他的至诚所感,不但见到舍利的上好热诚,而且见到舍利放光。因为 得到这个感应,于是他就更加发心,在二月十五佛涅槃的这天,聚合许多的缁素, 举行涅槃法会,广修供养,而他我方先后五然指香供佛,且定每年佛涅槃日讲演 遗教、弥陀二经,示是心是佛之旨。 师于阿育王寺,启建涅槃法会,与众共发四十八愿,乃有种种殊胜感应,他 老越觉希有难得,因而作这劝发菩提心文,勉励四众同共发菩提心,方丈如来的 处死,化度苦恼的众生。这篇文章,写得极为纯真感东谈主,那时读及此文的,无不 受它感动得泪下如雨,愿共发菩提心,同趣无上菩提,同济三途诸苦。 巨匠生于清康熙二十四年八月初八日,寂于雍正十二年四月十四日,住世只 有四十九秋,僧腊唯独二十五年。生前曾方丈过许多的古刹,不特和合寺内的僧 众,而且化度许多的东谈主群,并不如现在一般专为照料寺务的方丈。终末主席梵天 寺,掩对于寸香斋,专心一意的念经,屏绝凡俗的诸缘,且限制昼夜念经十万声。 简直一单干夫,一分红就,是以到雍正十一年十二月佛成谈日,师对大家说:明 年四月间,我就要去了。及至雍正十二年的四月十二日,师又对大家说:我于十 日之前,见到西方三圣来临在虚空中,不料当天又复见到,吾大纲领往生净土了。 说了这个话后,一方面将古刹内的事吩咐清楚,一方面到城中向诸外护告辞。当 时有位侍者,请师留住偈言,师即写下偈说:“身在华中佛现前,佛光来照紫金 莲,心随诸佛往生去,无去无来事宛然”。 说完毕这首偈,师又沐浴更衣,不复再进饮食,到十四日将要中午时,面西 念经,安心而逝。一代大德,忽然离开东谈主世,向来亲近他的以及一般信众,自然 不免感到很大悲痛!正直大家在悲痛时,师忽开眼对大家说:你们不要酸心,我 去去就来的。现在有句紧要的话对各位说:“存一火事大,各自净心念经”。这确 是一句紧要的话。站在佛法的立场上说,世间任何首要的事,都莫得存一火的事来 得首要。世间无论事的大小难易,都可想办法治理,唯有存一火大事莫得研讨的余 地,亦即是说存一火大事,莫得他东谈主可以替代的。平时如不照章修行,存一火大事就 不可了。治理存一火大事的步伐,虽说是无量广袤,但以念经为最要。是以省庵大 师在临终时,遗嘱大家净心念经。 “梵衲”是印度话,译来中国叫勤息,如常说的“勤修戒定慧,息灭贪嗔痴”, 就是这个最佳的解释。梵衲是落发东谈主的通称,巨匠是落发东谈主,是以称为梵衲实贤。 实贤梵衲终末住在杭州的梵天寺,寺在杭州的凤山门外。该寺创举于宋朝,中间 曾有一段陈腐的时期,到明朝再度中兴起来。初期的梵天寺,可能是重参禅或念 佛的谈场,自后寺又改为梵天讲寺,成为重于讲教的教下门庭。 实贤巨匠字思皆,从这法名与字号,可以看出当年他的师傅替他提名起号, 是据儒家说的“见贤思皆,见不贤而内内省也”的话来。的确,巨匠莫得亏负他 的师傅对他的期望,因从他的一生行藏中,所作所为,委果合适他的名号,不是 化名无实的。 〖正文〗 不肖愚下小东谈主僧实贤,泣血稽颡,哀告现前大家及当世净信男女等,惟愿慈 悲,少加听察。尝闻入谈要门,发心为首;修行急务,立愿居先。愿立,则众生 可度;心发,则佛谈堪成。苟不发强大心,立坚固愿,则纵经尘劫,依然还在轮 回,虽有修行,老是白费辛苦。故华严经云:“忘失菩提心,修诸善法,是名魔 业”。忘失尚尔,况未发乎?故知欲学如来乘,必先具发菩萨愿,不可缓也。然 心愿差别,其相乃多,若不指陈,如何趋向?今为大家,略而言之,相有其八: 所谓邪、正、真、伪、大、小、偏、圆是也。云何名为邪、正、真、伪、大、小、 偏、圆耶?世有行东谈主,一向修行,不究自心,但知外务:或求利养,或好名闻, 或贪现世欲乐,或望改日果报。如是发心,名之为邪。既不求利养名闻,又不贪 欲乐果报,唯为存一火,为菩提。如是发心,名之为正。想上求佛谈,心心下化 众生。闻佛谈长久,不生退怯;不雅众生难度,不生厌倦。如登万仞之山,必穷其 顶;如上九层之塔,必造其巅。如是发心,名之为真。有罪不忏,有过不除,内 浊外清,始勤终怠。虽有好心,多为名利之所搀杂;虽有善法,复为罪业之所染 污。如是发心,名之为伪。众生界尽,我愿方尽;菩提谈成,我愿方成。如是发 心,名之为大。不雅三界如牢狱,视存一火如怨家,但期自度,不欲度东谈主。如是发心, 名之为小。若于心外见有众生及以佛谈,愿度愿成,功勋不忘,知见不泯。如是 发心,名之为偏。若知自性是众生,故愿度脱;自性是佛谈,故愿竖立。不见一 法,离心别有。以虚空之心,发虚空之愿,行虚空之行,证虚空之果;亦无虚空 之相可得。如是发心,名之为圆。知此八种差别,则知审察;知审察,则知去取; 知去取,则可发心。云何审察?谓我所发心,于此八中,为邪?为正?为真?为 伪?为大?为小?为偏?为圆?云何去取?所谓去邪、去伪、去小、去偏;取正、 取真、取大、取圆。如斯发心,方得名为委果发菩提心也。此菩提心,诸善中王; 必有缘分,方得发起。今言缘分,略有十种。多么为十?一者、念经重恩故;二 者、念父母恩故;三者、念师长恩故;四者、念檀越恩故;五者、念众生恩故; 六者、念存一火苦故;七者、尊重己灵故;八者、忏悔业障故;九者、求生净土故; 十者、为念处死得久住故。云何念经重恩?谓我释迦如来,当先发心,为我等故, 行菩萨谈,经无量劫,备受诸苦。我造业时,佛则哀怜,简便教训,而我愚痴, 不知信受。我堕地狱,佛复悲痛,欲代我苦,而我业重,不可救拔。我生东谈主谈, 佛以简便,令种善根,世世生生,随逐于我,心无暂舍。佛初出世,我尚沉沦, 今得东谈主身,佛已灭度。何罪而生末法?何福而预落发?何障而不见金身?何幸亏 躬逢舍利?如是思想,向使不种善根,何以得闻佛法?不闻佛法,焉知常受佛恩? 此恩此德,邱山难喻。自非发强大心,行菩萨谈,建立佛法,救度众生,纵使粉 骨碎身,岂能酬答?是为发菩提心第一缘分也。云何念父母恩?哀哀父母,生我 劬劳,十月三年,怀胎乳哺,推干去湿,咽苦吐甘,才得成东谈主,指望绍继门风, 供承祭祀。今我等既已落发,滥称释子,忝号梵衲。甘旨不供,祭祀不给。生不 能养其口体,死不可导其神灵。于世间则为大损,于出世又无实益,两途既失, 重罪难逃!如是思想:唯有百劫千生常行佛谈,十方三世普度群生,则不惟一生 父母,生生父母,俱蒙拔济;不惟一东谈主父母,东谈主东谈主父母,尽可超升。是为发菩提 心第二缘分也。云何念师长恩?父母虽能生育我身,若无世间师长,则不知礼义; 若无出世师长,则不解佛法。不知礼义,则同于异类;不解佛法,则何异俗东谈主? 今我等粗知礼义,略解佛法,法衣被体,戒品沾身,此之重恩,从师长得。若求 小果,仅能自为;今为大乘,普愿利东谈主,则世出世间二种师长,俱蒙利益。是为 发菩提心第三缘分也。云何念檀越恩?谓我等今者,日用所资,并非己有;三时 粥饭,四季一稔,疾病所须,身口所费,此皆出自他力,将为我用。彼则奋勉躬 耕,尚难糊口;我则安坐受食,犹不称心。彼则纺织不已,犹自贫乏;我则安服 迷漫,宁知爱怜?彼则荜门蓬户,骚扰终身;我则广宇闲庭,优悠卒岁!以彼劳 而供我逸,于快慰乎?将他利而润己身,于理顺乎?自非悲智双运,福慧二严, 檀信沾恩,众生受赐,则粒米寸丝,酬偿有分,恶报难逃。是为发菩提心第四因 缘也。云何念众生恩?谓我与众生,从旷劫来,世世生生,互为父母,相互有恩。 今虽隔世眩晕,互不贯通,以理推之,岂无报効?今之披毛戴角,安知非昔为其 子乎?今之蠕动飞,安知不曾为我父乎?每见幼离父母,长而姿色都忘,何况 宿世亲缘,今则张王难记。彼其号呼于地狱之下,高昂于饿鬼之中,苦痛谁知? 饥虚安诉?我虽不见不闻,彼必求拯求济。非经不可陈此事,非佛不可谈此言。 彼邪见东谈主,何足以知此?是故菩萨不雅于蝼蚁,皆是往日父母,改日诸佛,常思利 益,念报其恩。是为发菩提心第五缘分也。云何念存一火苦?谓我与众生,从旷劫 来,常在存一火,未得解脱。东谈主间天上,此界他方,出没万端,起伏转眼。俄焉而 天,俄焉而东谈主,俄焉而地狱、畜生、饿鬼。黑门朝出而暮还,铁窟暂离而又入。 登刀山也,则举体无完皮;攀剑树也,则方寸皆割裂。热铁不除饥,吞之则肝肠 尽烂,烊铜难疗渴,饮之则骨血都糜。利锯解之,则断而复续;巧风吹之,则死 已还生。猛火城中,忍听叫嗥之惨;煎熬盘里,但闻苦痛之声。冰冻始凝,则状 似青莲蕊结;血肉既裂,则身如红藕华开。通宵死生,地下每经万遍;一朝苦痛, 东谈主间已过百年。频烦狱卒疲惫,谁信阎翁教诫?受时知苦,虽悔恨以何追;脱已 还忘,其功课也照旧。鞭驴出血,谁知吾母之悲?牵豕就屠,焉识乃翁之痛?食 其子而不知,文王尚尔;啖其亲而未识,凡类皆然。当年恩爱,今作仇敌;昔日 寇仇,今成骨血。昔为母而今为妇;旧是翁而新作夫。宿命知之,则可羞可耻; 天眼视之,则好笑可怜!粪秽丛中,十月包藏酸心;脓血谈里,一时倒下可怜! 少也何知,东西莫辨;长而有识,贪欲便生。片时而老病相寻,迅速而无常又至! 风火交煎,神识于中溃乱;精血既竭,皮肉自外干枯。无一毛而不被针钻,有一 窍而皆从刀割。龟之将烹,其脱壳也犹易;神之欲谢,其去体也倍难!心无常主, 类商贾而处处飞驰;身无定形,似房屋而频频转移。大千尘点,难穷来往之身; 四海海潮,孰计死别之泪。峨峨积骨,过彼崇山;莽莽横尸,多于大地。向使不 闻佛语,此事谁见谁闻?未睹佛经,此理焉知焉觉?其或依前留恋,仍旧烂醉; 只恐万劫千生,一错百错,东谈主身难得而易失,良时易往而难追。谈路冥冥,死别 长久,三途恶报,还自受之,痛不可言,谁当相代?兴言及此,能不寒心?是故 宜应断存一火流,出爱欲海,自他兼济,此岸同登,旷劫殊勋,在此一举。是为发 菩提心第六缘分也。云何尊重己灵?谓我现前一心直下与释迦如来无二无别,云 何世尊无量劫来早成正觉,而我等眩晕颠倒尚作念小东谈主?又佛世尊则具有无量神通、 机灵、功德庄严,而我等则但有无量业系、纳闷、存一火缠缚。心肠是一,迷悟天 渊,静言思之,岂不可耻?譬如无价宝珠,没在淤泥,视同瓦砾,不加爱重。是 故宜应以无量善法,对治纳闷。修德有功,则性德方显。如珠被濯,悬在高幢, 洞达光明,映蔽一切。可谓不孤佛化,不负己灵。是为发菩提心第七缘分也。云 何忏悔业障?经言犯一吉罗,如四天王寿五百岁堕泥犁中。吉罗小罪,尚获此报, 何况重罪?其报难言!今我等日用之中,一言一行,恒违戒律;一餐一水,频犯 尸罗。一日所犯,亦应无量,何况终身历劫!所起之罪,更不可言矣。且以五戒 言之,十东谈主九犯,少露多藏。五戒名为优婆塞戒,尚不具足,何况沙弥、比丘、 菩萨等戒,又不必言矣。问其名,则曰我比丘也;问其实,则尚不足为优婆塞也, 岂不可愧哉!当知佛戒不受则已,受则不可毁犯;不犯则已,犯则终必堕落。若 非自愍愍他,自伤伤他,身口并切,声泪俱下,普与众生求哀忏悔,则千生万劫 恶报难逃。是为发菩提心第八缘分也。云何求生净土?谓在此土修行,其进谈也 难;彼土往生,其成佛也易;易故一生可致,难故累劫未成。是以往圣先哲,东谈主 东谈主趋向;千经万论,处处指归;季世修行,无越于此。然经称少善不生,多福乃 致。言多福,则莫若执持名号;言多善,则莫若发强大心。是以暂持圣号,胜于 布施百年;一发大心,超过修行历劫。盖念经本期作佛,大心不发,则虽念奚为? 发心原为修行,净土不生,则虽发易退。是则下菩提种,耕以念经之犁,谈果自 然增长;乘大愿船,入于净土之海,西方决定往生。是为发菩提心第九缘分也。 云何令处死久住?谓我世尊无量劫来,为我等故,修菩提谈,难行能行,难忍能 忍,因圆果满,遂致成佛。既成佛已,化缘周讫,入于涅盘,处死像法,皆已灭 尽,仅存末法。有教无东谈主,邪正不分,黑白莫辨,竞争东谈主我,尽逐利名。举目滔 滔,六合皆是,不知佛是何东谈主,法是何义,僧是何名?衰残至此,殆不忍言,每 一思及,不觉泪下!我为佛子,不可薪金。内有害于己,外有害于东谈主;生有害于 时,死有害于后。天虽高不可覆我,地虽厚不可载我。粗重罪东谈主,非我而谁?由 是痛不可忍,缩手缩脚,顿忘猥琐,忽发大心,虽不可挽回末运于此时,决当图 护持处死于下世。是故偕诸善友,同到谈场,述为忏摩,建兹法会;发四十八之 大愿,愿愿度生;期百千劫之深心,心心作佛。从至当天,尽改日际,毕此一形, 誓归安养,既登九品,回入娑婆。俾得佛日重辉,窍门再阐,僧海清楚于此界, 东谈主民被化于东方。劫运为之更延,处死得以久住,此则戋戋真实苦心,是为发菩 提心第十缘分也。如是十缘备识,八法周知,则趋向有门,开发有地。相与得此 东谈主身,居于中原,六根无恙,四大轻安,具有信心,幸无魔障。况今我等,又得 落发,又受具戒,又遇谈场,又闻佛法,又瞻舍利,又修忏法,又值善友,又具 胜缘,不至当天发此大心,更待何日?惟愿大家:愍我愚诚,怜我苦志,同立此 愿,同发此心,未发者今发,已发者增长,已增长辈今令相续。勿畏难而退怯, 勿视易而焦炙,勿欲速而不久长,勿懈怠而无英勇,勿委靡而怨恨起,勿守旧而 更期待,勿因愚钝而一向无心,勿以根浅而自鄙无分。譬诸种树,种久则根浅而 日深;又如磨刀,磨久则刀钝而成利。岂可因浅勿种,任其自枯;因钝弗磨,置 之勿用?又若以修行径苦,则不知懈怠尤苦;修行则勤劳暂时,安乐永劫;懈怠 则偷安一生,受苦多生。况乎以净土为舟航,则何愁退转?又得无生为忍力,则 何虑贫乏?当知地狱罪东谈主,尚发菩提于往劫;岂可东谈主伦佛子,不立大愿至今生? 无始眩晕,往者既不可谏;而今醒悟,将来犹尚可追。然迷而未悟,固可哀怜; 苟知而不行,尤为惋惜!若惧地狱之苦,则精进自生;若念无常之速,则懈怠不 起。又须以佛法为鞭策,善友为扶携,造次弗离,终身依赖,则无退失之虞矣! 勿言一念轻微,勿谓虚愿有害;心真则事实,愿广则行深。虚空非大,心王为大; 金刚非坚,愿力最坚。大家诚能不弃我语,则菩提家族从此结亲,莲社宗盟自今 缔好。所愿同生净土,同见弥陀,同化众生,同成正觉,则安知改日三十二相, 百福庄严,不从当天发心立愿始也。愿与大家共勉之!幸甚!幸甚! 〖解释正文〗 甲、绪说 一、心愿为修行宗本 【不肖愚下小东谈主僧实贤,泣血稽颡,哀告现前大家及当世净信男女 等,惟愿慈悲,少加听察。】 这几句话,是师在为大家言语之前,特别暗意我方的谦卑,而且表现的绝顶 诚挚。惟诚挚可以感动东谈主,惟谦卑可以劝服东谈主,是以这是很重要的几句话。 “不肖愚下小东谈主僧实贤”的几个字,可倒转过来,先从实贤两字讲起。实贤 是巨匠的法号,前已讲过。在实贤上头加个僧字,是标明他的身份,显示他是一 个已落发的僧东谈主。僧在印度叫作念僧伽,译来中国为和合众。佛经中所说的僧,本 是有许多种的,现大体说为两类:一类是断惑证真的贤圣僧,一类是世间的小东谈主 僧。一般东谈主总以贤圣僧为推崇的对象,而对小东谈主僧不免要差些,以致当天有许多 落发东谈主,为要举高我方的身价,往往自称为高僧。但实贤巨匠不但谦卑的自称凡 夫僧,且在小东谈主僧上更冠愚下两字,以示我方很愚蠢的。愚下倒转来说,就是下 愚。在儒家的论语上说:“唯上智与下愚不移”。以上智与下愚比较,下愚之东谈主 自然是不足上智之东谈主的。下愚虽不足上智,但两者却有一共同点,就是不易迁移。 上智之东谈主是以不移,是因他的机灵高尚,对于事理毅力正确,决不随他东谈主的脚跟 而转,总能本着我方的机灵,顽强不移的照着我方所了解所毅力的去行。如想改 变他的意旨,转移他的目的,是绝对不可能的,这就是上智不移。下愚的东谈主机灵 虽不足上智,但他也有一股不移的毅力,就是他的纯朴脾性,一朝受东谈主诱掖,告 以怎样去作念,他就顽强不移的作念去。如许多不学无术的妻子婆,看上去好像很愚 拙的样式,但若我东谈主告诉她老诚念经,可以往生西方,她就确信不疑的抱着这个 宗旨作念去,莫得东谈主能再改变或转移她的这个意志,这就是下愚不移。像这样的愚 下之东谈主,咱们还认为是很希有难得的。最容易转移而扭捏不定的,是那既不是上 智又不是下愚的东谈主,他们的心好像墙头草一般的随风扭捏,今天听到释教好,就 来信奉释教,未来听到其他宗教好,就调整了信仰,像这样的东谈主,反而是不易化 度的。 巨匠自认是愚下之东谈主,不过是巨匠的自谦,并非简直什么都认不清的愚东谈主。 巨匠所自认的愚下,咱们可以“大直若屈”的这句形容词来看他。在愚下上头还 有不肖两字:肖,当似或像字来讲。如凡俗上的为子女者,常自称为不肖子或不 肖女,意即暗意我方不像父母一样的为东谈主。若说某东谈主“酷肖其父”,是即显示他 很像他的父亲。现在这儿的不肖两字,如在其下加一逗点,则不肖就是我的笔名, 其句可以读为:我是愚下僧,小东谈主僧。如将不肖连气儿底下,就可读为不肖僧,愚 下僧,小东谈主僧。所谓不肖僧,谈理是说:我虽落发而为僧东谈主,但并不像个如法的 落发东谈主,落发东谈主所应具备的完好意思僧格,我还不可作念得好。如再说得深刻极少,我 虽落发为僧,并不像个贤圣僧,多么惭愧! 无论巨匠自承是不肖僧,愚下僧或小东谈主僧,都是巨匠的自谦之词。执行上, 巨匠往生西方而被尊为一宗之祖,自不是普通的小东谈主僧;往生西方得见弥陀而开 悟,自不是一般的愚下僧;生前戒律清净,教理精通,修为精进,可说是个模范 的僧东谈主,若何可说不像一个僧东谈主?总之,无论从哪方面讲,实贤巨匠都是一位了 不起的大德高僧,不愧为净土宗的一代祖师。在此或有东谈主说:一个东谈主吹法螺自然要 不得,但谦卑亦不必谦卑到这样。各位须知巨匠写这篇文章,是在那时涅槃会上 向大家宣读的,也就等于在佛前宣讲这篇翰墨。一个在佛弁言语的佛弟子,若何 能不谦卑?再说佛法是不可思议的,频频在法会中,说不定有佛菩萨示现其中, 不过咱们小东谈主肉眼看不出认不得费力。巨匠那时宣读这文章时,猜想这极少,恐 或有诸佛菩萨示现其中,或有其他的大德高僧,大善学问在座,自觉我方的学问、 谈德、修为各方面都不足,岂肯不谦卑?是为巨匠自谦的主要原因。 巨匠标明了身份后,运转要向大家讲话,特又以沉痛的立场出之,是以说 “泣血稽颡”。泣血是哭的谈理。讲到哭有两种:有泪有声的是为哭,有泪无声 的是为泣,或声息很微弱的哭叫作念泣。泣血,暗意悲哀沉痛到极端,为了我方, 为了东谈主群,为了佛法,乃不自觉的悲伤涕零,堕泪交流。稽颡是顶礼的谈理,与 稽首或稽礼的道理差未几。稽首,谓于礼拜时,将头一直顶到大地,稽颡,更为 诚挚极少,谓于礼拜时,不但将头顶到大地上,而且还要将头贴在大地上的期间 稍久。 “哀告现前大家及当世净信男女等”:哀是哀悼或哀伤的谈理,当有悲伤哀 痛的事而想告诉别东谈主时,叫作念哀告。省庵巨匠因不雅察到佛法的寂寥,众生的不简洁 有加无已,内心有说不出的悲伤不简洁之情,为了挽救危一火的释教,为了解救祸患 的众生,乃很哀悼的倾吐我方的心声,但愿大家都能发起菩提心,上弘佛谈,下 化众生,是以称为哀告。告诉什么东谈主?就是告诉那时在阿育王寺参加涅槃法会的 大家,是以说现前大家。除了现前大家,同期还哀告当世净信男女等。当世两字, 有两种解释:一是那时之世,因为除了现前参加涅槃法会的东谈主之外,还有其他很 多莫得来参加法会的佛徒,巨匠同样但愿他(她)们也能发菩提心,行菩萨谈。 二是当来之世,因为巨匠底下所要讲的话,不但有望于现世的释教徒发心,更有 望于改日的释教徒也如斯发心,是以叫作念当世。男女,是指在家学佛的东谈主。但凡 在家学佛众,无论男女,首要对于三宝具有信心,如果莫得信心,不但不会信奉 佛法,可能还要反对佛法,是以信心对佛徒来说,的确黑白常重要的。关联词同样 是信心,清净与否亦有很大的差别。所谓净信,是说这份信仰佛法的心是很圣洁 的,其中莫得搀杂一点的染污成份。信奉三宝如果含有杂染而不圣洁的成份,那 就很难得到佛法的受用,亦即难以委果表现解手敬来。经说:“信无浊染令心净, 弃除我慢恭敬本”。十法经又说:“信为最胜乘,运送成正觉,是故信等事,智 者应亲近。若东谈主无信根,不生诸白法;譬如焦谷种,亦不生芽茎”。是以我东谈主必 需以圣洁无疵的信心,恭敬尊重的信奉三宝,接受三宝的教诫。 巨匠在哀告大家的时候,深恐我方东谈主微言轻,不为他东谈主之所接受,是以又特 别客气的说:“惟愿慈悲,少加听察”。意即愿望现前大家及当世净信男女等, 发起慈悲心来,不要以东谈主废言,对我所要哀告的话,能稍加寄望的细听省检。听 察,听是听闻,察是省检。吾东谈主无论听什么话,如果仅仅听而不察,那就听了等 于不听,是以听了须加省检。以佛法说:听是闻慧,察是思慧,唯有从闻而思, 始能得到法益。执行说来,在闻思外,还须要修。是以在这句中,包含有闻思修 的三慧。经中常有“谛听!谛听!善思念之”的这样经文,省庵巨匠自然不敢用 佛的语气来讲,是以特别谦卑的暗意,惟愿大家对他所说的话,慈悲的加以注目 细听与省检,而且要依照着去实践。可见委果听闻佛法,必须具备闻思修三慧, 能以三慧听闻佛法,那就可以得到佛法的受用了。 【尝闻入谈要门,发心为首;修行急务,立愿居先。愿立,则众生 可度;心发,则佛谈堪成。苟不发强大心,立坚固愿,则纵经尘 劫,依然还在循环,虽有修行,老是白费辛苦。】 从此运转直到末后一句,就是省庵巨匠为大家所要说的话,虽说是他所说的, 却不是他我方所发明的,而是常由佛经美妙闻得来。由此可知以下所说的,虽非 佛陀亲口所宣,而实都是证据佛经的谈理,加以组织起来写成的。 “尝闻”,就是时常听到佛经中这样说:“入谈要门,发心为首”。入谈, 就是进入佛谈。但凡修学佛法的东谈主,一定要走入佛谈,但要进入佛谈,必须通过 一谈门。如要进入讲堂的中间大路,定要通过讲堂前边的一谈大门。门有正门与 歪路,以一般房屋说,大门为正门,小门为歪路。进入佛谈所要通过的主要之门, 就是发心,唯有发心,才能进入佛谈。是以无论在大小乘经典中,佛陀都以发心 为最第一开示咱们。咱们想进入解脱谈,自然需要发心,想进入菩提谈,更须要 发心。即使走上世间的东谈主天谈,也同样的需要发心。如果不发心,纵令门是掀开 的,谈路是平坦的,那你亦不融会过这谈门,走上你所但愿要走的大路。据此, 证知发心的确黑白常重要的。严格的说,不但要走上佛法的大路,需要发心,就 是想要完成世间的任何一件事情,也要发心。如不发心,任何大小事情,都不会 得胜的。 发心以后,进一步所要作念的,就是依所发的心实践实践。从运转的首先,到 终末的止境,其间继续不断的,一步紧接一步的向前迈进所作念的一切,都可称为 修行,而“修行”最“急”的要“务”是什么?“立愿居先”。就是在你走上任 何一条佛法的大路时,必须首先扶植一个顽强不移的志愿,以此顽强不移的志愿, 然后方可一步步的向着目的地,不停不断的英勇迈进。因此,咱们想要修行有所 竖立,立愿是绝对不可短缺的,且居于先决的条目之一。对于这,各位知谈,要 作念世间的任何事情,如果不先立愿,就不可完成所要完成的奇迹。世间一般的事 业尚且如斯,何况是修学佛法的大事?度化众生的大事?庄严佛土的大事?完成 佛果的大事?如不扶植顽强的雄心,岂肯完成这些大事?是以佛在经中一再的开 示咱们:修行急务以立愿为先。 如上所说,发心与立愿,在佛法上,具有同等的重要性。为什么要这样讲? 现在不妨再进一步的来显示:立愿是以重要,因为“愿立则众生可度”。咱们知 谈,世间任何事情,如不扶植顽强不移的志愿,尚且难以期望有成,何况学佛度 生的大事?发菩提心的行者,其最重要的任务,莫过于度化众生。关联词讲到度生, 不特众生有无量广袤的多,而且是刚强难以化度的。菩萨行者能不可度化刚强的 众生,关键不在众生的边远及刚强,而在行者是否立了顽强的志愿?如果立了坚 定的志愿,本此坚毅的愿力,坚贞不渝的去度化众生,众生总有被你化度的一天。 是以说:愿立则众生可度。对于立愿的重要,佛在经中曾特别开示说:“如来大 智尊,显说功德证;忍慧福业力,誓愿力最胜”。意谓大悲大智如来,曾彰着的 为我东谈主宣说功德证: 一、忍力,就是忍辱的力量。经说:“能行忍者,乃可名为有劲大东谈主”。看 一个东谈主是不是强而有劲的,就看他的忍辱功夫,到了什么进度为定。一个能容忍 的东谈主,那他必能得到终末的得胜,可见忍力是很大的。 二、慧力,就是机灵的力量。为东谈主能不可差异黑白,抉择邪正,完全看他有 莫得机灵。对于黑白邪正,如莫得机灵去差异抉择的话,那他就将成为邪正不分, 黑白不辨的东谈主。因此,慧力是不可忽视的。 三、福德力,东谈主能依照善行方面去作念,那他将来所得的福德,一定是很大的, 而且你所得的福德,有股力量存在你的身心中,而为任何东谈主所洗劫不去的。 四、业力,就是造业的力量。无论我东谈主造了什么善恶之业,它总有一股鼓吹 的力量,使你随业或东或西的飞驰,莫得任何力量可以敌得过业力的,是以说: “业力不可思议”。 佛陀为咱们说了这几种不同的力量后,接着又指令说:“誓愿力最胜”。意 谓在诸力量中比较起来,还是要算愿力最为殊胜。各位试想:咱们在这世间所要 作念的事情,乃至咱们想要了存一火、得解脱、度众生、成佛谈,有哪一样不须志愿 之力来援救?莫得援救的愿力,什么也作念不成的。是以经论中,常有劝咱们发愿 的话。因为发了真切的愿,以此愿力的援救,向着目的迈进时,就不会懈怠而退 下来,且定能够到达终极的目的。 立了度化众生的雄心,众生就将为咱们所化,这从诸佛菩萨的示迹中,可以 找到榜样。诸佛如来是以能够度化所应度化的众生,原因就是有着弘誓的愿力在 援救,如阿弥陀佛的四十八愿,药师佛的十二大愿;诸大菩萨是以能在存一火中度 化众生,又何尝不是一股弘誓愿力在援救?如不雅音大士的十二大愿,普贤菩萨的 十大愿。说实在话,在存一火海中度化众生,如莫得顽强不移的愿力,那是一件不 可能的事。每个发心菩萨,要发四弘誓愿,原因就在于此。诸佛如来,大心菩萨, 更立差异的别愿,原因亦在于此。是以奉劝每个学佛者,首先立坚固愿。其次说 到发心的重要。无论作念什么事,不发心则已,一朝发了心,你要作念什么,都可以 完成。如作念世间的普通事,由于你的发心,终末总归会得胜的。站在佛法的立场, 以修学大乘佛法说,你终末的但愿是成佛,但要证得最高无上的佛果,首先你得 发菩提心。发了这念菩提心,无论佛谈是怎样的长久,无论菩提路上是怎样的难 行,无论在历程中遇到若干魔障,受到若干打击,但因有了成佛的一念心在援救, 使你会精进不懈的向佛谈前进,设法排遣佛谈上的种种困难,清除菩提路上的种 种魔障,再接再厉的,坚贞不渝的,向着佛谈前进,在未到达佛果前,决不终止 前进。如是,久而久之,自然就可成佛。是以省庵巨匠说:“心发则佛谈堪成”。 立愿与发心的重要,以上是从正面显示,以下再从反面显示。省庵巨匠接着 开示咱们说:“苟不发强大心,立坚固愿,则纵经尘劫,依然还在循环,虽有修 行,老是白费辛苦”。这是极为重要的教授,值得咱们深切的注目。 苟字,在这里作假设的谈理来讲。所谓发强大心,是约成佛的心与度生的心 说的。当知同样是发心,但有大小的不同:如单为自身、家庭、墟落、社会、国 家,乃至寰球而发心,都不得称为发强大心。什么是强大心?所谓尽虚空,遍法 界而发心,才称得上是强大心。亦如咱们常在佛经中所读到的,所谓虚空无穷, 众生无穷,我之心愿亦无穷。唯有如是发心,才够资历叫作念发强大心。因为要有 这样的强大心,才能普遍的度一切万物。 讲到立愿,以世间的东谈主说,尽管各各所立的愿不同,但大体是都有其志愿的。 关联词有东谈主立了愿后,固能得胜他所期望得胜的奇迹,完成他的愿心,但也有东谈主立 了愿后,闭幕却是一无所成,根底莫得达到他的愿望。同样是立愿,为什么有成 功不得胜的差别?问题就在立愿的坚固不坚固。如有些东谈主在立愿后,不可顽强自 己的志愿,稍为遇到一些蜿蜒,或者受到极少打击,就动摇了本立的志愿,这怎 么能得得胜?既立了愿,就要顽强不移,不因蜿蜒而动摇,不因打击而畏俱,不 因困难尔后退,不因防碍而泄劲,能这样的立定坚固志愿,那就无事不办了。所 以立愿不只立愿费力,还要立坚固愿,决不因任何困难,而丧失我方本愿,必抱 生命可以葬送,我愿决不动摇的决心才行。 假设不发这样的强大心,不立这样的坚固愿,其后果又是怎样呢?那我现在 告诉你,不说如向所说你在三大阿僧祗劫中修学佛法,不可让你超诞存一火循环, 就是纵令让你经过尘点之劫这样长的期间如法修为,而你依旧还在存一火愁城中浮 沉不得解脱。尘劫,这在大乘经典中,是时常说到的。以咱们所居的这个娑婆世 界来说:将这寰球的大地分析开来,变成一粒粒的微尘,以一粒微尘代表一劫, 经过这样多的微尘劫的微尘劫运的期间,从事佛法的修学,原想超诞存一火循环的, 闭幕仍在存一火中无法跳出。原因在什么地方?就在莫得发强大心,立坚固愿。诸 位请想想看,这对咱们关系多大?不特如斯,依一般不雅点说,学佛修行,无非希 望在佛法上有所竖立,但如不发强大心,立坚固愿,虽然说是用功修行,闭幕总 是白费辛苦,不可得到佛法的执行受用。如修世间的福行,将来生到天上去,固 可享受天福,一朝福尽下堕,后果更不胜遐想,这不是白费辛苦是什么?是以同 样是用功修行,发强大心,立坚固愿的,其竖立就大;不发强大心,立坚固愿的, 其竖立就小,而且白费辛苦一场。是以发强大心,立坚固愿,是修学佛谈不可或 缺的两大条目。 【故华严经云:“忘失菩提心,修诸善法,是名魔业”。忘失尚尔, 况未发乎?故知欲学如来乘,必先具发菩萨愿,不可缓也。】 发强大心,立坚固愿,换句话说,就是发菩提心,立菩提愿。发起菩提心, 扶植菩提愿,以此心愿去修一切善行,才能成为佛业菩萨业,亦即是出世间的无 漏善业。如不发菩提心,不立菩提愿,那所修的一切善法,是不是与佛法相应, 自将成为一大问题。不但如斯,据华严经说:即使发了菩提心的行者,当先发心 的动机,虽说是为度化众生,但是久而久之,在菩提谈的半途,或因忙于世法的 处理,或因经不起当前的考验,或因感到众生的难以度化,于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 当先所发的一念菩提心愿,逐渐赐与忘失。于是佛陀告诉咱们说:“忘失菩提心, 修诸善法,是名魔业”。所谓菩提心的忘失,不要以为不会有的。经说:往日有 位菩萨,遇到一位如来,发起大菩提心。这本是很好的,关联词后辞世间修行,竟 然忘了原来所发的菩提心,根底不知谈有这样一趟事了! 如是忘失菩提心的行者,纵令仍辞世间修诸善法,如修五戒、十善、四禅、 八定;再通俗点说,如修桥、铺路、施衣、施食、施茶、施药等,都可说是善法。 总之,凡有益于东谈主群社会、寰球东谈主类的种种慈功德业等,亦都可以称为善法。但 所修的这一切善法,如与菩提心相应,自然成为成佛资粮,不与菩提心相应,那 就一切皆属魔业。 所谓魔业者,魔是大家所知谈的,就是魔王。魔王的唯一作用,在防碍咱们 进取、向善、向光明。不要以为六欲天上的魔王才是魔,但凡防碍吾东谈主向出世谈 路上走的,都可叫魔。以天魔说,唯一邪欲,就是但愿三界内的众生,都作念他的 魔子魔孙,都为他的家族。因此,当一个东谈主想要出三界时,魔王就发生恐慌,恐 怕他的家族又少了一个,于是施展种种魔法阴谋,留难这个想出三界的东谈主,使他 不可跳出三界去。是以忘失菩提心而修诸善法,充其量,不过感到东谈主天福乐果报 费力。莫得办法跳出魔王的掌心,仍在魔王的限定下,乖巧的作念他的魔家族。所 谓修诸善法,自然不是特指世间的善法,出世的善法亦包含在这里面。在此或有 东谈主这样的建议问题:忘失菩提心所修的世间善法,自然可以说是魔业,忘失菩提 心所修的出世善法,难谈亦可说是魔业?从楞严经中将声闻缘觉列在五十种阴魔 内,说所修的出世善法亦是魔业,莫得什么不可以的。况且魔王在因地中,不但 修十善业,亦修未到定。但因莫得发菩提心,是以报生欲界顶天,成为扰浊世间 的魔王,使诸欲界众生皆为其家族。 进一步说,发了菩提心而又忘了,修诸善法,尚且是魔业,何况根底莫得发 过菩提心,立过菩提愿?这一类东谈主所修一切善法是属魔业,自然更加无须说了。 是以说:“忘失尚尔,况未发乎”?由此更加显动身心的重要了。 证据以上所说,可以彰着了解,一个修学佛法的东谈主,如他自愿修东谈主天乘的善 法,或只想修声闻缘觉乘法,那就不谈,如果真的“欲学如来乘”势“必先”要 “具发菩萨愿”,而且这是“不可”或“缓”的。如来乘,有的地方,亦称佛乘。 如法华经说:“唯有一佛乘”。佛乘就是如来乘,二者是莫得差别的。亦有经中 称如来乘为一乘,一乘是对三乘说的。三乘,是指声闻、缘觉、菩萨。一乘,是 特指无上佛乘,一佛乘以成佛为最高的目的。站在大乘佛法的立场讲,三乘是不 究竟的,唯一佛乘是究竟的。佛乘或如来乘,又是对菩萨乘说,如通俗的说,菩 萨乘与如来乘,都可称为大乘,经中是以有时称为菩萨乘,有时称为如来乘,亦 还有些差异的:菩萨乘是约因位说的,如来乘是约果位说的。咱们修学佛法,希 望改日成佛,而如来乘就是修学的终末目的。但如来是由修学菩萨成的,莫得一 尊佛不经过菩萨谈的修学,而得成为最高佛陀的。因此,菩萨乘,是约发了菩萨 心的东谈主,在因中修菩萨行,一步一步向佛果前进说的;而如来乘是约咱们已经到 达的目的说的。菩萨乘是因,如来乘是果,世间有着因果的关系。无论是菩萨乘, 抑或是如来乘,当你想要走上这条菩提大路时,首先必须具备的第一个条目,是 发菩萨愿。发菩萨愿,不但是不可短缺的条目,而且还不可唐突拖延。普通东谈主大 都有种通病,就是拖延,什么事情都心爱推到明日。殊不知明日是过不完的,过 了一个明日,又是一个明日,试问推到哪个明日为止?是以我国有四句话说: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事事待明日,吾生已蹉跎”!是以咱们不但要发菩 提心,而且要赶紧发菩提心,坐窝发菩提心,不可留待明日。如果老是明日复明 日,过了无数个明日,东谈主已经老迈了,甚至快入土了,到那时,不说不可能发菩 提心,即使想发菩提心,已是为时太晚!因此,省庵巨匠劝勉咱们说:不可缓也。 真的,咱们什么都可冉冉来,唯有学佛,特别是大乘法,发菩提心,绝对不可慢 慢来,要坐窝运转,期间是不恭候咱们的。 二、心愿为立行模范 【然心愿差别,其相乃多,若不指陈,如何趋向?今为大家,略而 言之,相有其八:所谓邪、正、真、伪、大、小、偏、圆是也。】 以上,已将心愿在修行上的重要性,略为阐述;以下,再从心愿的差别行相, 指出修行的模范。发心,在前文题中已经说过,用的范围是很广的,无论作念什么 事,都可用发心两字,而且是不简善恶。 如发心趋求菩提,叫作念发菩提心;如发心厌离世间,叫作念发厌离心;如现在 巧合冬令时节,许多贫苦的东谈主们,在这风凉冬天里,饥寒交迫,与生涯搏斗,我 们释教徒是慈悲的,见到这种悲苦的现象,就想发心给予救济,这可叫作念发冬令 救济心,是以发心的范围是很广的。发心是如斯,立愿也如斯。从世法上好的方 面说:有东谈主立愿从商,而以谋利为其宗旨;有东谈主立愿作念大官。立愿与立志,大致 是疏通的。记起中山先生也曾说过:“要立志作念大事,勿立志作念大官”。关联词, 众东谈主立志仕进的许多,立志作念大事的却未几见。是以,立愿亦然各各不同的。如 从佛法方面来讲:发心立愿的相状,同样是许多的。因此,省庵巨匠说:“然心 愿差别,其相乃多”,是即暗意发心立愿的相状,是有种种各样的差别的。 发心立愿的相状,既然是有这样多,那咱们要发心立愿,究竟发什么心立什 么愿?自然是个问题。为此,省庵巨匠特别为咱们指陈出来,让咱们本此而知有 所趋向,是以说:“若不指陈,如何趋向”?这确是一个很重要的指令。不过这 样的指陈,在佛法的训诲上,如莫得相当工夫与毅力,是很抑制易指陈心愿行相 差别的,是以能将心愿差别,正确的指令出来的,还有赖于委果的善学问。假如 莫得这样一位大善学问,为咱们指陈出心愿行相的差别,那咱们是就真的不知应 怎样的发心立愿了。当知所谓发心立愿,必定有个趋向目的,设若不把心愿行相 指陈出来,那就要东碰西撞的茫无目的了。省庵巨匠是位高尚的大善学问,对于 发心立愿的差别行相,有正确的毅力和了解,是以他老很慈悲的说:“今为大家, 略而言之”。略言是对广说讲的:广说心愿行相,那是许多许多的,在这篇漫笔 中,自不可详为指出,只好略略的说出几种。巨匠略为指陈的心愿行“相有其八” 种,哪八种呢?就是“所谓邪、正、真、伪、大、小、偏、圆”的八种。而这发 心立愿的八大行相,归纳起来共为四对:就是邪正一双,真伪一双,大小一双, 偏圆一双。在这四对中,是对两类东谈主说的:邪正与真伪的两对,是对世间小东谈主说 的;大小与偏圆的两对,是对出世圣者说的。然无论对小东谈主或对圣者说,其目的 是为我东谈主指令修行的模范。在此,咱们亦可得到一个启示,就是发心立愿,虽是 任何东谈主都可作念到,但必须得善学问的指陈。从善学问的指陈中发心立愿,固可向 着正确的目的迈进,设遇邪师恶友,教你发心立愿,那你不特莫得正确的目的可 以趋向,而且你的前途是很危机的,是以这点不可不特别注目。 【云何名为邪、正、真、伪、大、小、偏、圆耶?】 上头将发心立愿的八种行相指陈出来,但还莫得加以解释。究竟什么是“邪”? 什么是“正”?什么是“真”?什么是“伪”?什么是“大”?什么是“小”? 什么是“偏”?什么是“圆”?必须再为阐述,方能使东谈主知所弃取,是以特再征 问。以下就是解释这八种行相的。 我时常说:释教说的发心,就是一般说的动机。动机的贞洁与否,对你的前 途,有着很大的关系。如动机是伪曲而不正直的,那你所立的愿亦必是邪伪。发 心立愿既然都是邪伪,那你的行径自亦是怪僻的,而闭幕自然也不会好的。关联词 现在一般发心立愿的东谈主,委果为了存一火得解脱的,可说少之又少,大都是发心不 正立愿邪曲的。 【世有行东谈主,一向修行,不究自心,但知外务:或求利养,或好名 闻,或贪现世欲乐,或望改日果报。如是发心,名之为邪。】 在八种发心立愿中,现在先讲第一种邪心邪愿之相。巨匠告诉咱们说:“世” 间“有”一类修“行东谈主”,虽说知谈发心修行,但他们“一向”以来的“修行”, 只知这样的去修,根底“不”知谈怎样的去探“究自心”。一个委果修学佛法的 东谈主,最重要的是修心,是以在佛经中,有时称修行径修心。在通盘佛法中,虽不 能说全部是属唯心论思想,但在大体上说,佛法是贵重心的。是以永明延寿禅师 在所著的宗镜录上说:“千经万论,悉明唯心”。记起往日我曾说过:一般东谈主总 自以为了不得,而执行上却是可怜得很。为什么?不说别的,单就咱们我方这念 心说,不说认不清它,亦限定不了它。既然如斯,还有什么了不得?各位不妨一 试,望望我方能不可限定这一念心?吾东谈主的一念心,竟日心神不宁,时而奔向东, 时而奔向西,从不听咱们指挥和限定的。既不可限定它,自然亦不毅力它。如我 东谈主平时动的一念心,明明是向恶的方面走的,自还以为是存的好心,这不是普遍 存在的一种现象吗?是以佛陀老早告诉修学佛法的东谈主,要时刻参究我方的这念心。 当咱们在修行时,应常这样自问:现前这念心究竟是什么?是在内在外抑在中间? 是善是恶抑是无记?修学佛法的东谈主,是以用功办谈,无非是要参究自心,真把自 心参究到家时,那就可说大事已毕,一切获取圆满得胜。 所可惜的是,就是现在一般发心修行的东谈主,尽管天天在修行,日日在办谈, 但长久莫得能把自心参究得清楚,亦长久莫得毅力自心究竟是什么?这才是以没 有达到修行办谈的目的。吾东谈主的自心从无始以来,是否如刻下这样虚妄差异?在 这虚妄差异心的内在,是否还有一个无差异心在?在修行时,应该这样参究。如 能经久的这样摸索,这样参究,一朝豁然剖析,找到我方的主东谈主翁,见到我方的 本来面容,那时什么问题都治理了。世有一般修行东谈主,不但不可这样的参究自心, 而且“但知外务”。所谓外务,底下还要差异证明,现在总括的说一句,就是使 我方的这念心向外飞驰,追逐东西,无法收摄。正因为这念心整日间莫得一一瞬 不向外奔跑,是以修行长久不得相应。 但知外务的现前一念心,其所外务的对象,说来自然是许多的,现在扼要的 说几点于下:“或求利养”,这是外务的第一个对象。利养,就是财利供养。劝 发菩提心文,主要是对落发东谈主讲的。吾东谈主舍弃凡俗财物而落发,到寺庙中来过出 家的生活,生活所需的一切,是靠外来的供养以保管的。站在佛法的立场讲:原 来是有一分修行,势必就会感应一分供养,问题就在看你,是否老诚修行,老诚 修行办谈,不愁莫得供养。但事实上,多量落发东谈主,仍怀着一份怕惧情绪,深恐 我方的供养会休止,于是不断的向外追求利养,以期滋养我方的生命,保管日常 的生活。佛辞世时以及现在南传释教国度,落发东谈主都是讨饭讨饭以保管生活的, 根底不要储存财物。但释教传来中国,受到中国度庭本位的影响,落发众过着寺 庙生活,讨饭轨制不可实践。关联词有了寺庙,就如有了家庭,不免需要储蓄谈粮, 以备生活备而无须,于是种种瑕疵因此发生。你也为利养而追求,我也为利养而 追求,有时在利养的对象上碰到头,甚至发生如凡俗扫数的争夺战,由于利养争 夺战的伸开,进而势必走上你破坏我我破坏你的一条路子,以致搞得释教内在, 不得清净! “或好名闻”,这是外务的第二个对象。名闻,就是称号远闻,亦即普通说 的名誉。名誉为东谈主的第二生命,一个东谈主有了好的名誉,不但可以与东谈主相处得很融 洽,而且在待人接物方面,是一种极为重要的身分。如我东谈主要作念一件什么事情, 是否可以获取齐备的得胜,这完全看你的平时名誉如何为定。因此,作念东谈主应当建 立一个很好的声誉,这本莫得什么不对的。但作念一个落发的修行者,如何精进用 功修行,这本是落发东谈主的天职事,用不着时常挂在表面上宣扬,更用不着时常以 此来标榜我方,你如真的是为己躬大事而修行,别东谈主会看得明明白白的,知谈你 确是一个老诚的修行东谈主。关联词从事实去看,咱们随处随时都会发现,就是有许多 发心修行的东谈主,专门心爱显示我方的工夫如何,以便别东谈主知谈他的怎样修行。揆 其原因和目的,无非是想博得他东谈主的赞好意思,而使我方的名闻传扬开去,这就是贪 求好的名闻。一个委果修行的东谈主,既不应求利养,亦不应好名闻,因为这与修行 是不相应的。是以但凡真实修行的,大都躲在深山中,不肯为东谈主知谈的。 “或贪现世欲乐”,这是外务的第三个对象。依佛法说:委果修行,必要呵 斥五欲。如对现世欲乐,不可呵斥厌离,反而有所贪着,那你修行绝对是修不上 路的。当知色声香味触的现前五欲之乐,有股很大的力量,时常诱骗世间的一般 俗东谈主,使你对它生起深深的爱着。殊不知你现在贪着了它,却成为改日地狱的五 条根。因为我东谈主一朝得到这五欲,那就唯唯一天天的陷入五欲的深坑中,如火益 薪,其焰更加炽盛。说老诚话:吾东谈主于无量劫来,常处六谈循环中,存一火不可度 脱,就是因为贪着现前五欲之乐。诸佛告诉咱们说:任何一个佛法行者,欲想舍 迷路而登觉岸,转纳闷而成菩提,唯一的办法,就是舍弃五欲。是以无论在家出 家,如要委果发心修行,对于世间的现前欲乐,应该看得很淡的,不搪塞它有所 贪着或追求。假设仍然有所贪求,那你现前的一念心,自然活跃在五欲意境上, 时而奔向眼所见的好色,时而奔向耳所听的好声,乃至时而奔向身所受的好触。 在此情形下,你的一念心,岂肯安放在所不雅的对象上,如实的修行?是以贪求现 世欲乐,是使令心向外驰务的一大能源。 “或望改日果报”,这是外务的第四对象。修学佛法的委果目的,自然是为 了存一火得解脱,不应有任何其他希求的,更不应该但愿改日的福乐果报如何。可 是多量修行东谈主,特别是在家修行东谈主,往往以求改日的福乐果报而学佛修行,这实 在是诞妄的。要知指望改日的果报比现世好,纵令为你求得,但你仍然在存一火轮 回中,未能治理我方的问题,试问这样修行,究有什么道理?而且如是发心,由 于一心指望改日果报,时刻盘算改日福乐,那你的一念心自然外务,不可如法的 安住佛法的意境上修行了。是以或望改日果报发心修行,同样是要不得的。“如 是发心,名之为邪”,这是总结。如是像上所说这种种发心,就是发的邪心。以 此邪心而立的种种志愿,亦是立的邪愿。依正确的佛法说,与其这样的发心立愿, 倒不如不发心不立愿,因这不但与佛法决不相应,而且对我方有害有害的。是以 证知:无论何东谈主,发心立愿,如不依于正理,不循正轨而行,贪求世间的利养, 爱好世间的名闻,染着现前的欲乐,但愿改日的果报,都不得名为委果发心立愿, 只能说是邪心邪愿。 讲到这里,不得不趁便谈谈,世间流行的歪路左谈,扫数发心立愿,都是邪 心邪愿,值得每个正信佛子,加以密切寄望辨别,如果误入这些邪教,那对我方 有百害而无一利。告诉各位:在这末法时期,邪师邪教,的确是许多的,稍为一 不留心,就误陷入其中。楞严经说:“佛灭度后,末法之时,邪师说法,如恒河 沙,令真修行,总为魔眷”。想一想看,这是多么可怕?印光巨匠在显正辨误一 文中也说:“今之外谈,遍世间皆是”。如先天、大路、普度、同善、无为、长 生、弥勒、大乘、龙华种种教门,皆是邪谈,皆不值得崇奉。但最可恶的,就是 这些附佛法的外谈,假托空门,诱聚徒众,造作犯罪,诳惑无知,入于外谈,误 投邪径,不知者还以为是处死哩! 在这些附佛法的外谈中,姑以同善社来说:任何一个入社的东谈主,在其当先求 谈时,首先要由什么教授,临时替他敬请圣佛仙真临坛,而且要求谈的东谈主,我方 在杯中拈一纸阄,得到一个准字,方许可他入社。既然许他入社,还要叫作念发誓, 不得将教中传授的私语,见告任何未入教的东谈主,就是父母子女鸳侣伯仲之间,亦 不得妄说,如违我方的誓词,或愿被雷击,或愿遭火焚,或愿遭水溺,或愿受到 任何不正直的死一火。像这样的发心立愿,就是前边所说的邪心邪愿。不惟同善社 如斯,扫数左谈歪路,都是这样秘密的。像这样的不正直的教门,值得咱们去学 习及信奉吗?稍稍有点学问的东谈主,都知其非其妄,不与之接近的。咱们是奉行正 法的佛弟子,怎可随其邪说而转? 【既不求利养名闻,又不贪欲乐果报,唯为存一火,为菩提。如是发 心,名之为正。】 邪相发心已经讲完,现在续讲正确发心。这所讲的发心与上所讲的发心,刚 刚相反:前者以贪求利养,好乐名闻为动身,后者“既不”贪“求利养”,又不 好乐“名闻”;前者以求现世欲乐及改日果报为动身,后者既“不贪”求现世 “欲乐”,又不希求改日“果报”,一心一意的,“唯为存一火,为菩提”而发心 修行。“如是发心,名之为正”。为了生脱死而发心,粗看起来,好似但为个己 的解脱,然则切实说来,学佛的唯一目的,确是为了治理存一火这一大问题。咱们 应当知谈:在存一火狂流中,一个生命接着一个生命,形成一相续不断的生命之流, 而这生命流浮沉在存一火海中,是一极大不简洁的事!释教与其他宗教的绝大不同处, 就在这个大问题上。任何其他宗教,在其教义中,从来不曾指令东谈主们如何治理生 死的,甚至教东谈主求长生,如我国的玄教,或者教东谈主求长生,如现在的基督教等。 证据佛法正义说:众生在这世间,除非你不生,生了就不可不死。如果想要不死, 首先必须不生。所谓长生长生,老诚不客气说,仅仅骗骗一些愚东谈主费力。自古以 来,咱们何尝见有一东谈主长生或长生的?老是生而死、死而生,死生不断的。是以 委果学佛的东谈主,绝对不求长生或长生,唯以了生脱死而发心,唯以求证无上菩提 而发心。一天莫得达到这个目的,一天不罢手向这目的前进。 【想上求佛谈,心心下化众生。闻佛谈长久,不生退怯;不雅众生 难度,不生厌倦。如登万仞之山,必穷其顶;如上九层之塔,必 造其巅。如是发心,名之为真。】 发心,的确有真发心和假发心的不同,现在先说什么是委果的发心:“想 上求佛谈,心心下化众生”,就是前边说过的,发菩提心有两大任务:一是上求 佛谈以自为,一是下化众生以利他。想上求佛谈,即属第一任务。当咱们要想 完成这一任务时,必须前念后念之间,莫得其他任何意念,唯一是以佛谈为念, 莫得一念一一瞬的健忘,更不会从半路中退失下来。心心下化众生,即属第二任 务。当咱们要去完成这一任务时,必须前心后心之间,一心无二用的,唯以度化 为心,决不有一念心是为己的。 不过这一心念发起,还要进而使之坚忍,就是有时听“闻佛谈长久,不生退 怯”之心。首先必须承认我方目前还是一个苦恼小东谈主,由小东谈主的首先到佛果的终 点,其间是有一段远方而艰苦的谈路的,所谓“菩提路长”,就是指此。证据法 华经比较二乘与菩萨所走的谈路说:二乘所走的只三百由旬,菩萨所走的却五百 由旬。无须说,五百由旬是远过三百由旬的,但这还只不过是相对的形容,执行 上,由小东谈主到佛果所走的菩提谈路,是很长很长的,不是短期间所能走到的。发 菩提心东谈主,不可因听佛谈这样长久,而就生起退怯之心,必须怀着无比的勇气, 奋起英勇丧胆的精神,克服种种的困难,排除重重的防碍,以不达目的誓不停的 意志,走完这条长久的菩提大路的路程。 还有,就是“不雅众生难度,不生厌倦”。众生,在数目方面说:有无量广袤 的那么多,简直多得不可规划;在根性方面说:有着各个不同的根性,淳良的众 生,固容易度化,但多量是愚顽而刚愎的。逢到这些刚愎而愚顽的众生,不但不 接受你的教训,而且可能出言侮辱,甚至拳足杂乱。遇到这类众生,行菩萨谈的 东谈主,必须要能经得起考验,不但决不因此生起厌倦之心,且新生起怜愍心来,觉 得这类众生太过愚痴,我不去感化他还有什么东谈主可以感化?于是更加想方设法的 教训他,必要使其接受教训,走上佛谈尔后已。假设因为众生难化,而就生起厌 倦之心,以至至于从此不再度化众生,那你就不可完成度化众生的本愿,这在发 心度生的行者方面说,是非常可惜的! 如宝积经中就曾说到有位常精进菩萨,为了度化一个刚强的众生,经过无量 劫的这样经久间,紧随着这个众生,一时一刻的不舍,关联词这个众生,仍然不受 教训,但常精进菩萨对他,仍无一念弃舍之心,仍旧常随教训不厌。原来在菩萨 的行愿中,是决不甩手一个众生的。易于度化的,固很欢欣的去度化他,难以度 化的,亦同样的要用种种简便去度化他。委果行菩萨谈者,不但不舍弃愚顽造孽 的众生,而且对这一类众生,还要更优先的去度化他,以免他们无知造恶,而受 到更大的不简洁。这就是菩萨精神的伟大处,也就是发了菩提心的菩萨行者,能不雅 众生难度而不生厌倦的原因,发心菩萨如果莫得这种精神,是不可经久在存一火中 度生的。 为了顽强心愿,现在再举喻说:“如登万仞之山,必穷其顶”。万仞是形容 山的高度,依我国古代说,八尺为一仞,万仞,就是八万尺。万仞之山,就是八 万尺高的山。如咱们去爬山,不可因山势高耸而生退怯之心,因要膨胀咱们的视 线,必须爬上山的顶端,才能看清四野全景,假如爬到半山就退下来,那山顶的 种种意境,你就恍悟不到。又“如”要“上九层之塔”,务“必”要“造其巅”, 不可上了一两层塔就下来。我国有两句诗说:“欲穷沉目,更进一竿”。现 在套用这两句话说:“欲穷沉目,更上一层塔”。唯有爬上塔的最高层,那所 见的意境与底下几层所见的,势必有着很大的不同。 “如是”像上这样的“发心”,才可“名之为真”正的发心。真发心者,是 极希有难得的。 【有罪不忏,有过不除,内浊外清,始勤终怠。虽有好心,多为名 利之所搀杂;虽有善法,复为罪业之所染污。如是发心,名之为 伪。】 发心,有委果的发心,自亦有伪善的发心。上已讲过委果发心的姿色,现在 辨别伪善发心的姿色。伪善发心,就是心愿发得不真。楞严经说:“因地不真, 果招纡曲”。本此可知:在因地中发心,必须发得真切,不可稍存伪善歪曲的心 意,假设以伪善歪曲之意而发心的话,那你将来不会得到精湛闭幕的。 什么是伪善的发心?这段文中有详切的阐述。首先需要了解的:东谈主,生涯在 这世间,无论是谁,若干总不免有点过失,甚至有些邪恶。现生尚且如斯,往日 生中更不可接洽莫得造过种种罪业,仅仅咱们现在不复记忆费力。罪与过既是东谈主 所不免,现在想要走上菩提大路,对于往日以及今生扫数的罪状,就得加以痛切 的忏悔。假设不如法将身心所造的罪状赐与忏悔,那你纵令发心,但很容易招致 业障现前,不可如法的走上菩提大路。因此,但凡一个修学佛法的东谈主,必须忏悔 业障,即或是个初发心归依三宝的东谈主,在举行归依礼时,亦有忏悔业障的一法。 如所念的“往昔所造诸恶业”等四句忏悔文,或“弟子某某,从于无始,以至今 生”等的长篇忏悔文。当知我东谈主身心,若不忏悔清净,很难接受佛法的训诲。举 彰着的例说:如以一块白布,拿去染成黄色或者蓝色,而这白布,设淌若白皙而 无障碍的,自然可以染成黄色或者蓝色,设若上头有了玄色的雀斑,你如拿了去 染,必须在未染前,先洗去这块雀斑,使白布复蓝本有的白皙,然后再拿去染, 才能染成纯净的黄色或蓝色。否则的话,纵令染成其他的热诚,但那玄色的雀斑 仍然存在。如果以这块布去作念衣服或作其他用途,不管怎样,老是有失好意思不雅的。 白布上的雀斑,譬喻我东谈主身心中的罪状,现在我东谈主要将身心沐浴在佛法中加以熏 染,使成为清净的身心,首先就得将往日以及今生所造的邪恶或过失加以忏悔。 这是进入佛法必要而不可或缺的唯一步伐。假如咱们入于空门,不可将身心扫数 的邪恶与过失,在三宝前发露忏悔,那你就很难得到佛法的实益,而你所谓发菩 提心,也就不免成了问题。 罪与过,通常老是联在一齐讲的,如一般东谈主口中说的罪状。但执行上,罪与 过是稍有差别的:罪约有心而造说的,即凡形成的邪恶,都是经过有心的安排。 举例想去偷盗别东谈主的财物,或去杀害痛恨的仇东谈主,是必经过种种筹谋,再加行动 上的表现,然后始形成一种邪恶,而这所造的邪恶,其罪比较重的。过约无心而 成说的,即过失往往在不测中形成,根底莫得经过什么筹谋。这种无心组成的过 失,较之有心所造的邪恶,其过欠妥然是轻微些的。因为佛法说到造孽造恶,是 侧重在动机上讲的。假如是有心的,本着不良的动机去作念,那就根底莫得宽宥的 余步;假如是无心的,莫得经过一种坏的意念,而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形成某种过失, 虽说亦是一种诞妄,但却可以原谅。这就是罪与过两字的圣洁区别。咱们既承认 我方身心上有罪状,就应该忏悔而加以摈斥。假如“有罪”而“不”求“忏”悔, “有过”而“不”去“除”灭,那就势必形成“内浊外清,始勤终怠”的现象。 内浊,是示内心污染而不清楚的谈理;外清,是示外皮拿糖作醋而很正经的样式。 在这末法时期的当天,这种情况是很普遍的。如某些东谈主,满肚子的奸刁泼辣,贪 嗔纳闷,关联词在外皮上,却表现得恰到克己,那一片正人的风仪,使你感到他确 是非常。殊不知这恰是内浊外清的走漏,而一般东谈主为他这种矫饰的外皮之所乱来 费力。俗说:“满口仁义谈德,一肚男盗女娼”,恰是这一写真。以修学佛法者 说:如内心贪求无厌,或施设种种神思对付他东谈主,而在外皮上,却又表现得似乎 很修行的样式,这同样是属于内浊外清的伪装。这种现象的形成,病在不肯把自 己的邪恶与过失好好的加以忏除。不但不忏罪除过,而且在修学历程中,开“始” 的时候,是很精“勤”的,但闭幕“终”于绝顶的懈“怠”。这是一般东谈主所犯的 通病,就是有始无终,不管当先是怎样的精进,然则期间一久,那懒惰懈怠的习 性,就又发作起来。如许多学佛的东谈主,在其当先学佛或初归戒时,谈念是很好的, 比及日子一久,交心就逐渐衰竭,有的甚至索性不修行了。古德说:“学佛如初, 成佛迷漫”,这简直发东谈主深省的一句名言。的确,发心学佛的东谈主,苟能从始至终, 如初发心时的努力,时刻不离正念,时刻拿起谈念,那就成佛迷漫了。现在学佛 的东谈主是这样的多,为什么不可成佛?念经的东谈主又是那样的多,为什么不可往生极 乐净土?推究它的根底原因,就在于始勤而终怠,不可长久如一的贯彻下去。这 么一来,有许多学佛的东谈主,“虽”然说是存“有好心”,而且很想作念点好事,如 救济贫穷,悯恤孤儿,赠医施药,修桥铺路,以及作念种种有益东谈主群的事,咱们不 能说这不好。但当他们进行这些事时,却存有一种博得名誉的祈望在内,甚至还 进一步的但愿藉此行善的表面,而图谋个东谈主不正直的利益。这样的好心,“多为 名利之所搀杂”,是算不得清净的。以不清净的心,作念世间慈功德,看起来是不 错的,实质是不可说的。问题在什么地方?仍在有罪不忏,有过不除。 以上说的存好心作念好事而为名利之所搀杂,那还仅是内心的动念,莫得通过 身口而表现到执行的行动上,自亦未能完见效德的功德。现在说的“虽有善法, 复为罪业之所染污”,是约已经通过身口而完成善法功德说。当知此中所说的善 法,包括五戒、十善、四禅、四空、四无量心等。这些善法,如果不被罪业之所 染污,那这一切善法功德,就都成为无漏,也就成为成佛的资粮。然则,可惜的 是,虽修习了种种善法,但因往日与现生的罪状莫得忏除,再加以贪嗔等的纳闷 未断,致使一切所修的善法,为诸纳闷及诸罪业之所染污,都成为有漏的,不得 成为无漏清净。有些东谈主不了解这个谈理谈理,以为我方这样的用功修行,为什么还这 样的心肠不净?殊不知这是受到惑业的染污。 有漏善与无漏善的差别安在?不清净的,为纳闷罪业之所染污的,是有漏善; 清净的,不为纳闷罪业之所染污的,是无漏善。学佛的东谈主,无可接洽的,若干都 有修些功德善法,其之是以不可了存一火得解脱,病在所作的一切功德善法,为诸 纳闷及诸罪业之所染污。假设不是这个原因,缘此所修功德善法,自然可得了生 脱死。 一个学佛的东谈主,假设以伪善不实的心,发菩提心立菩提愿,那不但是不真切 不诚挚,且还含有谄曲假冒的成份在内。“如是发心”,自然“名之为伪”。以 此发心而想完成最高无上的大菩提果,当是绝对不可能的。是以咱们不想发心则 已,如果想要发心,就得发真切的心。先将我方扫数的邪恶过失,用一番工夫加 以忏除。 【众生界尽,我愿方尽;菩提谈成,我愿方成。如是发心,名之为 大。】 这是第五发心的相状,亦即是发强大心。在怎样的情况下,才能显示是发的 强大心?这几句文中为咱们指令出来,如能依着这个指令去作念,是就名为发强大 心。 前已一再讲过,所谓发菩提心,不过上求佛谈,下化众生两大任务。讲到所 要下化的众生,简直所谓芸芸众生,其数多得不可思忖。如普贤行愿品第九恒顺 众生愿中说:“尽法界,虚空界,十方刹海,扫数众生,种种差别”。换句话说: 虚空无有穷尽,众生亦是无穷。众生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那么多,但都是发菩提心的 行者所应化度的对象,是以菩萨所要化度的众生是许多许多的。 前亦说过:一个委果发强大心的行东谈主,绝对不可局促在一个很小的范围里以 度化众生,必须膨胀我方的心胸,不分种族、亲疏、敌友、难易,普遍的去救度 一切。不但全寰球的东谈主类需要去度化,乃至三界五趣中的一切万物亦应去度化; 不但娑婆寰球的众生需要度化,乃至尽虚空遍法界扫数众生都誓必度化。要愿无 量无数的众生都度尽了,然后我方这一度生之愿才尽。地藏大士本愿中的“众生 度尽,方证菩提”,固是等于这里说的“众生界尽,我愿方尽”;阿难尊者在楞 严会上发的“如一众生未成佛,终不于此取泥洹”,亦是等于这里说的众生界尽, 我愿方尽。反过来说:如果众生界不尽,而我的愿心也随之不尽,必仍本着所发 的菩提大愿英勇前进,时刻以度众生为念。 再就上求佛谈说:行者当先发菩提心的宗旨,就是为的上求佛谈,而佛谈路 远,不是一天两天所能走到尽头的,必须经过经久间的去行,然后才能完成佛谈 的目的。在所求的菩提大路,一天莫得完成以前,那你的愿力也就不算完成。所 以发强大心的行者,在向菩提大路前进的历程中,绝对不可得少为足,即使证得 声闻菩提,或者证得缘觉菩提,乃至登地以后,完成菩萨菩提,都不可算是圆成 了上求菩提的愿心,必须“菩提谈成”,然后“我愿方成”。可见菩萨行者,真 正圆成强大的愿心,必须证得最高无上菩提。 “如是”像这样的“发心”,才可“名为”发广“大”心。是以,吾东谈主不发 心则已,发心就得发强大心。 【不雅三界如牢狱,视存一火如怨家,但期自度,不欲度东谈主。如是发心, 名之为小。】 这是第六发心的姿色,亦即是发小乘心。“不雅三界如牢狱,视存一火如仇敌”, 这是咱们熟知的两句话。三界,就是欲界、色界、无色界。有的经中,亦将三界 称为三有,就是欲有、色有、无色有。三界为什么要称为三有?在经论中证明, 由于有因有果的原故。众生在:“三界循环中转来转去,有如是因必有如是果, 是以称为三有。有,又有存在的谈理,而三界众生的生命,的确存在于这世间, 谁也接洽不了的”。至于三界的界,就是界限的谈理。如欲界不是色界,色界不 是无色界,各各有它的分皆界限,抑制有涓滴的混乱。 三界的范围,以佛法的不雅点说,确是很大的。是以众生在这三界中,能无碍 自由的来去,也就自觉三界实在很大。生涯在这三界里,似乎是很解放的,从来 莫得猜想要跳出三界。关联词以修学小乘佛法的行者看来,三界不但不可说它很大, 而且认为特别局促,局促得有如困于牢狱之中,不可解放的举止,不可自由的生 活。谁都知谈:被系在牢狱中的囚犯,无时无刻不想出离牢狱的,决莫得一个囚 犯,愿在牢狱中过一辈子的。二乘根性的行者,不雅察三界内的扫数苦况,就如在 牢狱里受诸难受一样。因此,出离三界的心绝顶殷切,不肯一时一刻留住在三界 中。被包围在苦痛大陷坑中的众生,果能不雅察到三界犹如牢狱,不管什么东谈主都会 猜想如何跳出这苦痛牢狱的。 关联词世间有一些东谈主,当其当先监犯而锒铛下狱时,感到关闭在牢狱中的种种 不解放,恨不得坐窝能插翅飞离出去,但久而久之,不但不以为苦,且把牢狱当 授室园。这犹如在三界中流转的众生,明明是不简洁不胜的,久之则习以为常,压 根儿不再猜想出离三界。阿含经说:有许多已证阿罗汉果的圣者,为了感受: “三界不简洁的逼迫,等不足到涅槃的时候就想出离,或求佛陀的慈悲神通威力的 加被以求出世,或用不正直的寻短见步伐以求脱离”。如杂含一三·三一还是说: “有诸世尊弟子,当厌患身:或以刀寻短见,或仰药药,或以绳自系,或投深坑”。 这虽不是佛陀所许可的,但若不是对三界中的不简洁有痛切之感,若何会对牢狱般 的三界,有如斯紧急的要求? 再就视存一火如怨家的这句话说:在这现实世间,东谈主与东谈主的相处,假如相互意 气投合,必会发生密切的关系。真的,亲信再会,互诉衷曲,实是东谈主生一大乐事。 反之,假如相互意见相左,相处深远,势必成为仇敌对头,甚至相互不可互容。 所谓“仇敌相见,分外眼红”,实是东谈主生一大痛事。关联词咱们应该知谈,世上没 有永远的亲家,亦无永远的仇敌。因在“东谈主之顺逆,无有定性”的公法下,当天 所谓亲家,原是昔日仇敌;现在所谓仇敌,焉知他日不成婚家?这在现实的东谈主间, 可说是常见到的现象。执行上,咱们共同有个委果的大仇敌,而且永远的奴才着 咱们寸步不离,那就是存一火。是以二乘东谈主“视存一火如怨家”,恨不得坐窝与存一火 断交关系。当知仇敌之是以称为仇敌,就是他能给予你感受很大不简洁,而一切痛 苦中的最大不简洁,自莫过于存一火。经说“存一火大苦”,就是这个谈理。我东谈主一日 不治理存一火这个大问题,那就等于日日与仇敌相聚一处。各位想一想看,这是多 么不简洁的一趟事?关联词愚痴的众生,虽日日与存一火仇敌相聚在一块,却木然不知, 甚至还留念这个仇敌而不思脱离。自然,众东谈主留念于死的自不会有,但留念于生 的东谈主却许多。殊不知这种想法,根底是个大颠倒。证据佛法来说:死是由生而来, 设若莫得生,若何会有死?嘉祥巨匠在临终时留偈说:“含齿戴毛者,无爱生不 怖死。死依生来,吾若不生,缘何有死?宜见其初生知终死,应啼生勿怖死”。 有生势必有死,如要不死,首先必须不生。 唯有不生,才能不死,这是佛法的定论。咱们如知存一火是我东谈主的委果仇敌, 那你要求出离的心,自然就万分的迫切,且必专重于要求我方的解脱,再也无暇 去度化他东谈主同得解脱。因此,佛称二乘东谈主为自了汉,只顾我方,不顾别东谈主。 “如是发心”,只能“名之为小”,二乘东谈主的发心,经中说为发厌离心。站 在个己解脱方面讲:厌离三界,厌离存一火,是无可厚非的。因为他们知苦而求出 离,不但是极为希有难得的,且必是所要走的一条正路。试看这个世间,有几个 东谈主,肯得出三界,远隔存一火的?大都是晕头转向的与世浮沉,不知存一火大事为何 事?这里是以说它是小,是针对他们不以众生为念,不去度化众生而言。 【若于心外见有众生及以佛谈,愿度愿成,功勋不忘,知见不泯。 如是发心,名之为偏。】 这是第七发心的姿色,亦即是发偏而不圆的心。大乘佛法说到行菩萨谈的菩 萨,向来说有两类,就是权教菩萨与实教菩萨。讲到菩萨所行,都是六波罗密, 但权教菩萨所行的是事六度,实教菩萨所行的是理六度。行事六度,有所执着, 以为我能行六度,六度为我所行,不可体达能行所行的空无自性。行理六度,不 起执着,不见有能行六度的我,不见有六度为我所行,深切的体达能行所行的无 自性空。由此可知所谓权实的差异,根底就在有无执着的这极少上。无须说,有 所执着的权教菩萨,较之无所执着的实教菩萨,是要差一些的。 所谓权教菩萨与实教菩萨,以天台家的四教分判:藏、通、别三教中的菩萨, 都是权教菩萨,唯有圆教中的菩萨,才是实教菩萨。权实之分,自然在于有无执 着,但不是绝对可以完全抑遏的。所谓权,是属巧设差异,实是属于实家扫数的, 亦即依实而建立的。所谓实,乃是究竟证得,实亦属于权家扫数的,亦即因权而 诠显的。这样说来,可知三乘之权,同归一乘之实。离权无实,离实无权,权实 有着密切的关系。委果一乘的菩萨发心,如经中说:“我今发心,不为自求东谈主天 福报、声闻、缘觉乃至权乘各位菩萨,唯依最上乘发菩提心。愿与法界众生,一 时同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大乘菩萨的发心,应该是如斯的。绝对不是为个 东谈主或少数东谈主而发心的。 然则,在怎样的情况下是为权乘菩萨发心?省庵巨匠告诉咱们说:“若于心 外见有众生及以佛谈,愿度愿成”,这就是属于权乘菩萨发心。众生,在圆顿一 乘大教中说:众生是菩萨心内的众生,菩萨是众生心内的菩萨,显示众生与菩萨 蓝本是一体的。众生与菩萨既是一体的,则菩萨所度化的众生,自是菩萨自心内 的众生。关联词权乘菩萨见所度化的一切万物,以为都在自心之外,因而成为愿度 心外之众生。如果菩萨以为众生是心外的众生,那众生的苦痛,就与我方不发生 密切关系,亦即与我方无关痛痒。有了这样的不雅念存在,有的时候不免生起何苦 去度众生的情绪?如是,那是很容易退失菩提心的。许多菩萨溃退下来,亦可说 是由于不把众生的不简洁算作我方的不简洁。 如果明白众生是自心中的众生,那就大不同了,见到众生的不简洁,就如同自 己不简洁,众生与我方有着密切而不可分割的关系,自然就会多多的广度众生。假 使见诸众生为心外的众生,而发心立愿去度化他,这是不够圆满的。再就上求佛 谈说:无上佛谈,本亦在咱们自心之中的。经上说:“即心是佛”,“心即是佛”, 可见佛谈不是在咱们心外的。权乘菩萨,不但以众生为心外的众生,亦以佛谈为 心外的佛谈。因此,在发愿愿成无上佛谈时,专心一意的在向心外去求佛谈,殊 不相知外根底莫得佛谈可得的。要想委果圆成无上佛谈,唯有在咱们自心中去求, 一朝将自心中纳闷垢秽拂除,显现出本有自心的光明,坐窝就证无上佛谈。而这 又是无成而成,成无所成的。若认众生与佛谈都属于心外扫数,则你度心外众生 及成心外佛谈时,其历程中精进修行的一切“功勋”,就会时刻记在心中而“不” 能“忘”怀。换句话说:就是执着我方度化众生的功德及修学佛谈的一切行门。 所谓“知见不泯”的知见,是指差异知见。以度化众生说:当菩萨行者去度化众 生时,猜想我是能度化众生的东谈主,众生为我所度化的对象,是为能度所度的差异 知见不可泯除。以圆成佛谈说:一个上求佛谈的菩萨,如认为我能求证无上菩提, 无上菩提为我所求证的,是为能证所证的差异知见不可泯除。权乘菩萨不可以空 无自性的机灵,来泯除差异知见,来忘掉成度功勋,“如是发心”,虽则度生成 佛,“名之为偏”。在这里,偏是偏执于一边而不归中谈之义。 【若知自性是众生,故愿度脱;自性是佛谈,故愿竖立。不见一法, 离心别有。以虚空之心,发虚空之愿,行虚空之行,证虚空之果; 亦无虚空之相可得。如是发心,名之为圆。】 这是第八发心的姿色,亦即是发圆而不偏的心。了解以上偏而不圆的发心, 对此圆而不偏的发心,自然也就容易明白。在这文中,最重要的,是自性两字。 而这自性,可以作为东谈主的自心人道讲,亦可作为真如自性讲,亦即通常说的妙真 如性。放蒙山时,其中有两节不同的四弘誓愿必须读念的。其一是:“众生广袤 誓愿度,纳闷无穷誓愿断,窍门无量誓愿学,佛谈无上誓愿成”。这可说是权教 菩萨所发的四弘誓愿,亦可作为心外见有众生可度,心外见有佛谈可成来讲。其 二是:“自性众生誓愿度,自性纳闷誓愿断,自性窍门誓愿学,自性佛谈誓愿成”。 这可说是实教菩萨所发的四弘誓愿,亦可作为这段文的注脚。“若知自性是众生, 故愿度脱”,就是“自性众生誓愿度”的谈理。若知“自性是佛谈,故愿竖立”, 就是“自性佛谈誓愿成”的谈理。华严经说:“心佛及众生,是三无差别”。所 以众生原是咱们自性中本具的众生,因而众生的苦痛,咱们若何能不发愿去救拔 和度脱?是以必须发愿愿度自性本具的一切万物。佛谈,亦是咱们自性中之所本 具的。换句话说:自性本来是佛,咱们是以要想竖立佛谈,不过是为复蓝本来佛 谈的本有面容。因为本有的自性佛,被重重纳闷、重重业障所蒙蔽了,不可显现 出来。现在所谓圆成佛谈,并不是在自性外另有一佛谈可成,不过是将自性是佛 谈的自性所蒙上的一层尘垢,加以不断的磨练,使之复蓝本来的清净,就成佛了。 假设以为在自性外另有一佛谈可成,不但成佛变为万难,而且根底是不可能的。 正因为众生与佛谈,都不离我方的人道,是以发心度生成佛的东谈主,必须不见更有 一法,是离心肠而别有的,若见众生和佛谈是心外有法,那就不是佛法所说的正 见。 依佛法说:无论世间法,或出世间法,无有一法是离我东谈主自性而有的。楞严 经说:“虚空大地,皆是妙明真心自性中物”。离开真心,何处有物?如果有东谈主 以为心外有物可见,那是外谈见,不是佛法。众生之是以见到心外有法,实因心 游于外不可反躬内省。如真能应用般若机灵来透视一切,那你就将发现江山大地 无不在咱们自性之中。天台家说:十法界依正都在一念心中,一念心中具十法界 依正。既然一切都在一念心中,更何有法离心而有?是以本文说:“不见一法, 离心别有”。 这末说来,咱们应该怎样发心立愿?又应怎样修行证果?省庵巨匠告诉咱们 四句话说:“以虚空之心,发虚空之愿,行虚空之行,证虚空之果”。现在略释 如下: 咱们这一念心,虽说无法不在其中,但是当下空无自性,莫得它的实在自体 可得。而这空无自性的一念心,莫得一法足以形容它的无量无边,只得譬喻如同 虚空。心念是如斯,愿力亦如斯。发心立愿的东谈主,如果执着我方所立的菩提愿, 那愿就成有限有量,不可强大犹如虚空。正因不执所立的菩提愿,其愿才如虚空 一样的强大。 发心立愿是如斯,修行也应是“行虚空之行”,不应执着我方怎样的行菩提 行。以布施为例:布施一定要能作念到三轮体空,就是莫得实在的能布施者,莫得 实在所布施的物,莫得实在接受布施的东谈主。像这样的去行布施,就是行虚空之行。 虽无实实在在的布施三方面,但不妨时常的广行布施。如金刚经说:“不住色布 施,不住声香味触法布施”。不可因为三轮体空而就不行布施。不但布施如斯, 所修一切善法,都应如斯,是为行虚空之行。 行者本于所修的菩提行,终于证得最高无上的菩提果而得成佛,这是谁都可 以想像得到的。但这所证的无上菩提果,亦然空无自性的,莫得它的实在自体。 如前引的金刚经说:“无有定法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可见所证的菩提果, 亦如虚空一样的了无所得,是以说:“证虚空之果”。虽说证无所证,但仍不妨 求证菩提。如果因其空无所得,而就不求无上菩提,那又大错特错。 还有一说,虚空是形容大的谈理。谓依强大心,发强大愿,修强大行,证广 大果,是以一切都以虚空来形容,唯有强大的虚空,才能形容菩萨的心愿行果。 这一说也有他的谈理谈理,因为菩萨的心愿,确是强大如虚空的,菩萨的行证,亦然 强大如虚空的。在此或有东谈主会发生这样的疑问:若如前说,一切是空无自性的, 行愿是空,果证亦空,一切莫不是空,咱们固可承认,但无自性的空性,总不可 说亦是空无的,若这亦是空无的,那又何苦求证空性?殊不知这个想法,又是错 误的。是以省庵巨匠特别指明说:“亦无虚空之相可得”。若以为有个实有的虚 空相可得,那又成为执着。是以不但行愿果证是空,空亦复空,空相亦是了不可 得的。如金刚经先说我空,次说法空,终末说空空。如执着有所发的菩提心,所 立的菩提愿,所修的菩提行,所证的菩提果,自然是诞妄。如执着有个实有的空 性,同样是诞妄。必须了解心、愿、行、果是空无自性,进而理会自性空亦空, 而不有所取着,到达这一进度,方是委果悟证诸法空性。 能够“如是发心”,即得“名之为圆”。圆以不偏为义。于此圆发心中,诠 圆理,明圆行,悟圆旨,起圆信,证圆果,一切无不是圆的,亦即圆乘菩萨的发 心。 【知此八种差别,则知审察;知审察,则知去取;知去取,则可发 心。】 八种发心的相状,前已一一的略释。修学大乘佛法的行者,如果委果“知此 八种”发心的“差别”相状,那就自然“知”谈对它加以“审”度思“察”,从 审察思度中,明白邪、伪、小、偏是不怎样梦想,真、正、大、圆是最极梦想的。 对于梦想不睬想的,既然“知”谈“审察”,自然就可进一步的“知”谈“去取”, “知”谈有所“去取”,“则可”如法“发心”,不致有所诞妄。 【云何审察?谓我所发心,于此八中,为邪?为正?为真?为伪? 为大?为小?为偏?为圆?】 怎样叫作念“审察”?“谓”发心的东谈主,望望“我”我方“所发”的这念“心”, “于此八”种之“中”,究竟是属那种?是“邪”的还是“正”的?是“真”的还 是“伪”的?是“大”的还是“小”的?是“偏”的还是“圆”的?这只须反问自 己,坐窝就会明白的。 【云何去取?所谓去邪、去伪、去小、去偏;取正、取真、取大、 取圆。如斯发心,方得名为委果发菩提心也。】 怎样叫作念“去取”?委果发菩提心的行者,对于邪心、伪心、小心、偏心,必 须毫无保留的去掉。“所谓去邪、去伪、去小、去偏”,恰是指此。反过来说:对 于正心、真心、大心、圆心,必须无条目的遴选而发。所谓“取正、取真、取大、 取圆”,恰是指此。唯有在去取间,“如斯发”菩提“心”,“方得名为委果发菩 提心”。 〖乙正说〗 一、略标 【此菩提心,诸善中王;必有缘分,方得发起。今言缘分,略有十 种。多么为十?一者、念经重恩故;二者、念父母恩故;三者、 念师长恩故;四者、念檀越恩故;五者、念众生恩故;六者、念 存一火苦故;七者、尊重己灵故;八者、忏悔业障故;九者、求生 净土故;十者、为念处死得久住故。】 本文的绪说,已经讲完;本文的正说,现在来讲。所谓正说,就是矜重的说 明发菩提心的缘分,亦即告诉咱们以何缘分发菩提心。以佛法说,无论作念什么, 都有其缘分,具备了缘分,然后才可作念成你所要作念的什么。发菩提心,自亦短缺 不了缘分,如果莫得缘分,不会发菩提心。 在未证明发心缘分之前,先来陈赞一下菩提心的殊胜。初二句是陈赞菩提心, 次二句是说菩提心要缘分才得生起。“此菩提心,诸善中王”。王是解放自由的 谈理。如古代的国王,能解放自由的总揽国度的一切,莫得谁能超过国王的权益, 是以称王。菩提心在一切善法中,的确具有解放自由义,莫得一个善法可以超过 它,因此称王。其是以称之为王,是约它特别殊胜的道理说。辞世间的一切善法 中,要以菩提心的这一善法,为最殊胜最高尚的。诸善,无须说,是包含着许多 善的,然则,大体上可分为世间善法与出世间善法。善法虽说许多,但当咱们发 了菩提心后,一切善法无不为这菩提心之所统摄。换句话说:菩提心能指挥一切 善法,而一切善法却不可指挥菩提心。是即菩提心为诸善中王的道理。在大乘经 典中,常说到菩提心是由大悲心所触发的,因此二者有着密切而不可分离的关系。 不雅音大士一次曾向佛陀这样表白过:一个菩萨行者,不必广修一切窍门,只须修 学大悲窍门,其他一切窍门都将随大悲心而转。因为你能抱持一念大悲心以等视 众生,由于大悲心的驱使,一切善法自然随着而来。以布施说:如果具有大悲心, 纵令自身很困难,但因拒抗不住大悲的能源,使你自然则然的去实践布施这一善 法。再以持戒来说:假如具有大悲心,看到众生的苦痛不已,你自然就会守持不 杀生、不偷盗等戒。以忍辱来说亦然,你如具有大悲心,即使蒙受众生的凌辱, 或遭受重重的打击,关联词因悲心的在抱,那你就能容忍这些凌辱与打击。可见一 切善法,都是随逐大悲心而转的。如果不是大悲菩提心,纵令能修善法,亦然狭 小而不往常的,是休止而不常恒的。本此可以了解,菩提心在一切善法中,是能 率领群善的指挥者,一切善法莫不在菩提心的管辖下而得完成,是以称为诸善中 王。 “必有缘分,方得发起”,是暗意菩提心的发起,并非是无因无缘的。“法 不孤起,仗境方生”,这是咱们常听到的两句话。一切事事物物的生起,必各有 其条目,而这有主要的条目与次要的条目之分,以此主要与次要的身分拨合,然 后一切事物方得生起。这主要与次要的条目,在佛法说,就是缘分。因是菩提种 子,如不具有菩提种子,即使遇到外缘,亦不会发菩提心。由于内在具有菩提种 子,一朝与外缘战争,立即就发起菩提心来。法华经说:“佛种从起因”。更可 知谈发菩提心的缘分不可短缺。 讲到发菩提心的缘分,自然是许多的,如要一一的说出来,事实是属不可能 的。省庵巨匠为此,特简括的辅导十种,是以说:“今言缘分,略有十种”。在 这十种缘分中,前五种是属外皮的缘分,后五种是属内在的缘分。“多么为十?” 这是徵问。以下就列出十种缘分,而这十种缘分,是有其势必纪律而抑制有所混 乱颠倒的。 修学佛法的佛弟子,无论是在家落发的,最重要的莫过于时常思念经陀所给 与咱们的深恩重德而思有以报答,是以“一者念经重恩故”发菩提心列为第一。 要报佛恩,自然是要应用咱们的生命体,而这生命体是由父母赐给咱们的, 对于父母的恩德,自亦不可不报,是以“二者念父母恩故”发菩提心列为第二。 吾东谈主的生命体,虽由父母而来,但能得到种种学问,乃至了解一些佛法,都 由师长教导而来,假设不是这样,你将一无所知,是以“三者念师长恩故”发菩 提心列为第三。 以落发学佛者说,父母生我,师长教我,自然可以,如莫得檀越的财物供养, 就不可宽解办谈,方丈佛法,度化众生,是以落发学佛者,必须还要往往刻刻念 檀越恩,是以“四者念檀越恩故”发菩提心列为第四。 东谈主与东谈主间有着相互依存的关系,是以寰球东谈主类交汇成一种绝顶密切的关系网。 众生,似与咱们莫得什么关系,但从无始以迄至今的经久间来看,同样有着支属 的关系,是以“五者念众生恩故”发菩提心列为第五。 如上所说的念五种恩,是修学佛法者所应具有的不雅念。但修学佛法的终极目 的,是为了脱存一火的大苦,假设不是为了这个终极目的,那又何苦学佛?学佛又 有何道理?是以“六者念存一火苦故”发菩提心列为第六。 了解存一火是一大苦,而想治理这大苦时,必须尊重己灵,就是我方尊重我方。 假如一个东谈主不尊重己灵,那他辞世间就会造作种种罪愆,为东谈主不善,若何能够了 脱存一火?是以“七者尊重己灵故”发菩提心列为第七。 尊重己灵为的是出离存一火,要出离存一火苦,还得如法修行。在修行的历程中, 要得唾手无碍的前进,必须忏除业障。因为业障是修行谈路上的大防碍,必须予 以忏除,是以“八者忏悔业障故”发菩提心列为第八。 在这恶浊的世间修行,障谈的缘分是许多的,如欲获取梦想的清净环境,顺 利的了脱存一火,而且还学得许多的度生简便,这唯有求生净土。因为在净土中最 易修行的,是以“九者求生净土故”发菩提心列为第九。 在未去到净土之前,如了解到佛法,不但对自身有意益,且对东谈主类有意益, 甚至对三界五趣中的一切万物有意益,那就必须努力,使如来的处死,得不灭的 住辞世间,是以“十者为念处死得久住故”发菩提心列为第十。 以上十种缘分,看是各自寥寂,实则有着相互连锁的关系,抑制咱们改变其 前后纪律的。省庵巨匠从经典中,取出这十种的发心缘分,亦可看出他老的悲智 深广。 二、别释 ⑴念经重恩发菩提心 【云何念经重恩?谓我释迦如来,当先发心,为我等故,行菩萨谈, 经无量劫,备受诸苦。我造业时,佛则哀怜,简便教训,而我愚 痴,不知信受。我堕地狱,佛复悲痛,欲代我苦,而我业重,不 能救拔。我生东谈主谈,佛以简便,令种善根,世世生生,随逐于我, 心无暂舍。】 这是发菩提心的第一缘分。从这段文看,可知大圣释迦牟尼,对于咱们这班 一直在存一火中流转的众生,其恩德是如何的深邃,是以一个委果修学佛法的佛弟 子,对我方所信奉的佛陀深恩重德,如果不知思念酬报的话,那就不够资历称为 委果的释教徒了。 然则“云何念经重恩”?答覆这个问题说:“谓我释迦如来,当先发心”。 这里说的释迦如来,是特指娑婆教主而言。如扩大说:十方诸佛,无不对咱们有 大恩德,但咱们现在生于娑婆寰球,是以能够知谈修学佛法,完全是由本师释迦 如来告诉咱们的。但释迦如来对于咱们有恩,不是在二千五百年前成佛自后度化 咱们才有恩,早在他老东谈主家当先发心行菩萨谈时,就已度化咱们而有恩了。 释迦如来,这是圣者之名,而为各位所常听到的。释迦是姓,为刹帝利种的 一族。本来是姓瞿昙氏,自后由于分族,才称为释迦的,义译叫作念能仁。释迦佛 陀的当先发心,证据如来在经典中的自我先容,是在古释迦佛阿谁时候运转发心 的。如以三大阿僧祗劫的期间说,是在三大阿僧祗劫前的那时;如以无量阿僧祗 劫的期间说,是在无量阿僧祗劫前的那时,在那时候,有佛出世,名释迦佛—— 为拣别不是咱们现在所信奉的释迦,是以经中称为古释迦佛。当古释迦佛出现于 世时,咱们的教主释迦牟尼,还是一个作念陶器的陶师。古释迦佛以天眼不雅察,得 知这个陶师的学佛缘分已经进修,于是就去到陶师家里,并在那儿借宿一宵。陶 师见到佛陀的庄严感到绝顶欢欣,生起恭敬信心,很乐意的供养他。古释迦佛也 就在这个时候,为陶师说法。陶师听了佛法,就发起菩提心,而且心中这样的默 忖:“愿我改日成佛时,亦如释迦如来”。那时在陶师旁,有四个襄助作念工的工 东谈主,见到这一情景,也心生欢欣,并作这样默祷:愿将来陶师成佛时,作为佛的 四大弟子。是以到陶师成为释迦佛时,这四个工东谈主也就成了佛陀座下的四大弟子 ——舍利弗、目犍连、须菩提、富楼那。由此可知这里说的当先发心,是约佛在 古释迦前初发菩提心说的。如照章华经的开迹显本说,佛陀早在久远劫前已经发 心,自是又作别论。 释迦牟尼在古释迦佛前发心,是为他老上求佛谈,下化众生的运转。菩萨发 心无非为的度化众生,是以说:“为我等故”。为了使诸众生,也能走向佛谈, 菩萨不辞艰苦、不厌困窘的“行菩萨谈”。一个初发心的菩萨行者,仍然是在生 死之中,于存一火走动中,度化万般众生,“经”过“无量劫”这样长的期间,真 可说是“备受诸苦”。初心菩萨所受的诸苦,与现实东谈主生所受的诸苦,是同样的。 除了现实东谈主生所难幸免的不简洁外,菩萨在度化众生时,还得备受众生所给予的种 种不简洁。 以入深山潜修与入社会度众比较来说,前者较后者为易。因为前者只为治理 个己的问题,莫得东谈主事上的喧阗,尔后者要入社会荷负度化服务,不得不与东谈主群 发生掂量战争。关联词东谈主与东谈主间,一朝发生战争,那东谈主事上的磨擦,势必是免不了 的。由于东谈主事的磨擦,蜿蜒与打击,自然随着而来。在现实中,咱们就常见闻到: 居于深山专作念自修服务的行者,因环境单纯,不与东谈主战争,是以就不会受到他东谈主 的讨厌与排挤。不惟如斯,而且还博得各方的同声赞好意思。相反的,一个菩萨行者, 当他行菩萨谈弘模范生时,不但难博得他东谈主的赞誉,甚且还招来别东谈主的讨厌与不 正确的品评。在这种情况下,常使志愿不坚的菩萨行者,因经不起形体与精神的 双重不简洁,而退失菩提心。但一个志愿坚毅的菩萨,是不以不简洁为不简洁的,仍精 进英勇的去完成度化的行愿。菩萨度生是以要备受诸苦,咱们还可这样的说:度 生,在期间方面不应有所拣别,就是无论什么时候,只须有众生可度,冷热也好, 风雨也好,都得去作念你应作念的救生奇迹,不可怕苦而不前的。度生,在空间方面 不应有所拣别,就是无论什么地方,而且越是苦的地方,越要去度苦的众生,不 可怕苦而不去的。总之,只须你是菩萨行者,你就得不怕耐劳的去度生。是以菩 萨在菩萨谈的历程中,确是要受无量广袤的不简洁的。 佛在因地行菩萨谈时,见到“我”们造孽“造业”的“时”候,“佛则”生 起“哀”痛“怜”愍心来,认为咱们众生实在太可哀怜了!因佛深悉因果不泯, 造了恶业的因,一定难逃恶报的果。是以佛为大悲心之所驱使,不得不应用种种 善巧“简便”,以“教训”愚痴的众生,但愿制止众生不要去造后果堪虞的恶业。 关联词刚强难调难伏的众生是不易教训的,佛虽匪面命之施以种种教训,“而我” 们这班“愚痴”的众生,根底“不知信受”如来的教诫,以为这是蒙蔽东谈主群的迷 信——如现存许多受时期浸礼的新东谈主物,听了佛法的表面,不但不肯信受,反而 讥为传播迷信,或者评为防碍时期的前进。像这样愚昧无知的东谈主群,你说不是愚 痴颠倒是什么? 众生既在现实世间造了恶业,自然是有如是因而感如是果,将来必定会要堕 入地狱等的三恶趣中去的。当“我”们“堕”入“地狱”去受苦报时,“佛”又 “复悲痛”不已,希“欲”来“代我”们受“苦”。如八大东谈主觉经说:“愿代众 生受无量苦”,这差未几是每个菩萨行者共有的愿心。关联词佛在因中行菩萨谈时, 虽以不可思议的威德神通之力,想要来代咱们受苦,但因众生的业力亦然不可思 议的,佛陀虽很温情恺恻的要这样作念,“而”因“我”们众生的“业”障太过深 “重”,我方功课必须我方受果,是以不可代替咱们受苦,“不可救拔”咱们出 离地狱。如要出离地狱,不受地狱之苦,必要等你业报受尽。一天业报未尽,一 天不可离苦,一天不得出于地狱。 到咱们在地狱的苦报受尽,由于往日生中的戒善缘分,而“我”们再次“生” 到“东谈主谈”中来,“佛”又温情恺恻的,“以”种种的善巧“简便”,来开导教 化咱们,使“令”咱们再度“种”下“善根”。这里说的善根,是很往常的,或 是东谈主天善根,或是解脱善根,或是成佛善根。为了要使咱们种下深厚的善根,恐 怕咱们有的时候健忘,佛又特别“世世生生”的“随逐于我”们,其“心无”有 一时一刻的“暂舍”。真的,佛陀自从发心以来,子子孙孙的都随逐在咱们的前 后,用种种不同的步伐进行感化教导,但愿咱们出离存一火愁城。从不因为咱们的 难以教训,就弃舍咱们而不加以打扰。相反的,越是最愚顽的众生,越是最苦恼 的众生,越为菩萨所要度化的对象。因在佛菩萨的不雅念中,认为这些众生,才是 委果需要济度的。假设因为众生的愚顽而就甩手教训,这是分歧慈悲精神的。当 知一个知谈进取的众生,暂时不去度化他,他还不致于堕落,一个不知进取的众 生,而且在妄造邪恶,如不去度化他,那他改日的前途,是很不简洁的!是以佛菩 萨特别度化罪业深邃的众生,但愿这些众生改转过来进取向善向解脱。由此,亦 可看出佛菩萨对于咱们的恩德是怎样首要了。如世间的父母对于子女亦然这样, 聪敏而能自强的子女,父母自然同样的喜爱他,但对愚顽不上进的子女,父母尤 其对他们关心,时刻的将心放在他们身上,赐与种种的照管,给与种种的指导, 但愿他们得以成东谈主。父母之爱子女如斯,佛菩萨温情众生亦然。 【佛初出世,我尚沉沦,今得东谈主身,佛已灭度。何罪而生末法?何 福而预落发?何障而不见金身?何幸亏躬逢舍利?】 对于这段文的前四句,古德曾有这样的四句话说:“佛出世时我沉沦,我得 东谈主身佛灭度,怨恨此身多业障,不见如来金色身”。这是几句拍案而起的话,我 们如果真能体会其中道理,势必会要哀哭流涕的。站在一个修学佛法的佛弟子立 场说,如能亲见佛陀,是最梦想不过的。从大小乘的经典中,可以明白的看到: 佛辞世时,若干东谈主得到解脱,若干东谈主证得阿罗汉果,若干东谈主发强大心行菩萨谈。 是以作念个佛弟子,总但愿生在有佛出世的时期,不肯意生在佛前佛后。因佛前佛 后,是八难之一,修学佛法是很抑制易的。大乘经中时常说到亲近诸佛,亦即是 暗意与佛同在一处,最为圆满。关联词不幸的是:当“佛”最“初出”现于“世” 时,“我”们“尚沉沦”在三途中,根底莫得契机见佛闻法;到了“今”天,我 们虽“得东谈主身”,而“佛”却“已”老早“灭度”,又莫得缘分见佛闻法。试想 想看,咱们的业障,是多么深邃?说实在的,假设咱们生在二千五百多年前佛出 世的时期,咱们恐怕早已获取解脱,那处还会在存一火中沉沦?当知佛的威德神通 之力,是不可思议的,只须咱们一见佛的相好庄严,一闻佛的机要音声,不期然 的就为佛陀之所感化,奴才佛陀如法修行以证果。是以为佛子者,要时常的发愿 生在佛前,要发愿到十方寰球去亲近诸佛。弥陀经说:“彼佛国土众生,常于清 旦,各以衣绒,盛众妙华,供养他方十万亿佛,即以食时还到本国”。是即显示, 要常在佛前,要多得见佛。现在咱们是生在末法时期,不特莫得生在佛住世的时 候好,亦莫得生在处死及像法的时期梦想。然则这能怪谁?只怪我方业障深邃, 其他还有什么话说?究是“何”种深厚的“罪”障“而”使咱们“生”于“末法” 时期?这自然由于莫得种下见佛的善根,而反造了许多的邪恶,才生在这个末法 时期的。生在末法时期,无论从哪方面说,都是不睬想的。不特业障重,相对的 福德亦薄,机灵亦浅,困难亦多,要作念什么,都很难得到竖立,修行自更是防碍 重重。是以佛法行者,一朝猜想这里,不免自谴自责,责骂我方以什么罪障而生 在末法时期的?这句话可说是对我方严格的责难。 可以,末法时期是不睬想的,但同样生在末法时期的东谈主群,有的迷醉于欲乐 的生活,不知佛法为何物,更不知谈什么叫作念学佛修行?咱们现在不但能够学佛, 而且还能从佛落发照章修行,不可不说是不幸中的大幸。因而自庆的说:在这末 法时期,究是“何”种深厚的“福”德,使我“而预落发”僧伦之数,作念个如法 修行的落发佛子?依佛法说:落发不是容易的,莫得深厚的福德善根,是莫得因 缘落发的。落发不但是大丈夫事,更是大功德事。如经中说:“落发之利,高于 须弥,深于巨海,广于虚空。是以然者,由落发故方得成佛,三世诸佛未有不因 舍家落发成佛者也”。是以佛法行者,得在佛法中落发,应该深自庆幸的,应为 得到僧伦三宝之数而欢欣的。 生在末法时期,得预落发之林,虽是值得庆幸的,但佛毕竟已经灭度两千多 年,咱们不可亲见如来金色之身,不可不说这是咱们最大的憾事,不可不说这是 咱们的业障所致。佛身称为金色之身,如传灯录说:“西方有佛,其形丈六而黄 金色”。是以佛出东谈主间,虽诸示同东谈主法,但佛的色身,不特其形态高峻,而且是 纯黄金色,是还有别于一般常东谈主的。若见如来金色之身,无须说,这是有很大福 德的,现在不可亲见如来金色之身,自然是由于咱们的罪障深邃。然则究竟为了 “何”种罪“障”而使咱们“不”能“见”到如来“金”色之“身”?这样的反 躬自问,自亦含有深自责难的谈理在内。是以咱们不见金色之身,不要怪佛不慈 悲示现,只怪我方的业深障重。可以,不见如来金色之身,诚然是值得缺憾的, 不过佛虽灭度了两千多年,但佛的舍利仍留存东谈主间,还有契机礼拜佛陀的舍利, 仍是值得庆幸的。因而自庆的说:在佛涅槃后的今天,究是“何”种的“幸”运 “而”使我“躬逢”佛陀的生身“舍利”?舍利,又叫设利罗,或名室利罗,中 国话叫作念坚固。谓东谈主的生命形体,身后经过猛火的烽火,其所留存下来的,名为 舍利。普通叫作念灵骨或骨骸,因猛火不可烧毁,是以称为坚固,不过其中有种“ 彻亮光耀的圆状凝固体,彩色间错,灿烂奇不雅,唯有戒德清净,定慧庄严的大德 高僧,始能烧得出来,非一般东谈主所能有。故学佛东谈主特别珍爱之,并以此作为有无 真实修行功德的考验……金光明经舍身品说:‘此之舍利,乃是无量戒定慧香之 所薰馥’,应即指此”。佛陀的舍利,向来说有两种:一是生身舍利,就是佛灭 后所烧出的无量舍利;二是法身舍利,就是佛所说的大小乘一切经典。这儿说的 躬逢舍利,是指生身舍利说的。因为那时省庵巨匠在阿育王寺礼拜舍利而说这样 的话。 【如是思想,向使不种善根,何以得闻佛法?不闻佛法,焉知常受 佛恩?此恩此德,邱山难喻。】 依上种种所说,而作“如是思想”:假设咱们在往日生中,一“向”以来“ 使”令我方,“不”曾在三宝门中,“种”过种种不同“善根”的话,那咱们在 现生中,“何以得”有缘分听“闻佛”陀的正“法”?如果“不”听“闻”到“ 佛法”,又“焉知常”时承“受佛”的深“恩”重德?如上说的简便教训,欲代 我苦,令种善根,都是佛陀所给予咱们的恩德。而佛的“此恩此德”之高峻,以 世间的邱陵山峰来比方,是难以为喻的,是以说“邱山难喻”。邱是土邱,山是 峻岭。无论邱陵峻岭,若与如来所给予众生的恩德比较,真有一丈差九尺,无法可 以比较。 如释尊前生投身喂虎:据说,往日有三个王子,一同出外游玩,最小的一个 就是释迦。他们经过一处山林,看见一只老虎,产了七只小虎,已经七天莫得东 西吃了。释迦看见了,很不忍心,便解脱两位哥哥,解开身上的衣服,投身到饿 虎的眼前,给它们吃。老虎相当感动,不敢吃他,他又用干竹刺颈,流出鲜血, 饿虎见了血,才把他吃了。这时候,大地回荡,天上的花像雨点般散下来。除了 投身喂虎的葬送精神,其他如舍眼施东谈主,截头施东谈主,割肉救鸽,自愿代雌鹿去供 献国王,无一不是舍己为东谈主,无一不是慈悲走漏,无一不对众生有深邃恩德。佛 对众生的恩德,简直说不可尽,叹莫能穷。 【自非发强大心,行菩萨谈,建立佛法,救度众生,纵使殒身碎首, 岂能酬答?是为发菩提心第一缘分也。】 如来所给咱们的深恩重德,假使根底不知谈,你不去酬报,那还惬心贵当, 假使知谈佛恩首要,而不去酬报,不特不够资历作念经弟子,就连作念个普通东谈主亦不 够资历,因为众东谈主许多能知恩薪金的。是以为佛弟子,适时刻不忘佛的恩德而思 有以酬报。但应怎样报答佛的恩德?这不是供养礼拜称扬陈赞,可报佛恩于万一 的。委果要报佛的恩德,“自非发强大心,行菩萨谈,建立佛法,救度众生”不 可。发强大心,就是发菩提心;行菩萨谈,就是本菩提心去实践实践。但凡菩萨 所应作念的,都应切实的去作念。而在菩萨谈的历程中,最要作念的两大任务,无过于 建立佛法与救度众生。莫得佛法的地方,要奋勉提倡佛法;有佛法的地方,要尽 力护持佛法,是为建立佛法。佛法建立起来,就要救拔度脱众生,使众生离苦得 乐,了生脱死。假设不发强大心,就不会行菩萨谈;不行菩萨谈,自不会去建立 佛法;不建立佛法,又岂肯去度众生?佛所最但愿于咱们的,就是怎样将佛在三 大阿僧祗劫的经久间中,勤奋所证得的处死,得辞世间不断的流传下去,使在生 死愁城流转的苦恼众生,受到佛法的教训,走上解脱的大路。 文中的“自非”两字,是反面词,意即假设不是这样,不说咱们香花供养, 不可报答佛的深恩,“纵使殒身碎首”,亦不可报答佛恩于万一,是以说“岂能 酬答”?华严经说:“假使顶戴经尘劫,身为床座遍大千,若不说模范众生,毕 竟窝囊报佛恩”。在期间方面,顶戴佛陀是这样的长久,在空间方面,为佛床座 是这样的普遍,就一般说,不可不说是报了佛的深恩,就佛法说,这不是委果的 报佛恩,委果的报佛恩,唯有说模范生。不可宣说如来的处死,不可度化苦恼的 众生,无论你怎样作念,总归是不可报佛恩的。因为唯有说模范生,才能契合如来 的悲心与慈意。诸佛子们!你要报佛恩吗?假设是要的话,请从说模范生作念起, 不要再作念贩卖如来家业的事了!“是为发菩提心第一缘分也”。 ⑵念父母恩发菩提心 【云何念父母恩?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十月三年,怀胎乳哺,推 干去湿,咽苦吐甘,才得成东谈主,指望绍继门风,供承祭祀。】 这是发菩提心的第二种缘分,就是念父母恩发菩提心。中国向来有句话说: “百善孝为先”。孝谈,在我国固有文化中,是极受贵重的一种德行。关联词这一 良习,自从民国以来,已被逐渐忽略。当天,正热烈于复兴中国固有文化服务。 孝谈,既为我国固有文化的良习之一,尤应值得积极提倡实践。当天咱们如不将 中国固有良习的孝谈,赐与保存及踵事增华的话,我国秀丽夺目的优好意思文化,真 有被恣虐殆尽的一日,这实是值得国东谈主警惕的。说到这里,咱们信佛而又稍知佛 理的东谈主,对于佛法的贵重孝谈,自然不会有所怀疑。但不信佛或不解佛理的东谈主, 巧合会产生这样的疑问:就是所谓孝谈,唯独儒家的学说特别提倡的,佛家哪有 讲孝?至于说到不孝,释教教主释迦牟尼,可谓是天地间第一不孝,因他违抗父 王而逃窜去落发修行。不特一般东谈主有这样的误解,就是不少文东谈主学士,亦有不解 佛理的扭曲。他们以儒家所说:“形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是孝之始也”。 落发东谈主剃度时,剃度须发;受戒时,烽火香疤,这岂不是有违儒家所说的孝谈? 现我可以告诉以为佛家非孝的东谈主士,佛法不但不违抗孝谈,且是委果透顶讲孝的。 古德说:“大孝释迦尊,历劫报亲恩”。是以严格说来,儒家所讲的孝与佛家所 讲的孝,有着一丈差九尺,若何可说佛法不讲孝谈?佛法所说的孝谈是超然的,非 其他宗教或学说所说的孝谈,得以等量皆不雅。然则应“云何”思“念父母”的深 “恩”?省庵巨匠首引诗经尔雅篇的几句话说:“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哀哀, 是形容词,形容为东谈主子女的,假设真切思念父母对我方所付予的深恩重德,那在 内心必会不期然的激起阵阵的哀伤之音。念父母恩,为什么会心生悲感?因为我 的受生,完全是由父母,而父母生我的时候,那种辛酸劳瘁的情景,不是一般东谈主 所能设想得到的,是以说:“生我劬劳”。这只须咱们仔细的想一想,想想这个 形体是什么东谈主生的,你就知谈父母之恩,一时一刻都不可忘了。至这生命诞生以 后,咱们这个形体是怎样长大的?全亏什么东谈主抚养的?你再仔细的想一想,就知 谈父母的恩德,一时一刻亦不可忘了。比及咱们稍为长大,能够知谈东南西北, 是由什么东谈主的训导指引的?你如仔细的想一想,就知谈父母的恩德,一时一刻也 不可忘了。古东谈主把父母的恩德,比同高天厚地,简直极少可以。是以作念东谈主应该知 谈孝顺父母。东谈主能孝顺父母,就是天地间第一等好东谈主;东谈主能孝顺父母,就是天地 间第一等好事。由此可知孝顺是怎样的重要。 “十月三年,怀胎乳哺”:这两句文,如阻隔对照起来,就是“十月怀胎, 三年乳哺”。这是重在母恩一方面讲的。一个胚胎,在母胎中,逐渐完成一个新 生命体,约须经过十个月的期间。在这期间内,是以能成新生命,是依靠母亲胎 内所供给的滋养料,以保管其生命在胎内成长的。其经过情形,犹如胎儿出胎后, 须以饮食去保管他的生命,是一样的谈理谈理。而胎儿在母体内,所受用的饮料,是 母体的血液。无论母体本人的血液是否充足,但她必须以她的血液,分出一部分 来供给胎儿,免使胎儿因虚浮滋养而胎死腹中。正因如斯,是以一个怀胎的母亲, 无论在饮食上、行动上,都须小心翼翼的,以免影响胎儿的安全。由此不难想像 一个妊妇的苦况为怎样了。 到了十月怀胎期满,胎儿出现到这世间,作念母亲的,又运转第二阶段的辛劳。 在佛法中说到胎、卵、湿、化的四生多情,讲到与母体关系最密切,无过于胎生 多情。而胎生的东谈主类,依赖母体尤为光显。其他胎生多情,如猪马牛羊,离母体 后不久,就能寥寂生涯,不需要完全依母亲的照料。胎生的东谈主类,不但在三年内, 必须母乳的哺育,即使断乳以后,仍不可脱离母亲的照料和养育,直到日复一日、 物换星移的长大成东谈主。在三年的乳哺期间,母体所供给婴儿的白色分泌液体—— 乳汁,执行是母体中的血液精华。当一个母亲,将她的血液精华,分施给她的婴 儿,婴儿得到充分的滋养,以致形体长得臃肿可儿时,作念母亲的看到,内心就感 到无限的喜悦。 在这寰球上,莫得一个作念母亲的,不但愿我方的儿女,长得健康轩敞,因而, 也就莫得一个母亲,对她的儿女会小气而不供给乳哺。不但如斯,且无论在多么 风凉的季节,只须听到婴儿的饥饿抽啼哭噎,就绝不顾及本人的风凉,坐窝解衣乳哺。 如发现婴儿便溺,立即为婴儿“推”换“干”的而取“去湿”的,不让婴儿感受 湿气之苦。一朝到婴儿断乳后,必须喂给固体食品时,又必先自尝试辨味,如果 苦味的,就我方咽了下去,如果是甜密的,就喂吐给婴儿。是以说:“咽苦吐甘”。 母爱的走漏,到此可谓仁至义尽。总之,在婴儿的这段期间,作念母亲的不知受了 若干贫乏劳苦,更不知担了若干忧愁惊怕,请再想一想,父母的深恩重德,岂可 一时或忘?现在不妨再引一段论孝的文在这里:“凡东谈主在初生之时,一刻也离不 得父母;半载周岁,认得东谈主的面容,在父母怀中便喜,若别东谈主抱去便啼;自三四 岁以至十四五岁,饥则向父母要食,寒则向父母要衣”。而作念父母的,“淌若见 儿嬉笑,心里就有许多心爱;见儿抽啼哭噎,心里就有许多纳闷。我方未曾吃饭,先 怕男儿肚里饥饿;我方未曾穿衣,先怕男儿身上风凉。往往防儿有病,事事要儿 常安。已得长大成东谈主,就代你延师训导,不吝银钱;定亲婚娶,多费资财。期你 兴家治业,望你立志成东谈主。淌若男儿有些疾病,为父母的,不说幼弱难养,反怨 我方贵重失错,就昼夜焦心,匆忙去合药求医,恨不得将身替代。你若出外远行, 为父母的,日常牵心挂意,夜常睡梦难安,就是早去迟来,还要倚门悬望。总而 言之,为父母的,一生一生,磋议共计,哪一件不是为儿女的心肠?若教得像几 分东谈主,父母便不胜欢欣;若教得不成东谈主,便含恨终身。可怜父母的精神心血,都 费在男儿身上。及至男儿年事长大,要知父母日渐朽迈,如斯深恩,急图报答, 尚恐不足尽万分之一。你们为子的,各东谈主细细想一想,可不及早孝顺么”?接着 又说:“东谈主若不知父母的恩爱,但看我方抚养男儿,同此表面;知谈我方扶养儿 子的劬劳,便知谈父母生长我方的恩爱;知谈我方责成男儿的心肠,便知谈父母 指望我方的主意。常言谈:‘养儿防老,有恃毋恐’。父母受了千辛万苦,也只 指望男儿孝顺,有个后望。我看今世的东谈主,将父母生育你,训导你,婚配你,却 似该当的,是以不可孝顺。试看那乌鸟也晓得反哺,羔羊也知谈跪乳,畜牲尚能 报本,哪有为东谈主不知孝顺的理?东谈主若不知谈孝顺,反不如畜牲了”! 作念父母的对于儿女,不知经过若干年的苦心培育,然后儿女“才得”逐渐 “成东谈主”。待成东谈主后,父母又必“指望”男儿,能够“绍”隆“继”承自家一贯 的“门风”。旧时的我国,对家庭中历代相传的精湛门风,是特别注重的。是以 为父母的,不但但愿第二代能承袭固有的门风,而且更指望门风因第二代的努力, 愈益踵事增华。如果为子女的,败坏自家的门风,作念父母的认为是奇耻大辱。我 们常听父母降低子女说:你作念什么都可以的,如违家规门风,是抑制许的。可以 想见承袭门风的重要。为父母者,不但望子绍继门风,亦复望子“供承祭祀”。 供承,是约父母辞世说的,祭祀,是约父母身后说的。所谓供承,就是供奉承欢 之意。如说:“何为养父母的身?东谈主家贫繁华贱,自有不同,各东谈主随我方的力量, 各东谈主尽我方的家私。父母饥,则进食;父母寒,则进衣。有一样好饮食,就思想 与父母吃;有一件好衣服,就思想与父母穿;有一处好房屋,就思想与父母住; 有一般好器物,有一个好仆东谈主,就思想与父母使用呼唤。冬夏晨昏,俱要至心照 管,凡事俱要小心恭敬,一意心爱。逢时节以礼庆拜,遇诞辰以礼祝颂……要奉 得父母欢欣,就是尽心……其行住坐卧,俱要照管援救。只须得父母厚重自由, 快活过日,就是尽心……”。尽心供承,就是孝子。 所谓祭祀,就是祭典拜祀。祀是似的谈理。儒家有句话说:“祭神如神在”, 意即当你去祭神的时候,虽不可见到神是怎样的,亦当好像神在你的眼前一样, 不可稍有极少草率。咱们祭祀祖宗,亦应存有“祭祖如祖在”的意念,立场必须 恭敬严肃,不得草率苛待轻松。真能作念到这样,祭祀不是莫得其道理的。说到这 里,我得向各位吩咐一句,就是为东谈主子孙的,对已去世的父母或祖宗,以祭祀来 记念追想,绝对是合情合理的事,然如凡俗以烧锡箔、钱纸、纸衣、纸箱、纸房、 纸汽车等,来供奉祖宗,是绝对分歧佛法的,是毫暧昧少道理的,更可说是无理 的。这不但在民间是常见的事,就是一般不解佛理的佛徒,不解是以的亦照作念一 番,实在要不得,应斥革这个成规。 除了生前供承,身后祭祀,特别是父母在疾病中,“为东谈主子者,须要加意调 摄,小心援救,请名医用药。病中煎制汤药,进奉饮食,俱要我方亲为,不可尽 委奴婢,切不可生一个懈怠的心。只想你在幼小的时候,有了疾病,为父母的, 不知为你贵重了若干,你当天可有无须心的理?试看当日中文帝,母后有病,汤 药尚且亲尝呢。父母有病,万一作污床褥,为子者,俱要勤勤洗换,切不可生一 个厌恶的心。只想你在怀抱中,便溺粪污,为父母的,不知替你洁净了若干,你 当天可有嫌恶的理?试看当日黔娄,为孱陵县的县官,因父亲有病,尚且尝粪 忧心呢。这疾病贵重,为东谈主子者,俱要放在心上”。佛经说:“八福田中,看病 福田,第一福田”,父母病怎可不照管? 【今我等既已落发,滥称释子,忝号梵衲。甘旨不供,祭祀不给。 生不可养其口体,死不可导其神灵。于世间则为大损,于出世又 无实益,两途既失,重罪难逃!】 这段文,完全是针对落发僧众说的。儒家说:“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 祭之以礼”。一个模范的孝顺儿女,应这样如法实践的。现“今我等,既”然 “已”经“落发”,且又“滥称释子”。释子,是落发修行者的通称,即凡为释 迦牟尼佛座下的弟子,都可称为释子。阿含经说:“四河入海,团结咸味;四姓 落发,同称释子”。从佛落发的行者,无论你原来的种姓是什么,只须一进入佛 法的僧团,就失去你原有的种姓,而以释为姓氏了,是以称为释子。作念了释迦弟 子的落发东谈主,如能如法如律的修为,戒德庄严,行径规矩,那就不失为是个老实 守己的释子;如在释子的行列中,莫得好好的照章而行,仅仅备位凑数的像个出 家东谈主,那就只好说为滥称释子,不够资历称为委果的释子。因为委果的释子,一 定是要照章修行的。 再者,落发修谈的行者,除了叫作念释子,亦还名为梵衲。梵衲,严格的说, 不是容易称的。如说:“勤修戒定慧,息灭贪嗔痴”,固是作念梵衲的所应该作念的 工夫;若如四十二章经说:“识心达本源,故号为梵衲”,那更不是一般东谈主所能 作念得到的了。设若不可作念到这点,是即“忝号梵衲”,不是委果梵衲。如所说的 “污谈梵衲”或“坏谈梵衲”,当知就是这里说的忝号梵衲,意即仅仅忝为梵衲 这样一个名号,执行是不够资历叫作念梵衲的。委果称为名符其实的梵衲的,唯独 胜谈梵衲、示谈梵衲、命谈梵衲。初如禀佛落发,能灭纳闷而证胜谈的落发东谈主; 次如断惑证真,能宣示处死而使众生入佛谈的落发东谈主;后如调伏纳闷,勤修诸有 善法,能使机灵之命增长的落发东谈主。这末说来,作念个委果的梵衲,实在是不圣洁 的。省庵巨匠看穿那时一般落发东谈主,既不可如法修行,又不可勤修三学,是以不 客气的说为滥称释子,忝号梵衲。 假设不落发,在双亲眼前,还可行世间的孝谈,现既已落发,离开了家乡, 辞别了爹娘,在这情形下,自然是“甘旨不供,祭祀不给”了。父母在生的时候, 不可以好意思味的饮食供养父母,是为甘旨不供。以行孝说:“饮食的事,为东谈主子者, 哪个不欲奋勉珍馐,陈设甘旨?淌若个繁华东谈主家,何难措办?淌若家业忽视的, 便心迷漫而力不足了。要知古东谈主说得好,菽水之欢,盖为贫贱者言也。就是家常 的菜蔬,只须咸淡得宜,生熟中节,不敢唐突,然后敬奉。略有好食先进父母, 至于我方,粗粝俱不计较,要奉得父母欢欣,就是尽心。不详大哥的东谈主,脾胃自 然虚薄,饮食难得消化,进的饮食,须要炖得熟的,软烂的,香好意思的,方才有益。 但凡生冷粘腻坚实难化之物,不可与食,新米新面伤脾之物,亦不可与食。顿数 要频,食不可过饱。这饮食贵重,为东谈主子者,俱要放在心上”。关联词出了家的, 双亲辞世之日,不可甘旨是供,岂不是有违孝亲之谈?自然,如委果作念个佛子, 自然又作别论。至于父母去世以后,因为落发在外的关系,又不可祭祀以礼,同 样是失孝谈的。换句话说:无论父母辞世去世,都未能尽到为东谈主子的服务,说来 能不有愧于心?进一步说,既不可供奉父母的好菜好意思味,自然就无从滋养和保管 父母的口体,是以说:“生不可养其口体”。舍离父母的落发东谈主,当父母去世时, 大都不可亲视傍边,自然也就不可诱导父母的神灵向于善趣,是以说:“死不可 导其神灵”。神灵,以凡俗一般来说,是指的灵魂;以佛法的道理说,是指第八 阿赖耶识。一个东谈主死了,其第八阿赖耶识,就离开现实生命体,而另再去转世受 生。在这时候,如有一个真具交心而修行工夫可以的男儿,从旁依照佛法为其助 念,就可诱导父母的第八识,再到东谈主间来受生,或上生到天趣去,甚至令其往生 西方。落发的男儿,如在佛法方面修为工夫不够,那就不会有这样的力量,可以 诱导父母的神识去到善趣。为东谈主子者,照理当该供给父母的甘旨,养其口体,使 二老文娱晚年;关联词由于咱们不可作念到这点,站在父母的立场说,有个甘旨不供, 口体不养的男儿,在养儿防老的期望下,岂不是个大损?是以说:“于世间则为 大损”。 为东谈主子者,照理当该给予父母的祭祀,导其神灵,使二老能生善处,或者能 得到解脱;关联词由于咱们修为工夫的不够,不可作念到狗遇凤凰九祖超升的意境, 对于父母可说毫无利益和受用,是以说:“于出世又无实益”。 “两途既失,重罪难逃”,意即世间及出世间的两条孝谈,落发东谈主都已失去 应尽的服务,其不孝的重罪,自然是难以走避。由此可知,即使是落发的子女, 对父母生育死葬的服务,还是不可推诿不管的。如辞世间的孝谈上,不可作念到承 欢膝下,侍养供奉,则在出世的孝谈上,应当作念到应尽的本份,如劝导父母信奉 三宝,吃素持斋,离恶向善,使之逐渐走上佛法的正谈。作念一个落发东谈主,对这点 如也作念不到,那就不免太差劲了。试仔细想一想:咱们这个生命体,是由父母而 来的,假设莫得这生命体,你以什么而得落发?不落发岂肯用功办谈而获解脱? 由此推想,就可知谈父母的恩德,的确是很深邃的。父母的恩德既如斯深邃,为 子女的,自然应该报答父母。一个委果的佛子,势必是孝顺父母的。若说我已辞 亲落发,父母不关我的事了,那就不够资历称为释迦儿孙。 为佛子者,当以佛为榜样,现在就来望望佛是怎样报答现生父母的:释尊成 谈不久,就回到迦毗罗卫的故国,去为父王说法。父王听了佛法,坐窝就受度化, 而证得了初果。到佛将要入涅槃时为了报答母后深恩,特去忉利天上,为母说法 三月,使母亦得佛法的实益。终末,在净饭王将去世时,虽说他已证得初果,但 仍不免舐犊之私,极为思念他那已经成谈的宗子,但愿佛陀能且归见他终末一面。 在外度化的佛陀,因父王的思念深切,而亦心灵有所感通,于是佛就率领阿难、 罗侯罗、优波离等,赶回故国去见净饭大王的终末一面,使净饭王粗莽地浅笑而 逝。佛是东谈主间的大觉者,虽莫得一般凡俗之情,但仍不失为子之谈。咱们是什么 东谈主?岂可因落发而不报父母恩? 净饭王驾崩后,佛与阿难等三尊者,都看守在净饭王的灵前,直到出丧的那 一天,阿难尊者以佛的堂弟身份,苦求为其伯父扶棺;罗侯罗尊者亦以净饭王的 长孙身份,要求为其祖父扶棺。佛陀,一方濒临他两东谈主的苦求赐与婉拒,一方面 又这样的开示他们说:你们的这个孝行,确黑白常可嘉的,亦为我所欢欣的。然 而,为向末法时期凶恶泼辣轻蔑礼节的众生示范,当天必须由我亲为父王扶棺, 以免一般东谈主们扭曲,以为落发不问父母的事。闭幕,佛陀亲扶其父的灵柩,步行 直到火化之处。佛为三界导师,四生慈父,父死尚且亲扶灵柩,谁说释教不讲孝 谈?说释教不讲孝谈的东谈主,是对释教莫得涓滴毅力,不加考据而下的绵薄评言, 实不值识者一笑。 我国唐朝时期,有位闻明的大学者韩愈,就是接力主张辟佛的东谈主。自后因故 被贬到潮州去,在潮州毅力了一位大颠和尚,谈话之间,仍对释教赐与品评。大 颠和尚问他:你对释教究竟有那些不悦?韩愈回答说:我最不悦和反对释教的原 因,就是佛家不讲孝谈。作念东谈主不讲孝谈的若何可以?大颠和尚听他这样说,就又 进一步的问谈:你说佛家不讲孝谈,讨教尊驾在哪一部佛经中,看到佛陀对孝谈 不予贵重的言说?韩愈被这一问楞住了,竟然不知如何作答。因他根底是个主张 焚毁佛经的东谈主,从来莫得去翻阅过经籍。莫得阅读佛经,自然无从了解佛经所说 是什么了。韩愈经过大颠和尚这样当头棒喝,才久梦乍回的,知谈我方从来所反 对的释教,是诞妄的,因而对释教生起信念。 从这事实的阐述,咱们可以得到一个启示:就是我东谈主对某一宗教或某一学说, 不感同意而欲以翰墨言说来评驳时,首当对这一宗教或学说,加以辞让的研讨一 番,然后针对他的某一种或多种问题赐与指摘,始能委果的破斥了它。像韩愈那 种主不雅而又盲目的立场,不但有失学者的风操,且在历史的记录中,留住一个笑 柄,对释教固不会受到涓滴的损害,对我方学者的声誉,却是大大不利的。 以上是以佛陀的孝行径例,现在再以我国古时高僧的孝行径例:唐朝是我国 禅宗腾达的时期,有位闻明的黄檗禅师,在二十岁的时候落发,一别母亲三十年, 到五十岁都莫得回家探过老母,关联词老母却时刻的思念着爱子。由于久望不见子 归,不免时常泪流满面,以致哭得双目失明。虽然她的眼睛瞎了,但想念男儿的 一念心愿,并未因此稍减,仍然时刻想着,而且想出一个特别步伐,以求达到一 见其子的心愿。她的步伐是:无论哪个落发东谈主,到了她的村庄,只须她知谈了, 便一定请回家来供养,供养完毕,再接收一盆水来,亲为受供养的落发东谈主洗脚。 她之是以这样作念,因她男儿的左脚上,生有一颗大肉痣,她想藉此步伐,查出来 者是否是她的和尚男儿,如果摸到肉痣,就可知谈来的这位落发东谈主是我方的男儿。 这样经过数十年,从来莫得碰到男儿来受供养,难免使她感到有些失望,但她并 不甩手这一心愿,当有落发东谈主经过家门时,仍旧请纪念供养,洗足如仪。这样又 经过一段时期,一天黄檗希运禅师,真的回到我方的家乡,想学大禹治水般的过 门而不入其家,关联词他的老母不放过他,照例把她男儿和尚,请回家来接受供养, 饭食毕,亦同样的为他洗足。黄檗禅师知谈母亲的宅心,竟很机警的把右足给母 亲洗了两次,母亲也就被男儿瞒了往日,不知他就是我方的男儿。而这老媪每次 于失望之余,总向被供养的落发东谈主殷殷恳切说:我有一个男儿落发作念和尚,不知 现在云游到什么地方,假如你这位师傅能碰着他,务请代为转达一声,要他纪念 看我一次。此次遇到我方男儿,亦照样的说一遍。真的男儿回答她说:哦!我知 谈你的男儿,现在山西的五台山。这望子心切的老媪东谈主,就再三的委派他,如再 见到他,定要叫他纪念一见。黄檗禅师马首是瞻的告别而去。关联词,当禅师在离 家门不远的半路上,蓦地碰到一个毅力其容貌的村东谈主,这个村东谈主很兴奋的坐窝去 奔告禅师的母亲,问她重逢了数十年不见的男儿,为什么不把他多留住几天?老 妇东谈主听到这个村东谈主的话,才恍然明白她刚才所供养的,就是我方朝思暮想的和尚 男儿。这一急生命关天,不顾我方的眼瞎,坐窝飞也似的追逐出去,禅师亦发觉 母亲从后追来,不但不留步以待母亲,且还疾步的向前走去,当到达一条河滨时, 其母因眼瞎不见而失足堕河,禅师见到母亲堕河,就匆忙的返身去救,关联词老母 已溺毙了。 东谈主死不可复生,禅师只好为母亲料理善后,且极悲痛的为众说偈曰:“一子 落发,九族生天,若不生天,诸佛谣言”!由这可以看出禅师是多么的充满自信, 即他确信他的母亲,因他落发修谈的力量,能于身后获取生天的福报,否则就是 诸佛谣言。关联词谁都知谈,诸佛是不谣言的,因此他的母亲,必定生天无疑。由 此亦可知谈,禅师不是个平凡的落发东谈主,而是落发修谈有所悟的东谈主。这从自后他 为母亲举行火化所说偈语,更可得到证明。如说:“我母多年迷自性,如今华开 菩提林,当年三会若相值,归命大悲不雅世音”。说完毕这个偈语,两岸不雅礼的群 众,亲见其母于火光中转女成男,升到天上去了。其后他的母亲又托梦对他说: 当年好者莫得碰着你,如果碰着你,受你一粒米的供养,则我已经陷入地狱,哪 里还有当天生天之事?说了,并向黄檗礼拜而去。自然,像这样的行孝,一般以 为不孝,殊不知这才是委果的大孝。 从佛与黄檗禅师行孝的两个例子,足见释教所讲的孝谈,罕见俗孝谈所可比 拟。释教所说孝谈是透顶的,圆满的,岂仅是晨昏定省养其口体费力。再如一个 落发东谈主的俗家,假设家谈虚浮,双亲无东谈主奉养,那你落发的男儿,亦不可对父母 置之脑后,仍得负起奉养服务的。如我国清朝的玉琳国师,就曾接他母亲到寺中 去侍养的。他将檀那平时供养他私东谈主的钱,分作五份:一份供佛,一份流畅法宝, 一份奉养其母,一份我方受用,一份与众结缘。这是多么合于情理!是以落发佛 子,同样是孝顺父母、侍奉父母的。 弥沙塞部五分律中,明父母对联女的恩德,曾有这样的话说:“若东谈主百年之 中右肩担父,左肩担母,极世珍奇,衣食供养,犹不可报片时之恩。从今诸比丘, 尽心尽寿,供养父母,若不供养,必得重罪”。不惟如斯,在担父担母的期间内, 设若父母大小便溺于肩上,亦不可生一念厌恶之心。如以凡俗所说:“久病无孝 子”来比不雅,则释教所说孝谈的伟大,岂是一般宗教及学说所及?如大乘本生心 地不雅经说:“若复比丘,有东谈主以父着左肩上,以母着右肩上,至千万岁,衣被饮 食,床座卧具,病瘦医药,即于肩上放屎尿,犹不可得薪金。比丘当知父母恩重 ……是故诸比丘当供养父母,常当孝顺,不失机节”。又小乘增壹阿含经说:“ 善男人!于诸世间,何者最富?何者最贫?慈母在堂,名之为富;慈母不在,名 之为贫。慈母在时,名为日中;慈母死时,名为日没。慈母在时,名为月明;慈 母一火时,名为暗夜。是故汝等勤加修习,孝养父母,若东谈主供佛,福等无异,应当 如是报父母恩”。 不过,佛又进一步的申饬咱们,仅是这样,还不可算作报答父母的深恩,要 于父母辞世时,未信三宝的令生信心;于诸戒行有所虚浮的,当和言相劝使守如 来禁戒;于诸财帛悭贪不舍的,当设法劝之使其发心布施;于诸事理愚暗迷昧的, 当设法劝之使其修学机灵;于念经窍门不生净信的,当设法劝其念经求生净土。 如能作念到这点,号称模范的孝顺子女。莲池巨匠说:“东谈主之于父母,服劳奉养以 安之孝也;立身行谈以显之大孝也;劝以念经窍门,俾得往生净土,大孝之大孝 也”。是以委果的大孝,一定要使父母离苦得乐,不在外边的离间与体面。生活 辞寰球的东谈主们,在庆幸安宁幸福之余,必须更要提倡孝谈。唯有复原固有良习的 孝谈,才是我国固有文化的真精神。如只口喊复兴中国文化,而把孝谈置在一旁, 试问中国固有文化安在?当知孝德,往日自然是很重要,在纷乱如麻的当天,更 显出他的重要性。是以必须在家庭、在学校,灌注儿童、少年、青年如何奉行忠、 孝、仁、爱、信、义、和、平的各项良习,特别是怎样孝顺父母的良习,才是当 前复兴中国文化的唯一要务。如忽略了这点,所谓复兴中国文化,就将毫无道理。 【如是思想:唯有百劫千生常行佛谈,十方三世普度群生,则不惟 一生父母,生生父母,俱蒙拔济;不惟一东谈主父母,东谈主东谈主父母,尽 可超升。是为发菩提心第二缘分也。】 作念一个落发东谈主,猜想“两途既失,重罪难逃”,必会感到深自内疚,假设仍 然东当耳边风,那就如孟子所说:“东谈主之异于畜牲者几希”!不特莫得资历作念个出 家东谈主,就是作念个普通东谈主亦未入流。落发东谈主要追偿弥补父母对我方的恩德,唯有遵 照释迦如来所说的发菩提心去行,才能委果报答父母的恩德。经过“如是思想”, 认为“唯有”于“百劫千生”中,不断的“常”恒修“行佛谈”,在行佛谈的过 程中,于“十方”的空间,“三世”的期间内,“普”遍的去“度”化一切“众 生”中,这样一来,“则不惟”报答了今之“一生父母”,即往日“生生”世世 的“父母”,“俱”因我的发菩提心,修菩萨行的功德,而“蒙”超“拔”与 “济”度;同期“不惟”我方“一东谈主”的“父母”,因我发心而得了生脱死的利 益,即东谈主类的扫数“东谈主东谈主父母”,亦因我的发心而“尽可”以获取“超升”。这 里说的拔济与超升,都不是指的世间利益,而是约了存一火得解脱说的。莲池巨匠 曾说:“父母恩重,过于山邱,五鼎三牲未足酬,亲得离尘垢,子谈方竖立”。 这可说充分披露了佛家所讲的孝谈崇高。是以从佛落发,能发强大路心,才能真 正对父母有益,亦才能报答亲恩于万一。假设落发以后,竟日奔跑经忏,不特对 父母毫无实益,就是对我方亦莫得道理。即此念父母恩,“是为发菩提心第二因 缘也”。 ⑶念师长恩发菩提心 【云何念师长恩?父母虽能生育我身,若无世间师长,则不知礼义; 若无出世师长,则不解佛法。不知礼义,则同于异类;不解佛法, 则何异俗东谈主?】 这是发菩提心的第三种缘分,就是念师长恩发菩提心。师长的恩德,以佛法 来说,仅次于父母。可以,咱们这个生命形体,是由父母的辛劳抚养,然后才得 逐渐长大成东谈主的。关联词,“父母虽能生育我身”,但当咱们成长到学龄阶段时, 必须接受学问或技能的教育。而教育就得依赖师长的指导与灌注,莫得师长的教 导,是不可能得到学问与技能的。是以现在进一步的说到师长扫数的恩德。 在当天,随着潮水的演进,国度有将就教育,使每个适龄儿童,都入国民学 校就读,晋升的国度,中学亦是属于义务教育。在往日的旧时期,国民教育进度 的凹凸,熟察其父母的如何培植。莫得一个为东谈主父母的,不但愿子女具有深广的 学问与特殊的技能,因为唯有这样,才有好意思好的前途,才能光宗耀祖。因此,东谈主 生世间,良师的指引与教导,是就更加不可短缺。当天这个寰球,可说是个学问 竞争的时期,试看那诺贝尔奖金(Nobel Prizes),莫得一个国度,不以其国民 能得此奖金为荣,亦莫得一个科学家或体裁家,不夙夜匪解的勤恳努力,以求得 这举世耀眼的奖金,为毕生的大荣幸。这也就证明了当天寰球东谈主类,对于学识的 贵重,是到达了怎样的进度。 无论是教授学识,或者是传授技能,统可称为师长,但在这里特别侧重教育 而论。师者,我国有句老话,所谓传谈授业者是。站在佛法的立场说,师长是有 两类的:一是世间的师长,一是出世间师长。世间师长,是教导我东谈主知诸礼义的, “若无世间师长”教育咱们,“则”咱们就成了个莫得学识教训、粗俗而“不知 礼义”的东谈主。出世师长,是开示咱们了解佛法的,“若无出世师长”开示咱们, “则”咱们就“不”了“解佛法”是什么了。这是针对释教徒说,特别是侧重出 家东谈主说。落发东谈主的师长亦有多种:如剃度时的剃度师、受戒时的说戒和尚、羯磨 和尚、教授和尚等,还有依之修学佛法的依止师。虽有多种不同,但都能够使我 们对佛法有所了解的。 东谈主之是以不同于异类,就在东谈主有才气和才气,接受漂后的教训。在文化的不 断训诲中,而能知礼达义。作念东谈主如果“不知礼义”,老诚不客气的说,“则同于 异类”是一样的了,还有什么东谈主的尊荣可言?在礼记哀公问中,孔子曾这样的论 礼:“孔子曰:民之所由生,礼为大。非礼无以节事天地之神也;非礼无以辨君 臣凹凸之位也;非礼无以别男女父子伯仲之亲、婚配疏数之变也”。世间的凹凸 尊卑之分,可说完全是由礼来区别的。礼记仲尼燕居又这样的说:“子曰:敬而 不中礼,谓之野;恭而不中礼,谓之给;勇而不中礼,谓之逆”。论语泰伯佾篇 亦说:“子曰:恭而失仪则劳,慎而失仪则葸,勇而失仪则乱,直而失仪则绞”。 礼之于东谈主的重要,于此已全浮现出来。再以东谈主禽之辨来说,更可看出礼的重要。 “礼记曰:是故圣东谈主作为礼以教东谈主,使东谈主以有礼,知自别于畜牲”。孟子又说: “东谈主之是以异于畜牲者几希?子民去之,正人存之,舜明于庶物,察于东谈主伦,由 仁义行,非行东谈主义也”。作念东谈主一定要知礼与仁义,假设不知礼与仁义,则东谈主伦谈 德摈弃,其与畜牲又有何异?即或其貌是东谈主,其心已为畜牲,那处还可称之为东谈主? “东谈主伦谈德,非礼无以使其增进亲义序别信之关系;朝野社会,非礼莫由成其吉 凶军宾嘉之仪文,故定亲疏,决嫌疑,辨同异以礼。经国度,定社稷,序民东谈主, 利役嗣亦以礼。所谓礼者,天之经也,地之义也,国之干也,身之基也,政之舆 也”。礼有这样的重要,作念东谈主怎可不解礼?又岂肯忽略礼? 知礼自然重要,明义亦粗重要。易说卦传第二章曰:“立东谈主之谈,曰仁与义”。 仁与义是作念东谈主的根底,亦东谈主伦的基础,若无仁义,则不足以为东谈主。孙明复诗说: “东谈主亦天地一物尔,饥食渴饮无休时,若非谈义充其腹,何异鸟兽安须眉”?可 见作念东谈主,是不可莫得仁义的。论语宪问篇子路论成东谈主说:“见钱眼开,见危致命, 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为成东谈主矣”。反过来说:“如果繁华不可淫,那就不成 其为东谈主了。因而正人,宁可以身阵一火,不肯贪生忘义。是以杨氏说:“正人有舍 生而取义者”,恰是这一精神的表现。谁都知谈,死是谁都不肯意的,生是谁都 所要求的,关联词为了正义,宁可葬送我方的生命,决不作念出违归正义的事情。什 么是义?“义者事之宜”,这可说是义字较为正确的解释。有东谈主这样说:“孟子 谓集义可生浩然之气;韩愈谓行而宜之之谓义;宋儒以为义者心之制,事之宜也。 夫寰宇间事物,苟能以亲亲仁民为心,爱物生物为念,又能集其义发为浩然之气, 使应事接物,修己治东谈主,无不各制其宜,则无往而不负仁抱义,东谈主得其和,事得 其序,自然仁至义尽而东谈主谈立矣”。义,有的时候,又与利对起来说。孔子曾为 咱们这样差异:“正人喻于义,小东谈主喻于利”。义利之辨,亦即正人与小东谈主的分 野。陆象山说:“学者于此,当辨其志。东谈主之所喻,由其所习,所习由其所志。 志乎义,则所习者必在于义,所习在义,斯喻于义矣。志乎利,则所习必在于利, 所习在利,斯喻于利矣”。 因而作念东谈主,应志乎义,不应志乎利,这是最要紧的。比丘是以不同于俗东谈主, 就在比丘能本着求法的精神,在佛法的不断训诲中,而能了解佛法。作念个落发东谈主, 如“不”了“解佛法”,老诚不客气的说:“则何”有“异”于一般“俗东谈主”? 亦即与世间一般俗汉又有什么不同?佛法是东谈主类觉者所创说的,不但告诉咱们怎 样作念东谈主,更使咱们明因识果,本着因果律的公法,或向解脱谈飞驰,或向菩提谈 迈进,而这都是咱们落发东谈主所应走的正确谈路,但这要了解佛法,才不会走错谈 儿。是以落发东谈主,对世间一般学问不了解还可原谅,若对如来处死不了解则难以 原谅。是以佛辞世时,为僧团中比丘,特别制定几年的将就教育,就是你出了家, 非得受佛化教育不可,免得不解佛法,而在佛法中东碰西撞,以致堕坑落堑。 【今我等粗知礼义,略解佛法,法衣被体,戒品沾身,此之重恩, 从师长得。】 省庵巨匠说:“今”日“我等”是以能够“粗知礼义”,而且能够“略解佛 法”,还更能得“法衣被体,戒品沾身”,不是偶然的。能将这些给咱们的,是 即对咱们有大恩德。“此之重恩”,从何而来?是“从师长”所“得”的。如粗 知礼义,是从世间师长得来的;略解佛法等,是从出世间的师长得来的。 对于礼义粗知,是即暗意咱们知得还不怎样精准,因为礼义是很烦琐的,特 别是对于礼,不作专门的研究,很难得到精准了知。世间无论什么,都离不了一 个礼。诸如朝觐之礼、聘问之礼、诅咒之礼、乡饮酒之礼、婚配之礼等,你要弄 得明明白白,简直如汤沃雪?是以说为粗知。 对于佛法略解,是即暗意咱们了解得还不若何细巧。佛法深广无涯,犹如大 海一样,不说大小乘的各宗流派,咱们难以尽解,就是佛所说的教典,咱们竭毕 生之力,敢说亦研究不了。所谓精通三藏,如汤沃雪?还是一论的学习,只能知 法海中的极少一滴,是以说为略解。 法衣是印度话,中国或译为坏色衣,或译为赤色衣,或译为不正衣,是落发 二众所着的一稔,通常亦称为解脱服,有五衣、七衣、大衣的类别。“佛制比丘、 比丘尼应蓄三衣,不蓄余衣,是顺应印度风景的一种轨则。三衣常不离身,睡的 时候以之为被,起的时候以之为衣,死也不离。假设衣离于身,便名犯戒”。着 此三衣,不但是出离凡俗的表相,且其德堪为世间的福德,而接受信徒的供养, 是以又称为福田衣。一个东谈主能得法衣被体,不是容易的事,是有大善根的。但你 若何会有法衣被体的?还不是由于授戒师所赐给的。假设莫得戒师为咱们授戒, 咱们是不可着此法衣的。所谓戒品沾身,是得戒的谈理。无论受沙弥、沙弥尼戒, 比丘、比丘尼戒,在你正直受戒时,势必得到个戒体,即此戒体在你生命内在, 发生防非止恶的力量,使你保持所受的戒而不毁犯。但你若何会得到戒体的?亦 是由于授戒师所赐给的。假设莫得戒师为咱们证明授戒,咱们是不可能得戒体的。 这样说来,出世师长所给予咱们的恩德,岂不是深而且重?然则应怎样的报答师 恩?莫得别的办法,唯有发菩提心,为什么?曰: 【若求小果,仅能自为;今为大乘,普愿利东谈主,则世出世间二种师 长,俱蒙利益。是为发菩提心第三缘分也。】 念报师长恩德,假“若求”证声闻、缘觉的“小”乘圣“果”,即使你能达 到目的,充其量不过得出三界,“仅能”得到“自为”费力,根底不可去利济广 大群生,自然难以报答累生累世的师长恩德。“今为”发心趋求“大乘”,“普 愿利”济一切天“东谈主”,扫数无始以来一切万物,无不在我方的悲愿中,赐与普 遍的摄化。如是,“则”多生多劫以来,扫数“世出世间二种师长,俱”都“蒙” 受你的救济“利益”,而你对于两种师长的恩德,也就由此委果的得到报答。所 以为东谈主弟子者,不求报师长恩不谈,否则,就得发菩提心。“是为发菩提心第三 缘分也”。 ⑷念檀越恩发菩提心 【云何念檀越恩?谓我等今者,日用所资,并非己有;三时粥饭, 四季一稔,疾病所须,身口所费,此皆出自他力,将为我用。】 这是发菩提心的第四种缘分,就是念檀越恩发菩提心。檀越,印度称为檀那, 中国译为信施,亦有称作念檀越。有时华梵合举,叫作念檀信。念檀越恩,光显全是 针对落发学佛二众说的。以上所说报佛恩,通于学佛的四众;报父母恩,不但通 于四众,即不信佛的东谈主,亦应念父母恩的;报师长恩,除了非释教徒,落发者, 不但应报出世间师长的恩,即使世间师长的恩,亦同样的应思念酬报。在家者, 世间师长固应赐与酬报,而出世师长更应思念酬报,因在家学佛的东谈主,要想略为 了解佛法的义理,亦是从出世间师长那里学习而得来的。至于这里说的念檀越恩, 那就专约落发二众来说,因为唯有落发二众,才须檀越供养。 依据佛制,落发众,不得蓄有私产,亦不得做生意、不得务农、不得作念工等等。 遗教经一开头,就告诉落发持戒者,有十一类事不应作念:一、不得贩,二、不得 卖,三、不得生意,四、不得安置田宅,五、不得蓄养东谈主民,六、不得蓄养奴婢, 七、不得豢养畜生,八、不得栽种一切,九、不得蓄聚玉帛,十、当远隔市尘, 十一、不得斩伐草木垦土掘地。这是属于凡俗一般的,还有访佛外谈邪术,藉以 聚敛财物的五事,亦为落发者所不应作念的:一、不得合和汤药,二、不得占相吉 凶,三、不得仰不雅星宿,四、不得推命盈虚,五、不得历数共计。不管世间俗事, 或者外谈邪术,都是妨害修学正谈的缘分,是以佛制比丘不得作念一般东谈主所作念的生 产奇迹,唯以清净讨饭以保管生活。 凡俗各项营生奇迹,比丘既然都不得作念,保管日常生活的一切用度,自然有 赖于在家书施的发心供养。因为佛陀所付予落发的唯一任务,就是怎样方丈如来 处死,以利益世间众生;而佛付予在家书众的唯一任务,就是怎样护持如来处死, 以发心供养三宝。换句话说:落发众重法施,在家众重财施,是为僧俗二众所负 担的任务不同。在家众戍卫落发众的生活,使落发众因生活闲散而得宽解办谈或 弘化,在俗的檀越,对落发僧众,自然是有恩的,有恩须当报,是以省庵巨匠在 此,特别勉励僧东谈主念檀越恩。 落发学佛的行东谈主,无论是重在自为,或者重在化他,而其生活不可不得到一 合理治理,否则,自修或化他,就将不免有黄雀伺蝉,而难以得到竖立。天台讲 修止不雅,在具五缘中,就有“衣食具足”的一个重要助缘。因为衣食等的日常生 活品,是助谈的资粮,假设衣食不具,势必裸馁不安,岂肯修行办谈?所谓“身 安则谈隆”。在修行的历程中,要得交心增进,谈业隆盛,就必须身快慰泰,否 则竟日为生计忧虑,不但不可增进谈业,而且很可能的令东谈主退心。自修者尚且须 要衣食具足,弘法者自然更是不可短缺衣食的。所谓“法轮未转食轮先转”,就 是此意。因为一个弘法者,他所担任的服务,是非常繁重的,除了要将佛陀的教 义,传播给每一个众生了知,使众生从而归信释教,照章修行,同期他在弘法之 余,还要继续苦研教义,以便未了解的而得了解,已了解的再去弘布众生。因此, 弘法者的生活,更不可使之有所牵挂,如果还要忧虑日常生活,那他岂肯到处弘 扬佛法?又岂肯还有过剩期间去深究佛理?当更不可在他本东谈主的修为上再下一些 工夫。 是以一个落发学佛的行者,无论是自为化他,要能不忧于生活,必须有檀越 发心供养,因檀越的发心供养,而竖立落发东谈主的谈业,或度生的行愿,那檀越对 落发东谈主的恩德,自然是很大的。但在这里必须要阐述的,就是檀越供养僧宝,决 不可含有不圣洁的情绪,决不可附带着什么反作用,才是委果有大功德的,假设 不是这样的话,纵令发心供养僧东谈主,其功德也就不值一提,甚至莫得功德。 放眼望望当天释教圈中,以真挚恳切心来供养三宝的,自然不乏其东谈主,而以 不圣洁及带有反作用来供养三宝的,也不可说莫得。有东谈主以护持三宝的好意思名,而 实利用三宝以谋其名位,对这样供养三宝的东谈主,自不敢助威。不过,一个真修实 学的落发东谈主,不会贪图这样的供养,而为东谈主利用的,被信施利用的,老诚不客气 说,多是些莫得真实德学的落发东谈主,因为我方本人的才能短拙,又想在释教中出 东谈主头地爬上释教的最高位子,于是就被包藏奸心的俗东谈主伺机打劫,以致搅得释教 乌烟瘴气,说来简直释教的不幸。太虚巨匠在“居家士女学佛之模范”一文中, 对在家学佛者,曾有这样的品评:“比来之学佛者,或盲从他东谈主以称赞,自无心 中之主;成趣味趋时以标榜,惟任妄情之所驰;或徒托佛以逃世;或更藉佛以沽 誉”。 据说某地近来有个女居士,常以得谈式的姿态,见到有东谈主去她那里,她就装 着入定的神态,说这东谈主往日怎样具有善根,说那东谈主往日善根短缺等,说得像煞有 介事,好似她有了宿命通或天眼通,能够治理他东谈主所不可治理的困难,关联词她自 己本人的困难,却是一筹莫展的无法治理,是以具正知见的东谈主,决不会信托她的 大话,唯有愚蠢无智的东谈主,才会信托她这一套。委果行正常谭的佛法行者,绝对 不作这些庸俗而怪诞鬼祟的事,因与正常谭违悖的。檀越发心供养僧宝,其恩德 本是很大的,但不可有违正常谭,否则就不是处死,设或还有其他的反作用,那 就更加离开佛法太远,现在这个时期,远隔佛法的东谈主是许多的。 基于以上所说,咱们可以明了,落发东谈主应思念檀越的恩德,是属天经地义的 事,亦是抑制有所怀疑,而檀越的供养僧宝,亦应贞洁无疵,站稳委果护持三宝 的立场,绝对不可有涓滴的包藏奸心,或渗杂着任何的反作用,能够这样,方丈 处死的负方丈处死的服务,护持处死的负护持处死的服务,今后释教,就能发扬 光大。否则,大家都跑神奇怪诞的途径,竞向这一方面发展下去,就要把佛法变 成天魔外谈,那处还能见到佛法朴实的本色? 现在咱们要问:应当“云何念檀越恩”?省庵巨匠谓:“我等今者,日用所 资,并非己有”。我,省庵巨匠自称;等,是指扫数落发的同谈。咱们现当天常 所用的一切资生之物,莫得一样是以我方劳力换取来的,完统统是檀越布施咱们 的。还有“三时粥饭,四季一稔”,亦是檀越供养得来的。三时两字,有的簿子, 说为二时,是指早晨与中午的两餐。早晨食粥,中午食饭,是为二时粥饭,是以 不说晚餐,因佛制落发比丘,过午不食,是以逐日只能两餐。现在所谓三时,是 顺应中国的俗例,释教过午不食这条戒,未能在中国实践,是以无论森林小庙, 落发东谈主都吃晚饭的。四季,是指春夏秋冬。我国四季的风景,调停得绝顶匀平, 是以东谈主们所着的一稔,也就有四季风景的冷热不同:即夏天有夏天的一稔,冬天 有冬天的一稔,春秋有春秋的一稔。一稔两字,略有差异:上服叫作念衣,下裙叫 作念裳,是以古说:“上曰衣,下曰裳”。不管是上衣下裳,都是被形体的。亦即 东谈主所依以庇寒暑的。 除了日常生活所必须的衣食,还有“疾病所须”的医药,亦同样是由檀越所 供给的。东谈主生辞世,血肉之躯,难免会被疾病所进犯的,有了疾病,自然需以医 药妥洽,微恙小治,大病大治,莫得经济,岂肯作念到?而落发东谈主既不作念工,又无 任何积蓄,一朝病倒,莫得檀越的发心,你的医药用度,讨教从何而来?如上所 说的四季一稔,是形体上扫数的用度,三时粥饭,是表面上扫数的用度,疾病所 须的医药,通于身口两方面扫数的用度。衣服、饮食、卧具、汤药四者,一切 “身口所费”,莫得一样是我方辛苦得来的,都由檀越们的勤劳得来而供给咱们 所用的,是以说:“此皆出自他力,将为我用”。咱们岂肯不报檀越之恩?岂肯 不依佛法如法奉行? 【彼则奋勉躬耕,尚难糊口;我则安坐受食,犹不称心。】 檀越中,固有境况阔气的,供养极少,不致影响他的生计,但在这现实世间, 往往有这样的现象,就是越有钱的,越不肯布施供养,越是经济困难的,越肯得 发心供养。关联词在营生不易的时期之下,大多量檀越本人,确是生活艰困的。下 面所说的檀越,都是约贫穷檀越说。是以特别举出贫穷檀越来,是要从比较中, 令我东谈主生惭愧而报其恩。 先说农耕的檀越:“彼”种田的农夫,竟日“竭”尽心“力”,“躬”亲下 田“耕”种,或插秧,或施肥,或耘草,或犁田,或收割,忘寝废食,风吹日晒, 不知受了若干辛苦?比及有所获利时,除了破钞在种子、东谈主工、肥料、交租一切 必要的开支,所剩下的,尚不足保管一家全年的饱暖,是以说:“尚难糊口”。 这不是夸大其辞,从农村家庭中,可以明白看见的,反不雅“我”们落发东谈主,“安” 然的“坐”在寺庙中,享“受”现成的饮“食”,有的时候,“犹”还感到“不” 能“称心”舒服,认为这样不可口,那样分歧胃,试问你究有什么福德要如斯? 特别是我国住在森林的僧众,“所谓十指不粘水,百事不牵挂,筷来伸手,饭来 启齿”,假设仍不称心,简直罪状广袤。 【彼则纺织不已,犹自贫乏;我则安服迷漫,宁知爱怜?】 次说纺织的檀越,纺是纺纱,织是织布。在工业未发达的时期,在乡村中, 看到“彼”妇女们的“纺织不已”,亦即竟日不停的服务,在她们“犹自”嗅觉 衣服的“贫乏”,往往衣衫破烂,或是补了又补,虽说如斯,仍然想方设法的, 留住一些衣料,供养落发僧众,而“我”们不但能不付出任何劳力,以获取檀越 们的衣物供养,“安”然’服”四季不同的一稔,甚至还可能“有”多“余”的 衣物,贮藏在衣箧中还未曾穿用,“宁知”衣物的可贵而加以“爱怜”?依佛制: 落发东谈主只许三衣一钵,如有过剩的衣物,就属“长物”,必须举行“作净”的仪 式。就是在僧团中,暗意施赠别僧,然后再由其僧,转交给你保存。假设不经过 这样的典礼,那就是犯戒。佛法传入我国,由于风景关系,必须具有四季厚薄不 同的一稔,来顺应四季冷暖不同的风景。如果咱们安享其成,而不知谈爱怜,试 问罪不罪状? 朱柏庐治家格言说:“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由这格言,可见一般生活的不易。作念东谈主,对于衣食,固适时常作这样想;作念落发 东谈主,更适时常作这样想,不可有不称心的想法,亦不可有不爱怜的情绪。如以饮 背约:佛要咱们食时,必须心存五不雅,于五不雅中的第一不雅,就是不雅“计功若干, 量彼来处”,可见佛是怎样贵重比丘们的贵重衣食。 【彼则荜门蓬户,骚扰终身;我则广宇闲庭,优悠卒岁!】 后说寒苦的檀越:前边是约衣食说的,现在是约住处说的,合起来,衣、食、 住为东谈主生的三大问题。生涯在这世间的东谈主,不只有衣食保管生活就可以了,一定 还要有其容身的住所,否则,仍然难以生涯下去。从现实世间看,可以明白看出: 有的是住高堂大厦,有的是住寒舍荜户,是有着很大差别的。如现在的许多都市, 一面是高入云际的摩天大楼,一面是聊蔽风雨的板屋区,形成极为尖锐的对照。 不仅一地如是,可说到处皆然。 门户两字,通常是联在一齐说的,如说注目门户,或说门户小心,还有门当 户对之说。其实,门与户,是稍有不同的,即双扇名门,单扇名户。“彼”一般 贫寒檀越所住的屋宇,门是“荜门”,户是“蓬户”。蓬与荜,都是茅草,显示 其扫数的门户,都是用茅草作念成的,不特莫得铁门,亦复莫得板户。门户既是用 的茅草,其屋自然亦是茅草盖的。由此可以想见他们环境的穷困,已经到达了什 么进度。他们住在简陋的茅庐里,如果生活闲散亦还可以,事实“骚扰”不安的 勤苦“终身”,很少有期间休息。虽则如斯,但他仍然缩衣节食的发心布施。 关联词反不雅“我”们落发东谈主,住的是“广”大屋“宇”,行的是宽敞“闲”静 的“庭”园,“优悠自得的“卒”度“岁”月,根底想不到荜门蓬户东谈主家所住环 境的恶劣。试看:无论释教发展到什么地方,扫数寺庙都是庄严堂皇的。关联词我 们要知谈:释教寺庙叫作念谈场,或者是作弘化的谈场,或者是作修行的谈场,不 是让咱们住在里面享福的。一个释教寺庙,如不作念为弘化修谈之所,那是有负施 主们的乐施净资。到了当代,一般大寺,自然成为营业的场合,竟日敲敲打打的, 作念些死东谈主的事情;一般小庙,亦已成为个东谈主享乐的所在,与一般凡俗的住家无异, 有几个在作念弘化奇迹的?又有几个是在真参实学的?望望板屋区,望望茅草房, 咱们能不感到惭愧! 【以彼劳而供我逸,于快慰乎?将他利而润己身,于理顺乎?】 这是几句极为感动东谈主的通俗而又恳切的话,实在值得每个落发佛子,时刻记 在心里加以玩味的。请想想看:“以彼”农夫、织女、贫苦大家们的常年卒岁的 勤“劳”所得,“而”来“供”给“我”们过着安“逸”称心的日子,你如不好 好的用功办谈,弘法利生,清夜抚心自问:“于快慰乎”?稍稍有点血性良知的 东谈主,我想绝对会感到不安的,除非是麻痹不仁的东谈主。 再想想看:“将他”农夫、织女、贫苦大家们所得的极其浅薄的“利”益, 从省吃俭用中,“而”来滋“润”咱们自“己”的“身”体,使咱们不致受到饥 饿冻馁之苦,你如不好好的藉假修真,说模范生,在谈理谈理上讲起来是不是对的? 是以说:“于理顺乎”?稍为明理的东谈主,亦知于理不顺。既然如斯,怎可优悠卒 岁,卧尸竟日? 释教中有两句话说:“五不雅若存金易化,三心未了水难消”。五不雅是:一、 计功若干量彼来处;二、忖己德行全缺应供;三、防心离过贪等为宗;四、正事 良药为疗形枯;五、为成谈业应受此食。三心是:一、贪念;二、嗔心;三、痴 心,即所谓三毒纳闷。是以落发比丘,接受了檀越的供养,必须用功办谈,弘法 利生,才能消受得了。否则,即使是一滴水,那不劳而获的过失,亦是难以走避 得了的。且以吃饭来说:当正饮食之时,对于世间好意思味,应不贪嗜而常持着正念, 自然是不可短缺的一个条目,同期还要“当愿众生”,令得“禅悦为食,法喜充 满”。 【自非悲智双运,福慧二严,檀信沾恩,众生受赐,则粒米寸丝, 酬偿有分,恶报难逃。是为发菩提心第四缘分也。】 是则应要怎样来报施方之恩?这自然不是今天请檀越吃一餐斋,未来向檀越 孝顺极少礼物,后天为檀越作念些什么事情,就算报答了檀越之恩,委果檀越是不 需要这些的,所谓:“为法而来,非为食来”。因而委果报檀越之恩,必须发菩 提心,以法指导檀越,使彼照章修行,而得身心解脱,“自非”——假设不是这 样的“悲智双运,福慧二严”,亦即如果不是发菩萨心,行菩萨谈,不特不可报 檀越的深恩,我方的罪状亦即难以脱逃。 悲智双运,这是菩萨行者必修的两大行门:悲以下化众生为他的功用,智以 上求佛谈为他的特能。行者不发菩提心则已,发了菩提心的,势必要在上求下化 的两条谈路上不断前进。福慧二严,是证得佛果扫数的二大庄严,亦即通常说的 福德庄严,机灵庄严。而此福慧二严,实由悲智双运来。谓因不断的下化众生, 是以就积集无量的福德;因为不断的上求佛谈,是以就积集强大的机灵。通常说: 菩萨要广修六度。六度中的布施、持戒、忍辱的修学,就是积集福德;终末禅定 与机灵二度的修学,就是积集机灵;至于精进一度,通于福慧二严。谓修福德, 固须精进不已;而修机灵,亦要精进不懈;莫得懒惰懈怠者,可以获取福慧二严 的。到了六度修学圆满,就得完成福慧两足,而为无上正觉的最高佛陀,是以佛 被称为福慧两足尊。足,是圆满的谈理,即福德与机灵,都已得到圆满。 悲智双运,是约因地修学菩萨行说的;福慧二严,是约果位已得无上正觉说 的。无论是在进行的因地中,应用悲智去度化众生,或者到达最高的佛果位,完 成福慧的两大庄严,都可使“檀信沾”染佛法的“恩”惠,亦可令一切“众生受” 到佛法的恩“赐”。 檀是檀那,即现在所说的檀越;信是信心,即信仰佛法僧三宝。因为发菩提 心的行者去度化众生,檀越为众生之一,从佛法的听闻中,确信因果,改恶为善, 广种福田,而且依据佛法的正谈去行,或得东谈主天的善果,或得二乘的解脱,或得 无上的菩提,这就是檀越从发菩提心的菩萨处,沾到恩泽的最大明证。不但檀信 沾恩,亦令一般众生,受到菩萨度化的恩赐。 落发比丘果能这样,不管受东谈主若干供养,不但莫得过失,而且有大功德。假 定不是这样,“则”虽接受檀越一“粒米”,或受檀越一“寸丝”,将来“酬偿” 旧债,都会“有”你“分”的,亦即着力是逃不了的。古德说:“十方一粒米, 大如须弥山;若还不了谈,披毛戴角还”。所谓披毛戴角,就是作念牛马来还宿世 业债。 对于这个,现在说个事实证明:往日有个落发东谈主,是很有交心的,一心住茅 蓬用功。住茅蓬修行,不可不生活,那时有母女二东谈主,供养他的衣食,让他宽解 办谈,不必下山募化。这个僧东谈主在山中,虽一住即二十年,但长久未悟禅理,不 免感到甚深惭愧,而且时常这样想:我老是如斯受东谈主供养,工夫又不相应,将来 怎样报答东谈主家?由于动了这个念头,就猜想处访师学谈,以期得明心肠,一天将 这谈理告诉信徒,并向信徒辞行。信徒虽很恳切的遮挽,而且暗意愿毕生供养, 不必再到别个地方去。落发东谈主将我方的真意告诉信徒说:我不是不心爱这个地方, 而是因为未明心肠,经久的受你们供养,这是难以消受得了的,不可不到诸方去 参学,以求了脱存一火大事。信徒见师情意是这样的决定,自然未便再多苦求,唯 祈恳留再住数日,作念一件衲衣送师保暖。 师见信徒这样的恳切,也就接受她们的苦求。母女利用这个短短的期间,在 家里成衣衲衣,一针一句阿弥陀佛圣号,作念好了后,再包四锭马蹄银,送师在路 上作念路费。某日,母女二东谈主,至心忠诚的送到师那里,师亦老诚的将之接受下来, 定于明日动身离去,晚上照样精进坐禅。 到了深宵,有一青衣孺子,手里拿着一旗,背面还少见东谈主,随之饱读吹而来, 另外又少见东谈主,扛一朵大莲花,到达师的眼前,该孺子对师说:请你上这莲台。 禅师听说以后,心中暗暗在想:我是修禅定的,从未修过净土,若何会来接我往 生西方?这不是事实,恐是魔来滋扰我的,于是就不睬他。但那孺子,仍一再的 劝请,要师不必久延。师在这样情况下,就拿了一把引磬,插在那莲花台中。时 候一到,青衣孺子就又率领来东谈主饱读吹而去。 就在第二天的早上,其徒家中的母马,竟然生下一把引磬,马夫见了很以为 怪,就去回报主东谈主,母女走去一看,见该引磬,原是师物,不知什么原因,会走 入马腹中?不觉大为惊骇,坐窝驰至师处,而师正要动身,问师曾失去什么东西? 师说莫得少了什么。母女将引磬拿给师看,并说这是师傅的东西,若何会从马腹 中生出来?其师见到引磬,听到这样言语,同样的骇得汗如雨下!乃作一首偈说: “一袭衲衣一张皮,四个元宝四个蹄;若非老衲定力足,几与汝家作马儿”。说 完这偈,就将衣银还给她们母女,而我方孑然一身去参访了。 从这故事,可知落发比丘,若不如法修行,信施的确难消。不过,在末法时 代的当天,真能洁身自重的落发东谈主,如实已未几见,多量是趁风使舵,甚至甘于 鄙俚的。但站在护持处死的白衣立场说,是不应该訾议落发东谈主的过失的,因这无 益于释教,且对释教有不利的影响。 在释教中流行着这两句话:“钱归山门,福归檀越”。落发东谈主是不是如法的 用功修行,这是落发东谈主本人的事。作念个有谈的僧东谈主,自有他的功德;作念个无谈的 和尚,自有他的过失。发心供养的檀越,仅仅照章不依东谈主。东谈主可能有不睬想的地 方,法是不灭不变的真理,照着法去作念,总不会错的。如布施贫穷有布施贫穷的 功德,如供养三宝有供养三宝的功德,而且这个功德,唯属我方扫数,别东谈主是得 不到毫分的。是以作念在家的佛弟子,应站稳我方本人立场,其他一切可以不管, 以免招来谤僧罪状。在家学佛东谈主固应如是,而落发学佛者,亦应体念经陀出世的 本怀,从发菩提心的悲智双运中,以求报答檀越竖立咱们修己化他的功德,“是 为发菩提心”的“第四缘分也”。 ⑸念众生恩发菩提心 【云何念众生恩?谓我与众生,从旷劫来,世世生生,互为父母, 相互有恩。今虽隔世眩晕,互不贯通,以理推之,岂无报効?】 这是发菩提心的第五种缘分,就是念众生恩发菩提心。众生这个名词,在佛 法中是常见的,为多情的异名。约它的道理说:众缘和合而生,名为众生。因吾 东谈主这个生命体,不是唯一体,而是连结体,是以是由种种条目之所组织成的。或 说数数不断的趣生,名为众生。因多情在这世间,不是一生扫尾就算完毕,还有 新的生命继续而来。所谓生了又死,死了又生,生息不断的有着边远的生,是以 得名众生。再就名字说:所谓众生,是指边远具多情识举止的生命而言。不但世 间的六凡,叫作念众生,就是出世的四圣,亦名众生。如智呈报:“众生无上者, 佛是”。是以众生这个称号,是通于十法界的。差异而言:天上是着乐的众生; 修罗是嗔疑的众生;三途是受苦的众生;东谈主间是苦乐各半的众生;二乘是自了汉 的众生;菩萨是大路心的众生;佛是无上众生。 念诸佛恩,因佛是度脱咱们出离愁城的;念父母恩,因二亲是生育咱们生命 自体的;念师长恩,因师长是教授咱们了解礼义的;念檀越恩,因檀越是供给我 们衣食受用的。这些,谁都可以知谈,应该要去薪金。惟报众生之恩,很难令东谈主 剖析,因不知其间究有什么恩德关系,而且在我国的儒谈两家,根底莫得波及这 个问题,讲报众生恩的唯我佛法。佛在经中是以时常建议报众生恩的这一论题, 因佛以天眼通亲切的见到众生间的关系密切,是从实验得来的呈报,不是轻松说 说的,因此我东谈主应贵重报众生恩。 然则应当“云何念众生恩”?佛在经中告诉咱们“谓”:“我与众生,从旷 劫来,世世生生,互为父母,相互有恩”。事实的确如斯。吾东谈主从无始来,不断 的轮转在存一火中,相互互为父母子女,已经不计其数。今生是我子女的,往日极 可能是我的父母;反过来说,现生是我父母的,宿世自然亦极可能为我的子女。 是以佛说:“从无始以来至至当天,一切万物曾为我父母,我亦曾为一切万物父 母”。由此推想,足可证知,子子孙孙,互为父母,互为子女,相互都有恩德于 对方的。所谓子子孙孙,依通常的证明:三十年叫作念一生,一百年叫作念一生,或 一复活来一趟故去,名为一生。 既然如斯,为什么咱们现在互不毅力?当知这是由于相互隔了一生或多生的 关系。加之,咱们毅力的机灵之力,已不可到达那样的进度,是以相互相见不相 识。不说隔世如斯,即在现生当中,咱们亦常见有这样的事实:东谈主或受到蓦地极 度的惊悸,或在受到什么重力的打击,或由高处仆跌而受到过度的惊骇,致脑神 接管到损害,而失去了记忆力,对平直支属或一又友,都已不再毅力。像这样的情 形,可说是许多的。因此,咱们可以知谈,所谓隔世眩晕的谈理谈理,是很合于生理 学上所说的义理,绝对不是离奇乖癖。 经说:“罗汉有隔阴之迷,菩萨有出胎之昏”。一个菩萨行者,身后转生东谈主 间,尚且是黯澹的;一个证果罗汉,转生应化东谈主间,亦暂忘失往日。不过,他们 与小东谈主所不同的是:即一遇到机缘,略为赐与点醒,坐窝就可复原记忆。咱们凡 夫,生而死,死而生,子子孙孙,补苴罅漏,自然互不毅力。“今虽隔世眩晕”, 相互“互不贯通”,但确也曾相互作念过家族,相互实在互有恩惠,论情度理,怎 能莫得什么报効的暗意?是以说:“以理推之,岂无报効”?果能想通或确信众 生之间,是有着支属关系的存在,而你又能具有高度孝思的话,你势必会念累劫 父母的深恩,要去报答众生之恩。佛法的表面,超过各宗教各学说,贵重念众生 恩,亦可说是主要原因之一。 【今之披毛戴角,安知非昔为其子乎?今之蠕动飞,安知不曾为 我父乎?】 在五趣中,无论哪趣,都有咱们的父母,这从上说可以证明的。现在且约畜 生趣来加引申:披毛戴角,是指猪马牛羊等类的畜生,亦即一般说的动物中的家 畜。除此,还有其他的老虎、豹子、山羊等亦属于此。“今之披毛戴角”者流, 咱们不要把它算作与我方极少没干系系,说不定就是某东谈主往日的男儿或女儿,所 以说:“安知非昔为其子乎”?这在因果循环录中,是有许多记录的,现在不去 引说。蠕动,是莫得脊椎骨的动物;飞,是虫豸蝼蚁之类。这些,看上去虽是 细小的生物,你又怎知它们在往日生中,不曾作念过咱们的父母?是以说:“今之 蠕动飞,安知不曾为我父乎”?诸如斯类的事情,在佛法因果律中,可谓举不 胜举,咱们稍一审思,能不有所凛然? 【每见幼离父母,长而姿色都忘,何况宿世亲缘,今则张王难记。】 往日的父母子女,现在咱们不毅力,再举现实的事例来说:如在现实中,就 每“每”的“见”到有东谈主于年“幼”时,“离”开我方的“父母”,到别个地方 去,比及“长”大成东谈主,再度回到家乡,“而”相互的“姿色,都”已淡“忘”, 父母固不识儿女的姿色,儿女亦不识父母的姿色,因在永劫期的死别中,两边的 生命形体,都已有了显赫的变化,自然难以辨别其姿色了。中国有首诗说:“少 小离家年老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贯通,笑问客从何处来”?可以作 为这两句的最佳注脚。今生尚如斯,“何况”是在“宿世”有过“亲”属之“缘”, 到了现生,他是姓张姓王,抑或姓李姓赵,自然更加莫得办法记起,是以说: “今则张王难记”。 【彼其号呼于地狱之下,高昂于饿鬼之中,苦痛谁知?饥虚安诉?】 以上是约畜生谈的众生说,现在再约地狱与饿鬼的众生说。往日生中的咱们 亲缘家族,很可能的因造恶业,陷入地狱或饿鬼谈中,受种种的不简洁。以地狱说, 地藏经的地狱名号品里,说有种种不同的地狱,通常说有八寒地狱、八热地狱等。 无论陷入哪个地狱,其不简洁都是不可言喻的。这从经中所刻画的,可以明白的看 到。在接续阿鼻二大地狱里面,还有一个叫唤地狱。“这地狱,是八热地狱中的 第四叫唤,第五大呼唤,狱卒捉了罪东谈主,掷入大镬中,用热汤沸煮,又提到大 盘里,反复煎熬,是以痛得号哭叫唤”,甚至号咷大呼。咱们宿世父母,现在于 地狱中,因受不了煎熬沸煮,而在那儿号呼不已,他们的不简洁,他们的不简洁,在 东谈主间为其家族的咱们,又有哪个知谈?是以说:“彼其号呼于地狱之下,苦痛谁 知”? 以饿鬼说,经中刻画饿鬼中的众生,受诸饥饿之苦,亦是难以哑忍得了的。 因为饿鬼,往往于千百年间,不闻浆水之名的,其不简洁的苦况,也就不言而喻。 这不是说,世间莫得浆水及米饭等,而是由于他们的业障,莫得办法可得到这些。 譬如明明是很好的饮食,但在饿鬼看来,不是滚烫的火炭,就是极热的铁丸,再 否则,就是为余手执矛剑的多情,看守该饮食令不得食,设若硬要强行去取,清 泉池水,就又变成脓血令不可饮。是以饿鬼众生,时感饥渴之苦。咱们宿世父母, 现在于饿鬼中,因受不了饥饿所逼,而在那儿转辗反侧,他们的不简洁,他们的痛 苦,又能向咱们东谈主间哪个家族去哭诉,真可说是哭诉无门。是以说:彼其“高昂 于饿鬼之中,饥虚安诉”? 【我虽不见不闻,彼必求拯求济。非经不可陈此事,非佛不可谈此 言。彼邪见东谈主,何足以知此?】 “我”们苦恼小东谈主,因为莫得得到天眼通及天耳通,是以不可见到或听到地 狱与饿鬼的苦况,关联词,“虽不见不闻”这些执行情形,但不可接洽有这样的事 实,而且更要信托“彼”在地狱饿鬼中的往日支属,“必”然很迫切的要“求拯” 拔与在“求”救“济”,以使他们出离生灵涂炭的苦境。这些非我东谈主所见所闻的 事情,“非”佛“经不可陈”述“此事”,“非”具一切智的“佛”陀,亦绝对 “不可谈”出“此言”。述说此事的经典,如阿含经、大日经、悲华经、地藏经 等。经中所述说的这些,都是佛陀亲口所宣说的。佛之是以能够说出地狱呼号, 饿鬼高昂,不是想自然的幻想出来的,而是以天眼通及宿命通亲知亲见的。亲知 亲见说出来的话,难谈还会假吗?况且“如来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诳 语者、通常语者”,绝对不会乱来咱们的。是以咱们应确信实有其事,不可稍存 一念怀疑之心。 如所熟知的一个事实,就是目连尊者救度母亲。目连当年以天眼通见到母亲 堕在饿鬼受苦,坐窝就应用其所具有的神通之力,以饭供奉母亲,希求救其饥饿。 岂知当他母亲接顺利时,该饭却变成了火炭,根底莫得办法受用。尊者见这情形, 心中相当酸心,就来请佛救拔,佛开示尊者说:你母亲罪业太重,不是你一东谈主之 力所能救得了的,必须仗藉众僧之力,方能救拔你的母亲。因而释教有盂兰盆法 会救母之说。 经中另有一个事实说:往日有个饿鬼,忽然见到佛陀,就凄切的对佛挟恨说: 佛呀!我现在饥渴得实难哑忍得了,请佛慈悲救拔我的祸患。佛回答说:这里不 是许多水吗?你为什么不喝?鬼又答覆佛说:在你佛的眼中看来,这自然是清净 水,但在我的眼中看来,这并不是什么水,而是又脏又臭的脓血,要我岂肯喝得 下去?佛怜悯其苦,就应用神通,使其见水而饱饮一餐。他饱饮后,向佛退却。 佛开示他说:你往日世悭贪成性,才堕到饿鬼中受苦,以后应当改过改过。饿鬼 听了佛的教诲,深知往日悭贪的诞妄,发愿痛切改悔。 “彼邪见东谈主,何足以知此”?这是对不信因果的痛切品评。以佛法的因果律 说,造了什么因,必得什么果,抑制有涓滴假藉的。关联词不信因果的邪见东谈主,由 于接洽因果,自然就不知谈依惑造业,依业受报,苦乐起伏,完全是随善恶业力 以转移的。修善业,就得进取高升,而得快乐的果报;造恶业,就会向下沉坠, 而得苦痛的果报。如是因果分明,那处是彼邪见东谈主所知谈的?邪见东谈主虽多,主要 是指常见与断见的两种东谈主。断见东谈主说:东谈主们生涯在这世间,就唯独这样一生,一 旦生命扫尾,是就永归断灭,所谓死了完毕,或说东谈主死如灯灭,根底莫得后世, 后世尚不可得,那处还有善着力报?常见东谈主说:东谈主死就莫得了,这话是不对的, 因为生命确是滚滚不竭的,不过,作念东谈主不要为生命扫尾发怵,因为东谈主是子子孙孙 作念东谈主的,这个生命扫尾了,可能会有更好的生命,来这世间作念东谈主。至于畜生,亦 是累生累劫作念畜生的,要想改革畜生的生命,而为东谈主类的生命,是绝对不可能的。 因为他们是这样的见地,是以就不承认有善恶循环的这事。无论是常见断见,在 佛法看来,都是属于邪见。 邪见,以现在的话说,就是不正确的思想。佛陀住世时期,对于那时种种不 同思想,都曾加以破斥,但破斥得最浓烈而不赐与涓滴海涵的,无过邪见。因为 邪见这个诞妄思想,如果谁接受它,谁就要受它虐待,而成为世间舛误累累的东谈主, 势必搅得社会不安,东谈主性尽失。因此,为佛子者,必要确信因果,不要中魔见毒, 拨无因果。我时常说:你对一切都可存疑,唯对因果不可不信,因为这是世间的 事实,绝对不可勾消的。 【是故菩萨不雅于蝼蚁,皆是往日父母,改日诸佛,常思利益,念报 其恩。是为发菩提心第五缘分也。】 由于如上种种差异,“是故”发菩提心的“菩萨”,在得凡俗智后,以其智 慧“不雅于”世间的“蝼蚁”,并不如常东谈主一样的,把它当作一般蝼蚁看,认为它 们“皆是”我方“往日”的“父母”,亦是“改日”将成正觉的“诸佛”。蝼是 蝼蛄,是害稻、麦的虫子;蚁是蚂蚁,即通常所见的。这些寒微的生物,尚且视 为往日父母,改日诸佛,其他万般众生,自然更无须说。 或有以为:蝼蚁视为往日父母,还犹可说,视为改日诸佛,难以信受。这是 不对的。佛在经中一再告诉咱们:“一切万物,皆有佛性;凡有心者,皆得成佛”。 若何可以不信?当知现在虽是蝼蚁,但并不会永作念蝼蚁,一朝这个蝼蚁生命扫尾, 转及其来作念东谈主,在东谈主类中修学佛法,岂不就有成佛的可能?是以菩萨视蝼蚁为未 来诸佛,乃从佛性本同的这一不雅点动身的,咱们不可不信。 因此,咱们如果伤害了蝼蚁,就等于伤害了往日的父母,亦等于伤害了改日 的诸佛。咱们是具东谈主性的东谈主,你能忍心伤害我方的父母吗?咱们是奉佛的佛子, 你能胆敢伤害改日的诸佛吗?我确信谁都不忍和不敢的。如伤害父母或出佛身血, 那是五逆重罪,要堕接续地狱受无量苦的。释教这一不雅点,当知全是基于同体大 悲这一思想而来。正因如斯,是以发菩提心的菩萨,常“常思”念如何“利益” 一切万物,时常思“念报其”给与咱们的“恩”德。而利益众生及报众生恩,最 好的步伐,莫过于发菩提心,唯有发菩提心,才能委果报众生恩,如不发菩提心, 不可度化众生出离苦轮,是不可究竟薪金的,念众生恩发菩提心,“是为发菩提 心”的“第五”种“缘分也”。 ⑹念存一火苦发菩提心 【云何念存一火苦?谓我与众生,从旷劫来,常在存一火,未得解脱。 东谈主间天上,此界他方,出没万端,起伏转眼。俄焉而天,俄焉而 东谈主,俄焉而地狱、畜生、饿鬼。】 这是发菩提心的第六种缘分,就是念存一火苦发 菩提心。以上已经讲过的五种发菩提心缘分,是侧 重在薪金方面,亦即由外皮的影响而引发内在的菩 提心生起;以下所要讲的五种发菩提心缘分,是侧 重在本人方面,不过其中亦有与众生发生连带关系 的。如念存一火苦,自身的存一火,固应深加思念,由 自身的存一火苦,推及到他东谈主,以及一切万物,无不 在存一火愁城中浮沉,因此,乃又猜想如何度脱我方 与一般苦恼众生,出离存一火大苦,于是菩提心就被 引发起来。假设咱们只念自身的存一火苦,而对其他 众生所受的存一火苦,不关痛痒,甚至以为与我方毫 不联系,自然就不会生起菩提心来,因为单为我方 的存一火而想出离,那仅仅发的厌离心,亦即八种相 中的小发心。 大小乘都是由苦而发心,其中差别,专在但为 自度,抑于自度之外,同期能不雅法界众生,与我同 苦,不仅为个己求解脱,亦要拯拔一切万物,同得 解脱。如纯为个己不简洁而求解脱,则所发的心,必 然是厌离心。如从个己而念及众生,那你将会感到: 存一火大苦,在我本人,虽还莫得得到治理,但流转 在存一火海中的芸芸众生,荒淫无度,晕头转向,不 但不醒悟到存一火是苦,反以为世间是快乐的,不吝 毕生追求欲乐。这种将苦作乐,不可不说是颠倒。 如是颠倒愚痴的众生,我若何能够坐视不救?我不 去感化他们又让谁去感化?由是触发起大菩提心 来。是以,念存一火苦,虽以个己为主体,但也含有 一切万物的谈理。 然则,究应“云何念存一火苦”?说到苦,佛经 说有三苦、八苦、无量诸苦的差别。但在边远的痛 苦中,以存一火为诸苦的大本。假设莫得生,哪来生 命体?莫得生命体,在生灭演化中,苦又从什么地 方来?一切不简洁,都根源于这个生命体,是以寻求 诸苦的根源,就是存一火。如把存一火大苦的这棵树, 应用纵脱将之从根砍掉,透顶撤销,则一切枝末的 不简洁,就可不解而自然除灭。 佛经刻画众生的生苦,特别是在初出胎时,由 于久处在温煦的母胎中,习惯于胎内的温度,一朝 呱呱坠地,战争到外面的冷空气或刚硬的物体,那 他幼嫩的皮肤所感受的不简洁,就如万把钢刀刺身一 样的难受。这种生苦,现在咱们虽已忘失,但那时 确曾吃过这样苦头,而且东谈主东谈主如斯的,只须你出现 到这世间来,谁也免不了这个苦的。 诞生以后,经过童年、少年、丁壮,终末进入 老年,如不半途短折,在数十年的东谈主生旅程中,饱 经忧患苦恼,甚至曲折一生,而最终的结局,总不 免于一死。当这生命体扫尾时,其扫数的不简洁,虽 是每个东谈主所懦弱的,但每个东谈主都必须接受的。老年 东谈主死时,固是很不简洁,而新秀的年龄,死时尤其痛 苦。经说我东谈主死时,犹如乌龟脱壳,或如剥活牛皮, 加以吾东谈主的生命体,是由四大组织成的,死时四大 分张,真的如大山崩。由此,可以设想死苦为怎样。 而且所谓存一火,不是某个阶段,一期扫尾就算, 乃是生而死,死而生的一直在存一火旋涡中流转不 息,如以佛眼看来,简直实堪怜悯。关联词迷昧众生, 不但善忘往日存一火大苦,且把存一火当授室常便饭, 习以为常,不自觉其苦。 我佛如来,无论在大小乘的任何经典中,都殷 切的开示咱们,应痛念存一火之苦,必须去求得解脱。 但世间的东谈主,能有几个会体认到这个谈理谈理?绝大多 数的东谈主,不但对存一火大苦不可体认,即由存一火带来 枝末之苦,亦莫得谁能体认到它的来源。 大乘经中所说发菩提心的教言是许多的。省庵巨匠在本文中,虽亦开示发菩 提心的十种缘分,但通常说发菩提心,主要有两种缘分:就是念存一火苦发菩提心 与不雅佛法衰发菩提心。后者,不才讲到第十令处死久住缘分会讲到,现在先讲念 存一火苦发菩提心的缘分。 “谓我”的我,站在省庵巨匠的立场,是即代表他我方,站在咱们各自的立 场,是即代表咱们每个东谈主。除了咱们之外,“与”咱们相对的,无论是东谈主类、畜 类以及其他种类的一切多情,都包括在“众生”之类。“从旷劫来”,可以说为 久远劫来,亦可说为无始以来。如忏悔文说:“从于无始,以至当天”,在这漫 长的期间里,咱们与一切万物,生而又死,死而又生的生息不断,形成了一个生 命长流,“常在存一火”中受诸不简洁包围,而“未”能够“得”到“解脱”。解脱 是对捆绑说的。在存一火愁城中流转不断的众生,是以不可得到解脱,原因在于两 条无形的绳索,把咱们捆绑得牢牢的,使咱们在存一火牢狱中回荡不得,那就是无 明与贪爱。这两条无形而坚固的绳索,不是世间任何狠恶的钢刀所能切断的,只 有应用吾东谈主扫数的机灵刀,能把它割除。 因此,咱们每个修学佛法的行东谈主,必须不断的修习机灵。在座各位也许常听 东谈主强调:戒与定,在佛法修为上的重要性。可以,戒定的确是很重要的,一个佛 法行者,不持戒不修定,还成什么样式?但据佛经所示,敢向各位断言,戒定不 能切断捆绑存一火的绳索,能够切断捆绑存一火绳索的,唯有清净的无漏机灵。佛法 行者,如一味的贵重戒定而忽略机灵的修习,那所收到的成效,充其量不过是享 受东谈主天福乐费力,要想了生脱死,是决不可能的。关联词学佛,无非是为治理存一火 大事,因而非修学机灵不可。 咱们从无始以来,是以一直沉沦存一火愁城,原因就在还未将咱们本具机灵开 发出来,以致无法冲破存一火的蚁合。再进一步说:咱们学佛的目的,除了治理个 己的存一火大事,还但愿度脱众生而达到成佛的目的。既然如斯,就得英勇精进的 修学机灵,以期完成学佛的最高目的。否则,不但成佛的但愿会破损,而了存一火 亦不可能。 轮转在存一火中的众生,未必固定的生于东谈主间,而是随着善恶业力的差别,或 在“东谈主间天上”,或在“此界他方”,是莫得一定的。天东谈主等五趣,是约竖贯说 的;此界与他方,是约横遍说的。 此界,是指咱们现在所居住的寰球;他方,是指此界之外的他方寰球。据佛 经说:像咱们所居的这样寰球,有无量广袤那么的多。这句话,在往日,特别是 在天体裁未发明前,是难以令东谈主置信的。自从天体裁家在天文方面的不雅察上,发 现存无量无数的恒星后,已证明佛经所说的真实不虚。 在这段文中所说的此界他方,是暗意咱们与众生,并非永远局限在此娑婆世 界流转不断,由于业力的牵引,亦可能流转到他方寰球去的。尤其是地狱众生, 经说:当这寰球从坏劫进入空劫时,地狱就随寰球的摈弃而摈弃,在地狱将摈弃 而未摈弃时,于地狱受诸苦报的众生,如他们的罪报尚未受尽的话,则这批未受 尽而应受尽苦报的地狱众生,就随着他们的各自业力,而被牵引到他方寰球的地 狱去,继续去受他们所未受尽的苦报,直至这一生界经过空劫而又入于成劫时, 这群地狱众生,又从他方寰球的地狱,迁回原居寰球的地狱来,是以说此界他方。 地藏经不雅众生业缘品说:“动经亿劫,求出无期。此界坏时,寄生他界,他界次 坏,转寄他方,他方坏时,障碍相寄,此界成后,还复而来”。 众生既是陆续的走动天上东谈主间,此界他方,自然就“出没万端”,而有无量 存一火,所谓头出面没,简直频繁得很。于中,或上“升”东谈主天的善趣,或“沉” 堕三途的恶趣,并不需要经过很久的期间,而黑白常迅速的,只不过“转眼”而 已。是以接着说:“俄焉而天,俄焉而东谈主,俄焉而地狱、畜生、饿鬼”。俄焉, 是忽然义,亦即形容期间的蓦地。阐述白点,就是忽而生天,忽而为东谈主,忽而又 陷入地狱,或者去作念畜生,或者去当饿鬼,轮转在五趣中,莫得办法久停,是以 说为俄焉。古德说:“钻马腹,入驴胎,刚从帝释殿前过,又向阎罗锅里来”, 恰是这几句话的最佳写真。存一火事大,无常迅速,亦是这几句话的最佳明证。是 以在这世间,存一火确是一大问题。 【黑门朝出而暮还,铁窟暂离而又入。登刀山也,则举体无完皮; 攀剑树也,则方寸皆割裂。热铁不除饥,吞之则肝肠尽烂,烊铜 难疗渴,饮之则骨血都糜。利锯解之,则断而复续;巧风吹之, 则死已还生。】 此下明地狱苦:黑门与铁窟,都是指的地狱。地狱,在咱们所居地球的下端, 是阴郁而无光的,是以称为“黑门”。“朝出而暮还”,是形容造孽众生,刚刚 出离地狱不久,又因造诸恶业,而复陷入地狱受苦。佛说:“得东谈主身者如爪上尘, 失东谈主身者如大地土”。众生在这世间,要想高潮善趣,确是很难的,其契机之少, 如指爪上的极少灰尘;但要陷入恶趣,却黑白常容易,其契机之多,如大地之土 一样。“一失东谈主身,万劫不复”,细想起来,多么可怕!“铁窟”,是指铁围山 内的地狱。地藏经说:“圣女问曰:我闻铁围之内,地狱在中,是事实否?无毒 答曰:实有地狱”。在这铁围山内的地狱,好似铁的窟穴一样,是以称为铁窟。 “暂离而又入”,与朝出而暮还,其义是一样的。从现实东谈主间看,常有一些惯贼, 因犯偷窃罪而锒铛下狱,比及刑满而获出狱,应改过从头作念东谈主,从此闻过则喜才 对,关联词由于贼性难改,出狱以后一犯再犯,失手再度关入牢狱,其相差于牢狱, 饱尝铁窗风度,似乎不知厌患。这正如造孽业的众生,恶性难改,虽受尽苦报, 却不知改悔,造孽照旧,复入地狱受苦。诚如地藏经不雅众生业缘品所说:“如鱼 游网,将是长流,脱或暂出,复又遭网”,这是多么可怖的一幅画面! 地狱,有种种体式的不同,以刑事服务造不同恶业的地狱众生。在地藏经及其他 经中,对于地狱的刻画,是很细巧的。如有地狱,叫作念刀山,或名飞刀,亦名刀 轮。地狱众生,由于业力所感,当刀山显现在罪东谈主眼前,其所见的,不是刀山而 是我方一向所喜爱游玩的青山,或是其他能引起我方所心爱攀缘上去的东西,于 是兴高采烈的向这刀山走去,关联词等他“登”上以后,坐窝就变成了可怖的“刀 山”,而且由于罪东谈主的业力所感,刀山上的刀头顶端,会随罪东谈主的上攀或下爬, 而改变刀头或上或下的目的。这样,罪东谈主在刀山上,受尖刀的剐割,自然是“举 体无完皮”了。或说四面都是刀山,空中有八百万亿极大的刀轮,旋转落下,如 雨点般的密接,一着罪东谈主的形体,立即首足分离,肌肉错落,那处还有纤毫的完 肤。 剑树,是地狱的另一相,罪东谈主亦因罪业的招感,其初所见的,根底不是剑树, 而是厚味的果树,或是其他什么能引起罪东谈主喜爱的树,因此,罪东谈主就陶然的“攀” 上“剑树”,关联词比及攀上以后,岂知不是什么果树,而变成了可以致东谈主死命的 剑树,于是罪东谈主的生命形体,坐窝就“方寸皆”被“割裂”。方寸,是显示极小 的部份,亦即暗意莫得微尘许不被割裂开来。由此,咱们可以想像,在地狱的刀 山剑树中受苦的众生,那副血肉模糊的惨状为如何! 又有铁丸地狱,其丸都是热得滚烫的,无须说,如是“热铁”之丸,根底 “不”能“除饥”,关联词地狱中的罪苦众生,看到铁丸,好似东谈主间可以果腹的肉 丸或菜丸,于是坐窝取来吞进口中,即或有时我方不知谈吞此铁丸,当你有时感 到饥饿,狱卒就用铁箝箝开你的口,将灼红的滚烫的铁丸,抛入你的口中,使唇、 舌、腭循序焦烂,经过小肠,向下而出,铁丸还是红的,肝肠自然也都陈腐,所 以说:“吞之则肝肠尽烂”。 又有烊铜地狱,烊是熔化的谈理,铜放到高度猛火中去烽火,就熔化为铜汁, 而变成了液体,无须说,如是“烊铜”,是“难”以“疗渴”的,但是地狱中的 罪苦众生,看到烊铜,以为是什么上好饮料,于是坐窝取进口中,期能以之疗渴, 哪知饮进口中,不但不可疗渴,而且使得骨血,因抵不住火烫的铜液而都陈腐。 即或有时我方不知谈饮此烊铜,当你有时感到口渴,狱卒会用铁箝箝开你的口, 将熔化了的铜汁,灌入你的口中,使你的唇、舌、肠、胃、小肠及至骨血,循序 热得陈腐不胜,是以说:“饮之则骨血都糜”! 在地狱里受苦报的众生,另外还有一种罪报,即由狱卒以机敏锯子,把罪东谈主 的形体,赐与锯断支解,受种种的不简洁,而且锯断以后,问题并未治理,因业力 的鼓吹,而又重迭的接续起来,又得劳烦狱卒再来锯断,是以说:“利锯解之, 则断而复续”。被利锯锯断的生命体,自然已告生命扫尾,关联词由于巧风,亦即 所谓业风一吹,使得罪东谈主死了又活过来,再行重迭受罪,是以说:“巧风吹之, 则死已还生”。可见众生一入地狱,就万死千生的受苦无穷。如经中说:“一日 通宵,万死万生,求一念间,暂住不得”。各位请想想,这是怎样一种意境? 【猛火城中,忍听叫嗥之惨;煎熬盘里,但闻苦痛之声。】 这是形容八热地狱的苦痛。“地狱在地下,即地球中心,地心确是火热的”。 “地狱为各宗教所共同承认的,佛经说主要是八热地狱,基督教也说地狱中是火”。 在地狱中,闻明猛火地狱,或闻东谈主火地狱,于中遍处火烧,罪东谈主被围困在这“猛 火城中”,受到猛火烽火形体,要想逃出这猛火城,但又绝对莫得出息,因而城 中猛火,烧彼罪苦多情,使他莫得别的办法,唯有发出受苦的叫号之声,乃知彼 猛火中,尚有多情存在,且其叫嗥之声,真已到了声嘶力竭,令东谈主惨绝人寰地步。 是以说“忍听叫嗥之惨”,如真听到他们悲凄叫号,绝对不忍听闻! 八热地狱中,有烧热地狱和极烧热地狱,或将罪苦多情,置于极热烧燃多瑜 缮那的大铁上,犹如炙鱼那样的煎熬罪东谈主,或将罪苦多情,倒掷于炽然灰水满 铁镬中而煎煮之,凹凸漂转,涌沸而行,待皮肉血皆销烂已,唯留骨琐存在之时, 寻复从铁镬中漉出,置铁地上,令其皮肉血脉复生,还置镬中煎煮,这样的处置 罪东谈主,罪东谈主发出的苦痛呻吟之声,可以想像是怎样的情况?是以说:“煎熬盘里, 但闻苦痛之声。”如东谈主间以活生生的鱼虾之类,放在猛火的锅盘上煎熬,其不简洁 的情形是一样的。 【冰冻始凝,则状似青莲蕊结;血肉既裂,则身如红藕华开。】 这是形容八寒地狱的苦痛。一、部陀,译为疱。二、尼拉部陀,译为疱裂。 此二是从风凉逼身,以致有疱及疱裂得名。三、阿吒吒。四、阿波波。五、阿喉。 此三都是声息,即从风凉所发出的苦痛声息而扬名的。六、钵罗,译为青莲。 七、钵头摩,译为红莲。八、摩诃钵头摩,译为大红莲。此三是从风凉的逼迫, 而使身色变成如青莲等。“冰冻”刚刚开“始凝”结,“则”其罪东谈主的形“状”, 就好“似青莲蕊结”一样。据经说:罪东谈主的皮肉裂如青莲,是因遭受大风的逼迫, 令到肤色变为青瘀,而裂成五破或六破。在寒冰地狱中,“血肉既”然冻得“裂” 开,“则”其罪东谈主的“身”体,就“如红藕华开”一样。据经说:罪东谈主的皮肉裂 如红莲,是即显示罪东谈主的皮肤,由青转红,裂为十分,或复更多。设若裂如大红 莲华,是即显示罪东谈主的皮肤,转为极红,破为百数,或复多于彼数。各位请想一 想,八寒地狱又是怎样一种苦况! 【通宵死生,地下每经万遍;一朝苦痛,东谈主间已过百年。】 在经论中,说到东谈主间与天上的期间,是有很大差别的。东谈主间天上地狱的期间, 更是绝对不同。首先要知谈的,地狱多情的寿命极长,不但长过咱们东谈主间,亦复 长过欲界六天。如东谈主间五十年,为四天王天的一昼夜,彼天寿命有五百岁。现来 圣洁的规整齐下:彼天一昼夜是东谈主间五十年,十昼夜就是东谈主间五百年,一个月就 绝顶于东谈主间一千五百年,一年统共是东谈主间一万八千年。彼天五百岁,如以东谈主类的 年月规划,那就等于东谈主类九百万年,再进取去,忉利天的一昼夜,等于东谈主间的一 百年,而其天东谈主寿命计一千岁。如以东谈主类的年月规划,则等于东谈主类一千八百万年。 再往上推,到欲界第六他化自由天,寿高一万六千岁。如以东谈主类的年月规划,则 等于东谈主类二亿八千八百万年。 然则东谈主天与地狱的期间又是怎样?俱舍论告诉咱们:东谈主间九百万年,亦即四 天王天的五百岁,为等活地狱的一昼夜。因为如斯,是以说:“通宵死生,地下 每经万遍;一朝苦痛,东谈主间已过百年。”亦即上头说的:“出没万端,起伏转眼”。 而等活地狱多情的寿命,有五百岁。如依年月规划起来,确是东谈主间惊东谈主的数字。 是以经说:“一失东谈主身,万劫不复”,这实在值得我东谈主深长思的! 以上都是刻画地狱之内的惨况,而且是佛金口所宣说的。所谓:“非经不可 陈其事,非佛不可谈此言”。省庵巨匠为了警惕学佛行东谈主,特证据佛经而略为我 们指出。众东谈主如稍明因果,特别是咱们佛弟子,别的不信尚可,而对如来所说地 狱苦痛的实情,应予确信而不应置疑的。因如前说:“如来是真语者,实语者, 如语者,不诳语者,通常语者”。佛的目的是为怜愍咱们,不是以此来吓唬咱们, 是以咱们应顽强的信受,不可大意的陷入地狱。 【频烦狱卒疲惫,谁信阎翁教诫?受时知苦,虽悔恨以何追;脱已 还忘,其功课也照旧。】 地狱中有狱卒,犹如东谈主间牢狱有狱卒一样。地狱中的罪苦众生,是受狱卒管 束,并受狱卒施刑。所谓地狱中的狱卒,就是通常说的毒头马面之类。是否真有 这类形相的狱卒?依唯识学说:这是地狱多情本人业力所感招的,亦即罪苦多情 的业识所变现的,根底莫得什么委果的狱卒。假如有东谈主认为真有这些狱卒,那么, 地狱是纯苦无乐的,去到地狱里的众生,势必要受诸苦痛。如是,地狱里的狱卒, 是否也同样受苦?狱卒本是驱使罪东谈主受苦的,如果狱卒本人亦要受苦,则本人受 苦已感不胜,哪还有劲量令诸罪东谈主受苦?设若狱卒本人不需受苦,那他们又是以 什么业力而陷入地狱,去当这份差事?如是障碍推求,证知狱卒不是实有的。但 在小乘大家部及正量部的学者,不承认狱卒是假有的,而认为是实有的多情。这 在唯识二十论中,有细巧的论战,现在姑且不去谈它。 以狱卒驱使罪东谈主受苦来说,它亦应用种种施罪的器用:或用烧热的铁杵和铁 臼,碓舂罪东谈主的形体,或把罪东谈主用磨来磨,用锯来锯,用凿来凿,或将罪东谈主抛入 大镬里用汤煮,或用烧红的铁网缠络罪东谈主的形体等。是以通宵死生每经万遍的地 狱受苦众生,真的时常费劲狱卒,且使狱卒感到疲惫不已,是以说:“频烦狱卒” 施刑的“疲惫”。 阎翁,就是大家所熟知的阎罗王,阎罗王常派遣使臣,来这东谈主间巡察东谈主群的 善恶,将之一一记录在功过簿上,身后到阎罗王前,按他的功过赐与处罚,既不 循从情面,亦复无法抵赖。因在阎罗王的立场,本不但愿众生造孽,而愿一切东谈主 类行善,是以阎王对于众东谈主,时常进行多方教诫。如东谈主到老迈时,或牙齿零碎, 或鹤发斑斑,或头晕眼花,或腰弯背驼,是即阎罗来催请你的讯号,亦即告诉你 为日无多,应如何的“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免得将来按罪施刑,关联词阿谁肯 真信托?是以说:“谁信阎翁教诫”。站在佛弟子的立场,更应好好的有番修为 的工夫。 俗说:“病后方知身是苦,闲时多为别东谈主忙”。又说:“眼见他东谈主死,我心 热如火,不是热他东谈主,望望轮到我”。我方病也罢,他东谈主死也罢,这都是阎罗以 现实从旁来申饬咱们。关联词愚昧众生,在生不知这些,造作种种邪恶,比及陷入 地狱去“受”苦“时”,才“知”谈其“苦”不是好受的。虽悔恨那时不该造孽, 但为时已迟,是以说:“虽悔恨以何追”?比及苦报受尽而“脱”离地狱转生到 东谈主间“已”后,“还”复“忘”了在地狱受苦时的惨状,依然如往日那样的作种 种恶业,是以说:“其功课也照旧”。地藏经利益存一火品说:“我不雅是阎浮众生, 举心动念,无非是罪,脱获是利,多退初心,若遇恶缘,想增益”。阎罗王众 陈赞品又说:“然诸众生,脱获罪报,未久之间,又堕恶谈”。复说:“自是阎 浮众生,结恶习重,旋出旋入”。正因众生旋出恶谈而又旋入恶谈,是以劳苦了 地藏菩萨,经过久远的劫运,专作念救度这些众生的奇迹。 【鞭驴出血,谁知吾母之悲?牵豕就屠,焉识乃翁之痛?食其子而 不知,文王尚尔;啖其亲而未识,凡类皆然。】 以上是说的地狱苦,以下来显畜生的苦,亦即证明佛法说的循环真实不虚, 更示因果报应的涓滴不爽。是以这段文所说的畜生苦,同样是值得吾东谈主警惕的。 “鞭驴出血,谁知吾母之悲”,这是阐述因果报应的一个事实。在以前,我 国朔方的乡村,乡民常以驴子职守实物到市场去卖。驴子的行动如果稍为走得缓 慢极少,主东谈主就嫌其行走不够迅速,而以鞭子在后抽打,使其行动加快,有时将 驴子鞭挞得出血。以因果律的不雅点说,被鞭挞的驴子,谁能知它不是赶驴主东谈主过 去生中的母亲?对于这,现在不妨说个事实:在我国南京金耕县,有个养驴的东谈主 家,主妇生下一个男儿,刚满三岁,母即去世。关联词这个母亲,生平莫得作念过什 么功德,是以身后就陷入畜谈为驴,且即生到她原来的家中。经过十六年的期间, 一日其子令驴负食粮返家,由于驴已朽迈,行走极为舒缓,其子不大欢欣,坐窝 赐与鞭挞,直至皮破出血,驴望其子悲哭不已,关联词其子不知驴就是他我方的母 亲,并不因为驴的悲哭而稍加体贴!但到这天晚上,驴以神魂托梦给她的男儿说: 你不要这样狠心的打我,我就是你生身的母亲,因我往日偷你父亲四两银子,所 以今生变驴而来还债。现在债已还清,我亦已经脱苦,今后再驾驴出,不要再痛 切的鞭我,以放松我的不简洁。男儿从这梦中惊醒,知谈驴是亲生母亲,不特不再 鞭挞,且亦不再使用,而赐与抚养之。 “牵豕就屠,焉识乃翁之痛”,这亦是阐述因果报应的一个事实。豕就是猪, 当养猪东谈主,或屠宰东谈主,牵着一只猪去就屠时,在你或以为不过是一只猪,杀了给 东谈主去食又有什么关系?殊不知就屠的这头猪,就是你往日生中的父亲亦说不定, 若何可以轻松杀而食之?现在不妨亦说一个事实:经说:从前有一屠户,买了一 头肥大大猪,当他想把所买的这头猪牵去屠宰时,说来简直奇怪,不但我方用劲 牵它不动,就是请了许多东谈主去牵,亦同样的牵它不动。当大家正在急中生智时, 文殊菩萨示现一个普通东谈主来对屠户说:你请这样多工东谈主,花这样多工钱,牵不动 一头猪,不如让我一东谈主来替你牵。屠户听了很欢欣,以为这个东谈主一定是力大无比, 岂料这东谈主并不去牵它,仅仅轻轻呼唤它的名字,猪就陶然的挪动它的身躯,随着 文殊菩萨走去。这时,阿谁屠户,却改过自新,泫然则泣,因他听文殊菩萨所唤 的名字,不是别东谈主,恰是他已去世的父亲。这样说来,敲牛宰马,怎可当作猪羊 来看,而不猜想是我方已故的父母?是以说:焉识乃翁之痛! “食其子而不知,文王尚尔”,这同样阐述世间一个事实。我国古代商朝末 代帝纣王,因为肆虐无谈,是以东谈主民都归向于修德行仁的西伯侯,亦即自后周朝 的文王。文王是位了不得的贤能东谈主物,老子民很想推举他为皇帝。不幸这个音讯 传到纣王耳里,大为震怒,坐窝将文王囚于里。纣有臣告于王曰:文王是不是 圣东谈主,可以试验得知的,不必为这事记念。现请大王将其子杀了煮成肉食,送给 文王去吃,如文王知谈这是他男儿的肉,就可证明他是圣东谈主,假设不知是我方儿 子的肉,就不得称为圣东谈主。纣王听了,认为有理,就照着去办。于是杀文王之子 伯邑考,作念成羹汤送给文王去吃。文王不知,还以为简直一盘好菜吃得饶有风趣。 文王虽极贤能而得民气,但他毕竟还是一个小东谈主,不知所食的就是我方亲生男儿。 纣王以他不知是我方的儿肉,证明不是一个圣东谈主,就将他从里释出。文王尚且 这样,何况一般普通的东谈主?是以前生父母,今生堕在畜生,众东谈主自然多不毅力, 于是杀而食之,习以为常,是以说:“啖其亲而未识,凡类皆然”。听来能艰巨 骨悚然?又岂肯不吃素奉斋?更怎可自便杀生食肉? 现在再来说个真实故事:约在我国唐朝时期,有个在官场中很闻明望的东谈主, 名字叫作念韦庆植,生有一个貌好意思的女儿,不详由于往日的习性,时常欢欣偷窃父 母的钱买东西吃,自后未到成长的年龄就不幸夭一火,陷入畜生谈中为羊。某年冬 天,韦庆植想宴请来宾,特嘱厨师在请客日屠宰家里畜养的那头青毛羊以飨客。 在请客的前夜,青毛羊托梦给韦夫东谈主说:我是父母故去的女儿所投生的羊,因为 在生偷了父母的钱,现在故意来还债的,未来父亲请客要杀我待客,万请母亲救 我一命,未来千万不要杀我,母亲是喜爱女儿的,想来会应我的苦求。夫东谈主醒后, 于次日早晨,到羊群中去看,尽然发现存一只羊,头及身毛的热诚,颇似女儿在 生所穿的衣服及所佩带的玉钗热诚,因此,就去嘱咐厨师切勿杀那只羊。当日, 韦庆植公毕回家,发现厨师未屠宰羊,就去怒责厨师,并嘱速杀速烹。厨司以其 为一家之主,当就罢免照办。厨师将羊牵出吊挂于钩上屠宰,正在这时,来宾相 继到来,见到吊挂在钩上的,不是一只羊,而是年青的一位姑娘,而且姿色很象 韦庆植的令嫒,于是,个个面面相看,感到十分愕然。不久开席,仆东谈主端上一盘 鲜好意思可口的羊肉来,无论韦庆植怎样嚷着要大家吃,关联词莫得一个客东谈主敢动筷子 吃。韦庆植见到这情形,不知发生什么严重事,忙问客东谈主为什么不吃?客东谈主皆声 答谈:今天你请咱们来吃羊肉,为什么不杀羊给咱们吃,而杀一个女孩给咱们吃? 韦庆植听了,知谈事非寻常,坐窝奔去问他夫东谈主,究竟是若何一趟事?夫东谈主就将 梦中所梦的情形详告。韦庆植知是杀了我方女儿,大受刺激,一恸而绝。由此可 以推想,世间的东谈主,食子不知,啖亲不识,真多得很。在这世间,咱们敢说:除 了少数本于佛陀所示而持素食主义的释教徒,可知畜生谈中的猪马牛羊,是咱们 往日生中的父母子女。其他的东谈主,举世皆无所知,亦即本文说的凡类皆然,这是 值得宣扬而提醒众东谈主的。 【当年恩爱,今作仇敌;昔日寇仇,今成骨血。昔为母而今为妇; 旧是翁而新作夫。宿命知之,则可羞可耻;天眼视之,则好笑可 怜!】 前说东谈主畜之间的因果关系,此说东谈主与东谈主间的因果关系。“当年恩爱”确当年 两字,在这儿是指往日生说,谓在往日生中,或是一双恩爱的鸳侣,相互之间搞 得并驾齐驱,关联词到了今生,却成了一双仇敌,即或仍然结为鸳侣,亦是一双怨 偶,轻则鉏铻不停,重则对簿公庭,甚至弄到需要杀害对方的进度。或虽未再结 为鸳侣,而是有着深切关系,亦复不可互容,甚至相互仇视,这是世间所常见到 的现象,亦是无可接洽的事实。是以说“今作仇敌”,试想这是若何一个东谈主间? 反过来说,往日生中,原是我方的一个大仇东谈主,但到今生却成为我方的子女, 是以说:“昔日寇仇,今成骨血”。所谓骨血儿女,在佛法立场说,都是为债而 来,或是来索债的,或是来还债的,俗说:“索债还债,无债不来”。常见世间 一般愚痴的父母,对愈忤逆的子女,更加是爱得入骨。不特在现社会中,可以明 确的看到,即在历史的记录中,亦可找出许多这些例子。 还有,在“昔”往日曾“为”我方“母”亲的,比及补苴罅漏再来作念东谈主时, “而今”反而成“为”我方的妻“妇”,你说这个变化多大?“旧”昔也曾作念过 我方的父亲或公“翁”的,“而”今重“新”来作念东谈主时,反而“作”了我方的丈 夫”,如是相互掉换,又是多么迅速? 所惜咱们现在莫得宿命通,如有宿命通而知谈这些颠倒的事实,那你无论是 个怎样的东谈主,都会感到无限玷辱的,是以说:“宿命知之,则可羞可耻”!幸亏 咱们现在莫得天眼通,如有天眼通而亲见这些愚昧的事实,那你势必要为我方以 及众东谈主,认为好笑亦复可怜,是以说:“天眼视之,则好笑可怜”!对于以上所 说的事实,在有新头脑的东谈主听来,不但不会信托,甚至认为怪诞;但在具有天眼 宿命二通的东谈主,看到以及知谈,往日生中的这些事实,自然会确信不疑。咱们现 在生而为东谈主,不知不见的事情多得很,但不可因为不知不见就不信托,特别是作念 个佛弟子,对于佛所开示的因果事实,务要讲求的信受。现在说个故事于下: 往日有个豪阔东谈主家,鸳侣二东谈主诞生一子,不久丈夫故去,男儿养到几岁,聪 敏伶俐绝顶,作念母亲的非常喜爱。关联词过了莫得好久,母亲又去世而转生到团结 乡里,为一有钱东谈主家的女儿,长大许配,刚好嫁给前生的男儿为妻。因前生喜爱 男儿的亲情未断,是以转世就又成为恩爱鸳侣。自青年了一子,爱如掌上之珠。 一天杀鸡烹食,鸳侣相互对酌,并取好肉子,真可说是一个和乐家庭。 哪知鸳侣正在吃得饶有风趣时,忽有一个僧东谈主从外而来,直入他们的家里去, 鸳侣看到一个僧东谈主走进,感到非常的惊叹,且从不毅力这个僧东谈主,于是不客气的 斥责说:你们落发东谈主为什么轻松闯入东谈主家?这样不守落发东谈主的章程,简直太过岂 有此理?落发东谈主亦不客气的回答说:你我方莫得谈理谈理,还说我莫得谈理谈理,简直奇 怪!鸳侣二东谈主又说:你落发东谈主无故闯入我家,我方不承认诞妄,反说我莫得谈理谈理, 那你讲的什么理,倒请你讲给我听听。 僧东谈主这时指其丈夫说:你杀害你的父亲,奸淫你的母亲,还养一个仇敌在家 里,敢说你是有谈理谈理的吗?其夫听到落发东谈主无故这样诬谤,不禁心中愤怒,立即 呼唤僮仆,欲打这个僧东谈主。僧东谈主看这情形,就又对其夫谈:我不是轻松瞎说的, 若何可以要来打我?现我将实情告诉你:你所吃的鸡肉,是你前生父亲,你目前 的内助,是你前生母亲,你所养的男儿,是你前世仇敌,现在无论你怎样喜爱他, 到他长大后必定会杀你的。 鸳侣听到僧东谈主这样说,自然不会速即信以为真。僧东谈主进一步对他说:你如不 信我所说的话,我可将天眼宿命二通借给你,让你我方亲去体验,假设不是事实, 再来打我不迟。其夫接受僧东谈主这个意见,就借天眼来看,望望碗中的鸡肉,尽然 是我方的父亲,望望在旁的内助,尽然是我方的母亲,望望眼前的男儿,尽然是 我方的宿世仇敌。到了这个时候,不得不信僧东谈主所说的话,更不得不感谢高僧的 指令,因而就从高僧学谈,以解宿世之冤。 【粪秽丛中,十月包藏酸心;脓血谈里,一时倒下可怜!少也何知, 东西莫辨;长而有识,贪欲便生。片时而老病相寻,迅速而无常 又至!】 以下明东谈主类众生衣食住行的现象。在念父母恩中,讲十月怀胎时,曾略为说 到东谈主类受生的情形。据佛经说:当父母连结时,吾东谈主业识见光而参加母胎中,进 入母体胎盘中的胎儿,其所盘踞的地方,是在母体的生熟脏间,四周围绕的都是 不净之物,因此,一入胎中,即等于参加“粪秽丛中”。以东谈主类说,无论男女, 无分贵贱,形体因有一层表皮包裹的关系,致使里面的诸多不净物,不得走漏于 外,执行形体里面是极龌龊的。咱们惯常称这形体是“臭皮囊”,静思之下,的 确是很切合的。 尽管胎儿处在这不净的胞胎里,但还得恭候到进修时期,亦即是要经十个月 的期间,然后才得出胎。在这“十月包藏”的期间内,胎儿的生活,是很“难” 受而不好“过”的。依佛经说:在胎如在地狱:当妊妇以热辣的食品下肚时,胎 儿所感受的,如在八热地狱之中;当妊妇以冰冻的食品下肚时,胎儿的感受,如 在寒冰地狱之中;当妊妇将固体的食品吞下肚时,胎儿的感受,如在夹平地狱之 中;当妊妇在步行的时候,胎儿的感受,如在碓地狱之中;当妊妇弯下腰的时 候,胎儿的感受,如在压平地狱之中。初期的胚胎,因体积小,在胎中所占的面 积亦小,是还有举止的余步,但随时日增进,胚胎在母体内,也就逐渐成长,因 自身的体积增大,其所占的面积,自然日见狭窄,而举止自亦受到限制。本此, 胎狱中的不简洁怎样,不难由此可以想见。胎儿在胞胎里,于十月期间内,是随每 月的阶段,而有不同的变化。到了十月期满,终末坐蓐之时,胎儿的通盘形体, 是头下足上的颠倒着,及至呱呱坠地,头是颠倒而下。以此看来,东谈主出世时,是 十分可怜的,是以说:“脓血谈里,一时倒下可怜”!这证明了佛经说的生处不 净,的确是可以的,因为是从尿谈中诞生的。 每一生命出世,当其在年幼时,什么事都不知谈的,即东南西北的目的,也 没办法辨别清楚,以东为西,以南作北,是寻常的事,是以说:“少也何知,东 西莫辨”。原因在这时期,学问还未开发,什么都需要东谈主教导的。是以东谈主诞生后, 有相当长的鲁钝期,不特不可寥寂生涯,还有赖于父母的教养,才渐渐的学会语 言、学问、技能。 一朝到了长大之时,亦即生命进修时期,约在十五六岁傍边,学问运转启发, 根境相战争时,心识有所辨别,往往生起贪欲之心。在这时候,就是十二起因中 所说触缘爱,是以无论触对什么意境,只须我方认为是可儿的,即对它生起贪欲, 而想取得这喜爱的事物。同期,在这阶段,无论少男仙女,都运转爱好修饰,以 期献媚异性,且其内心,对异性的艳羡之情,也在逐渐滋长,甚至对五欲意境, 无不生起贪求,是以说:“长而有识,贪欲便生”。由于贪欲心的生起,于是对 客不雅的外介意境,就进一步的遴选行动而求抢劫,这就是十二起因中所说的爱缘 取。还是遴选行动,就造作了业力,无论是善是恶,又为改日生命,奠定了能源。 特别是在当天这个寰球,一般无知荒诞的青少年,沦落于物欲及肉欲中,其造业 的力量,远胜一般成东谈主。造业运转,在分位起因说,就是取缘有。有,就是业的 笔名,以此而感改日的新生命。 一般东谈主,大都有这样一种错觉,以为出现到这世间来的生命,从生到死,是 要经过一段漫长的东谈主生历程,甚至感到悠悠岁月,不知如何渡过是好。殊不知生 命是很短促的,诚如古东谈主说的:“光阴如驹光过隙”,那处会有很久的生命?所 以说:“片时而老病相寻”。东谈主出世后,经过童年、少年、青年、丁壮、中年的 各阶段,很快的就又迈入老年。一入老年,疾病就随着而来,因为那时体内细胞 的组织已呈退化,一切蜕故孳新的机能逐渐衰竭,不但活力不足,更因机能的衰 退,而各项疾病丛生。“望望鸡肤鹤发,渐渐头童齿豁”,这岂不是老相即来的 明证?“身肉瘦弱,皮干枯等”,这岂不是病相即来的明证?而且老病相侵,痛 苦不已,东谈主生究有什么可值得留念的? 生命出现在这世间,不但老病相继而至,就是无常亦然随着而来的。是以说: “迅速而无常又至”。这里说的无常,就是代表归天。原来多情的生命体,无论 是在什么地方,无论是在什么时候,终末终为死神之所毁坏的。而且当死神到来 的时候,纵令以迅速腾踊的脚步奔跑,或者以极大势力财物等想幸免,都无法逃 避得了的。因为生命是生涯在期间中,而期间莫得一一瞬停住在那里不向前走的。 是以无论任何东谈主的寿命,都在岁月如梭的期间中,而日趣于灭坏,决不可能久存 的。经中喻如被杀的畜生,当被牵赴杀场时,唯唯一步一步的迫临,哪有脱逃的 余步?试问在这世间,有哪一个生命,能永久不扫尾的?能永久被保持的?既然 如斯,无常岂肯不至! 【风火交煎,神识于中溃乱;精血既竭,皮肉自外干枯。无一毛而 不被针钻,有一窍而皆从刀割。龟之将烹,其脱壳也犹易;神之 欲谢,其去体也倍难!】 生命自入胎来,无一一瞬暂停,而不趣向死一火。是以可说生的运转,就是死 的运转,存一火犹如形影一样的不相舍离,什么时候一息不来,什么时候便成死别! 但死的时候又是怎样的?这几句文,就是刻画东谈主类于死一火边缘时的种种苦况,可 见死不是很安心而是很不简洁的! “风火交煎”,形容死时的寒热相迫。风与火,是四大中的二大,其性虽都 是进取的,但火是分化的,具有离心的功能;而风是轻动的,具有变动的功能, 火猛风饱读,相互交煎,时临死一火的东谈主,平时如莫得相当佛法上的修为工夫,势必 就会“神识于中溃乱”。意即显示这时,神志眩晕,心识混乱,莫得办法主理得 住我方这念心,对于什么自然模糊起来。在平时,咱们的眼识能分辨东谈主物,咱们 的耳识能辨别音声,但当死时,由于四大分张,风火交煎的关系,神识就随之崩 溃而呈混乱情景,声息动听既不可辨别,东谈主物现前也无法辩别。同期,由于风火 交煎的影响,生命体内的精血,就被煎熬得竭尽,“精血既竭”,则上层“皮肉”, 自然也就“自外干枯”,不再如生前的光泽滋养。这从现实世间,咱们明白见到, 不特癯者死时干枯,有许多臃肿的东谈主,到了死时,不是变成骨瘦如柴,就是将东谈主 裁汰成为婴儿一样大小。这因风荧惑火,火乘势而炽然,身上的水份,自然被蒸 发,而变为干枯了。 还有,东谈主当临命终时,由于四大分离,其痛实在是不可言喻的,对付的说: 其时生命体上,莫得一根毛孔不感到似被针钻一样的难受,是以说:“无一毛而 不被针钻”。同期,东谈主的生命体上,是有许多窍穴的,如头面的七孔,或身上的 九孔,乃至体内骨骼相接之处,都是窍穴。关联词当你命终之时,你将感到全身窍 穴,莫得一窍不似被刀割一样的难受,是以说:“有一窍而皆从刀割”。针钻刀 割,都不是一般东谈主所能哑忍的。是以每见世间的东谈主们,稍稍被针刺了一下,或者 被刀割了极少,坐窝呼痛不已,何况一毛一窍,都被针钻刀割?当更苦痛不胜! 是以一个东谈主死时,的确是很苦的。因而佛在每部经中,都痛切的申饬吾东谈主,死苦 是怎样的惨烈!再以乌龟脱壳的譬喻,来与东谈主死神识离体作一比较。如将乌龟置 于热锅里烹煮,当它煮熟时,龟壳就零碎,虽说龟壳在煮熟时才能零碎,但还是 比较容易的,是以说:“龟之将烹,其脱壳也犹易”。关联词,如果一个东谈主死时, 神识离去东谈主的躯壳,比乌龟脱壳倍加困难,是以说:“神之欲谢,其去体也倍难”。 这里说的神识,就是八识中的第八阿赖耶识。证据唯识学说:东谈主在入胎时,第八 阿赖耶识首先而来,东谈主当临终时,第八阿赖耶识终末离体。在第八识将离而未离 时,濒于死一火边缘的东谈主,简直极其不简洁的。其不简洁的进度,远胜于活龟的脱壳。 因东谈主类的情识,较之其他众生更为旺盛,加以一向执持生命形体执惯了的,现在 忽然要精神与形体分离,自然是苦不可言的。 复次,东谈主当死时,或对其生平辛苦积贮的财产难舍,难舍仍得要舍;或对其 最极亲爱的家族难离,难离仍得要离;或对其他最极友爱的一又翼难分,难分仍得 要分;或对其现实生命体不肯甩手,不肯甩手亦得甩手,再加上临命终时,备受 种种的忧苦,是以死苦是相当惨重的! 【心无常主,类商贾而处处飞驰;身无定形,似房屋而频频转移。 大千尘点,难穷来往之身;四海海潮,孰计死别之泪。峨峨积骨, 过彼崇山;莽莽横尸,多于大地。向使不闻佛语,此事谁见谁闻? 未睹佛经,此理焉知焉觉?】 以身心说:咱们的一颗心,看似属于我方,而实无有一定的阁下,亦即我方 涓滴作念不得主,是以说:“心无常主”。为什么会如斯?因它常随境转,攀缘六 尘意境,往往刻刻的在东奔西驰,不是心神不宁,就是休想纷飞;好似作念生意的 东谈主,出外生意,处处奔跑,莫得一时一刻的暂息,是以说:“类商贾而处处飞驰”。 严格说来,吾东谈主的一念心,实在难以独霸,完全不听呼叫。不说是通常的东谈主,即 平时对佛法有相当修为的东谈主,想要把心一嫡派于一处,亦是抑制易作念到的。不过 两者之间亦略有所区别:通常一般对佛法莫得涉猎过的东谈主,他(她)们对我方的 心是蒙然不知的,而曾在佛法上用过工夫的东谈主,就可发现这颗心的如同野马,无 法赐与降服的。你要它停在这个意境上,它非要跑到阿谁意境上去,你要它就留 在阿谁意境上,它却又飞回这个意境上来,真如商东谈主为了商务利益,到处劳碌奔 波不断,莫得转眼得以闲散的。 再说咱们这个形体,亦不可永远保持定形,如说于所得身不可保信,因为不 断的舍身,就不断的改变体态。且以东谈主类来说:今生是个东谈主形,来生未必是东谈主。 东谈主是立体直行的,补苴罅漏以后,可能成为横行的旁生。即或来生仍旧重来东谈主间 作念东谈主,但又未必能保持今生或男或女的原来性别。换句话说:原来是男性的,可 能变易而为女性,原来是女性的,可能变易成为男性。若以六谈轮纪念说,更未 必能保持东谈主的体态,或高潮而为天身,或下堕而为龙身、虎身等,同样是改形易 报的。是以说:“身无定形”。如咱们所居住的房屋,忽而是高堂大厦,忽而是 寒舍荜户,往往总在挪动,不得常住在团结房屋中,是以说:“似房屋而频频迁 徙”。频频,是时常的谈理。 众生从无始来,在存一火轮转中,所受存一火,不知经过几千万遍,每受一次生 死,就换一次体态,所换体态,自然也就不知有了若干。如将三千大千寰球,磨 成一粒粒的细小尘沙,然后再以一粒微尘之点洒下,将扫数尘点都一一洒完,诸 位想想,如是尘点,自然是许多的,就以这样多的尘点来推算,一个尘点一个身 体,也难以穷究咱们在六谈中来往的形体之若干。是以说:“大千尘点,难穷往 返之身”。再以四大海的水量来说,极少一滴的水份,其数之多,也不是我东谈主所 能测算得出的。当知众生从无始来,舍身受身,来往六谈,悲欢聚散,所流下的 伤心之泪,其泪水较之四大海水,更过犹不足,根底莫得哪个能算出其泪 水若干的。是以说:“四海海潮,孰计死别之泪”? 峨峨,是高耸貌,形容山的崇高。众生从无始来,在存一火流转中,生了又死, 死了又生,每受一次存一火,就留一堆尸骨,如果将这尸骨堆积起来,可以超过那 最高的山,是以说:“峨峨积骨,过彼崇山”。依佛经说:在咱们现所居住的这 个寰球,其所最高的山,无过于须弥山,亦即一般说的喜马拉雅山,此山的确没 有一山可以比得上其高的,但是咱们子子孙孙的尸骨,堆积起来可以超过须弥山。 各位想一想看:咱们所受存一火之身,如何边远?莽莽,是草盛貌,形容草的边远。 众生从无始来,在存一火中流转,每经一番存一火,即有一个尸体,其子子孙孙横倒 下来的尸体,当比大地还要多,如果一个个的尸体排列起来,尽大地亦容不了, 是以说:“莽莽横尸,多于大地”。 如上所说的种种事实和情形,都是佛在经中明白告诉咱们的,为佛弟子的我 们,听了佛陀的这些开示,自然会由衷的信受。然则世间一般的东谈主,多是愚痴无 知的,特别是注重目前事实的科学研究者,无论作念什么,都要有事实证明,才肯 信托,而不求在表面上加以推想。在这寰球上的各个宗教及种种思想,除非断灭 论者,莫得不信存一火流转的,莫得不信六谈循环的,莫得不信三世因果的。因为 这亦然世间的事实,咱们虽看不见,但在佛菩萨的眼神中,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佛以其所见的事实,如实的讲给咱们听,绝对不是乱来咱们的。一“向”以来, 假“使不闻佛”的“语”言教导,试问“此事谁见谁闻”,设若从来“未睹佛经”, 试问“此理焉知焉觉”?是以闻佛语阅佛经的东谈主,对佛所说如上的一切,不可不 承认是真实不虚的,更不可不确信不疑。 【其或依前留恋,仍旧烂醉;只恐万劫千生,一错百错,东谈主身难得 而易失,良时易往而难追。谈路冥冥,死别长久,三途恶报,还 自受之,痛不可言,谁当相代?兴言及此,能不寒心?】 众生在存一火中流转不断,根底不出无明与贪爱的两大能源在鼓吹,如说:“ 于无始存一火,无明所覆,爱结所系,永夜循环,不知苦之本际”。又说“无明为 父,贪爱为母”,共成此多情的苦命儿。是以众生从无始来,听任经过若干存一火, 而实全由贪痴所致。贪痴两根绳索不断,存一火永远不可了脱,因而要想了生脱死, 首要而唯一的课题,是应用机灵刀,斩断贪痴绳索,以解放被照料的身心。假如 咱们现在对存一火循环确信不疑,而仍如往日那样的留恋世间的一切,或仍旧像以 前一样的烂醉不悟,那就大错特错,是以说:“其或依前留恋,仍旧烂醉”,则 问题就首要。怎样首要?“只恐”要经“万劫千生,一错百错”的难以出离这生 死的牢狱了。以作念东谈主说,一错再错,前途是不胜遐想,何况存一火大事?怎可一错 百错?咱们不想出离存一火便罢,如果真的想要出离存一火,就要步步建壮的依照佛 法去作念,以期治理存一火的根底,设若仍然一错再错甚至百错,你若何能跳诞存一火 循环? 经中常说:“失东谈主身如大地土,得东谈主身如爪上尘”。如爪上尘的“东谈主身”, 是“难得而易失”的,必须牢牢的收拢这一生的东谈主身,利用这难得的东谈主身来修学 佛法。假设不是如斯,比及失去这可贵的东谈主身,任你怎样追悔也来不足了,所谓: “一失东谈主身,万劫不复”,就是这个谈理。现存这个东谈主身,似乎不觉希奇,到了 东谈主身失去,你就知谈这仍是很可贵的,是以应该好好保持这个东谈主身。不但宝贵的 东谈主身难得,就是精湛的机缘亦难遇,因而在这世间作念东谈主,更应主理大好时光,尤 其是良时,更应贵重它。执行说来,期间的本色,莫得什么良与不良的差别,其 差别在于咱们能否善加应用费力。在通盘东谈主生历程中,如能好好的利用期间,那 期间就受我所驾驭,当知善用期间,期间就成良时。否则,让期间在咱们眼前, 偷偷的溜了往日,则一生的大好时光,就将被咱们奢侈殆尽。 本文说良时,还含有一特殊的道理,即本来莫得听闻佛法的咱们,如今幸能 碰到听闻佛法的机缘,而此闻法机缘就是良时,须知它的可贵而赐与贵重。当知 “光阴触景伤情”,要想追纪念是不可能的。诚如古代伊朗一位学者说:“时 间逝去不可追,契机错过不可追”,这实在是理所当然,值得咱们贵重的。是以 在这世间作念东谈主,不但应贵重光阴,且还要贵重机缘,尤其对东谈主生有莫大转移点的 精湛时机,更应不可忽视。文中说的“良时易往而难追”,恰是指此。 “谈路冥冥”,指身后的九泉路上,是杳杳冥冥的漆黑无光。且一朝陷入了 恶趣,要想再回话到东谈主身,那将是驴年马月,不知要经过若干期间,是以说: “死别长久”。生前不管是怎样的恩恩爱爱,到此都将完全成空,根底是就什么 都不是你扫数的了。同期,你不陷入三恶谈便罢,如陷入了三恶谈,其扫数一切 不简洁,还当我方去承受。是以说:“三途恶报,还自受之”。所受三途恶报的痛 苦进度,不是东谈主间语言可以抒发的。且你所受的那不简洁,莫得任何东谈主可以代替得 了,即使温情恺恻的佛陀,怎样有心代你受苦,闭幕仍是代替不了的。当知佛力 自然不可思议,众生业力亦复不可思议,是以佛也难以救拔。纵脱的佛陀,尚且 不可代替,更有什么东谈主可以相代?是以说:“痛不可言,谁当相代”? 招是搬非,“兴言及此”,我东谈主“能不寒心”而有所警惕吗?真的什么都可 能有东谈主相代,唯有不简洁,特别是存一火大苦,绝对无东谈主可以替代的。狮子峰和尚对 这有痛切的教诫谈:“纵使妻儿相惜,无计留君;假饶骨血满前,有谁替汝?生 者空自悲啼痛切,死者不免神识飞驰。前途不见光明,举眼全无伴侣。过奈何岸, 见之无不悲伤;入阴曹,到此尽皆悲凄”! 【是故宜应断存一火流,出爱欲海,自他兼济,此岸同登,旷劫殊勋, 在此一举。是为发菩提心第六缘分也。】 对于存一火苦,省庵巨匠在前,已为咱们详析。现在巨匠再为勉励咱们,但愿 咱们出离存一火愁城。“是故”两字,是承前启后之词。谓因存一火有如是苦患之故, 在存一火中流转的咱们,得遇远隔存一火的窍门,“宜应”怎样的来截“断”生生不 已的“存一火”狂“流”,而求“出”离“爱欲”的苦“海”。存一火之流,怎样始 能截断?唯有修学如来的正谈,应用这个正谈谨防,来堵塞存一火狂流的奔放。爱 欲之海,怎样始能出离?唯有驾驶般若的舟航,应用这个般若舟航,将我东谈主运出 爱欲的愁城。如是,不但使我方得利益,亦复令众生得利益,是以说:“自他兼 济”。不但使我方诞存一火的此岸,登涅槃的此岸,亦复令诸众生,诞存一火的此岸, 登涅槃的此岸,是以说:“此岸同登”。自他兼济也好,此岸同登也好,都要运 用机灵的不雅照,照了一切诸法的人道萧然,不再颠倒烂醉,不再爱着诸法,自然 就可断存一火流,出爱欲海了。是以旷劫以来所欲建立的功勋,无有超过这样殊胜 而崇高的功勋,而此“旷劫”莫大“殊勋”,不是在于别处,即“在此”念存一火 苦的伟大“一举”,“是为发菩提心”的“第六种缘分也”。 ⑺尊重己灵发菩提心 【云何尊重己灵?谓我现前一心直下与释迦如来无二无别,云何世 尊无量劫来早成正觉,而我等眩晕颠倒尚作念小东谈主?】 这是发菩提心的第七种缘分,亦即尊重己灵发菩提心。“云何尊重己灵”? 这是征问。己灵,依文直解,就是东谈主东谈主各自扫数的性灵。如从深一层的道理来说, 就是佛法中所说众生本具的佛性。证据大乘佛法说:“一切万物皆有佛性”;根 据小乘佛法说:“一切万物有解脱分”。东谈主东谈主既有解脱分,又各具本有佛性,怎 能不自我尊重?如能自觉东谈主格的尊荣,而又能骄慢自重的话,那就不应该自暴自 弃的安故重迁。 当知“我”东谈主“现前”的“一”念“心”,并不是虚妄差异的休想心,而是 灵灵不昧,清晰常知的清净真心,“直下与释迦如来”扫数妙净明心,是“无二 无别”的。既是心佛无有差别,理当“彼既丈夫我亦尔”才对,“云何”释迦 “世尊”于“无量劫来”,已“早成”等“正觉”,“而我等”却在“眩晕颠倒” 中,“尚作念”一个苦恼的“小东谈主”?这不是感到很惭愧吗?关联词在此有个问题需 要治理的,即咱们既是苦恼小东谈主,为什么又说与佛无二无别?这可用天台家的六 即佛来解释:无量劫来早成正觉的释迦如来是究竟佛,自从无始直至当天尚沉沦 在存一火愁城中的颠倒小东谈主是以亦称为佛,那是约理即佛说的。 咱们既是理即佛,自然不过在感性上与佛绝顶。如我现在向各位说:“你们 都是佛”,各位是不是就是佛?自然还是小东谈主不是佛。既是小东谈主又为什么要称诸 位是佛?各位听说我方是佛,已不是理即佛而跃升于名字即佛了,但亦不过是名 字即佛费力,离开究竟即佛还差得很远。从此更进一步,必须经过不雅行、相似、 分证的各个阶段,然后到达究竟即佛的果位,才委果的与佛对等。是以这里说的 与佛无二无别的对等,是约感性的道理上说,若以功行及期间来说,咱们与佛有 着截然不同,根底莫得比较的余步。不要一听到说是佛,就以为我方真的是佛。 小东谈主之是以眩晕颠倒,除了不肯自信具有佛性外,其他如无常计常,无我计 我,不净计净,非乐计乐等,亦属眩晕颠倒。还有如第六缘分中说的以怨为亲, 以亲为怨等等,同是眩晕颠倒。总之,小东谈主的颠倒,不一而足,说不可尽。是以, 咱们如真能体认到在存一火沉沦中的落索,而对无量劫前早已成佛的佛陀,午夜梦 回时,抚心想一想,当会哀哭流涕,滂湃不已!眩晕颠倒的小东谈主,不但还莫得成 佛,且被存一火牢牢的捆绑着不得解脱,致劳释迦世尊不得不倒驾慈航示现东谈主间, 匪面命之的为度化咱们而说法。如圣洁的说:佛与小东谈主的区别,只在悟与迷上, 醒悟即是佛,烂醉即小东谈主。如今,咱们修学佛法的目的,旨在求得转迷开悟费力。 【又佛世尊则具有无量神通、机灵、功德庄严,而我等则但有无量 业系、纳闷、存一火缠缚。心肠是一,迷悟天渊,静言思之,岂不 可耻?】 此文仍以凡圣对照而说:“又佛世尊则具有无量神通、机灵、功德庄严”。 神通,是变化自由义。如经中说的“身上出水,身下出火,履水如地,履地如水”, 就是显示神通的变化无穷,自由无碍,而这自由无碍不是解脱是什么?因为解脱 的道理,亦即不受任何防碍与照料的。是以无量神通,就是佛陀三德中的解脱德, 而解脱德是对照小东谈主业障捆绑说的。 又佛世尊具有无量机灵,机灵即般若,是佛三德中的般若德。小东谈主因有纳闷 的盖覆,般若机灵莫得办法现前,一朝摈斥了盖覆的纳闷,般若机灵坐窝现前。 因为如斯,是以般若德是对照小东谈主纳闷障而说的。讲到佛的机灵,主要的有两种, 就是权实二智。权智是照事的,而事无不周遍;实智是照理的,而理无不解彻。 二者皆属般若德。 又佛具有无量功德庄严,即以种种功德,庄严如来法身。如来法身是由无量 功德之所庄严的,是以这是佛陀三德中的法身德。众生既具佛性,当亦具有法身, 但众目生上的法身,如天台家说的是素法身。素即朴素无华的谈理。小东谈主本具法 身,因为莫得种种修德去点缀庄严,是以特别显得那么朴素,倘若经过无量功德 之所庄严,那就如同如来所竖立的法身。 反过来望望,“而我等”众生,不但莫得无量神通,“则但有无量业系”; 不但莫得无量机灵,而扫数的仅仅无量“纳闷”;不但莫得无量功德庄严,而所 有的仅仅无量“存一火缠缚”。业系纳闷、存一火缠缚,归纳起来说,就是众生所具 有的惑、业、苦三障。 无量业系,是指众生所作的或善或恶的诸有漏业,因为所造的业有无量广袤 的那么多,是以说为无量业系。业乃东谈主生的活能源,无论我东谈主有什么举止,而活 动的闭幕,是对东谈主有益的,抑对东谈主有害的,都留住一种残存的势力,感发将来或 苦或乐的果报,是为业力。这个业力,如同绳索,能捆绑众生在六谈中受苦,不 能得到身心的解放解脱,是以称为业障。而这业障是对佛陀的解脱德说的。无量 纳闷,是指众生扫数的种种各样的不同纳闷,在小乘说有见思二惑。见惑以恶见 为主体,作种种不正直的推度,而在生命体上,执有实在自我,或妄执生灭、断 常、一异、来去等,而障于见谈的悟证四真谛理,详分有八十八使,称为见惑。 思惑是小东谈主扫数的种种思念,于客不雅的事物上,生起贪嗔痴等的惑染,而障于修 谈的思想不雅照,详分有八十一品,称为思惑。纳闷有发业润生的功能作用,以致 捆绑多情,流转三界五趣,诞生入死,以障涅槃真理的证得。而这惑障,是对佛 陀的般若德说的。无量存一火缠缚,是指众生在存一火中所受种种苦果,亦名苦障, 亦名报障。众生由业的牵引,被牵到这世间来,无论是生命自体,无论是所处环 境,都不如所想像的那样梦想,而有种种苦痛缠缚着咱们,使咱们往往感受到透 不过气来。诸如通常说的三苦、八苦、无量诸苦等,无一不在逼恼着我东谈主身心。 是以委果说来,三界一大举座,无非是一愁城。经说:“三界无安,犹如火宅”, 简直极少可以。而此苦障,是对佛陀的法身德说的。 在这样的对比下,小东谈主的三障,如来的三德,是有很大差别的。咱们如要转 三障而成三德,须要依照如来所指令的去如法修习,然后才能断除三障完成三德, 而达到与佛无二无别的对等地位。 咱们的“心肠”,与佛原来“是一”样的,佛是这样的一个自性清净心,我 们亦是这样的一个自性清净心,关联词小东谈主在“迷”,诸佛在“悟”,却有着“天 渊”之别。小东谈主之是以为小东谈主,就在一个迷字,诸佛之是以为诸佛,就在一个悟 字。仅这样极少差异,致使佛与咱们,好像相隔甚远,如果“静言思之,岂不” 感到“可耻”?稍为有点血性的东谈主,一猜想佛已成正觉并具足三德,而我方尚在 循环中具足三障,世间玷辱之事,更有什么过于此者?是以生而为东谈主,应该骄慢 自重,不应偏安一隅,如果偏安一隅,安故重迁而虚浮自拔的进取心,无论出于 什么根由,是都不可赐与原谅。因为咱们本有解脱之分,本来具有佛性,能本尊 重己灵的方针作念去,终有潇洒的一天。 【譬如无价宝珠,没在淤泥,视同瓦砾,不加爱重。】 这是譬喻:众生本具的清净“心肠”,“譬如”那“无价宝珠”,众生现存 的纳闷举止,譬如那龌龊的淤泥。无价宝珠埋“没在淤泥”中,把它“视同瓦砾” 一般,根底“不”知“加”以“爱”惜珍“重”,你说诞妄不诞妄?一般东谈主只知 这是诞妄,而不知我方本具的心肠,被埋在纳闷淤泥之中,甘作存一火小东谈主,竟日 休想差异,不加尊重己灵,不努力的去求解脱,不精进的悟证佛性,是个更大的 诞妄。 【是故宜应以无量善法,对治纳闷。修德有功,则性德方显。如珠 被濯,悬在高幢,洞达光明,映蔽一切。可谓不孤佛化,不负己 灵。是为发菩提心第七缘分也。】 总括以上所说,既是东谈主东谈主具有佛性,“是故”现在作念东谈主,而又遇到佛法, “宜应以无量”的“善法”去“对治”一切的“纳闷”。发心修学佛法,首先唯 一课题,就是对治纳闷。因众生是以在存一火中流转,是由于业力的牵引,而成业 力的首长,则是不断扯后腿的纳闷,如能肃清纳闷的扯后腿,就可不再造作有漏业, 莫得有漏业的鼓吹,自然就不会去感受存一火之苦。无量善法,广言之,就是八万 四千窍门。以此八万四千窍门,对治八万四千纳闷,简言之:就是菩萨所修的六 波罗密。将这修到完好的进度,就可将一切纳闷对治无余。 “修德有功,则性德方显”,是明性修二德的关系。性德,是指佛性中本具 功德,亦即所谓自然性德。许多真常大乘经典都曾说到,众生具有如来藏性,而 如来藏性中又具有恒沙功德,是以众生的人道中,自然的具有一切功德,唯这本 具的自然性德,从无始来不曾显现,其是以未能显现,原因在于咱们未作念修德的 工夫。修德,就是由修一切善法而竖立的功德。性德与修德的不同,前者是本有 的,后者是熏集的。如不努力于后天性的修德使其有功,则那先天性的性德就不 能显现。对于性德与修德的两个名词,在真常系的经论中,是时常用到的。 再举喻说:“如”被弃没在淤泥中的无价宝“珠”,经东谈主从淤泥中取出,用 水加以洗濯,一朝洗濯干净,将这已“被”洗“濯”干净的无价宝珠,去“悬” 挂“在”一个“高幢”上头,然后从这清白的宝珠上,射出无限的光辉,遍照一 切的地方,使之不但洞达明丽,且能映夺及掩蔽其他一切的光明,使一切光明在 这宝珠的光耀下,相形见拙。是以说:“洞达光明,映蔽一切”。譬如无价宝珠 的本有性德,经过无量善法的修德加以洗濯磨练,于是本具性德就被开显,而发 出洞达朗彻的光明。其光不但可以照破无明阴郁,而且可以照破世间一切阴郁, 普照无量广袤的寰球。同期更可以说:从性德中所放出的光辉,为世间任何光明 之所不足的。身为佛子的咱们,知谈我方本有的性灵,原来是光辉清白而具有天 然性德,则现在如能在尊重己灵方面,作念一番切实的修德工夫,那就委果“可谓 不孤”负“佛”陀倒驾慈航的示现东谈主间,以匪面命之的来教“化”咱们。因为佛 出东谈主间宣说教法,就是为了化度咱们的。现在照着佛陀所说的去作念,自然不会辜 负佛陀化世的一番慈意。同期你能委果依教修行,使我方的性灵开显,不再埋没 于淤泥中,不但不亏负佛化,亦复“不负”自“己”本有性“灵”。无始以来, 咱们颠倒诱骗,造业受苦,固有负于诸释教训,实则还是有负己灵。我方性灵中 的本有家珍不知受用,反而堕落为贫穷的乞者,此诚我佛所说的可怜愍者。现明 己灵珍稀,以成佛为目的,“是为发菩提心”的“第七缘分也”。 ⑻忏悔业障发菩提心 【云何忏悔业障?经言犯一吉罗,如四天王寿五百岁堕泥犁中。吉 罗小罪,尚获此报,何况重罪?其报难言!】 这是发菩提心的第八种缘分,亦即忏悔业障发菩提心。但凡释教徒,对业障 两字,想来都是很熟稔的。业有善、恶、无记的三业差别,但忏悔业障所要忏除 的业,是侧重于邪恶的恶业说。东谈主一朝造作了恶业,在修行的历程中,就会产生 种种的防碍,使你修行没法动身。这在上头标立十种发菩提心的缘分中,也曾简 略的讲过。 咱们有了罪业作念为防碍时,应当若何办?依佛法说:唯有应用忏悔的步伐去 忏悔它,使咱们的心肠复原清净,才是最妥当的办法。如要通过一条谈路,而在 谈路的中心,有一块大石防碍了去路,自然须先搬移这块大石,始能胜仗无阻的 通过。当知这防碍谈路的大石,就如吾东谈主扫数的业障。佛法行者有了邪恶的业障, 无论你去走东谈主天的谈路,或者是走解脱的谈路,甚至去走无上菩提的大路,都会 给予你种种不同体式的防碍,使你在前进的谈路上,感到有不可胜仗通过的困难。 业障,是东谈主东谈主都有的,谁也不可接洽,只能说有轻重不同费力。既然东谈主东谈主都 有业障,当你要走上菩提大路时,如不加以忏悔若何行?是以在佛陀的窍门中, 有这忏悔一门。法苑珠林说:在一类愚痴的东谈主,时常作这样的想:我只须不造孽, 就等于行善了,还有什么须忏悔的?众东谈主作这样想法的,实在不在少数。又常听 有东谈主说:只须心好就是,何须信佛念经?甚至还有东谈主说:心好强如吃斋。这种说 法都是诞妄的,不但害了我方,亦复害及其他黑白邪正分不清的东谈主。像这样的东谈主, 不知他(她)的心里有什么在作祟,不但见东谈主信佛持素,其心不生欢欣,不扬他 东谈主之善,而且毫无惭愧,且以这话浓妆艳裹饰非。 经中佛对这样的东谈主加以呵斥说:如说未造孽即等于行善,然则未行善是否即 等于造孽?若未行善即等于造孽的表面得以成立,那未造孽即等于行善的根由自 亦可以成立;设不承认未行善即等于造孽,当亦不可承认未造孽即等于行善的言 说。由佛陀所启示的这一义理,可知未造孽即等于行善之说,是绝对诞妄而不成 为根由的。对这,佛再举喻显示说:如未造孽即等于行善,则世间猪马牛羊等的 畜类,并未去作念杀害、偷盗以及其他但凡东谈主类所常犯的邪恶,是否它们即已等于 行善?假设是接洽的,则一般的诞妄不雅念,应该赐与杜绝而不稍留余步,否则的 话,大家都作这样不正确的想法,善法还有什么东谈主去修? 业障既是东谈主东谈主都具有的,自然须要加以忏悔。“云何忏悔业障”?对于这个 问题,先来说个故事:佛辞世时,有个在俗的女子,名叫提韦,家贫且寡。既乏 丈夫的慰藉,又受生活的煎迫,使她了无东谈主生乐趣,深感我方罪业深邃,以致想 要走上自我摈弃之途,以为将此生命扫尾,一切罪障就可化为虚假,而得身心的 完全解脱。 正直她在存一火边缘逗留未定时,一个比丘来到她的眼前,知谈她的宅心后, 就为她开示说:当一头老牛拖着车辆向前行走运,感到车的沉重困苦,乃故预想 将所拖负的车子赐与蹴毁,以为车被蹴毁,就可免去荷负,身心不再受苦。那处 知谈,这一车子虽被蹴毁,另一新车又驾上它的项颈,且这新车上的载重,比原 有的更为沉重,使其苦上加苦,始知蹴毁前车并不是解脱的办法。 比丘所说的老牛是喻东谈主,所拖的车是喻东谈主的形体。世间一般愚痴的东谈主,认为 这生命的不简洁,就想将我方的形体,赐与不正直的摈弃,以为一死百了,什么都 成往日。殊不知这是绝对诞妄的。当知,这一生命扫尾后,由于业感的缘分,另 一个新生命,坐窝接续而来。而这来的新生命,是否会较往日的生命好,既莫得 谁可以担保,亦莫得谁有这主理。如斯,又何苦葬送这一宝贵的生命? 比丘为提韦说了这譬喻,接着又开示她说:如天上的月亮,本来是光明的, 由于乌云的掩藏,光明就被掩蔽了。吾东谈主的心月,本亦光辉的,因于往日生中造 业的时候,心光为不净的罪业掩藏,是以感受苦痛的生命。要想不受苦果,先得 畏俱苦因,畏俱苦因的罪业,唯一无二的办法,无过于至心忏悔。能够忏悔就如 炬消暗,一切的罪障阴郁,在大火把的照射下,自然归于虚假。 由这比丘的启示,咱们可明确知谈:在这世间作念东谈主,不怕承认有业障,或许 不忏除业障。不在这上头用工夫,而怕承认有诸业障,才是委果朽木不雕的。修 学佛法的东谈主,应承认我方业障重,进而本着释教的忏悔步伐,恳切至诚的真实忏 悔。 现在先来解释忏悔这个称号:一、忏是首意,悔是伏意。如世间的东谈主得罪于 王,乖乖的顺伏不敢违逆。不逆就是伏,降服就是首。修学佛法的东谈主亦是这样, 俯伏在三宝足下,正顺于诸法谈理谈理,从此不敢再为非作歹,名为忏悔。二、忏名 修来,悔名改往。谓昔日所作的恶不善法,现在运转知谈它是不对的,于是对它 加以鄙恶,是以名悔。至往日所弃的一切善法,现在知谈是应该作念的,于是愿从 今以后,英勇精进的修习,是以名忏。合而言之弃往求来,名为忏悔。三、扫数 的众失,将之披陈出来,扫数的过咎,将之发浮现来,莫得一点一毫的敢以逃匿, 是名为忏;从此断除相续为恶的心,舍离一切行恶的念头,是名为悔。如是能作 的心所作的恶,悉皆舍弃,名为忏悔。 忏悔,不是轻松可得的,要有妥当的方位,而最梦想的忏悔处,则莫过于依 法性处,这是最妙最上的忏悔处,是高出一切的忏悔处。忏悔业障的行东谈主,假设 真了解这谈理,先当求觅法性谈理谈理为忏悔处。觅得此处又当怎样?普贤不雅说: “危坐念实相,众罪如霜露,慧日能摈斥。我心自空,罪福无主,是名大忏悔, 是名庄严忏悔,是名无相忏悔”。照章性处行实相忏,则你所不雅的邪恶,就不复 成为邪恶,邪恶当下就是实相,而所不雅的福德,亦不复成为福德,福德当下就是 实相。不雅诸罪福纯是实相,离实相外更无罪福,是名真实忏悔。通常说的“罪从 心起将心忏,心若灭时罪亦一火,心一火罪灭两俱空,是则名为真忏悔”,亦是这一 忏悔精神的表现。 “经言:犯一吉罗,如四天王寿五百岁堕泥犁中”。讲到邪恶,无须说,是 有轻重之分的:最重的罪是四波罗夷罪,最轻的罪是突吉罗罪,亦即文中说的吉 罗。突吉罗是印度话,中国译为恶造孽说。恶作,是指身所犯的罪,恶说,是指 口所犯的罪,无论身犯口犯,只须是属吉罗之罪,都是极轻微的。以比丘言:当 披衣时,应小心的披上身去,如将衣缠在颈项上,或将衣覆在头面上,是即犯突 吉罗罪。又如行路不寄望我方的威仪而显得焦炙时,是亦犯突吉罗罪。虽说行路 不致影响他东谈主,但以比丘身份来说,是不可不顾及的。还有比丘坐的姿态歪邪庄, 同样是犯突吉罗罪。以上所说的,都属于身犯。至于口犯,举例比丘辞吐,不可 焦炙戏笑,当进食时,不可含食而言,或以不如法的言语与东谈主言笑等,都犯突吉 罗罪。 犯了突吉罗罪,是容易忏悔的,只须在犯后不久,坐窝向东谈主发露,暗意忏悔 一下,其罪就可摈斥;如果犯了而不忏悔,即以所犯吉罗小罪,将于身后堕泥犁 地狱中。一朝陷入泥犁,期间是漫长的,不是短时期,出离得了的。前曾讲过, 四天王天的天东谈主寿命,与东谈主间的东谈主寿比较较,简直难以规划。四天王天的一昼夜, 等于东谈主间的五十年。照三旬日为一月规划,四天王天的一月,等于东谈主间一千五百 年。复以十二月为一年规划,四天王天的一年,等于东谈主间一万八千年。四天王天 的寿命是五百岁,如是这样加上去,五百年即等于东谈主间九百万年。各位请想一想: 犯一突吉罗罪,要受这样长久的苦果,可不可怕? 突吉罗罪是属轻罪,亦是平时容易忽略的,犯一“吉罗小罪,尚获”如斯苦 “报”,“何况”是犯“重罪”?“其”所得的苦“报”,自是更加“难言”。 讲到这里,有一问题,不妨建议究诘一下:犯了吉罗小罪可以忏悔,犯了波 罗重罪,是否亦可忏悔?对于这一问题,部派说法不同:有的部派认为犯了重罪 不可忏悔,因为犯了重罪已失戒体,失去戒体的比丘,已失比丘的资历。有的部 派认为虽犯重罪,亦可照章忏悔清净,而成为一如法比丘。这两种说法,在经中 亦可找到证据:有的经中说是欠亨忏悔的,有的经中说是可以忏悔的。前者是一 般所了解的,后者或不以为然。现在据经阐述如下:一次,佛告舍利弗说:往日 有一比丘,名叫欣庆,曾犯四根底戒,自后到僧团中,向众发露忏悔,经过九十 九夜的不停不眠,至诚挚切的求哀忏悔,于是“戒根还生,如初受戒”时一样。 由此可以证明,犯了四根底戒,仍然是可忏除的,不过要至诚真切的发露忏悔, 才得忏悔清净,不是苟全生命可以还生戒根的。 另有一部经的说法,与上所说稍有相差。佛对比丘说:犯了四根底戒,自然 可以忏悔,但要在造孽后,坐窝发露忏悔,不可稍作覆藏,如覆藏所犯的舛误, 不但不可以忏除,而且还要加上一层覆藏罪。 据上所说,可知任何舛误都可忏悔,问题只在罪的轻重以及所应用的不同忏 悔步伐。忏悔的方式固须如法,而求忏悔的心,更须至诚挚切,如斯,莫得不忏 悔清净的。 【今我等日用之中,一言一行,恒违戒律;一餐一水,频犯尸罗。】 “如今我等”四众佛子,在“日”常杂“用”生活“之中”,无论“一举一 动”,老是“恒”常的“违”背如来所制的“戒律”。各位不要以为这个说得太 过,事实的确是这样的,因为戒很细小,稍为一不留心,就与戒律相违。如闻明 的紫柏巨匠,胁不着席者四十余年,仍然认为我方对细小戒,未能持得如法清净, 不敢为东谈主授沙弥比丘戒,到了真的逼上梁山的时候,亦不过为东谈主传授五戒费力。 又如藕益巨匠,虽已受了比丘戒,自后自觉我方不够资历作念一如法比丘,而自动 的退居为三归东谈主,自后英勇精进的修占察忏,祈得菩萨阄,始自署为菩萨沙弥。 比丘戒是极细小的,在日常生活中,如不严加注目,是难以守持清净的。太虚大 师曾自谦的说:“比丘不是佛未成”;弘一讼师也自谦的说:“就我我方而论, 对于菩萨戒是闻明无实,沙弥戒及比丘戒决定未得;即以五戒而言,亦不敢说完 全,止可谓为落发多分优婆塞费力!这是真话。”可见如想当一如法比丘,是比 当一菩萨还要难的! 不惟一言一行,恒违如来戒律;就是“一餐一水”亦“频”毁“犯尸罗”。 尸罗是印度话,中国译为清凉,亦即戒的笔名。大乘义章说:“言尸罗者,此名 清凉,亦名为戒。三业之非,销毁行东谈主,奇迹如热,戒能防息,故名清凉。清凉 之名,正翻彼也。以能防禁,故名为戒”。大智度论解释尸罗说:“尸罗,秦言 性善。好行善谈,不自放逸,是名尸罗。或受戒行善,或不受戒行善,皆名尸罗”。 这样说来,尸罗是通于一切善行的。为东谈主能够离诸邪恶行诸善法,自然认为快慰 理得,俯仰无愧于东谈主,自然心无热恼,而感清凉自由;远隔秽恶,是以一名性善。 在日常餐饭茶水中,为什么会常犯尸罗?这因在茶饭中,不可幸免伤害许多 的细小生物。所谓:“佛不雅一钵水,八万四千虫”,亦可作为于茶饭中易犯尸罗 的佐证。印顺导师曾说:“受戒容易守戒难”。受戒是多么的容易?只须在传戒 的众师前,一切应行的典礼照作一番,就算受了戒了。关联词戒虽受了,要想守持 清净,却是相当困难。是以佛说:在这南阎浮提,如有五个如法清净比丘,处死 就可住世。在末法的当天,不说要找五个如法清净比丘是不可能,即使想找个把 青年发心落发都抑制易。本来,在凡俗上说:“东谈主非圣贤,孰能无过”?在佛法 上说:“东谈主未证果,孰能不犯戒禁”?问题在于能不可改过和忏悔。“知过能改, 善莫大焉”,“造孽当忏悔,忏悔则清净”。站在佛法的立场说:能不犯戒,当 然是最佳的,一朝犯戒,就应生惭愧心,认为这是我方的业障,时刻要求忏悔清 净。如果犯了戒,还先入为主,那就罪抑制诛了! 【一日所犯,亦应无量,何况终身历劫!所起之罪,更不可言矣。】 吾东谈主的身心行径举止,从朝至暮的“一日”之中,“所犯”的种种不同邪恶, 已是“无量”广袤的那么多,“何况”是“终身”所造的罪?更何况是“历劫” 所造的罪?总说一句,在子子孙孙中“所起之罪”,是不可说不可说的那么多, 是以说:“更不可言矣”。众生所造的罪,是莫得体积的,假使有体积的,诚如 佛在普贤行愿品中说,尽虚空遍法界,亦容不了所造的罪,试想罪有若干? 【且以五戒言之,十东谈主九犯,少露多藏。五戒名为优婆塞戒,尚不 具足,何况沙弥、比丘、菩萨等戒,又不必言矣。】 佛为七众弟子制有差异不同的戒,现在“且以五戒言之”:所谓五戒,是指 不杀、不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为在家佛子所受持的戒。受五戒的东谈主, 尽管是为数不少,但“十”个受五戒的“东谈主”,恐怕就有“九”个会毁“犯”的。 能守持清净的,简直少之又少,且对所犯的戒,“少”有发“露”出来,“多量 是覆“藏”起来。“五戒名为优婆塞近事男戒”,尚且“不”能圆满的“具足” 守持,“何况”比五戒更难守持的“沙弥、比丘、菩萨等戒”?自“又不必言矣”! 沙弥有十戒,比丘有傻头傻脑十戒,菩萨有三聚净戒,或如梵网经中所说十重四十 八轻戒,或如优婆塞戒经中所说六重二十八轻戒等。以上所说的种种戒,都是难 以守得如法清净的。尤其是菩萨戒,与比丘戒比较,大体上说,菩萨戒似不拘小 节,而执行上,比比丘戒更难守持,为的是比丘戒要通过身语才算犯戒,而菩萨 戒是论心的,只须心里动了一个不正直的念头,就算是犯戒了。以日常极平凡的 事说:一个受了菩萨戒的东谈主,绝对不可说四众过,但放眼看去,当天受菩萨戒的 东谈主许多,能守持这条戒的东谈主又有几个?持戒的困难,于此可见,不过各位不要因 持戒困难以致不敢受戒,须知受戒有受戒的功德,受而能持,其功德则更是无量。 【问其名,则曰我比丘也;问其实,则尚不足为优婆塞也,岂不可 愧哉!】 这几句,又是针对落发比丘说的。“问其名”称,“则”必答“曰我”是比 丘;“问其实”际,“则尚不足为”在家修学佛法的“优婆塞”。如是闻明无实, 名实不相符合,难谈不感到羞怯吗?是以说:“岂不可愧哉”!这种现象,在佛 教中,一直是存在着,不过如今尤烈费力。释教到了今天,可说寂寥已极!推究 根底原因,实由于僧品的日趋低垂,而僧品的是以日趋低垂,实源于戒学的废弛。 经久这样下去,释教前途,实在不胜遐想! 【当知佛戒不受则已,受则不可毁犯;不犯则已,犯则终必堕落。】 璎珞本业经说:“一切万物,初入三宝海,以信为本;住在佛家,以戒为本”。 是以作念个佛弟子,特别是作念个落发佛弟子,必须要受戒持戒。这如进入社会任何 团体,皆须恪守其律例一样。而且佛在遗教经中,特别申饬咱们说:“若东谈主能持 净戒,是则能有善法;若无净戒,诸善功德皆不得生;是以当知戒为第一厚重功 德之所住处”。佛陀是以一再的教诫弟子受戒持戒,“当知佛”所制的“戒”禁, 咱们“不受则已”,如果“受”了,那就“不可”赐与“毁犯”。因为这是一切 善法的根底,是关闭恶趣的大门,是东谈主生进取的肇始,是趣向解脱的正因。如果 受戒而又犯戒,“不犯则已”,一朝“犯”了,终末“终必堕落”三恶谈中去, 受三恶谈的苦果,永难脱离。 智度论中曾说这样一个故事:有个坚苦的东谈主,由于穷极败兴,就天天向天祈 求财富,前后一共祈求了十二年。十二年的期间,不是一个太短的日子,因而感 动了他所祈求的天,天使一天忽然显现在他眼前,而且问那穷东谈主说:“你每天这 样虔敬的求我,究竟想求什么”?“我生来清贫,现在唯一的要求,是怎样的转 贫为富,让我享受极少快乐生活”。穷东谈主这样回答天使。天使听了他的所求,立 刻赐他一个私密宝瓶,宝瓶妙在能变化无穷,心里想要什么,宝瓶立即就能为他 变化出什么,从来莫得使他失望过。于是这个运气的穷东谈主,不久,不但有了好意思奂 好意思轮的华屋,亦复有了七珍的丽服,真如天东谈主一般,思衣得衣,思食得食,思屋 得屋,思车得车,因而立即成了一个豪阔的大亨。他的暴富,引起他的亲一又注目, 大家感到绝顶愕然,乃殊途同归的问他在短期内是以致富的原因,他也很欢欣的 将天使赐他宝瓶的经过告诉他们,且更吹法螺媲好意思的站在宝瓶上活蹦活跳起来,哪 知正在他跳得兴高彩烈时,宝瓶忽而拍的一声爆裂开来,扫数的华屋、丽服以及 一切玉帛,片时之间化为虚假,使他的好意思梦归于幻灭。这个譬喻是说:一个东谈主受 了戒,一切功德法财,都可因而生起;关联词一朝犯了戒条,一切功德也就随之消 失。是以受了戒后,如果又犯于戒,势必会要堕落。持戒是这样的困难,谁也没 有主理涓滴不犯,那么犯了又当怎样来谋接济?曰: 【若非自愍愍他,自伤伤他,身口并切,声泪俱下,普与众生求哀 忏悔,则千生万劫恶报难逃。是为发菩提心第八缘分也。】 受戒而又犯戒的唯一接济办法,就是求哀忏悔,亦唯求哀忏悔,始得罪业消 灭,假设不是这样,那就很难清净。然则如何忏悔?首当“自”己怜“愍”我方, 为什么会造出这样多的罪业?由我方推及他东谈主,怜“愍他”东谈主同我方一样的造了 许多邪恶。进而“自”己哀“伤”我方,为什么这样的诱骗颠倒?由我方推及他 东谈主,哀“伤他”东谈主同我方一样的诱骗颠倒。为了我方,为了众生,子子孙孙在迷 惑颠倒中所造的罪业,现在必须在三宝前,身则虔敬礼拜,口则发露罪愆,如是 “身口”二业一“并”恳“切”的,而且“声泪俱下”的,“普与众生求哀忏悔”。 身口并切,是显示三业的同期恳切。因为身口二业的举止,必须由于意业的鼓吹, 是以身口之中含有意业。声泪俱下,是形容恳切的情景。文中“若非”两字,意 谓假设不是这样的求哀忏悔,那你的罪业就不可摈斥。罪业摈斥不了,经说:“ 假使经百劫,所功课不一火,缘分会遇时,果报还自受”。那就“千生万劫”,堕 在苦趣之中,经久受诸“恶报”,要逃也“难”以“逃”得了的。在这世间,逃 债、逃国法的制裁,是都可以作念得到的;唯有业报,是无法可逃的,“唯有忏悔, 可以摈斥业障”。唯有业障摈斥,始得不受恶报。为此,佛在许多经中,都要各 东谈主忏悔,不仅为我方忏悔,亦要为众生忏悔,使自他忏悔清净,而得身心解脱, “是为发菩提心”的“第八缘分也”。 ⑼求生净土发菩提心 【云何求生净土?谓在此土修行,其进谈也难;彼土往生,其成佛 也易;易故一生可致,难故累劫未成。】 这是发菩提心的第九种缘分,亦即求生净土发菩提心。净土,是对照咱们现 在所居住的秽土而言。依大乘经典说:“十方寰球悉有净土”,但这里所说的净 土,是特指西方极乐净土说的。一般以为求生净土是属于自了的,不须要发菩提 心,这是诞妄的。当知求生净土的真实道理,绝对不是自了的,含有大乘的积极 精神。印顺导师说:“离净土就无大乘,净土是契合适大乘思想的”。既然如斯, 修学净土,怎可不发菩提心?是以净土行者,如真想要求生净土,则必须以发菩 提心为第一义。 不雅无量寿佛经,佛曾这样明白开示说:“欲生彼国者,常修三福:一者孝养 父母,奉事师长,慈心不杀,修十善业;二者受持三归,具足众戒,不犯威仪; 三者发菩提心,确信因果,读诵大乘,劝进行者。如斯三事,名为净业”。发菩 提心为修净业的三大要素之一,更可看动身菩提心的重要。彻悟禅师亦谈:“真 为存一火,发菩提心,以确信愿,持佛名号。十六字为念经窍门一大纲宗”。莲池 巨匠发愿回向文中更透切的说:“普为四恩三有,法界众生,求于诸佛一乘无上 菩提谈故,专心持念阿弥陀佛万德洪名,期生净土……一切功德悉皆竖立,然后 不违安养,回入娑婆,分身无数,遍十方刹,以不可思议自由神力,种种简便, 度脱众生,咸令离染,还得净心,同生西方,入不退地”。当知这就是发无上菩 提心,普令一切万物离苦得乐,普令一切万物舍染取净,是以发菩提心为修净土 的行者所绝对不可少的条目。假设不发大菩提心,不特不可修成净业,亦复不得 上品上生。 这如娑婆秽土有种种不如梦想的地方,经中称为秽恶充满的五浊恶世。如欲 转此秽土成为净土,将不睬想的环境变为梦想的环境,在这寰球是窝囊为力的。 唯有求生到西方鱼米之乡去,亲近弥陀教主,从阿弥陀梵学习严土熟生的技巧, 学习到了相当的进度,就可挟着严土熟生的技巧,怀着大悲的心愿,回到这娑婆 寰球来,一方面弘模范生,一方面庄严这娑婆国土。以这样的贞洁思想求生净土, 不但不违抗大乘的实义,且恰是大乘精神的积极表现。是以念经求生净土,决不 可视为颓败倦世,咱们修学净土,应让大乘佛法的慈光,照射在这多苦多难的东谈主 类寰球。 不过应当记住的是,即念经求生净土,不是为个己的安乐,而是为度化一切 众生,亦即不违安养而入娑婆的。委果能够作念到:虽生于净土,而不舍娑婆,虽 处于娑婆,而愿和众生同生极乐。如斯发心,是真大乘。 “云何求生净土”?就是为什么要生净土?当知“在此”秽“土修行”,并 不是不可以,不过于修谈历程中,有重重魔障,“其进谈也”是很“难”很难的。 如果得于“彼土往生”,不但不会有魔障来抑遏,且有种种殊胜环境,给予有劲 的匡助,则“其成佛也”自然容“易”。且在秽土修行,由于环境的不睬想,不 说不易修成,就是修成也易退失。而往生净土中,由于环境的齐备,不但修行易 成,而且不会再行退转。是以如斯,因为一生彼极乐国土,那存一火的根株,便永 远的断尽,试想这是多么容易?正因“易故”,是以“一生可致”,即一生得以 成办的谈理。在这娑婆秽土修行,由于短缺助谈之缘,的确是很难的。正因“难 故”,是以即使修行“累劫”,也“未”能够“成”就,即抑制易竖立我方的谈 业。净秽二土,如是比较,岂止天壤?是以佛法行者,应当专修净业,仗佛慈力, 带业往生,见佛闻法,悟无生忍。 【是以往圣先哲,东谈主东谈主趋向;千经万论,处处指归;季世修行,无 越于此。】 净土窍门,是佛陀为咱们所建立的特别窍门,示东谈主以发愿往生极乐净土为宗 旨。自佛开示了这一特别窍门,佛世时的文殊、普贤,自然趋向于此,佛灭后的 马鸣、龙树,亦趣于此。中国的匡庐、天台、清凉、永明、莲池、藕益诸巨匠, 亦同样的以此净土为所趋向的目的,是以说:“是以往圣先哲,东谈主东谈主趋向”。 “诸菩萨大士,在千百年前,早已为咱们遍研藏教,故意拣出了这个不断惑业便 预补处的,即此一生便出牢笼的,至圆至顿至简至易的,即浅即深即权即实的, 统摄禅教律而高出禅教律的,特殊超越自然妙法了”。不修这样的殊胜窍门,还 修什么窍门?再说:“千经万论”之中,“处处”皆为“指归”。若何见得?如 有东谈主说:“诸大乘经所共赞扬,唯净土三经阿弥陀经、无量寿经、不雅无量寿佛经 专明其致,般舟、悲华、宝积等经,说来更切,就是此宗的发祥。马鸣菩萨在大 乘起信论中劝生净土,龙树菩萨著十二礼和易行品等,世亲菩萨著往生论等,皆 净土弘传的源头”。特别是华严经,素被尊为诸经之王,而普贤大士以十大愿王 导归极乐,尤其值得咱们贵重。咱们是小东谈主,佛菩萨的圣教,足资借镜,往日的 圣贤,都是咱们修行归向的好榜样。在这末法时期,谈到如法修行,实在无有超 越这净土窍门的,是以说:“季世修行,无越于此”。因净土窍门,是简便中的 殊胜简便,捷径中的最妙捷径。只须夙夜在佛前随分随力,礼拜持念,回向发愿, 就可以了。而且念经一法,不要什么特别坛场,于行住坐卧,语默动静,穿衣吃 饭,一切时,一切处,无不可以念经。尽然痛念存一火事大,无常迅速,而于念经 事,尽心真切的,在闹静忙闲,苦乐逆顺中,亦同样的不妨念经。这不是殊胜方 就是什么? 【然经称少善不生,多福乃致。言多福,则莫若执持名号;言多善, 则莫若发强大心。是以暂持圣号,胜于布施百年;一发大心,超 过修行历劫。】 净土窍门的殊胜,自然是可以的,关联词弥陀经中,也曾这样说谈:“不可以 少善根福德缘分,得生彼国”。本此知谈:委果要生极乐国土,还须多多修诸善 福,以为求生彼国的助缘,是以说:“然经称少善不生,多福乃致”。经即指弥 陀经而言,讲到善根福德,自然是许多的,持五戒行十善,固是善根福德,修忍 辱行布施,亦是善根福德,甚至十拿九稳的善行,都属于善根福德的范围。然则 任何福德的培植,都不足执持阿弥陀佛的圣号来得殊胜,是以说:“言多福,则 莫若执持名号”。任何善根的栽培,都不足发强大菩提心来得殊胜,是以说: “言多善,则莫若发强大心”。 当知一句佛号包含万德,而这万德洪名,无德不臻,无福不具。能够一心执 持名号,不但是修了福,且还修了真实的功德,永远不会再堕落了。什么叫作念真 实的功德?功德亦可叫作念善根,善根是要在佛前种的。如果咱们口口声声的念经, 时常不断的拜佛,是即真实的大功德。“不雅无量寿佛经上说的,至至诚诚,恳恳 切切,念一句南无阿弥陀佛,就可以除掉八十亿劫存一火的罪苦。十万叫作念一亿, 八十亿劫,就是八百万劫。一心一意的念经,就可以把八百万劫所造的罪业,一 皆都消去了。罪业既然消去了,自然不再受那存一火循环的种种苦恼了。这样的功 德还不算大么?况且还靠着阿弥陀佛的大愿心的力量,哪有不得胜的谈理谈理呢”? 是以执持名号,就是广修福德。 至于说到发心,不过于离苦得乐,如果只为我方离苦得乐而发心,只为我方 舍秽取净而发心,这是二乘东谈主所发的厌离心,其心量局促,不足以言多善,言多 善必须发无上大菩提心。如本文前说:“此菩提心,诸善中王”。只此一念大菩 提心,就可以统摄一切善法,一切善法无不围着大菩提心而转。当初阿弥陀佛发 愿创造极乐净土,就是由于一念菩提心动。现在咱们要生到鱼米之乡去,唯有发 强大菩提心,才能与阿弥陀佛的悲愿相应。是以净土行者,如能一方面执持弥陀 圣号,另方面发真实恳切的强大心,则往生彼国,乃决定无疑。 多福既以执持弥陀圣号为上,“是以”净土行者,即使“暂执圣号”,其所 得的福德,“胜于布施百年”。布施是有福德的,这是谁都知谈的,关联词于百年 中,布施所得福德,较之蓦地念经所得的福德,真如经中所说:百分不足一,千 分不足一,百千万亿分乃至算数譬喻所不可及。因为布施所得的福德,如不可了 解其三轮体空,不过是东谈主天福报费力,根底谈不上了存一火得解脱,关联词至心念阿 弥陀佛一声,能灭八十亿劫存一火重罪,二者如何能比?多善既以发强大菩提心为 最,是以净土行者,即使“一发大心”,其所得的善根,“超过修行历劫”。不 论修什么佛法的行门,都可种下善根的。但发大心所种的善根,超过历劫修行所 有的善根。印顺导师说:“往生西方净土,是大乘窍门;大乘法,建立于发菩提 心;离了发菩提心,即不成其为大乘了。是以世亲菩萨的净土呈报:“二乘种不 生”。西方鱼米之乡,是一乘净土;生到鱼米之乡的,都不退转于无上菩提”。 可见发菩提心的重要。 【盖念经本期作佛,大心不发,则虽念奚为?发心原为修行,净土 不生,则虽发易退。】 为什么念经?“念经”的目的,“本”是“期”望我方将来“作佛”,既然 期望我方作佛,那必须发菩提心;不发菩提心就不可成佛。因为十方一切诸佛, 未有一佛不发菩提心行菩萨谈而成佛的。因此,现在净土行者,如果“大心不发”, 那你念经又是为什么?是以说“则虽念奚为”?念经就可往生极乐,生到极乐世 界去,就决定可以成佛。如阿弥陀佛莫得成佛前,也曾发过这样的大愿:假使将 来我成了佛,十方寰球的一切万物,如能称念我的名号,那怕是只念十声,设不 生到我的国土里来,我就决定不肯成佛。阿弥陀佛有了这样的大愿心,是以才得 成佛。是以念弥陀圣号的东谈主,自然会生到鱼米之乡去的,到了鱼米之乡以后,再 不断的精进修为,当可达到成佛目的。 为什么要发大心?“发”大“心”的目的,“原”来是“为修行”,假使修 行不可生于净土,纵你现在发了强大菩提心,那还是容易退失的。是以说:“净 土不生,则虽发易退”。以上也曾说过,在这娑婆寰球修行,障谈的恶缘太多了, 一般初发心的行者,在修行的历程中,稍受到极少蜿蜒,就心灰意懒而退失交心。 舍利弗在往日发了大心,自后因舍眼的逆缘,退大向小,是个最佳的明证。净土 不但莫得涓滴障缘,相反的,更有许多主不雅与客不雅,自然与东谈主事的善缘,从此可 以一步一步的修上去,绝对莫得再退的可能。是以弥陀经说:“众生生者皆是阿 裨跋致”。阿裨跋致,是即不退转的谈理。因此,发大心的行者,必须求生净土, 唯有到达净土,才能保管大心不退。 【是则下菩提种,耕以念经之犁,谈果自然增长;乘大愿船,入于 净土之海,西方决定往生。是为发菩提心第九缘分也。】 发心往生既有这样的重要,“是则”欲在佛法中得到成功的,应该及早播 “下菩提”的“种”子。什么是菩提种?即发大乘菩提心,以此作为成菩提谈的 种子,是以名为菩提种。菩提种子一朝分布在咱们的心田中,紧接着应该“耕以 念经之犁”,换句话说:就是没齿不忘的念经求生净土。如是精勤不懈的日复一 日,物换星移,无上菩提的“谈果,自然”也就一天天的“增长”强大起来,到 终末是就圆成谈果。在这里,必须加以阐述的:发菩提心与念经往生,是相顺而 不相悖的。有东谈主以为既发了菩提心,就照着去行菩萨谈,向菩提大路前进就是, 何苦还要念经?这是诞妄的想法,绝对要不得的。当知佛法行者,即使发了大菩 提心,播下菩提种子,仍须老老憨厚的念经,如不恳切至诚的念经,谈果是难以 隆盛增长起来的。谈果不可继续不断的增长,要想达到成佛的目的,那势必是很 飘渺的。因此,我进犯的但愿每个发了菩提心的行者,更要英勇精进的念经,千 万不要以为这与发菩提心无关。念经既以往生净土为本愿,是则应“乘大愿船”, 飞行于净土大海中,才能稳平定当的生到鱼米之乡去,是以说:“入于净土之海, 西方决定往生”。大愿船:以阿弥陀佛说,是乘阿弥陀佛四十八愿的大愿船;以 行者我方说,是乘我方愿生净土的大愿船。乘这两大愿船,驶入西方净土的领海, 乘风破浪的饱读勇前进,终末终必到达西方彼国。可见众生的心愿与弥陀的大愿, 是相摄相成的。是以有这样的话:“须知阿弥陀佛以大愿成佛,如果我所发的愿, 还合佛摄生的愿,何难往生?佛在无量劫前,普为寰球受苦众生发四十八大愿, 依愿久经长劫,修菩萨行……要晓得阿弥陀佛大愿纵脱,譬如一只大船,无论何 物,但得上船,即到此岸,不忧沉溺,却是顺水顺风,是上船以后的事。假如你 不肯上船,将如之何?是以总要我方发愿为先”。乘大愿船,既得往生,就可横 超存一火,疾趣无上菩提。“是为发菩提心”的“第九缘分也”。 ⑽令处死久住发菩提心 【云何令处死久住?谓我世尊无量劫来,为我等故,修菩提谈,难 行能行,难忍能忍,因圆果满,遂致成佛。】 这是发菩提心的第十种缘分,亦即令处死久住发菩提心。如来在菩提树下成 等正觉,不是正觉到别的什么,而是正觉到起因处死,亦即正觉到不灭性、普遍 性、势必性的究竟真理。且佛所创觉的这一齐因处死,“非一般东谈主,也非天、魔、 梵(印度宗教的神)所能转的。惟其难得,珍视的心也特别关注。是以发现了出 家众的过失,就从事僧众的组织;成立僧团的第一义,即为了方丈佛法”。而这 方丈处死的服务,佛陀是厚重的付托于落发众的,有了和合僧的存在,即是如来 处死的存在。如来处死,就对阴郁的现实世间来说,犹如一盏光亮的明灯,凡有 如来处死存在的地方,就好像有明灯辐照出无限灿烂的光辉,照破世间的阴郁, 处死如被摧毁殆尽,就等于扑灭世间的灯光,对于世间众生是最不利的。因此, 每个信佛的四众弟子,当发现处死被恣虐时,应负起护教的服务,使如来处死得 以久住世间,指引众生走上光明的解脱大路。这是多么重要的服务?咱们岂可忽 略? 然则“云何”得“令处死久住”?首当要知谈的,就是佛为咱们所开示的正 法,不是圣洁容易得来的,而是先要体悟到处死,然后才能将所体悟的处死宣说 出来。体悟处死,就是成佛。佛之是以成佛,不是为我方而成佛的,是为咱们众 生而成佛的。是以说:“谓我世尊无量劫来,为我等故,修菩提谈”。修菩提谈 的历程中,不是胜仗无阻的直向前进,而是“难行能行,难忍能忍”的作念着度化 众生的服务。所谓难行能行,以布施说,外施财帛,对于财富,稍为看得破的, 还不算是难以馈送;内施生命,有时需舍头目髓脑,昆仲肢节,甚至通盘形体, 那就不圣洁了。经说三千大千寰球,无芥子许不是佛所馈送头目髓脑之处,这是 多么伟大的难行能行?所谓难忍能忍,以忍辱说,众生的根性各各不同,你真心 忠诚的为众生好,但愿指引他走上东谈主生的光明大路,而他不特不承情和感谢,反 而以种种不正直的妙技对付你、谩骂你、侮辱你、打击你,使你感受不了。如果 莫得相当忍辱的工夫,势必会退下心来,不再向菩提大路前进。然则我佛如来, 无论遇到怎样折磨和打击,总能忍东谈主所不可忍的哑忍下去,务望达到感化刚强难 以化度的众生为目的,而且长久不舍任何一个众生,这是多么伟大的难忍能忍的 精神。 如是不辞劳苦的舍己利他,乃至代诸众生去受无量苦,直至修毕菩萨因地所 应修的“因”行“圆”成,福足慧足的“果”德完“满”,方得成佛。是以说: “遂致成佛”。本此可知成佛不是容易的事,而是经过经久间的诸多磨练,才于 菩提树下,夜睹明星,破诸魔军,而成无上正觉。 【既成佛已,化缘周讫,入于涅盘,处死像法,皆已骤一火,仅存末 法。有教无东谈主,邪正不分,黑白莫辨,竞争东谈主我,尽逐利名。举 目滚滚,六合皆是,不知佛是何东谈主,法是何义,僧是何名?衰残 至此,殆不忍言,每一思及,不觉泪下!】 这是省庵巨匠眼见那时释教实情所发的沉痛之言,而这又何尝不是当天释教 的写真! 释迦牟尼“既成佛已”,并莫得立即去享受涅槃界内的妙乐,而是在这苦恼 的东谈主世间,孔席不暖的奔跑于恒河两岸,度化所应度化的众生,将我方所悟证到 的处死,用种种不同的方式,赐与和盘托出,但愿每一众生,亦能如佛那样的悟 证处死,得到身心的解放解脱。比及“化缘周讫”,亦即是度尽了众生,然后始 “入于涅槃”。这里所说度尽众生,并不是说度尽一切万物,而是说与佛有缘, 应为佛所度者,皆已度尽,即使善根未进修的,佛亦为其作念突出度缘分。遗教经 说:“应可度者,若天上东谈主间,皆悉已度,其未度者,皆亦已作得度缘分”,就 是此意。 佛在经中告诉咱们:佛灭度后,佛的教法,留辞世间,可分三个时期:一为 处死时期,约有一千年的期间;二为像法时期,亦是一千年的期间;三是末法时 期,则有一万年的期间。现辞寰球释教公认为佛灭二千五百十年,当已进入末法 时期。是以说:“处死像法,皆已骤一火,仅存末法”。释教到了末法时期,种种 不如法的现象,都陆续的呈现出来。佛在经中,固有末法之叹;古今大德,亦有 末法之悲;末法实是法弱魔强的时期。 末法时期的第一个现象,就是虽“有”如来的“教”法流行于世间,但“无” 信解修证的行“东谈主”。即或信解佛法的东谈主还有,但委果修证的东谈主绝对少有。而理 解佛法的东谈主,是否义可以乱?是否合于契经?是否合于律典?还是一个问题。所 以末法时期,相似佛法流行的多,委果佛法流行的少。这末一来,学佛的东谈主,大 都“邪正不分,黑白莫辨”。以相似的佛法为如来的处死,不知佛法的真面容为 何,佛法怎得不衰?这不是省庵巨匠闭起眼来瞎说,而事实的确是这样的。巨匠 生于清康熙年中,距今约三百年间。那时的释教已是如斯,回及其来望望当天佛 教又是怎样?幸亏那时还有巨匠的高声快什么,当天敢说释教病态的东谈主已莫得了, 那处还有什么黑白邪正可辨? 末法时期的第二个现象,就是佛弟子间,只知“竞争东谈主我”,“尽逐利”养 “名”闻。且这不是部分的现象,而是“举目滚滚,六合皆是”。换句话说,放 眼看去,莫不皆在竞争与追逐中滚来滚去,那处还有极少学佛的愤慨。如今所常 见到的释教东谈主事纠纷,老是昭着的分为愤慨的两大阵营,这个为这派助威,阿谁 为那派喊阵,再加上在家学佛东谈主士从中兴风作浪,使势态变得愈益复杂。如甲乙 两僧的争执,有时有些居士的插入,表面是说公谈话,但往往匡助甲僧以挫折乙 僧,如是还有什么公谈可言?中国僧徒固陷溺在东谈主我竞争之中无以自拔,就连自 以为护法的在家居士,亦掉在东谈主我竞争的幽谷中爬不起来。释教到了四众弟子的 竞争不已,那处还有什么灵药可医。 释教徒的竞争东谈主我,如果为教理思想,犹还可说,因为部派释教及大乘各宗, 都是由思想的分歧而产生的,关联词当天所争逐的,根底不是这样回事,而完全是 在名利上,是以夺寺争产之声时有所闻。一般僧伽不知佛法,而且有辱于佛法者, 完全是为尽逐名利的关系,因为尽逐名利,是以庄严的佛刹,成为经忏的阛阓, 以及挖空腹思想出敛钱的步伐,你如是,我如是,相效相传,愈趋愈下,以致正 法不兴,空门大衰!大醒法师说:“依据佛制戒律,僧尼实不应营业经忏,以贩 卖释教为生活!释教传至中国,自经忏度生简便门一开,瑕疵所至,不忍尽言! 总之,经忏之害,其影响:大者已使中国通盘释教,限于邪妄迷信神鬼颜色之中, 至不可分清;小者已使僧尼个东谈主僧格扫地,身虽落发,心胸名利,至不可挽救”! 如今有东谈主以最不正直的妙技,以最无耻的勾当,迫走有德高僧,夺得一大古刹, 用以营业经忏,成为一大商家。如斯败坏空门的作为,我真不知他们究为什么出 家?又真不知他们是否还有玷辱? 释教原来是利东谈主济世的,落发是要作念东谈主天师表的,关联词,现在的释教既不可 利东谈主济世,落发的僧众更是自暗自为的,俗不可医的,有哪极少堪作主谈主天师表? 僧众既失去自觉之心,不可将释教利益东谈主世,则世间又何贵本有僧众?说到这点, 不禁为僧众的前途悲。但这不可说是社会冷凌弃,而是要我方本人健全的。如果我 们不充实我方,要想得到社会东谈主士的尊重,是绝对不可能的。因此,咱们但愿僧 尼,积极从事佛法的修学以宣扬如来的处死。 落发僧众本来是以方丈释教为天职的,但这绝对不是一字不识还是欠亨的僧 众所能胜任的。放眼凝视当天僧众,大都不知佛法是什么?不说甚深的佛法不解, 就是浮浅的佛法亦不解白,以至“不知佛是何东谈主,法是何义,僧是何名”?各位 请想一想,这还像个落发东谈主吗?今天已经达成九年义务教育,为东谈主师表的僧宝还 有不学无术的,还有不知佛法僧三宝为何的落发东谈主?试问佛法岂肯流行辞世间? 世间又何贵乎这样的落发东谈主?不说普通的僧伽如斯,就是所谓方丈者流,亦大都 莫得修学过佛法的。如将五蕴说为金木水火土,四大说为好色之徒的,在掌持佛 教实权的东谈主物中,所在多是!如斯,安堵古刹里的僧伽,莫得能去利益社会的, 唯独社会来利益僧伽,夫复何言! 所谓佛是何东谈主,可有两种证明:一为佛是怎样的东谈主?是凡东谈主?是圣东谈主?你去 问僧伽,就许多答不出来;一为佛是什么地方东谈主?是印度东谈主?是中国东谈主?你去问 僧伽,就有许多搞不清楚。佛是印度的大圣东谈主,具云佛陀,义译为觉者。就是觉 悟寰宇东谈主生真理的东谈主,亦即从中谈的起因不雅中,而完成圆满正觉的。佛是东谈主间的 圣者,与一般神教所说的闻所未闻的神,有着绝对不同。然则不幸的是,在当天 释教徒中,无论是在家落发的,有许多视佛为神,将神作佛的神佛不分者流,拜 佛说为拜神,拜神说是拜佛,致使一般不解佛法的社会东谈主士,特别是欲清除迷信 的学问阶层,认为释教与神教同样是迷信,皆在清除之内。这能全怪社会的东谈主群 吗?难谈咱们不负神佛不分的服务吗? 所谓法是何义,说来话就更多。然则扼要的说:“法是梵语达磨的义译,精 确的界说是轨持,即不变的轨律,……本来,法是‘非佛作亦非余东谈主作’的;本 来如斯而被称为‘法性法尔’的;有本然性、闲散性、普遍性,而被称为‘法性、 法住、法界’的”如斯常遍轨律之法,用现在的术语说:就是不灭的真理。佛陀 的成佛,即由于发现这真理之法。佛陀创觉真理之法后,于无可言说中,将之善 巧的说出,使众生亦得听闻法音,尔后此法才得流行东谈主间。所谓“佛为法本,法 从佛出”,名为佛法。就佛创觉此法说,称为证法;就佛宣说此法说,称为教法。 俱舍颂说“佛处死有二:谓教证为体;有持说行者,此便住世间”。然则不幸的 是,即当天说持行者,是就太少了。 所谓僧是何名,同样为多量落发东谈主所不了解。僧伽是落发者的通称,不仅佛 教的落发众叫作念僧伽,就是任何宗教的落发者都可称为僧伽。如印度的婆罗门教 徒,称为婆罗门僧侣,如现在的上帝教的神父,称为上帝教僧侣。释教所说的僧 伽,中国译为和合众,是代表僧团的,不是指个别的落发东谈主,更不可用为落发东谈主 的姓氏。佛陀那时组织僧团,是要以此来方丈处死的。因此处死的方丈,不是个 东谈主的力量所能作念得到的,必须和乐清净的僧团才能担当。因为“僧团开拓在见和、 戒和、利和的原则,才会有对等、和谐、民主、解放的配合,才能吻合释尊的本 意,连累起方丈佛法的服务”。然则不幸的是,当天释教中,唯独自暗自为的个 东谈主主义,莫得和乐融洽健全的僧团,不惟如是,连僧是何名都不知谈,还谈什么 方丈佛法?“释尊以律法摄受僧众,把方丈佛法的服务交托他。僧团为佛法久住 的唯一要素,是以与佛陀、达磨,鼎峙而称为三宝”。三宝之一的僧宝现在何处? 我不禁日思夜想的求其达成! 如上说来,彰着的发现:当天释教已经“衰残至此”,咱们何忍再说什么? 是以说:“殆不忍言”。省庵巨匠“每一思及”佛法如斯寂寥的现象,不禁“不 觉的潸然“泪下”!现我说到这里,再看当前释教,东谈主我竞争不特不见减少,只 有变本加厉的胜于往日,争名夺利不特不见灭迹,较之省庵巨匠那时有过之而无 不足!有心于释教的大心东谈主士,能不眼见心伤,而同放声一哭?看到当天释教危 机,假设仍然东当耳边风,那就真的麻痹不仁了。 【我为佛子,不可薪金。内有害于己,外有害于东谈主;生有害于时, 死有害于后。天虽高不可覆我,地虽厚不可载我。粗重罪东谈主,非 我而谁?】 站在佛的四众弟子立场说:如何得令处死久住,是极其重要的任务。在前 “念存一火苦,发菩提心”的文中,也曾讲过:大乘经典所说发菩提心的缘分虽属 许多,但最主要的不过两大缘分,就是“不雅众生苦发菩提心”与“不雅佛法衰发菩 提心”。佛陀的处死,是经三大阿僧祗劫的漫经久间,葬送无数的头目髓脑,忍 受无数的不简洁熬煎,尔后才证得的,简直得来并不圣洁。如来勤奋的证得了处死, 又温情恺恻的应用种种善巧简便,为众生宣说我方所证得的处死,使众生照章修 行,也证得这样处死。佛说处死,亦不是容易的事。据法华经告诉咱们:如来证 得处身后,不雅察世间的根机,认为一般众生慧浅,不可接受如来大法,就想不说 法而入涅槃。如经中说:“勤奋我所证,显说为白费;我宁不说法,疾入于涅槃”。 这是多么沉痛之言!那时大梵天王,知谈佛陀宅心,感到我方既无力拯救东谈主间, 为什么不请佛说法化世?于是诚挚的请佛为众生说法。佛陀受请宣说处死,使正 法之光,辐照在这东谈主间,令诸东谈主群循着处死之光而行,而得解脱以至成佛。处死 久住世间,对于东谈主类众生,有着多么首要关系?是以佛法行者,如果稍有沉默, 都应想方设法的,以求处死的住世。但这先要从了解佛法作念起,如果本人不知佛 是何东谈主,法是何义,僧是何名,又岂肯方丈如来处死? 是以“我”们身“为佛子”,无论从哪方面说,都应以弘法利生,续佛慧命 为唯一任务,才能报答佛陀深恩于万一,如果不是这样去作念的话,那就“不可报” 答佛陀的深“恩”。华严经说:“假使顶戴尘沙劫,身为床座遍大千,若不说法 度众生,毕竟窝囊薪金者”。可见欲报佛恩,唯有宣说处死,劝诸众生,发菩提 心。 为佛弟子,不可报佛恩德,那就对“内”而言,是就“有害于己”。因为佛 法是重实践的,唯有实践才能得佛法的实益。关联词说到实践处死,先当明了佛法 谈理,正确的毅力佛法谈理,然后才能如法的实践,而不至于盲修瞎真金不怕火,走入错 误的谈路上去。设若不知法是何义,佛法岂肯对己有意?至于对“外”而言,亦 复“有害于东谈主”。自修固要了解佛法,化他更要了解佛法。设若我方不知法是何 义,又岂肯以法去利益东谈主群?如斯于东谈主于己两皆有害,作念个佛陀的弟子,岂肯报 佛的深恩?佛所但愿于咱们的,对己是如法修行,对东谈主是说法教训,只须对东谈主对 己有益,佛陀就会生大欢欣,也就报了佛的恩德。 为佛弟子,如不可照章修行,说模范生以报佛恩,那就对“生”而言,则 “有害于”当“时”,至于对“死”而言,亦复“有害于后”世。因不照章修行, 当你在生之时,等于虚度光阴,所谓“空在东谈主间走一遭”,恰是阐述这点,不说 是个学佛者,即凡俗一般东谈主们,在其生涯于世间时,要对社会东谈主群有所贡献,才 不至于亏负东谈主生,如晕头转向的混过一生,不私有负佛恩,且亦有负己灵。设本 如来处死自为利东谈主,不仅不虚度此生,就是来生亦可凭此功德,而稳妥的踏上东谈主 天善谈,甚至走上解脱大路与菩提大路。学佛作念到这个进度,不仅不愧为一佛子, 而且亦能报佛深恩。 如咱们不自我尊重,作念个如法的佛弟子,既有害于己,又有害于东谈主;生而浑 浑噩噩的有害于时,死而糊糊涂涂的有害于后,仅仅随业飘浮存一火愁城中,则 “天虽”这样“高”,关联词“不可覆”荫于“我”,而“地虽”这样“厚”,可 是“不可载”乘于“我”,那我虽生涯于天地之间,却为天地之所抑制。一个为 天地所抑制的东谈主,这不是舛误累累的东谈主是什么?是以省庵巨匠自谦的说:“粗重 罪东谈主,非我而谁”?其实,凡不可成四益的,都是粗重罪东谈主。 【由是痛不可忍,缩手缩脚,顿忘猥琐,忽发大心,虽不可挽回末 运于此时,决当图护持处死于下世。】 作念一个东谈主,特别是作念个落发东谈主,如不知谈我方的罪业深邃,那就不谈,设知 我方是个粗重罪东谈主,就当设法痛切悔改,使我方进取向善向光明,不可任令我方 的舛误延续或扩大,恳切至诚的将功折罪,谋求东谈主我皆利的奇迹。唯有如斯,那 你才有秀好意思的前途。否则的话,一味的安故重迁,不说一般东谈主对你莫得办法,就 是佛也窝囊为力的来度化你。是以稍具东谈主性和惭愧心的东谈主,一朝发现我方的罪业, 老是不忍这样下去的。省庵巨匠并不是个粗重罪东谈主,而是真能自他俱利的大德高 僧,因为看到佛法衰残一至于斯,乃自谴自责的以为我方莫得尽到方丈处死的责 任,成为释教的粗重罪东谈主。“由是”猜想我方的罪愆,不自觉的感到“痛不可忍”, 我为什么这样抱歉佛陀?我为什么不好好的发达处死?关联词再一猜想改日补过 的步伐,又深深的认为“缩手缩脚”。然则我究竟若何办呢?蓦地灵机一动, “顿忘”我方的“猥琐”,“忽”而“发”起广“大心”来。忘猥琐而发大心, “虽不可挽回末”法的颓“运于”当天“此时”,但以我的这个恳切愿力,确信 “决当”可以“图”谋“护持”如来“处死于下世”。忘猥琐,是巨匠的自谦, 发大心,是巨匠的悲愿。凡为佛弟子,见佛法如斯,都应借鉴巨匠图护持处死于 下世的精神,使佛陀处死的光辉,永远照射这黑漆东谈主间,指引东谈主们走上觉路。 讲到这里,我想再说极少,就是环顾当天释教,的确有种种不如梦想的现象, 使东谈主不得不感到痛不可忍的无限悲伤。然则佛法毕竟是无上的真理,尽管佛弟子 从来都有不好的表现,但佛法仍然陆续的流行世间,可见佛法并不因佛弟子的不 如法而湮没于世。“邪正不分,黑白不辨,竞争东谈主我,尽逐利名”的病态,不自 当天始。试读省庵巨匠的这篇文章,可知巨匠的阿谁时期,佛法已寂寥不胜。再 向前看,在莲池巨匠的文章里也好,在憨山巨匠的梦游集里也好,都有佛法衰残 的感触,都有僧格堕落的悲痛,而佛法仍然延续不断的流传到当天,亦是彰着的 事实。推究其原因,历代高僧大德的方丈发达,自然功不可没,但最主要的,还 是佛法本人有它存在的价值。 说老诚话,佛弟子品流错杂,难望每个佛弟子都能如法奉行,因为每个东谈主的 善根慧性是不同的,每个佛弟子都能如法如律,自然是最梦想的,但如不可作念到 这点,最低限定,但愿在每个时期中,能有三、五位德学高尚的大德高僧住世, 如来处死就可保管不坠。举例民初以来,佛法是以还有这样,不可不归功于太虚、 印光等诸大德的方丈。我时常说:近代中国释教,假设莫得太虚、印光等各位大 德的保管,决不会有像当天这样的容貌。关联词这些大德,现在都已往日,估计佛 法前途,不可不令东谈主有日趋没落之感。这不是佛法本人的问题,而是方丈东谈主的问 题,如果释教四众,有心向释教的正路上去走,释教的前途仍是秀丽夺目的,如 大家不此之图,释教还有什么办法? 【是故偕诸善友,同到谈场,述为忏摩,建兹法会;发四十八之大 愿,愿愿度生;期百千劫之深心,心心作佛。】 为了图护处死于下世,“是故”我今“偕诸善友”,共“同”来“到”这阿 育王寺的佛陀舍利“谈场”,聚合大家建立涅槃法会,礼忏修法,是以说:“述 为忏摩,建兹法会”。于礼忏修法之外,而且仿效西方极乐教主阿弥陀佛,“发 四十八之大愿”,于此“愿愿”之中,都以“度”化众“生”为旨,同期“期” 建“百千劫深心”,于“心心”想中,愿得将来“作佛”。不过在此必须向诸 位阐述的,即虽没齿不忘的不离将来作佛的愿望,但决不可要求速成,求速成是 不行的,所谓“欲速则不达”,是值得咱们记着的一句名言。有东谈主想即身成佛, 那是不可能的。依正常谭的佛法说,成佛必须经过三大阿僧祗劫的艰苦历程才行。 省庵巨匠深深的了解这点,是以期以百千劫的坚固深心,本着大丧胆的英勇精神, 抵抗不挠的向着成佛大路前进,任何困难折磨在所不惜。 【从至当天,尽改日际,毕此一形,誓归安养,既登九品,回入娑 婆。俾得佛日重辉,窍门再阐,僧海清楚于此界,东谈主民被化于东 方。】 我既没齿不忘以成佛为期,而成佛又不是短期间所能成办的事,则我“从于 当天”运转,直至“尽改日际”的永劫期中,都向成佛的这个目的前进,不达成 佛,誓不中止。不过在这经久间中,为了修集成佛的资粮,在这五浊恶世的娑婆 不易修集,为此,不得不求“毕此一形”,即这一生命扫尾。“誓”愿“归”向 西方“安养”国土,亲近弥陀慈父,修学福德机灵。“既”已“登”上极乐净土 的“九品”莲座,而得证悟无生法忍,然后再以愿力“回入”此“娑婆”寰球来, 度化一切沉沦的众生。 回入娑婆,既以度生为主,当要发达处死。往日佛日的光辉,也曾一度辞世 间耀眼过灿烂的光辉,因经重重的恣虐,已失去了昔日炫目的光彩。现在由于我 的回入娑婆,从头发达振兴,“俾得佛日”得以“重”放光“辉”,使诸众生因 得佛光的普照而迈向佛谈。不惟如斯,如来无量“窍门”,亦因我的弘宣,得以 “再”度“阐”扬。所谓“东谈主能弘谈,非谈弘东谈主”。太虚巨匠亦说:“佛法发达 本在僧”。可见佛法的是否踵事增华,问题不在佛法的本人,而在咱们是否去推 动法轮。如果每一佛弟子都能随分随力的鼓吹法轮,佛陀的处死自然就久住世间。 特别是落发的僧众,更应以弘法为我方的家务,利生为唯一的奇迹。这是咱们的 服务,抑制有所推卸的。 “僧海清楚于此界”者:僧是僧团,为边远比丘所聚合的团体,是以省庵大 师将之形容为僧海。僧海以清净为本,印顺导师说:“强大的僧众,虽然贤愚不 皆,但有了律治僧团,那无惭无愧的犯戒者,在大家的威力下,便不可不接受制 裁;不接受,就不可寄生在释教中。有惭愧而真心为谈的,在集团法律的保险下, 也能宽解的为法护法,不会因东谈主事的纠纷而退心。这样的‘折伏无羞东谈主’,‘有 惭愧者得安隐方丈’,作念到了分子健全与风纪严肃,就是清净”。律制的僧团, 本应清净的,但因期间一久,僧团中的一些不贞洁的分子,不可如法的本着律制 而行,于是僧团中就有“良莠淆杂”的现象,不复如佛世时那样的和乐清净。由 于僧团的不可和乐清净,致使佛法黯然到如斯残骸时势。现我既由极乐回入娑婆, 不特要使佛日重辉,窍门再阐,更要组织一个和乐清净的僧团,使此寰球一时蒙 上龌龊的僧团,从头复原清楚的面容。是以说:僧海清楚于此界。 佛日重辉是显示佛宝,窍门再阐是显示法宝,僧海清楚是显示僧宝。如是三 宝的光辉照射于世,自然就能作念到“东谈主民被化于东方”。东方是指这个娑婆寰球, 乃对照鱼米之乡的西方而言。娑婆寰球的众生东谈主民,由于三宝之光的潜辉,不得 三宝慈光的加被,以致在阴郁的世间摸来摸去,找不到一个正直的出息。现在三 宝再度住世,娑婆寰球一切万物,就受到三宝的德被化育,循着三宝的正确指导, 走上佛法的正谈而趋向于解脱了。 【劫运为之更延,处死得以久住,此则戋戋真实苦心,是为发菩提 心第十缘分也。】 佛弟子们,真能作念到如上所说的,则佛法的“劫运”,就可“为之更”加绵 “延”,如来的“处死”也就“得以久住”世间。此中所说的劫运,是指处死的 劫运。依于向来所说,处死住世期间,不过千年费力。但这是佛警悟佛弟子的话, 执行不一定如斯的,什么时候有真实修证的佛子,处死就可住世到什么时候。如 现在的这个时期,一般说为末法时期,但如当天有实修实证的东谈主,当天就是处死 时期,那处定可说为末法?省庵巨匠现说劫运为之更延,是即阐述处死不定千年, 可以延伸到万年万万年的,问题就看有无方丈处死的东谈主。 无论在什么时期,释教中的大事,莫得比方丈处死的大事更大,唯有处死住 世,佛法才能阐扬利生的大用。省庵巨匠眼见佛法的衰残,不禁激起大悲心愿, 要以方丈处死为己任。纵令于现生中,不可挽回佛法的末运,亦当于将来使处死 住世,这是多么伟大的悲愿?如果每个佛弟子,都有省庵巨匠的悲愿,信托处死 会得久住于世的。为拔众生苦,为处死住世,“此则”是巨匠“戋戋真实苦心”。 咱们亦就如斯发心,“是为发菩提心第十缘分也”。 〖丙结说〗 一、躬自反省 【如是十缘备识,八法周知,则趋向有门,开发有地。相与得此东谈主 身,居于中原,六根无恙,四大轻安,具有信心,幸无魔障。】 本文的绪说与正说,都已解释过了,现是全文的结说,又分为四个段落,先 讲第一躬自反省。“如是”像上所说发菩提心的“十”种因“缘”,咱们既已完 “备”的了解认“识”,“则”今后“开发”菩提心的话,是就“有”了正确的 田“地”。如是像上所说邪正真伪等的“八法”,咱们既已圆满“周知”,则今 后“趋向”涅槃的妙城,是就“有”了正确的“门”路。趋向有门,就不致走错 了路向;开发有地,就知谈怎样的发心。发了菩提心,势必就可证得涅槃的二转 依果。 同期,咱们又都很运气的“相与得此东谈主身”,所谓:“东谈主身难得今已得”, 如实是抑制易的。应该好好利用这个东谈主身,在佛法中有番作为,亦即于此生中, 解脱这个危脆败坏之身,不要再为此身所累,而造下了广袤大罪。经中常说: “失东谈主身者,如大地土;得东谈主身者,如爪上尘”。咱们岂可不藉重此东谈主身,来作念 自为利他的有道理的事?咱们岂可于这一生中,摸头不着的奢侈此东谈主身? 咱们不但同得此东谈主身,而且相与“居于中原”,所谓“中国难生今已生”, 这同样是很难得的。中原,是中国的笔名。但佛经所说的中国,并非是指一般称 为中原的我国,而是指有佛法流行的地方,即无论什么地方有佛法流行,什么地 方就可称为中国。在有佛法流行和听闻的地方,或不认为佛法的可贵,一朝生到 莫得佛法的地方去,要想听闻佛法而不可得,那你就会知谈求法的不易。是以居 于中原,有法可听,应生庆幸之心,更应主理这精湛的时机和环境,好好的修学 佛法以积集成佛的资粮。生在中国作念东谈主,自然是很梦想,但若生理上,有诸多缺 陷,那还是不齐备的。现在咱们幸亏“六根无恙”,更应利用六根完具之身,在 佛法中训诲一番,以求得到佛法的执行受用。经中说六根不具,是八难之一,亦 不可落发受戒的。可见六根完具,就从事佛法修学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条目, 抑制有所忽视。 六根完具是修学佛法的法器,自然是可以的,但若四大不调,形体时常有病, 仍是修谈的一大防碍。现在咱们不仅六根完具,而且“四大轻安”少病少痛,如 不真切发心学佛,试问怎对得起我方?现存东谈主说:健康的形体,是一切的奇迹之 母。当知学佛亦要有矫健的形体,否则的话,决难去作念自为利他的伟大服务。 虽具如上种种优厚的条目,假设莫得对佛法的信心,那还是不可学佛而获取 佛法的。经中说信如手,如入宝山,利用你的双手,可得无量张含韵,假设无手, 宝山上的宝贝虽多,而你终于一无所获。“初入空门,以信为本”,莫得敬信心, 纵有无量法宝,不可为你所得。幸亏咱们对于佛法,已经“具有”深切“信心”, 理当如法修学。本于信心修学佛法,的确是很难得的,但在修学历程中,还要没 有魔障才行,如有种种魔障现前,不特不可如法修学,而且很易退失交心。咱们 明确见到的,就是许多退交心的行者,不是我方答应退的,是遇魔障才如斯的。 咱们由于宿根深厚,从事佛法修学以来,“幸”而“无”有“魔障”滋扰,更应 精进修去不可懈怠。 【况今我等,又得落发,又受具戒,又遇谈场,又闻佛法,又瞻舍 利,又修忏法,又值善友,又具胜缘,不至当天发此大心,更待 何日?】 得宝贵的东谈主身,自然值得庆幸,得落发受戒等,尤为庆幸中的大幸,因为出 家受戒这些大事,都不是一般东谈主所能作念得到的,是以说:“况今我等”的八又: “又得落发”:是说生而为东谈主的东谈主自然不少,关联词得能落发的并未几。诸如 咱们台湾有一千多万东谈主口,发心落发的究有几东谈主?当知“落发乃大丈夫事,非将 相之所能为”。看来落发是很圣洁的,执行落发是抑制易的。依佛法说:一个真 心落发的,要有相当的善根才行。现在咱们既得落发,“不至当天发此大心”, 试问“更待何日”?“又受具戒”:是说有落发的缘分,不一定有受戒的可能。 因为受具足戒,须要十师具备,如果生在佛法不若何兴隆,而具戒的德僧又极缺 乏,你想受戒亦是万难的。现在咱们不但能够落发,而又能圆具比丘大戒,这是 多么运气的大事。如斯,假设“不至当天发此大心”,试问“更待何日”?错过 这个契机,岂不大为可惜! “又遇谈场”:这里的谈场,是指阿育王寺,供有佛的舍利。如来舍利所在 之处,即是佛陀所在之处,想要遇到这样的谈场,又是如汤沃雪?因为各地寺庙 虽多,但如阿育王寺那样有范畴,并供有佛的舍利,实在还是未几见的。现在我 们既已遇到这样精湛谈场?设若“不至当天发此大心”,试问又要“更待何日”? “又闻佛法”:佛法虽流布辞世间,如莫得发达佛法的东谈主,要想听闻佛法, 亦不是圣洁的事。闻法,为学佛者的第一要义,唯有从闻法中,才能得到佛法正 路。佛法难闻,咱们现在已经闻到,而且知谈佛法对众生的克己,设若“不至今 日发此大心”,将我方所听闻的佛法,障碍的讲给众生听,以期有益东谈主群裸舞 合集,试问 “更待何日”?“又瞻舍利”:金光明经舍身品说:“此之舍利,乃是无量戒定 慧香之所薰馥”。如佛涅槃后,烧出无量彻亮光耀的圆状凝固体,就是指此。但 这唯有戒德清净,定慧庄严的佛陀,始能烧得出来,非一般东谈主所能有,故学佛东谈主 特别珍爱。不但供养有大功德,就是见到亦有功德。现在既得瞻视舍利,怎可不 发大心于此日? “又修忏法”:是说无始来的业障,非依忏法去修不行。因为佛法是佛法, 舍利是舍利,如果我方不去忏除本人的业障,则佛法的一切成功,仍然与我方毫 无关系。省庵巨匠说:现在咱们又得聚合在此谈场,共修忏摩之法,改悔一切过 失,如不在这时候,发起强大心来,以期上求下化,作念经法所当作念的服务,试问 更要恭候什么时候? “又值善友”:善友,就是法侣。在佛法中修学,最要紧的,是要有精湛的 法侣,同在佛法的大路向前进,才能不断的趋向菩提。如果莫得善友为伴,不特 修学难得动身,而且很易退失初心。善友是抑制易遇到的,经中常说:“善友难 值”,就是这个谈理谈理。现在阿育王寺谈场中,遇到这样多的善友,如不即至当天 发此大心,更待何日? “又具胜缘”:胜缘,是指殊胜的缘分。在这世间的最胜缘分,要莫过于遇 到三宝,唯有佛法僧三宝,始是最胜的缘分。现在虽是末法时期,咱们还能值遇 三宝,而且诚敬归依三宝,这不是咱们所具的胜缘是什么?既然具有这样的胜缘, 如“不”即“至当天发此大”菩提“心”,试问“更待何日”?总之,当下即是 发心之时,不可错过。 二、普劝大家 【惟愿大家:愍我愚诚,怜我苦志,同立此愿,同发此心,未发者 今发,已发者增长,已增长辈今令相续。】 省庵巨匠说了上头种种胜缘,进而再来普劝大家说:今我“惟愿”在座“大 众”善友,悲“愍我”的“愚”拙和真“诚”,“怜”念“我”的“苦”心和意 “志”,在这育王谈场,佛陀舍利塔前:“同立此”上求菩提大“愿,同发此” 强大菩提“心”,而且是刻抑制缓的,“未发”此菩提心愿“者”,请即于“今” 日“发”起,如“已发”此菩提心愿“者”,请使这菩提心愿逐渐“增长”,设 若“已增长”此菩提心愿“者”,请从“今”日“令”其“相续”不断,千万不 可退失这菩提心愿。 【勿畏难而退怯,勿视易而焦炙,勿欲速而不久长,勿懈怠而无勇 猛,勿委靡而怨恨起,勿守旧而更期待,勿因愚钝而一向无心, 勿以根浅而自鄙无分。】 发了无上菩提心,必须广行菩萨谈,而行菩萨谈是极贫乏困苦的,绝对不可 掉以轻心。当年佛陀的发心行菩萨谈,就是从难行能行的历程中,怀着大丧胆的 精神,排除一切荆棘险难,始达到成佛的目的。现在文中举出八个“勿”,申饬 我东谈主对于发菩提心不可大意。 一、“勿畏难而退怯”:我常说:个东谈主的问题容易治理,大家的事情难以处 理。发菩提心度化众生,是为大家谋幸福的,关联词各东谈主根性不同,在与群生的接 触中不可幸免的要遇到许多辣手的事情,如畏贫乏而不敢前进,那就势必的要退 怯下来,失去你为菩萨的勇气。是以行菩萨谈,第一要不畏难的直向前进,免生 退转怯弱之心。 二、“勿视易而焦炙”:行菩萨谈的大事,认为贫乏固不可以,视为容易亦 要不得。在尊重己灵中曾说过:众生本具的佛性之宝,必须加工磨琢始能发光, 假设视为容易,而起焦炙之心,那就易于自夸!一个自夸的东谈主,到头来必会自暴 自弃而不会有竖立的。试想一下:作念世间的小事,尚抑制易竖立,何况成佛度生 的大事? 三、“勿欲速而不久长”:菩萨谈是长久的,必须以经久间去行,才能走到 菩提谈的尽头,是以不可求速而失久长之心。中国有句老话:“欲速则不达”, 这是值得咱们记着的。一般世间的工匠,尚须若干年的学习,始能有所竖立,何 况是成佛度生的大事?求速成若何行?有以为一生可得成办,那简直自欺欺东谈主的 诞妄见识。老诚说:世间的俗事竖立,尚且不可取巧幸运,在佛谈上要求幸运, 自是大错特错,而为智者之所不取的。 四、“勿懈怠而无英勇”:佛谈既是这样的长久,就非英勇精进的不可,绝 对不可有涓滴的懈怠。不过英勇,并非只凭一时的英勇,亦非暴虎凭河般的英勇, 要能持久不断的英勇,才是委果的英勇,要能步步卖头卖脚向前迈进,才是委果 的精进。惟有精进的向佛谈前进,才不会从胜仗安适中,养成懈怠偷安的惰性。 有许多修学佛谈的东谈主,不可到达最高无上菩提,根底原因在于懒惰懈怠,是以省 庵巨匠特别要菩萨行者,勿懈怠而无英勇。 五、“勿委靡而怨恨起”:在这现实世间,明白所见到的,但凡振起精神来 干的,都是有很大收获的,但凡委靡怨恨弃甲曳兵的,都是一事无成的。世事尚 且如斯,何况无上佛谈?是以菩萨行者,定要饱读起精神来干,千万不可委靡恇怯, 更不可怨恨起精神。当知精神力量胜于一切,一朝精神力量崩溃,那就一切无可 救药了。 六、“勿守旧而更期待”:当天发了菩提心,当天就得向菩萨谈上走去,切 勿存抱守旧情绪,而拖延宝贵的期间。更不可期望于将来,必须本着“当天事今 日毕”的精神作念去,绝对不可恭候明日,要知明日复有明日。如果守旧成习,事 事待诸明日,不说无上佛谈,难望证得,就是世间事,亦难望有成,是以不可因 循过日。 七、“勿因愚钝而一向无心”:众生的根性,有智愚利钝的差别,这是不可 接洽的事实。关联词咱们须知:智巧根利东谈主的,自然可以趋向佛谈,就是愚拙根钝 的东谈主,亦同样可趋向菩提。而且愈是愚钝,愈应修学菩提,因为这是东谈主东谈主可修, 而不拣别智愚利钝的。是以佛法行者,切勿以我方的禀赋愚钝,对于无上佛谈, 一向无心跳跃。 八、“勿以根浅而自鄙无分”:或有以为无上佛谈,是根机深厚者所修的, 我是一个根机浅薄的东谈主,哪有资历修学佛谈?于是自我鄙薄以为无分。殊不知这 是诞妄的。佛在经中一再告诉咱们:“一切万物,皆有佛性”。我是众生之一, 为什么偏安一隅的视无上菩提与己无分?一切万物都有成佛的可能,我为什么不 能?应有这样自信。 【譬诸种树,种久则根浅而日深;又如磨刀,磨久则刀钝而成利。 岂可因浅勿种,任其自枯;因钝弗磨,置之勿用?】 省庵巨匠为了饱读励佛法行者的发菩提心行菩萨谈,特又举了两个譬喻阐述, 以顽强咱们的信心。 一、“譬诸种树”:初初种下去的时候,其根自然是很浅的,似乎受不了风 霜的打击,但若“种”得“久”了,假以相那时日,“则根浅而日”见“深”固, “岂可因”其根“浅”,而就“勿”去“种”树,“任其自枯”自萎。当知菩提 树根亦复如是:初初发菩提心时,其菩提树根很浅,不可遭受极少熬煎的,但若 久久的,在菩提树根,灌以法水,自然坚固起来,不受任何外力的动摇。因此, 佛法行东谈主,不可因其根浅,而任令菩提树根枯萎不生。 二、“又如磨刀”:在初运转磨的时候,其刀锋自然是很钝的,似乎不可发 生刀的作用,但若“磨得“久”了,假以相当期间,“则”必将“刀钝”而变 “成”锋“利”的,岂可“因”其初“钝”,而就“弗”去“磨”刀,让刀“置 之勿用”?当知机灵之刀亦复如是:初初磨机灵刀时,其机灵刀还很钝,不可发 生断惑的作用,一朝磨得深远,从有漏慧,引发无漏慧,不但可以应用机灵之刀 去断纳闷,且使天魔外谈莫奈我何!因此,佛法行东谈主,如因机灵刀钝,将之弃而 无须,那就不免太可惜了!如上所说,咱们每个佛弟子,应有这样的表现,就是 菩提树根,从即日起加以培植,不要让其永不生长;机灵宝刀,从即日起,加以 锤真金不怕火,不要让其永置无须! 三、苦乐相校 【又若以修行径苦,则不知懈怠尤苦;修行则勤劳暂时,安乐永劫; 懈怠则偷安一生,受苦多生。】 依佛法修行,无论是自为的,或者是利他的,特别是利他的大行,都要勤苦 精到的去修,才能有所竖立,绝对不是偷安者流,所能修行得成。正因如斯,有 东谈主畏苦,不敢修行。修行的确是艰苦的,不可视为快乐之事。其实,“又若以修 行径苦,则不知懈怠”比修行之苦“尤苦”,为什么?因“修行”所感受的不简洁, 是由勤劳而来,但“勤劳”之苦是“暂时”的,且这暂时的勤劳苦修,却能换来 永劫的安乐,那又何乐而不为?是以说:“安乐永劫”。“懈怠”虽“则”可以 “偷安”于“一生”,但却换来多生多世的不简洁,是以说:“受苦多生”。这话 怎讲?因东谈主若不修学佛法,只知一味的辞世间造作存一火罪业,自难免于堕落三恶 谈去,一朝堕落三恶谈去,自要多生多世受诸不简洁!如是苦乐相校,佛法行者, 是愿勤劳修行而暂时稍受不简洁呢?还是愿懈怠偷安而永劫期的受苦?稍有机灵的 东谈主,信托会善自抉择的! 四、至再叮咛 【况乎以净土为舟航,则何愁退转?又得无生为忍力,则何虑贫乏? 当知地狱罪东谈主,尚发菩提于往劫;岂可东谈主伦佛子,不立大愿至今 生?】 省庵巨匠进一步的说,咱们乘大愿船入于净土之海,“况乎”是“以净土” 窍门“为舟航”的,“则”又“何愁退转”下来?因为咱们一朝往生彼国土中, 立即就得“阿裨跋致”,绝对不会退转的。退转唯独在娑婆寰球才有可能。同期, 在咱们未得无生法忍时,莫得机灵的力量在援救着咱们,当遇到种种不同的环境 现前,就会感到困难而生畏俱之心。关联词生到净土之后,不特不会退转,且“又” 获“得无生为忍力”,“则”又“何虑贫乏”?当知无生法忍的忍字,是即机灵 的谈理。无论任何困难,在机灵的透视下,都可治丝而棼,是以无须挂虑谈途上 的重重困难。世间许多事情不易治理而认为困难的,不是真的莫得办法,问题在 看咱们有无机灵。有机灵的东谈主,对什么事情,都不认为困难,可识趣灵的重要。 得无生忍的行者,具有高度的机灵,自然不觉有什么困难横陈在眼前。 发强大心,立强大愿,不仅东谈主类多情裸舞 合集,有这样的可能,“当知地狱”中的“ 罪”苦之“东谈主”,“尚发”大“菩提”心“于往劫”,现在咱们是东谈主,而且作念了 佛子,“岂可”既为“东谈主伦”,又是“佛”的弟“子”,反而“不立”菩提“大 愿至今生”?果真如斯,那不是连地狱罪东谈主都不如?不如地狱罪东谈主的东谈主,不特枉 为了东谈主,更愧作念个佛子。对于地狱罪东谈主,于往昔中,尚发菩提大愿,于诸大乘经 典,到处都有说到。就是往日生中发了菩提心的东谈主,因为还在小东谈主位上,亦即是 属小东谈主菩萨,仍不免于在不知觉间,造出堕落恶谈的罪业。有了地狱的罪业,自 然要感地狱的果报,虽感地狱的果报,但其菩提心未失,是以说:地狱罪东谈主尚发 菩提心于往劫,不是说地狱罪东谈主运转发菩提心。 【无始眩晕,往者既不可谏;而今醒悟,将来犹尚可追。然迷而未 悟,固可哀怜;苟知而不行,尤为惋惜!】 众生从“无始”以来,一直在存一火流转中,颠颠倒倒的“眩晕”不觉,不知 什么叫作念发菩提心,立强大愿,这是往日的诞妄。然则往日已经往日,再也莫得 办法改良,诚所谓:“往者既不可谏”,就是追悔亦来不足。但改日是还可追的, 且现生中,得闻佛法,落发受戒,可说“而今”已经“醒悟”过来,不若往日那 样的眩晕颠倒,则搪塞于“将来犹尚可”以“追”求接济,如不奋发自强,是就 不免太亏负了我方。是以现在醒悟以后,应本佛法所开示的,发强大心,立菩提 愿,为个己的身心解脱,为众生的拔苦救济,向菩提大路迈进。 “然”于往昔之中,因未听闻佛法,昏“迷而未”觉“悟”,在佛菩萨的慈 眼中看来,“固”然是“可”值得“哀”愍“怜”念的众生,亦即所谓可怜愍者。 如今明白了佛法谈理,“苟知而不”起“行”的话,那就“尤为”令东谈主感到“痛 惜”了!佛法所重的,是解行相应,而且唯有解行相应,才能得到佛法实益。如 果说食数宝,完全莫得我方的份儿,那有什么用?特别是大乘佛法,重在发菩提 心,说模范生,唯有从说模范生中,才能积集福智资粮,才能圆成无上菩提,这 是每个佛法行者都知谈的。设若仅以知谈为粗莽,而不真的这样去作念,无上菩提 的法乐,不管是怎样的乐法,与你毫无关系。是以知谈大乘佛法的殊胜,一定要 照着去实践才行。 【若惧地狱之苦,则精进自生;若念无常之速,则懈怠不起。又须 以佛法为鞭策,善友为扶携,造次弗离,终身依赖,则无退失之 虞矣!】 一般凡俗的东谈主,是以不肯在善法上精进去修,只因不知世间是苦,而反以为 是快乐的;一般佛的弟子,是以不肯在佛法上精进不懈,只为不惧地狱的种种痛 楚,“若”真恐“惧地狱之”种种“苦”相:如刀山剑树,如割首削足,如割舌 啖眼,如千死万生等的地狱苦相,随时展现在咱们目前,那就自会往往警惕而精 进不懈了。是以说:“则精进自生”。因为发现地狱的苦相,自觉如不精进修善, 那到地狱里头受苦,终有一天与我有份,设欲不与地狱结不解缘,唯有依于贞洁 的佛法,精进修诸善法的一途。 平时一般东谈主们,是以不可兴盛精神立志起来,病根就在不可常念无常的迅速, 总以为我方,今天在活着,未来在活着,后天还在活着,好像我方永远不死似的。 殊不知咱们这个四大组合的生命体,是伪善不实的,是危机败坏的,一语气不来, 就两眼翻白,而成隔世了!到时即使后悔平生的懈怠,已经追悔不足,唯有随着 业力去不断流转费力。“若”果真能常“念无常之速”,犹如山水那样的飞驰, “则懈怠”心自然就被劝诫心克服而“不”生“起”了。咱们逐日晚课念的“是 日已过,命亦随减……但念无常,慎勿放逸”,实在是有警策作用的。佛说:“ 东谈主命在呼吸之间”,这不是说来吓唬东谈主的,而是事实的确如斯,只须上气不接下 气,生命坐窝就告扫尾。 为佛弟子,居常除惧地狱苦,念无常迅速外,“又”得更“须”常“以佛法” 作“为”我方的“鞭策”,鞭策我方无时无刻不沐浴在佛法中以求晋升。当知佛 法在东谈主生的价值中,占着最高的地位,如能时常的或阅读或听闻,使我方的身心, 受佛法的薰陶,就可获取改善。经中常说:佛法犹如一面洁净的明镜,如常为佛 法的明镜所摄照,不但能照见咱们处世为东谈主的一切得失,且能照见我无始为贪嗔 痴三毒所浸蚀,费力失去原来面容的心肠,使能脱离涸辙之困,而得解脱自由。 因为日常与法为伍,等于照章为师,以法自励。是以委果说来,咱们为佛子者, 应该“造次弗离”于佛法,“终身依赖”于佛法,果能这样的以佛法鞭策我方, “则自然无退失之虞矣”! 除此之外,咱们应该还要“善友”常“为扶携”,俾使我方在佛谈的修学旅 程上,得有照管而不至于退堕。这里说的善友,有的说为善学问,这有教授善知 识与同业善学问的两类。就修学佛法说,这两类善学问,都短缺不得的。教授善 学问,可以开导咱们,指令咱们,怎样向佛谈前进,如发现咱们走错了目的,可 以改正咱们,重行走上正谈。同业善学问,可以相互策励,相互切磋,不使咱们 稍生退志,如发现咱们一有了退意,坐窝提醒咱们,继续精进不懈。是以佛法行 者,在修谈历程中,善友的扶携,的确很重要,而且必须“造次不离”善友, “终身依赖”善友,永远相互依赖,相互亲近不离,果能得到善友的扶携,“则” 自然就“无退失”菩提心“之虞矣”! 【勿言一念轻微,勿谓虚愿有害;心真则事实,愿广则行深。虚空 非大,心王为大;金刚非坚,愿力最坚。】 一念菩提心的生起,就是将来成佛的种子,将来能不可成佛,全看现在这一 念的菩提心是否生起,是以发心的行东谈主,千万“勿言”这“一念”心是很“轻微”, 而不赐与贵重。“万丈高楼从地起”,当知无上菩提,是从一念得的。运转发愿 的时候,莫得实质的内容,一般看来,似乎是虚愿,莫得什么实益的。殊不知一 切佛法的利益,都是从当先发愿来的,假设莫得愿力的鼓吹,那处会去上求佛谈, 下化众生?是以发愿的行东谈主,千万“勿谓”这是“虚愿”而“无”实“益”。学 佛扶植上流的志愿,实为起行的始点,是以本文前说:“修行急务,立愿居先”。 发菩提心,是依真心而修行的,如果发“心真”切,“则”改日必定付诸于 “事实”,唯有从事实上表现,才能显示你的发心,是真实不虚的。可见为东谈主发 心,定要真实,绝对不可有所邪曲。经说:“因地不真,果招纡曲”,这是值得 每个发心者的注视。立愿,要立强大愿,如一般所知的四弘誓愿,就属强大愿。 如果发“愿广”大,“则”依大愿所修的“行”势必是很“深”的,唯有深行的 修习,才能填满强大的心愿。佛法常说:“行山愿海”,大愿犹如大海一样的宽 广无涯,莫得如山那样的深行,岂肯充实强大的愿海?什么行是深行?唯有菩萨 的六度万行,才够资历称为深行。是以每个发强大愿的菩萨,莫得不修六度万行, 根由亦即在此。一般说来,世间虚空,是强大广袤的,不是我东谈主所能测其边际的, 然则如佛经说:“虚空”虽大而“非”真“大”,因它远还不足“心王为大”。 这里说的心王,是指的菩提心,此心为心中王,是以称为心王。心王是以大过虚 空,因为此心,“竖穷三际,横遍十方”;“心包太虚,量周沙界”。可见心王 之大,大得不可思议。 一般说来,世间金刚,是最坚固的,它能摧毁一切,而不为一切之所摧毁; 关联词佛经告诉咱们,“金刚”虽坚而“非”真“坚”,因它莫得咱们的愿力来得 坚固,唯有“愿力”才是“最坚”的。智度呈报:世间金刚置于牛角之上,是可 击破的,但东谈主如若立定坚固志愿,则不是任何力量所能动摇,纵是天魔外谈,也 不可动摇其涓滴。 【大家诚能不弃我语,则菩提家族从此结亲,莲社宗盟自今缔好。】 省庵巨匠当年写这篇文时,虽说是为普劝那时涅槃法会的大家,而执行上亦 包括劝导当天咱们。无论是往日或现在的法会“大家”,“诚能”真实的“不弃” 嫌“我”这番匪面命之的言“语”,大家共团结致的,本于种种不同的缘分,发 起大菩提心来,“则”咱们相互之间,就成了“菩提”谈上的“家族”,共同向 着佛谈迈进。是以说为“从此结亲”。“莲社”即念经谈场,以一心念经,求生 净土为志,如各地所成立的莲社。在莲社中,共同念经,成为莲友。由于相互志 同谈合,好像结成宗盟一样,是以称为“莲社宗盟自今”就可“缔好”。 【所愿同生净土,同见弥陀,同化众生,同成正觉,则安知改日三 十二相,百福庄严,不从当天发心立愿始也。】 省庵巨匠说:现在我与各位在此谈场共修忏法,唯一“所愿”,就是“同” 得往“生”西方极乐“净土”,“同”得觐“见弥陀”如来,听闻佛法而得悟于 无生法忍。然后再以愿力,回入娑婆寰球,“同”来度“化”一切“众生”,等 到化缘周讫,所谓因圆果满,终末“同成”无上正等“正觉”。这是我我方最高 的愿望,亦于此愿望在会大家以及改日修学佛法的佛子。当知此中所说四同,包 含自为利他的两大服务,到达自觉、觉他、觉行圆满的时候,自然就得成佛。凡 是成等正觉的佛陀,无不具有三十二相,百福庄严,是以说:“则安知改日三十 二相,百福庄严,不从当天发心立愿始也”。当天发心立愿是因,改日三十二相, 百福庄严是果,如是清净因果,是最究竟因果。咱们应修如是因求如是果,方不 负落发学佛之志。 佛的三十二相,一个个的说来,是相当费劲的,现扼要的说几种:如顶上的 肉髻相,眉间的白毫相,胸前的字相,足下的千辐轮绝顶,即是三十二相的几 种。而这三十二相,必须培植百福,使之庄严起来。百福,不是咱们平常所作念的 那些平凡的功德,通常所作念的救济坚苦、印经放生等,自然是属功德,但不可一 桩桩的,列成一福一福的。据大智度呈报:倘若三千大千寰球的一切万物,双目 都已失明不复能有所见,菩萨行者发心赐与一一医治,使令一切万物的眼睛,都 重迭光明而能见一切,是为一福。这样说来,一福修成,已是不圣洁了,何况培 植百福?自不是短短期间的事。所谓:“三祗修福慧,百劫种相好”,的确是要 经过多劫去修的。 【愿与大家共勉之!幸甚!幸甚!】 省庵巨匠行文至此,再作总结的说:我“愿与”诸“大家”,相互“共勉”, 相互策励,自为利他的向菩提大路进发,为个己而努力的,则自为“幸甚”!为 利他而精进的,则众生“幸甚”!是以文中两说幸甚。 劝发菩提心文,到此已经讲完。终末,我还要再说两句:在座各位,往日如 果莫得听过这篇劝发菩提心文,不知何谓发心,不知如何发心,未曾发起菩提心 来,自也难怪;如今既已听闻此文,了解发菩提心的缘分、道理、步伐,那我不 得不肯各位,如省庵巨匠所期望的,从当天起,立即发心,立即立愿。当天释教 四众,果能共同发菩提心,立菩提愿,结成菩提家族,向着佛谈前进,信托不但 中国释教振兴有望,即使娑婆寰球众生亦能得益。因为释教四众,真能恳切发心, 则此娑婆寰球,就成佛化寰球,而呈现一片和乐解放的愤慨,还再忧虑什么氢气 弹、核枪弹?当天这个寰球,是以如斯紊乱,处处杀气腾腾,就因佛法未能传播 到寰球的每一旯旮,灌注到每个东谈主的心田中去。发了菩提心的咱们,如能东谈主东谈主弘 扬佛法,使佛法普遍的流行辞世间,转化秽恶的寰球,是即太虚巨匠所说“东谈主间 净土”的达成! 末了,愿我与各位,同发菩提心,同业菩萨谈,同证菩提果。